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本沉醉於台上的表演,竟不料被一聲巨響給震的迴了神,待迴頭看去。


    隻見一道巨風刮起,將閣樓中的人們從座上掀翻了起來,有的七倒八歪,有的甚至一屁股直接跌到地上了。


    秦蘭秦謝等人看著兩道化作光影的靈力飛了出去,不明白傅深與謝知吟怎麽突然動起手來,可這時已經不能再待下去,他們與雲挽寧對視一眼便立刻有默契的向傅深謝知吟離開的地方追去。


    墨沉央高純姝亦是一臉霧水,不明所以,隻跟在雲挽寧身後接著離開了。


    一瞬間,人已經不見,隻有原地碎掉的檀桌上有著一錠分量很足的金袋子。


    “哎喲,什麽情況啊?莫不是逛個花樓也遇上仇家了?”


    “誰知道呢,這月色美景不看美人,反而動起手來,真是晦氣。”


    “就是,我舞都沒賞完呢…誒?老子的美人呢!”


    “他娘的,美人不見了!”


    眾人又迴頭看向高台,除了幻景雪花依舊在下,人兒已經原地消失。


    而就在眾人聯想會不會是方才飛走的兩人將美人給挪走時,身穿雪荷白裙的女子走上了台止住了摩拳擦掌想跟著出去找人的一群人:“奴未被擄走,公子們放心。”


    戴著白紗的綺花側目感激的看向某個地方隨後收迴眼神。


    青岡山。


    暴雨突至,一銀一紅在雨中從天上打到了地上,嘈雜的雨聲中混合著劍聲與槍鳴。


    “就是為了找你,阿青一走便是十五年,數年未歸,我方才尋到她,你便又想搶走?”


    紅玉長槍朝天一挑,紅衣烈烈的少年側身躲過攻擊,伸手向前一抓:“把發帶給我。”


    傅深沉眸,他最厭人搶他東西。


    月霜劍出鞘便劍鳴不止,似是遇上對手,終是可以戰個勝負,顫抖著劍身殺意四起。


    “我很好奇,若你死了,謝知吟是不是也會跟著消失?”


    傅深勾唇冷笑,月霜劍的劍影快若疾風,謝禦卻並不躲開,當月霜劍在他臉上劃出一道傷口時,手中的長槍也跟著刺傷了傅深的肩膀。


    有些人打起架來從來都是不要命的。


    謝禦天生傲氣,從未虛怕過誰,在他的認知中,傅深就不是什麽好東西,一身混亂的氣息,鬱氣深重,簡直就是邪物一個。


    這樣的人待在阿青身邊,他是極為不滿的,倒不如現在解決了好。


    劍與槍的對決,一挑便是驚天動地。


    謝禦火氣太重,傾盆而下的暴雨也遮掩不住他的戰意,一時間山河晃動,槍鳴刺耳非常。


    傅深手臂重重一麻,擋住了謝禦的攻擊,抬手,一雙無情的眸子有了一絲認真:“想戰?”他抬眼看向天上落下的密密麻麻的雨滴,“那我便陪你戰。”


    千萬顆雨水凝結成冰錐氣勢洶洶飛向謝禦,少年抬槍原地畫陣,一道金光陣法在頭頂出現防禦了四麵八方的傷害。


    謝禦邪笑,紅衣之下的臉龐驚豔絕倫,叫人移不開眼:“不就是變異天賦嗎,別以為隻有你有。”


    話音方才一落。


    天地寂靜,萬物暫停。


    謝禦手持長槍俯視傅深,“吟弟說,你有空間天賦,精神力一旦覆蓋方圓百裏,生靈將會在你的絕對領域中被絕對掌控,但不知…我這時間異能可否與你一戰。”


    時間異能。


    掌控時間暫停萬物,來去自如無人能控。


    傅深眯眼,瞥見在空中停住的樹葉與雨水,感受到周遭湧動著源源不斷的強大靈力。


    謝知吟曾說過謝禦強大,但他未曾想過如此逆天。


    他的空間異能在修士中本就百年難出一二,更別說時間異能有多容易誕生,而如今卻正巧被他碰見了。


    謝禦邪魅的雙眸下淚痣隱隱閃現幾分冷漠:“發帶給我。”


    靜靜站著的少年突然嗤笑出聲,他微微扭頭看了看吹在他肩處的發帶,冰紋精致,好看非常。


    “你喜歡月清雅?”傅深對上那雙邪氣的眸,彼時他的神情有些病態和挑釁:“這可怎麽辦呢,她喜歡的人,似乎是我,不是你。”


    謝禦沉眸,緊握長槍:“那你便死。”


    傅深輕笑出聲:“所有人都要搶我的東西,可他們也配?當然了,你也不配。”


    他深深的盯著謝禦的臉龐,又想到了那個如沐春風的少年。


    “謝知吟似乎也喜歡她?兄弟相爭也挺有意思的。”


    謝禦冷笑:“這倒不必你來操心。”


    傅深抬手拿下空中停滯的風葉在手中把玩:“你們都喜歡她,她是有什麽好?”他有些喃喃自語,眼底也有些疑惑:“這喜歡到底是什麽,能讓人如此趨之若附。”


    傅深在這個問題上從未想明白過。


    他有些厭煩。


    因為情愛什麽的確實是最麻煩的東西。


    謝禦見傅深模樣,冷笑道:“現在的你,當然不會知道,因為你沒有了記憶。”他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紅玉長槍又道:“所以七情六欲不完整的你,永遠不會明白。”


    記憶?


    傅深眯眼看去:“什麽記憶?”


    謝禦挑釁一笑,酒窩深陷:“你忘記她的記憶。”


    往事中的來龍去脈,唯有謝禦似是唯一知情者。


    傅深抬劍:“將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他的記憶明明是完整的,為什麽謝禦會說他有遺失的記憶,他忘了誰,又忘了什麽。


    傅深突然思起死亡森林見月清雅遍體鱗傷時的情景,他愣了愣,模糊的記憶湧了上來。


    當初在他神思恍惚時,似有一句句不曾停歇的囑咐。


    “救她,你救她。”


    “她對你很重要…救她…”


    “她不可以受傷。”


    “你快給我救她。”


    救月清雅?為何要救?為何很重要?為何不可以受傷?


    神識深處的迷霧開始震動,傅深後退一步,捂住了頭。


    又開始疼了,他隻要一想起這些便頭疼不止。


    墨色瞳孔痛苦的閃過紅光,傅深強行壓製住神識深處傳來的痛楚,抬頭看向謝禦。


    既他想不明白,那便叫他親口給他說出來。


    傅深抬劍,彼時冰冷的劍光照映著他的雙眸,有著難得一見的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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