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銘山,那是我爸我媽啊!你真要把他們送進去?你在白家辛辛苦苦打工那麽多年,我爸我媽也是為了你!你這是要我和你離婚啊!”


    齊銘山看著被警察抓走的一男一女,臉色平靜,“那就離婚,孩子跟我。”


    “呸!你做夢,兩個孩子你一個都別想要!”女人憤怒的帶著孩子離開。


    齊銘山轉頭看著身後的西裝革履的男人,“平舟,謝謝你,要不是這兩年你幫我找到了證據,我也不知道她會在背後做這麽多事。”


    水心是姐姐留下的唯一的孩子。


    他沒想到,居然會因為自己的食言而害了水心。


    陸平舟道:“應該的,水心很在乎你這個舅舅,她也不相信會是您害了她,白家對我有恩,水心也和我是朋友,我隻是想為她找到真相。”


    始作俑者並不是齊銘山,也不是齊銘山的女人。


    而是齊銘山的老丈人,也就是那個女人的父母。


    那二人見識短淺,聽到女人說齊銘山掌管的白氏並不是他的,得知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娃迴來就要接管一切,當時就不樂意。


    多次往來白氏,打著看女兒和孫子的名義與齊銘山的司機取得了聯係方式。


    隻要白水心死了,那白氏還是得歸齊銘山,也就是歸他們的孫子,何必要和一個外人分一杯羹。


    白水心在醫院被宣布腦死亡,但那家醫院勸親屬簽了器官捐贈協議。


    是齊銘山的老婆背著他簽署了協議,所以才導致白水心屬性歸0,齊銘山雖然不是始作俑者,但也是因為他和他的孩子才導致了白水心無辜身亡。


    陸平舟迴來後就一直在找證據。


    “你說……水心會原諒我嗎?”齊銘山有些局促的問陸平舟。


    水心是他看著長大的,也是他的孩子。


    人和人之間並不能用單純的血緣來維係,而是在血緣生長的途中建立起來的情感。


    他小時候和姐姐關係也好,長大後叛逆和父母決裂離家出走再也沒迴來,因此氣死了父母更是愧疚不敢迴來麵對。


    直到聽說白家出事,看著電視上弱小的白水心,和姐姐小時候一模一樣,他才下定決心迴來接管監護人的職責。


    那時候他也很迷茫,自己在外漂泊多年,忽然要給人當監護人。


    但白水心很聽話很懂事也很禮貌,他第一眼看見就很喜歡。


    或許也是因為血緣的關係,他氣死了自己的父母,不希望姐姐唯一的孩子的也沒了,畢竟她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水心第一次來月經,保姆慌慌張張地告訴他,他不知所措,看到新聞上說,女性用了不合格的衛生巾導致生理疾病,他便開啟了新項目,研究衛生巾的生產線,水心用的都是白氏安全生產的。


    水心第一次開家長會,被老師告知有早戀的傾向,他把水心周圍說話的男孩子家庭情況,都打聽了個遍。


    水心第一次進廚房親手給他做了生日蛋糕,他離家漂泊多年終於又找迴了家人的感覺。


    他們不是親生父女,卻勝似親父女。


    “我不知道……”陸平舟搖頭。


    齊銘山歎了口氣,“謝謝你,這張支票你收下,不要拒絕,我現在什麽都沒有也隻能給你這些。”


    陸平舟沒有拒絕。


    他沒有替白水心說出原諒還是不原諒,但他知道至少白水心不希望是自己唯一的親人背叛了自己。


    做完了一切接到了穆刑的電話。


    “老陸啊,昨天的新聞報道你看了沒有,來一起吃個飯吧。”


    “好。”


    陸平舟準備上車,卻看見路邊可可憐憐的鑽出一隻小狗。


    朝他嗷嗷的叫。


    他走過去發現角落裏是一隻被人打死的母狗,看起來這隻小狗失去了自己的母親。


    天下起了雨,陸平舟忽然想起來,白水心說過她以前想養一隻小狗。


    但是因為自己常年在外,就沒能養成。


    本想著迴國後穩定下來再養,但沒來得及。


    心頭一動,他脫下西裝將那隻小狗抱在懷裏帶上了車。


    *


    華國某航天科研中心——


    “李教授,這是這一次從火星上開采迴來的隕石,檢測結果出來,裏麵至少有數十種我們之前沒有發現過的能量,和之前的隕石能量十分相似。”研究人員欣喜朝著李玄星遞出報告結果。


    李玄星點頭,接過報告握拳輕咳。


    旁邊的助理道,“李教授,您這身體還沒養好,還是再休息休息吧。”


    一年前,李玄星從冷凍中蘇醒。


    作為第一個通過激素冷藏解凍蘇醒的人類,對人類的科研無疑有重大的發現。


    之後陸陸續續有冷藏體進行解凍,但和李玄星一樣成功的例子太少。


    而李玄星隻休息了兩個月,能夠下床行走了便投身於研究中。


    “時間不等人。”李玄星搖搖頭,“我們的進度,越快越好。”


    旁邊的研究人員歎了口氣,“李教授,研究也不是一天兩天可以成功的事,而且那兩個黑洞不是爆炸了嗎?暫時對藍星不會造成威脅,我們還有很多的時間。”


    李玄星抬眸,“把時間交給命運,是最不安全的選擇。”


    雖然已經爆炸,危機暫時解除。


    但宇宙就是一個巨大的毀滅,重組,新生,再毀滅的過程。


    這次危機解除,但下一次危險會在什麽時候到來誰也不知道。


    他的生命是有限的,多耽誤一天,就多浪費一天的時間。


    這一場爭取來的時間犧牲了太多的人,藍星如果不能盡快將科技文明進步到1.0達到和星都同步的水平,麵對危機依然沒有自保的能力。


    李玄星將目光投向窗戶外的星空。


    *


    東古——


    “老頭兒。”劉衛坐在草地上,隨手拔了剛長出來的嫩芽,“算算時間我女兒今年三歲了。”


    白衣白胡子的玄誠子開口,“你要是想迴去也行,但隻能變成一朵花一株草或者是一個小動物。”


    那還是算了。


    劉衛放下手裏的芽,“老頭兒,既然現在異區生物的危機已經過去了,為什麽我們還要在這裏等?”


    玄誠子道:“命運是雙向的,成功和失敗都有概率,守護這裏是為了以防萬一。”


    說完,玄誠子大手一揮。


    畫麵上劉衛看見了一個女人正牽著一個孩子。


    劉衛目不轉睛。


    忽然看見旁邊出現了一束花,是一個男人說的。


    “哇靠!我才走兩年,我老婆要找第二春了?”劉衛大叫。


    剛說完,就見女人抱起了孩子,對男人表示婉拒。


    劉衛忍不住嘀咕:“幹什麽拒絕呢!這一個人帶孩子多辛苦啊,我又沒讓她給我守寡。”


    看起來挺帥的,雖然沒自己帥,但勉強配得上他媳婦兒。


    如果對方是個好人,也不是不行。


    “新的靈體已經要過來了。”玄誠子開口。


    劉衛愣了一下。


    剛說完,送花的男人朝著女人追上去,沒看路被一輛電瓶車撞飛。


    劉衛立刻起身,“這……這……這……”


    玄誠子道:“他是一個好人還是壞人,你可以在這裏考驗他。”


    劉衛睜大眼,“不,不是,老頭兒你不會為了讓他過來,故意讓車把他撞飛吧!”


    “你果然是不長腦子,生人界的事和我有什麽關係!”玄誠子嫌棄道,“他印堂發黑,就是有災禍的模樣,但是他身具靈體,是可以來這裏。你不想看看?不想看看那我就關閉星鎖,放棄引渡。”


    “別別……別……”劉衛沒忍住,“那,那好歹可能是我老婆的第二春,我得幫我老婆把把關吧……”


    玄誠子輕哼一聲。


    這半個徒弟,有點笨,但是勉勉強強也湊合用。


    (番外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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