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奕看著一臉緊繃的黎修澤,他知道,黎修澤沒有在開玩笑。


    “我不會再傷到他了,永遠都不會。”


    在場的都是個頂個的聰明,在他說漏嘴的那一刻,就不能再想瞞下來了。


    卸了全身的力道,整隻蟲都萎靡了下來。


    顧北嶼看著他的樣子,不由自主的抬手又握住了他的手:“元帥?”


    “阿嶼,還記得,你從前喜歡叫我奕哥哥嗎?”


    顧北嶼眨了眨眼睛,輕輕搖了搖頭,他不記得。


    他對兒時的記憶很模糊,甚至,現在能迴憶清楚的,隻有自己投身到軍部之後的事情。


    他知道自己有過去,但是想不起來。


    因為不是個喜歡追憶往事的人,所以想不起來,他索性便什麽都不想了。


    終歸都是一些發生過的事情,刻意攪擾活在當下的自己,似乎也沒什麽必要。


    司奕看他的樣子,用手在床邊比劃了一下:“你大概這麽高的時候,是我撿到了你,這個,還記得嗎?”


    顧北嶼遲疑了一下,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你還記得這個?!”


    司奕的語氣中夾雜著難以置信,可細細聽來,卻還能聽出幾分欣喜。


    “隻是畫麵有些模糊,但我知道,是元帥帶我出來的。”


    他有印象,自己從小在一個環境十分惡劣的地方生活著。


    後來是一個長的十分好看的哥哥帶自己出來的。


    但無論是那個地方還是這個哥哥,他的記憶裏都是模糊的。


    唯一還記得一些的,便隻有他的味道了。


    那是一種淡淡的,卻讓人十分上癮的味道。


    顧北嶼最開始時,因為性格問題,他並不喜歡和雄蟲攪在一起。


    誰叫他們大多都看不慣他呢?


    他也懶得主動搭理。


    可就在司奕出現在他的麵前時,他幾乎是瞬間,就再一次嗅到了那抹自己記憶中的味道。


    司奕不是變態,不會在公開場合下故意釋放自己的信息素。


    顧北嶼也不確定的問過身邊人,確定,隻有他聞到了,司奕身上令人上癮的罌粟味兒。


    後來,他便慢慢和司奕在一起了。


    雖然記憶還是模糊的,可他卻也知道,司奕就是那個哥哥。


    可為什麽司奕沒有說起過他們相識,他沒去多想,他隻知道,自己想要待在司奕的身邊而已。


    “你的記憶,按理來說,應該都已經被洗掉了,可你還記得我,奕哥哥真的很高興。”


    司奕垂著眸,他不敢看顧北嶼。


    他是看著顧北嶼長大的,所以很清楚顧北嶼的脾性,是個受不得別人背叛的。


    他這樣欺瞞他,讓他丟了這麽多年的記憶,他怕是要恨死自己了。


    顧北嶼看著雄蟲雖然嘴上說著高興,可是卻連抬起頭和自己直視的勇氣都沒有。


    他們最耀眼的帝國元帥,什麽時候這樣膽小了?


    “元帥……司奕,你抬頭。”


    顧北嶼從沒和誰說過,司奕就像他的一輪太陽一樣,兒時的記憶已經模糊不清,可他還記得他牽起自己那隻手的溫暖。


    更何況,即便沒有舊時記憶,司奕後來在他們再次相識相知之後,即便在人前再怎麽裝作他們隻是單純的上下級的關係,可顧北嶼還是清楚,他是偏著自己的。


    司奕自以為的每次在辦公室的精神力安撫他都不知道。


    可這是他自己的身體和精神力啊,被人輕撫而過,他又怎麽可能全然不知呢?


    他一直以來沒有表態,甚至在司奕刻意安排下,讓他和同為司家蟲的司希彬在一起,他也把司希彬帶迴了家裏,給他提供雌蟲該為雄蟲準備的一切。


    司奕在少年的聲音中,還是聽了話,抬了頭,卻沒有看到想象中生氣冰冷的眸子,有些發懵。


    “叫了太久元帥,或是司奕,可能也因為大了,我實在叫不出‘奕哥哥’了。”


    顧北嶼笑了一聲,想來,自己年幼的時候,跟在雄蟲的身後,叫他哥哥時,應該也是可愛的。


    隻是現在他已經是個成年蟲了,實在是做不來老黃瓜刷綠漆的行為。


    “你不想叫,便不叫。”


    沒有責怪,沒有生氣,隻是一句稱唿,不叫便不叫了。


    “阿澤之前同說我,你是愛我愛到發瘋,阿奕,你能不能親口告訴我,那是真的嗎?”


    顧北嶼突然低下了頭,鼻尖近乎挨到了司奕的鼻尖,讓司奕的唿吸瞬間就亂了。


    一雙眼睛,甚至都不知道該看在什麽地方了。


    “阿奕,我要你看著我的眼睛,親口告訴我,是與不是?”


    喉結緩慢的滾動了一下,無處安放的眼睛,此刻也有了目標,暗啞著嗓音:“是。”


    少年臉上的笑容如釋重負:“原來,我一直不是單相思。”


    顧北嶼從第一次,或者說,失去記憶再一次見到司奕的那刻開始,他便喜歡上了。


    那是一種,他無法言明的感覺,但他就是知道,他要這隻雄蟲。


    或者說,他並不在乎,司奕是不是雄蟲,他隻是愛上他而已。


    可那時的顧北嶼,不過是個剛剛入伍的小小軍雌而已。


    司奕那時已經穩坐司家繼承人的位置上了。


    他們都說,司奕進軍部,不過就是他鞏固未來帝國之主的位置而已,說得再不好聽點兒,便是鍍金,用軍部的一些軍功,增添他注定華麗的偉績。


    可後來,他們所有人都被打了臉,司奕是帝國唯一一隻sss級雄蟲,他到軍部,是他們這些軍雌第二次生命的機會。


    他有那個實力靠自己博得軍功,本身就是塊金子,又怎麽會還需要別人為他鍍金呢?


    司奕有著那樣的家世和能力,顧北嶼就算再是個自負的性子,也知道,那時若是找司奕,自己也隻會被當做和那些去和司奕求歡的雌蟲們一樣,叫人不齒、不屑!


    所以,他才要拚了命的從小兵開始往上爬,一直爬到如今的位置上!


    “阿嶼,你剛剛,說……什麽?”


    司奕覺得鎮定劑給自己製造的麻醉感可能還沒消失,不然的話,他怎麽會幻聽了呢?


    好像聽到什麽,他的阿嶼單相思?


    單相思的對象,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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