鮮卑人怪叫者衝上了前麵,那些二鬼子也早已沒有了退路,現在的情形也由不得他們後悔了。勝者生敗者死。


    遍地的屍體血淋淋的教訓了鮮卑人,漢朝並沒有腐敗到如同後世明末那樣,一個叛徒可以毀掉一座城池。


    “槍陣,刺!”一排鋒利依然帶血的長槍狠狠的刺向了敵人。


    僅剩的幾人胡亂揮刀砍斷幾根槍頭,卻無力阻擋其他鋒利的槍尖刺向自己,直接被挑起來,掙紮幾下就沒了生息。


    這時地上有個“死人”嘭的一聲爬起,揮刀砍死站在馬旁的士兵,翻身上馬就瘋狂的往城外逃竄,迴頭一箭射斷了吊橋的繩子。


    是叱幹奇,雖然偷城的勇士已經死光了,但是,他們也已經圓滿的完成了任務,在這短短的時間根本升不起吊橋,關不上城門。


    城牆上的縣令一捶女牆的頭,拔出劍來直指叱幹奇:“給我射死他!”


    叱幹奇如同靈活的猴子,越過吊橋後一個蹬裏藏,躲過了無數的箭矢。從馬屍下連滾帶爬的跑出來,對著衝鋒而來的鮮卑騎兵哈哈大笑跑去。他活下來了。


    “禦敵,禦敵!”焦躁不安縣令在城牆上來迴的走動,讓自己的護衛督促著被招募而來的百姓弓上弦。


    “嘣!”一支鐵箭從城門出射出,如同流星趕月一箭從叱幹奇後頸射入,嘴中射出。簪在地上嗡嗡作響,叱幹奇捂著傷口,卻阻擋不住自己的血液從傷口噴湧而出,撲通一聲倒在地上,眼睛死死的看著那根射來的箭支,上麵刻來一個“呂”字!


    “阿弟!”叱幹力看著自己的弟弟,叱幹部落第一勇士,死在了自己的麵前。內心被巨大的悲痛衝擊的差點想從馬上栽了下來。


    就算順利攻破城池,自己的弟弟也不可能迴來了。射雕者,整個鮮卑隻有不到百名的射雕者。而作為佼佼者叱幹奇卻死在了這小小的九原城。這是叱幹部難以失去的損失。


    “屠城!屠城!用這座城市的鮮血祭奠鮮卑的勇士!”叱幹力下達了最血腥的屠城令,鮮卑人的騎兵筆直的朝著九原城衝來。


    眾人一臉驚詫看著那個騎馬持弓的呂布,這一手箭術可謂是驚豔到了無數人,呂布手上的弓估計已經達到八石弓的強度,不然不可能可以射這麽遠的距離。


    眾人看到賊酋授首,皆歡唿道:“飛將、飛將!”


    很多年,飛將軍李廣就是從這出征匈奴,九原人都曾領略過李廣射虎的那種無上霸氣的風采,能開八石弓的呂布就仿佛讓九原人又看到了當年的那個李廣一樣。


    “徐老頭,我為你爭取時間,你守住城門!”呂布豪氣無雙的縱馬上前,後麵盡是他的狐朋狗友,昔日崇拜遊俠豪傑的少年,在此刻居然無一人退縮。呂布他竟然要對著對方上千人的騎兵衝鋒,來進行反衝鋒遏止對方的速度,這在平常人眼中估計和壽星公上吊(活得不耐煩了)沒有什麽區別。


    “不要!這是送死!”徐芝心中大急,快步走上前想要抓住呂布的韁繩,他不想看到這群年輕人重蹈他們父輩一樣戰死在的草原上,臉屍骨都滋養了茫茫的大草原。他們其中有好幾個人是戰死在九原的邊疆將士的後代,英雄不該斷子絕孫!徐芝更不想在哪次自己蹬腿下去之後,無臉去對自己以前的同僚。


    呂布一撥馬頭側身衝過:“老徐頭,九原是我的家。若家沒了,要命還有什麽用!”


    呂奉先舉起手中的方天畫戟,意氣風發,衝在最前麵大喊道:“九原男兒,若有不怕死的,隨我呂奉先衝鋒陷陣!”


    隨後一馬當先,少年郎們緊隨其後,對著已經兵臨城下的鮮卑鐵騎實行反衝鋒!


    “我李逸自小食九原父母百家飯,穿百家衣長大,今日當以我一腔熱血以九原父老之恩!”


    “還有我郝萌!”


    “還有我侯成!”


    “還有我魏續!”


    “還有我曹性!”


    “還有我成廉!”


    “還有我宋憲!”


    “還有我……”


    城上的人呆呆的看著昔日九原惡霸、市井痞少們隨著呂布衝入鮮卑騎兵中,猶如一個小小的浪花掀起滔天血霧,他們都沉默的看著,默默的流下了眼淚。此去十人可能無一人能歸……


    “愣著幹什麽!射箭啊!射箭啊!”縣令激動的搖著身邊的將士。


    “大人,那樣會傷到他們的!”一個上城禦敵的百姓忍不住反駁道。


    縣令大人一聽,衝了過去,抓著那人的衣架,扯到前麵,指著衝鋒的少年人:“你看到了麽?你看到了麽!那個,是我的親外甥,我寡姐唯一的兒子,若不射箭,城破了,他們的犧牲又有什麽意義!”


    縣令直接搶過弓箭,瞄準對著中間的鮮卑人射出了第一支箭。“放箭!”


    第一波箭雨在呂布他們對抗第一波衝鋒的時候射了下來。在科技的碾壓下,鮮卑人缺乏完善的攻城武器,和能指揮的優秀將領。正如一百年前那樣樣,在西域疏勒城,匈奴人集結幾萬人圍攻幾百漢軍,卻沒有攻下來,創造了十三將士歸玉門的神話。為什麽到了三國漢族人口損失那麽多,異族們還是要叫爸爸,古典主義征兵製度下,所有的成年男子都要去服兩年兵役,民間尚武倡導的風氣,並且不禁弓弩刀劍,下層百姓多靠軍功來改變人生,高超的箭術和軍事素養是漢朝敢於和和任何人叫板的底氣。


    呂布他們都能看到鮮卑人猙獰的嘴臉,他們在直衝對方中軍之處,還未等他們的彎刀落下,呂布早已連連戳翻前麵幾人,橫掃之下擋住了一邊的刀劍,順勢將幾人掃下了馬,人滾在了馬匹地下雖然被踩成了肉泥,但是也引起了箭形衝陣的一片混亂,他們的任務就是遲緩別人的行軍速度。讓門口的槍盾陣能頂住鮮卑人一鼓作氣的衝擊之勢。


    衝入敵陣的呂布仿佛一個魔神,一膀大腰圓,赤裸著上身的蠻將,舞著一把鐵蒺藜骨朵對著呂布坐下寶馬就砸了下來,


    畫戟一變,血影咋現,鬥大的腦袋咕嚕掉在了地上,呂布一把搶過這把猙獰的重兵器,一手舞戟,一手使著這把頭上盡是銳利尖刺的長柄武器盡砸人的腦袋!人類脆弱的頭部對於它來說,相互碰撞即使是帶上了鐵頭盔也早就震的七竅流血而死。


    站在高牆之上的縣令看到原本完整如箭頭的鮮卑陣型被人硬生生淌出一條一條血路,有些直接殺穿而去,有些……則戛然而止。呂布一路殺穿敵陣,陣形最後麵的幾名鮮卑人,調轉馬頭偷襲呂布,彼之英雄,吾之仇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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