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澤:「……」


    溫知南隻能想到這個解釋,畢竟他們之間沒有夫夫之實,不熟也沒有同居,從感情上來說不應該會因此心生芥蒂。而協議書他是看過的,隻有利益作為羈絆,協議書上的條款溫知南都有按照約定完成。


    更何況在其中是霍景澤賦予了他這麽大的自由權利,如果真的介意甚至為此動怒來敲打他,那就說明這原本就是在釣他的魚。


    溫知南邏輯通了,嚴陣以待地盯著霍景澤,想看他下步會以此做要挾幹什麽。


    霍景澤反倒是被他逗笑了:「你想到哪去了,怕我會追責麽?」


    難道他想多了?


    溫知南臉色稍緩。


    「我隻是聽說你和你養的小鳥關係不錯,天天黏膩在一起,還和他還挺親近的。」對方臉色漸漸收斂,百無聊賴地轉著杯子,「你不是說要感謝我麽,那就和我表演下平時都是怎麽個親近法吧,這份人情一筆勾銷。」


    「……?」


    啊?


    這不太合適吧。


    氣氛焦灼起來。


    溫知南表情突然錯綜複雜,也愈發古怪起來,連眉毛都揪在一塊:「你是要我把他叫來,在你麵前……那什麽?」


    咦惹!


    這是什麽奇怪的癖好。


    溫知南背脊發麻,越來越覺得外界的傳言並非有虛。


    想來權勢大但卻身子有殘缺的人多少都會在漫長的歲月裏變得陰暗扭曲吧,沒想到被他遇上了,溫知南輕微地咽了口唾沫,他感到十分害怕。


    霍景澤原以為溫知南會麵露震驚甚至是難堪,直到溫知南開口,再對上溫知南滿眼「變態」的目光,徹底敗下陣來,撫額嘆息。


    他無奈搖頭,佩服溫知南活躍的腦迴路,頭皮微微發麻:「先生,請你先停止這個荒謬的猜測。」


    「再者,你認為我會有多大度,以至於讓你把人帶到我麵前炫耀?這輩子都不可能。」


    確實不可能,因為根本就實現不了。


    好在溫知南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是什麽意思,溫知南臉色雖然收斂,但還是很奇怪:「那我就單純給你演示一遍?你不會在錄音吧。」


    霍景澤舉起雙手。


    「完事就當一筆勾銷?」


    「對。」


    霍景澤頓了頓提醒,「做之前你要記得,我才是你的丈夫。」


    溫知南臉色空白了幾瞬。


    霍景澤淡淡道:「行了,開始吧。」


    溫知南覺得這個事態發展得越來越狗血了,他倆之間指定有一個人不太正常。


    輕咳之後,溫知南壓下臉上莫名的燥熱,目光放空喃喃道:「那就描述點日常生活吧,我和他之間休息在城郊的房子裏。他懷裏溫度比較高,半夜會不自覺地貼著睡,早上醒來的時候會有個早安吻,但一般不會伸舌頭,就是……」


    溫知南深情並茂,一邊用手比劃著名。


    兩個大拇指指腹互相輕輕觸碰了一下,做了個很大眾的親親手勢。


    霍景澤想大概是他瘋了。


    要不就是溫知南瘋了。


    霍景澤做了個製止的手勢,溫知南立刻停下:「怎麽了?我表演的不夠生動,畢竟是獨角戲,您要不將就一下。」


    霍景澤:「……」


    對方似乎還想繼續說。


    「溫知南。」


    霍景澤叫停了他。


    溫知南收斂起神色,霍景澤好像就沒喊過他,第一句話就是連名帶姓,饒是他再神經大條,再不正經也無法忽視對方的本意,他略微勾起嘴角,隻是笑意不達眼底:「霍總不滿意?到底想要我做什麽,還請您直白點明示。」


    溫知南不可能完全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


    無非是在揣著明白裝胡塗。


    霍景澤看著他,金邊灰狼麵具下的眼眸深不見底,嘴唇很是好看,話語卻生澀粗糙,帶著點陰冷的狠勁,不打算和對方兜圈子。


    「溫知南,親我一下,今天我放你走。」


    話音落地,兩人之間突然安靜了。


    誰都沒有再開口說話。


    溫知南這才注意到他和霍景澤兩人在這裏呆這麽久,隔著一道示意牌外,參加酒會的賓客在外邊交談得熱火朝天,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往休息區來。


    沒有人敢靠近。


    也沒人會不懂眼色地來打擾他們。


    或許帶著麵具旁人認不出他是溫知南,但坐在輪椅幾乎是霍景澤的標誌。


    難怪霍景澤是主辦方。


    這就像是擺了道鴻門宴等著他送上門來。


    可是為什麽呢。


    溫知南垂眸,他並不覺得霍景澤會喜歡他,也不覺得這是對方介意他養人或者吃醋的表現。


    霍景澤既對他沒有感情,也沒有那種方麵的需求。


    除了惡劣地取樂,不想讓他好過,溫知南想不出什麽理由。


    至少今天他如果順從霍景澤親了這麽一下,迴去就沒法和阿晾交差了。連溫知南自己都會唾棄自己,他徹底沉默,和之前努力配合的樣子判若兩人,滿臉寫著兩個字:


    擺爛。


    「不太好吧。」溫知南擠出假笑。


    霍景澤淡淡誘勸:「溫知南,無論我們在這裏麵發生了什麽都是正常的你能理解嗎,我們是名正言順的夫夫。」


    溫知南對名正言順這四個詞聽不得,他眨眨眼,仿佛動一下嘴皮子都是天大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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