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陛下,我家乖兒小小年紀,都還未及笄,便用她瘦弱的肩膀扛起了力戰北蠻的重任!”


    嘶,他這一開口,眾臣就抖了抖。


    “如今她又力主修建鬼雄新城,那裏窮啊,要人沒人,要物沒物,她小姑娘家家,要不是有將士們信服,哪裏能穩定北麵戰線?”


    厲眼一瞪封立言,“區區五萬鐵礦,除去打造戰損兵器戰甲的,還需打造農具扶養百姓民生,哪裏多了?偏偏還有那心孔針大的人要眼紅詆毀。”


    “如今又有安子季背後的反賊盯上她,我這顆老父親的心啊,日夜擔憂,恨不得親自過去護著她。”


    肖遠山火力全開不給封立言開口的機會:


    “將士難養,要餉要武器;民生難護,要吃要喝要安定,我乖兒殫精竭慮,才跟朝廷跟陛下要些幫助,哪裏錯了?”


    “有些人不知民間疾苦,現下已經是春末,北地早寒,不爭分奪秒製造農具幫助百姓複墾春耕,讓我乖兒看著大家餓死或者淨等著朝廷施舍嗎?”


    “幸有她娘在天護佑,發現了這處鐵礦,正好就近利用,這給北地恢複節省了多少時間?”


    呃,想起肖知行那張臉,再想到她娘,眾臣打個激靈。


    還有,肖馬夫你一口一個乖兒,確定不是在陛下心上紮刺嗎?


    “我乖兒頂著某些人的罵聲也要讓老百姓吃上飯,哪裏有錯?”


    “她沒錯!反而提前想陛下之所想,安邦定民,為陛下解憂,實為大功!”


    “況且她已來奏說明了,事急從權,鐵礦用於軍中和百姓,她又不是私自貪用,多大點事,派人去查查就行,竟有人給她安個藐視皇威之罪?”


    肖遠山豁然轉向封立言咆哮,“老子還沒死呢,你就敢汙蔑欺辱我乖兒?”


    啪,他手裏的玉笏板狠狠砸在封立言臉門上:“卑鄙小人!”


    謔。


    指桑罵槐,指桑罵槐。


    這是在發泄嘉南關遇襲被奪軍權的氣呢。


    旁邊的李太師、黎國公、霍金刀等文官整整齊齊抬步退後,離封立言遠一些,免得被肖遠山誤傷。


    封立言捂著紅腫的臉,怒喝,“肖遠山!你、你粗魯,怎能咆哮朝堂?”


    肖遠山捋袖子叉腰冷笑:


    “老子一向如此,有仇報仇,從不搞歪名邪道背後算計人的事,有氣也是當場發,怎麽?我剛剛說得那些不對嗎?”


    封立言氣的發抖指著他怒火中燒,“莽夫!村野莽夫!囂張!!”


    “嗬,老子今天沒帶我的板斧來,那才是囂張。”


    現在全天下都知道,他的板斧和臉嚇的蕭奎潰敗奔逃,他可得意了。


    帶著板斧進宮皇帝都沒意見,畢竟那是解燕山之圍讓皇帝免除遺臭萬年的關鍵神器。


    封立言氣的仰倒,轉身跪下哀求,“陛下,陛下,您看他!”


    眾臣沒眼看,打不贏就告家長,嘖嘖,封立言果然不是肖馬夫的對手。


    趙雲奇指揉太陽穴,深深歎氣,“行了,行了,像什麽話,封卿,退下,遠山,你也得饒人處且饒人。”


    封立言憋屈退下。


    肖遠山朝皇帝拱手,“我兒處事是任性了些,但初心為國,還請陛下明見,勿聽奸人言,傷了忠臣良將的心。”


    奸人封立言: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哈哈哈哈,我肖大元帥果然風采依舊,論噴人,他可是專業的!】


    【人家雖然沒讀多少書,但會說啊,當年靠著嘴說死了幾個反賊,一戰成名,這封立言自討苦吃。】


    【就是,我大元帥擺明了今天特意來給女兒站台,封大當麵打臉,他自然不客氣了。】


    【縱觀肖元帥一生,看似粗獷豪放不拘小節,甚至還敢暴打張貴妃等人,以下犯上,但人家就是活的滋潤啊。】


    【這是大智若愚好不好?】


    【能做這麽久元帥,還屹立不倒的,你們以為他真的沒心沒肺?】


    【當年的事,曆史已不可考,但他打張貴妃以及張大人一家子的事,被皇帝允許史官記載下來,這裏麵沒深意我打死都不信。】


    【不是說這是皇帝準備日後弄死肖遠山的把柄?先記下來,到時候寫他罪名時也能服眾?】


    【唉,難道不是因為他有女神這個女兒才活的最滋潤嗎?】


    【我隻想知道,渣渣奇有沒有後悔羨慕?趙麟跟我女神一比,簡直沒法看。】


    肖知行眼底帶笑,這就是肖遠山的聰明處,人設穩穩的。


    乾盛宮大殿。


    趙雲奇開口,“允齊丹河所奏。”


    頓了頓再道:“至於元盛所求,眾臣可有異議?”


    肖遠山盯著封立言,大有他敢反對,他就敢當場揍人的意思。


    李逍舉笏,“陛下,肖小王爺此事確實情有可原,她一力查到了礦藏和反賊的蹤跡,乃是大功,但又先斬後奏,為警效尤,不如功過相抵?”


    “至於那五萬鐵礦,讓她將用處詳細報來,絕不許私用。”


    “臣等附議。”眾臣道。


    大家心裏清楚,以肖知行的脾氣,估計是不會還了,他們也不想被皇帝使過去要鐵礦,會吃力不討好。


    其實大家心裏也有那麽些感謝,若不是她把北蠻打迴去,燕山之圍所有人都可能沒好下場。


    這事才過去沒多久,他們對她的容忍度暫時比較高。


    誰也不想做那忘恩負義之人。


    全程觀看的帝皇係統道:“你能確定她隻拿了五萬?還有那個礦,不可能這麽巧被采完了。”


    趙雲奇反問:“那你覺得該怎麽辦?去問責要迴來?派人千裏迢迢去開采?”


    帝皇係統:“我就是覺得,肖知行她狼子野心,一定占了大便宜。”


    趙雲奇道:“朕自然清楚,但不聾不啞不做家翁,隻要她大方向上沒錯,依然忠於大盛,朕便可以忍她。”


    “她貪財,好武,莽撞,目中無人,這樣的臣子,朕反而放心。”


    有缺點才好把控。


    若將來真要拿下她,這些明擺著的東西立即可以變成她的罪證,一查一個準。


    要是十全十美的人,他才要好好掂量著用。


    最後皇帝定音:允肖知行所奏,傾力安定新城,且下不為例。


    肖知行:下次還敢!


    早拿捏到你們心態的我,依然可以繼續浪。


    不過帝皇係統那幾句話,聽著就有種咬牙切齒的味道。


    那金礦要真是它的,可能心疼的要滴血了,偏偏它還要瞞著趙雲奇,不能表現的太過異常。


    活該它憋出內傷。


    退出趙雲奇的鏡頭,轉向觀看蕭奎。


    喲,蕭赤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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