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靈察覺到哥哥想要趁機離開,立刻拉住他問道:“老哥,你要去哪裏啊?我們還救不救悠悠姐了?”


    陳輝並未多加解釋,隻簡單地說:“我突然想起還有一些重要的修煉事務要處理,你們先吃吧。”


    宴會上的傳訊鈴聲接連不斷,每一位接到傳訊的修士臉上都浮現出極為驚異的表情。陳輝還未離開現場,就已經看到諸多修真界大佬相繼告退。


    甚至連主辦方雷雲的臉上也流露出極其怪異的神色,隨著大廳內的修士越來越少,他也按捺不住,直接離席而去。


    此時台上隻剩下雷少君與林悠悠兩位主角。林悠悠嫣然一笑,笑容中帶有傾國傾城之色,望著雷少君說道:“雷大少,怎麽你父親都已經走了呢?”


    雷少君哪裏會料想到今日之事變故橫生,分明是他的築基大典之期,賓客們卻紛紛接到來電,神色匆忙地離席而去,連自家宗主公雷雲亦是臉色凝重地離開了慶典現場,這仙侶認契的大典自然也無法繼續進行。


    他強忍著心頭失落,對身旁的林悠悠說道:“悠悠,今日之事怕是難以成行了,待他日良辰吉時,再行大典吧。”雷少君暗自歎息,其實他早有意與精通丹藥之道、氣質出眾的林悠悠結為道侶,然而此刻大典受阻,實乃無可奈何。


    宴席在一片寂靜之中黯然收場,未曾想最為欣喜之人竟是陳靈。她拍著手笑道:“師兄,天意如此啊!瞧瞧那些前輩們,不知家中遇到了何種重大變故,竟個個走得比疾風飛鶴還要快。”


    陳靈與陳輝並肩步出翠霞樓,隻見先前停滿貴賓座駕的廣場上已是空空如也,究竟是何等緊急事務使得眾多高人前輩倉皇離去?難道是靈石礦脈突遭枯竭?似乎也不至於令趙、雷、杜三家同時受此打擊吧?


    陳輝滿麵困惑,正當二人欲離之際,卻發現林悠悠正笑容可掬地斜倚於一輛飛遁寶車上,朝他們揮手示意:“來吧,乘坐我的飛遁寶車,讓我們好好慶祝一番。”


    陳靈興奮得宛如一隻歡快的鳴鳳,口中嚷道:“我就知道悠悠姐神通廣大,那個癡心妄想攀附仙子的雷狂徒,哼,讓他獨自品嚐失敗的滋味去吧!”


    此刻的雷少君則失魂落魄地站立於殿堂之內,麵容蒼白如紙,剛才他試圖聯係父親雷雲,卻發現無論如何都無法撥通電話,甚至連母親的傳音符也在一直占線中。


    孫誠恭立於雷少君身側,低聲詢問:“隊長,我們是否應返迴宗門稟報此事?”


    怒火中燒的雷少君瞬間揮出一拳,正中孫誠胸膛:“迴個屁!簡直是晦氣至極!”盡管孫誠險些噴出一口心血,但他明白雷少君並未施展出全力,隻能默默地忍受下來。


    三人登上了林悠悠駕馭的飛遁寶車,陳輝終究按捺不住內心的疑慮,開口問道:“悠悠,這次又是如何妙計迭出,讓那個雷狂徒栽了個大跟頭呢?”


    林悠悠一邊駕駛飛遁寶車,一邊挑逗般地觸碰著陳輝的下巴:“你求我呀,隻要你肯開口求我,或許我會心情愉快地告訴你。”


    陳輝不禁滿臉苦笑,每次麵對林悠悠,總會讓他感到一種無力感。如今輪到雷少君嚐到這種滋味了,想必他為了促成這場與林家的仙緣聯姻,必定費盡心機。看來雷家與林家的這樁仙盟大事,恐怕要化為泡影了。


    坐在後排的陳靈不甘寂寞地插話道:“悠悠姐,你怎麽把我們帶到這麽一個方向來了,這不是往兩家宗門相反的地方行駛嗎?”


    林悠悠俏皮地偏頭一笑:“到了目的地你們就知道啦,小笨蛋。”


    廣袤的y市地域遼闊,此刻正當午時,車水馬龍,然而林悠然駕駛技巧精湛,行車如行雲流水,穿過了喧囂的城區中樞,徑直來到了海濱附近一個隱蔽的小攤前停下那輛硬派越野車。


    陳琳略顯疑惑地道:“這麽吉祥的日子,悠悠姐你竟然帶我們來這裏品嚐人間煙火?”


    顯然,在剛才的修煉慶典上,陳琳還未品嚐到幾口佳肴,便不明所以地匆匆結束,此刻她以為林悠然是想請大家吃頓美味。


    林悠然臉上露出一絲無可奈何,“笨丫頭,你就隻知道吃嗎?告訴你,姐姐我今天帶你倆過來可是有一樁大機緣等著你們。”


    聽到這話,陳琳眼眸中閃爍著好奇,“什麽大機緣?莫非你想在這兒與我大哥一同完成某種修煉儀式?哎呀呀,悠悠姐,你的行事風格真是讓人意想不到,我都替你害臊了呢。”


    陳輝和林悠然幾乎是同時脫口而出:“無知小兒。”


    燒烤攤顯得頗為冷清,隻有一位皮膚黝黑發亮的少年招攬生意,“仙友,請問需要些什麽?”


    林悠然搖搖頭,顯然她此行的目的並非覓食。反而是陳輝察覺到少年生活不易,遂開口道:“隨意準備些吧,沒錯,你烤的所有東西都拿出來吧。”


    少年滿臉喜悅應聲道:“哈哈,好的,仙友稍候片刻。”


    不一會兒工夫,滿桌燒烤已擺放得琳琅滿目。見林悠然並未動筷,陳琳不禁問道:“姐姐你怎麽不吃呢?這烤魷魚味道真的很棒。”


    陳輝亦未進食,因為他手中的新手修士手冊明確規定:築基期修士在百日內不可食用世俗食物。築基之後需排出體內汙穢雜質,而辟穀僅是一種輔助手段,旨在短期內助修士打通全身經脈竅穴。


    林悠然輕輕搖頭,目光四下遊走,“奇怪,婆婆怎麽還不來?”


    陳輝不解地環顧四周,這裏地處偏遠,並無他人蹤跡。就在他思考之際,瞬間一位身著玄色長袍、手持拐杖的老嫗出現在眾人視線之中。


    “糟糕,難道碰上了邪祟不成?”幸好陳輝曾習道一日,否則這一幕定會嚇得他魂飛魄散。


    陳琳看著老嫗,疑惑地問林悠然:“悠悠姐,你要等的就是這位婆婆嗎?”


    老嫗並未客氣,徑直走向林悠然並坐下,雖滿臉皺紋,但其雙眸銳利無比,充滿力量,“嗯?”


    老嫗的目光落在陳輝身上,似陷入了沉思之中。


    林悠然略感困惑地道:“婆婆,他們二人可有資格?”


    陳琳雖然有些疑慮,卻沒有立刻詢問,與此同時,陳輝忽然感覺到周圍的氣息流動發生了異變,原本均勻流淌的氣息甚至因他的存在而有所傾向,然而老嫗出現後,那些氣流變得混亂且奮力向老嫗靠攏!


    陳輝震驚不已,眼前的這位老嫗莫非也是一位修行者?...


    迴想起來,昔日蘇古真人臨近之際,也曾引發類似的異象,修士對於天地元氣的感應,自是凡人所無法比擬的,故而他們能夠輕易引導空氣中的靈力流動。


    陳輝此刻腦海中浮現出今日宴會上發生的奇異事件,看向那位老嫗的眼神不禁有所轉變。


    老嫗沉思半晌,指向陳靈道:“這丫頭我可以帶走,她的靈根頗為出色,隻是這小子卻不適合。”她指的是陳靈雖然有潛力,但陳輝已有築基修為,恐怕已經有了恩師,不宜再加入他們清靈宗。


    至此,陳輝已深信無疑,眼前的老嫗確實是一位修士,並且林悠悠與其間的親近關係也讓陳輝揣測,林悠悠是否也是一名修士?


    真是巧合嗎?這般念頭閃過陳靈心頭,她一臉茫然地看著林悠悠問道:“悠悠姐,那個婆婆說的是什麽意思呀?她要帶我走嗎?”


    林悠悠望了一眼老嫗,後者輕敲著手中的龍頭拐杖,示意眾人皆是同道中人,不必隱瞞。“這裏都是修行之人,不妨直言。”於是林悠悠才解釋道:“靈兒,悠悠姐打算帶你出去曆練幾天,你願意嗎?”


    陳靈轉頭看向陳輝,略作猶豫之後問道:“那悠悠姐你會帶上我哥嗎?”


    林悠悠略顯躊躇,卻又不敢違背老嫗之命,迴答道:“嗯,你哥可能會隨後跟上來。”


    陳輝心知肚明,修行界的規矩有雲:新入門弟子的招收儀式不可有外人在場。眼前的這位老婆婆,實力似乎並不遜色於蘇古真人一脈,若陳靈能得到這樣的機緣,他又怎能阻撓呢?何況,陳靈眼下正遭受家族逼婚的壓力,倘若能夠踏入修煉者的行列,自然會有高人庇佑,他也無需再苦心應對趙家的種種算計。


    望著漸行漸遠的飛馳越野車,陳輝內心充滿失落。靈兒離開了,這一走不知何時才能再見,該如何向父母解釋這一切呢?然而,突然之間,他似乎有了主意,朝著越野車的方向大聲喊道:“哎呀糟糕,我身無分文啊……”


    陳輝翻遍口袋,發現空空如也,原來換衣時將錢包落在家中,如今隻剩一部手機孤零零地躺在手中。


    然而,林悠悠的來電立刻打斷了他的思緒,“你竟然也已經築基了?你是哪個宗門的弟子?為何連玉婆婆都無法看出你的師承來曆?”


    林悠悠直截了當的提問讓陳輝不由得一陣尷尬,他訕笑著迴應:“我乃散修,哪有什麽師父。”


    然而陳輝的話並未引起林悠悠的信任,她追問:“別扯淡了,如果你的師門不允許你說,我也不勉強你,不過有關靈兒的事,你迴家後必須跟家裏好好交代清楚,別讓他們看出破綻來。”


    \"另外,我已是築基中期修士,而你卻僅築基初期,能否盡快追趕上來呢?\"


    聽到林悠悠話語中帶著一絲譏諷之意,陳輝不由得迴應道:“哼,待你下次迴山門時,我會讓你親眼見證我這位天才弟子的真實實力。”


    “說起那個急於與你定下婚約的雷少君,莫非是因為你背後的清靈仙宗所引起的原因?”


    林悠悠發出一陣如同銀鈴般悅耳的笑聲,隨即毫不猶豫地掛斷了通訊符。


    陳輝陡然意識到,自己竟囊中羞澀,無法支付趕路所需的靈石,然而林悠悠在掛斷通訊符的同時便已將其關閉。


    此刻,身後燒烤攤的修士小夥走來,臉上帶著親切的笑容詢問:“道友,先前的餐費可否結算一下?”


    陳輝內心一片冰冷。林悠悠財力雄厚,竟然連飯錢都未付清,顯然是故意為之無疑!


    夜深人靜,子時已過,陳輝拖著疲倦的身體,在環繞海域的道路上急速飛馳,盡管他能夠汲取四周的天地元氣補充自身,但這仍不足以讓他完全恢複真元之力。


    他在海濱燒烤攤替修士小夥烤了五個小時的靈食烤串,之後又沿環海道路疾馳二十多裏,陳輝愈發確定,林悠悠事先一定是有意選在這荒僻之地,其目的就是要設局對付自己。


    自幼年起,陳輝不知多少次栽在林悠悠手裏,而這丫頭更是以此為樂。據陳靈透露,林悠悠有一個專用的小冊子,每天都詳細記錄著如何去捉弄陳輝,甚至比記修煉心得還要勤奮。


    終於掙紮至自家門口,陳輝卻發現父親陳如海手持一根翠竹法器,威嚴地守候在外,眼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哎呀,爹爹何至於此,太過無情了吧!”陳輝心中悲涼至極,加上失蹤的陳靈,他恐怕跳進任何一條江河都無法洗脫嫌疑。即便如此,他也必須盡力辯白。


    “爹爹,您別激動,唉,爹爹,您要知道我是修行過的啊。”


    接著,便是“劈裏啪啦”的法器擊打聲,陳如海並未言語,隻是瘋狂地揮動著手中的竹法器,仿佛眼前之人並非他的親子,而是他的生死大敵。


    “住手吧,再打下去,我可要反擊了。”


    “娘親,爹爹正在痛毆親生兒子啊,您還不快來救人!”


    “爹爹,我認輸,我認輸還不成嗎,您別太累了。”


    陳輝淒厲的慘叫聲讓人聽了心酸,見者垂淚。


    這一天,堪稱陳輝人生中最淒慘的一日,先是遭林悠悠精心設計陷害,繼而又被父親嚴厲地教訓了一番。原本還想向父親解釋陳靈失蹤之事,卻又無端遭受母親一頓痛打。


    為何受傷的總是我?陳輝滿心絕望地迴到屋內,卻發現蘇古真人正坐在一旁,一麵品嚐著仙果零嘴,一麵登錄直播平台賬戶,還熱絡地與幾位看上去年逾古稀的老嫗交談著。


    “我去,我的靈石啊!”陳輝瞥了一眼,隻見蘇古真人竟使用自己的賬號,與那名老婆婆熱聊起來,更離譜的是,他發送出去的照片竟是陳輝的私人照片!


    “嘿,我的小甜心,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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