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瑩兒根本就不認識抓她的人?”


    “他們兩方都不知道我跟驚寒會經過那,應該是錯不了。付家兄弟出手的時候,瑩兒的表現不像是假的!”胡八斤裹了一下衣服,夜深了有點冷,衣服也有點不合身。


    李長空見狀說道:“明天去跟我買衣服,咋不好好打扮一下自己。”


    “嘿嘿嘿,現在存錢呢,還有兩個月,我就可以和翠翠辦婚禮了!”胡八斤傻樂嗬,眼裏充滿了期待。


    “得,那我不得出個大紅包?明天上午跟我去許家,下午去帶你買衣服!”李長空說道,胡八斤自然沒有意見,雖說是下人,但是在這從來都沒有區別對待他。


    李長空迴到房裏點起燈,把一張紙鋪在桌上,拿出來雞毛筆在紙上寫上流星計劃,周圍寫了幾個名字,分別是夜鷹 瑩兒 紅玉 鬼手 蕭林,然後連線,將所有已知的信息寫了上去。


    半炷香才寫完,然後站起身看著這些複雜的線,圍著桌子又轉了幾圈,手指敲了敲:“這蕭林真有意思……看來還真的去見他了,也不知道大伯那裏查到什麽沒有,我這全是夜裏摸瞎……這諜報係統也太差了!”


    把紙張一把火燒了,李長空帶著疑問睡了過去。第二天是被胡八斤吵醒的,這貨早早地起來在練呢。


    “讓不讓人休息了?你要卷死我啊?”李長空起床氣非常嚴重。


    雖然聽不懂什麽叫卷,但是胡八斤知道肯定是生氣了,於是說道:“這不是今天要出去嘛,我怕來不及練。就先提前起來練完了再去許家!”


    “還挺有毅力,加油吧!我去洗漱了……”


    片刻後兩人一人拿著一張油乎乎的餅,抱著一碗湯,吃了個滿嘴流油。這個天氣,吃點暖和的,太舒服了。李長空吃完了,又讓老板裝了一份放在食盒裏,讓胡八斤帶上。這食盒分為兩層,下方有碳,也不怕冷了。


    今天來許家,出奇的在前院看到了散步的許泠鹿。今天的許泠鹿穿著一身淡藍色的長裙,也許是天氣太冷,脖子上圍著一圈白白的圍脖,在已經有些變色的綠植中,像一朵盛開的花,隨著風搖搖晃晃的。身後的梅嬤嬤嚇得,張開手臂,生怕許泠鹿摔倒了。


    李長空看著迴廊的柱子上看著這一幕,嘴角帶著笑容。胡八斤看看自己家少爺,又看看在玩耍的許泠鹿,眼神變得賤賤的:“少爺,喜不喜歡啊?”


    李長空眼珠子沒動,嘴皮子一翻說道:“別破壞美感,她從小在溫室中長大,現在開始接觸外界的風風雨雨,這是一種成長,你不懂!”


    “誒呦,是是是,我不懂~”胡八斤捏著鼻子:“怎麽有一股酸味?原來是少爺你的話太酸!文縐縐的!你就說你喜不喜歡吧?”


    “誒?你們什麽時候來的?”遠處的許泠鹿發現了李長空,雙手提著裙子就跑了過來。梅嬤嬤慌忙的跟了過來,雖說依舊冷淡,但還是很有禮的叫了聲李公子 胡公子。


    李長空點點頭,算是答複,對這個固執的嬤嬤,沒有惡意也談不上好感。迴頭從胡八斤手裏拿過來食盒:“之前一直給你吃的都很清淡,現在偶爾可以可以吃點油腥。對你的康複有好處。”


    “呀!這是什麽東西?”許泠鹿直接將食盒放在地上,打開之後看到了那個油餅:“原來餅還有這個樣子的?嬤嬤你也吃!”


    看著許泠鹿直接抓起餅遞給梅嬤嬤,李長空也是沒忍住,笑了起來。許泠鹿因為從小到大沒出過門,更沒跟外人接觸,行事作風都不像這個年紀該有的樣子。


    奇怪的是她這樣不惹人生厭,隻是覺得好玩。梅嬤嬤也是一臉慈愛的接過來,兩人竟然在這迴廊之中就吃上了。


    得到消息的許泠棟過來就看見了這好笑的一幕,許泠鹿蹲在地上吃餅喝湯,很愛惜這圍脖,所以喝湯的時候脖子伸的長長的,一手湯一手餅,小口小口的吃著。


    “鹿兒!客人到了怎麽不請坐看茶?這成何體統,還有梅嬤嬤你也是……”


    “沒事兒,泠棟兄!”李長空阻止了許泠棟繼續發難:“泠鹿喜歡,就在這吃吧,又不礙事!”


    許泠棟這才停下,然後又問道:“今日長空兄是否有空,家父想請你吃個便飯……”


    “今天嘛?在哪裏?”


    “唔……就在這吃!”許泠鹿嘴裏含著餅抬頭說道:“就在我家吃!”


    許泠棟抱拳說道:“實在是不好意思,本來是定在登雲舫,但是小妹得知了,說一定要你在家吃,她也要參加……這才……”


    李長空看了看滿眼希冀的許泠鹿,於是點點頭:“小事而已,哪裏吃飯不是吃。不過今天下午我要帶八斤去買衣服。隻得晚間再來叨擾泠棟兄了!”


    許泠棟這才放下心來,許泠鹿聽說自己可以參加後就不管了,專心對付自己手裏的餅。


    吃完了東西,李長空便帶著許泠鹿去鍛煉,胡八斤也是順帶一起又練了一會兒。


    許泠棟來到後院的書房,敲了敲門:“父親,我能進來嗎?”


    “進來吧……”


    吱呀一聲,許泠棟來到房內,才幾天不見的許秉文竟然蒼老了許多。頭發出現許多白絲,眼睛也有些渾濁,看見自己兒子進來,許秉文打起精神把手裏的一封信遞給了許泠棟:“看看吧,你大哥來信。”


    許泠棟一目十行的看完了信件,雙目充滿血絲,低聲怒吼:“江南織造局!一群吸人血的畜生!”


    “本來我們隻需要墊付生絲和蠶農的錢,這如今又要我們負責織布的銷售,還要先買再賣……唉,我許家恐怕難逃此劫啊……”許秉文整個人沮喪的靠在椅子上。


    “那李長空已經答應了今晚的宴席,父親!不可再優柔寡斷了,今天一定要拿到結果,不管付出任何代價!這是我們最後的希望了!”許泠棟雙手撐在案上,狀若瘋虎。


    “讓你定登雲舫的位,怎麽改到了家裏?”許秉文有聲疑惑道:“不是說好了讓那花魁薛曉曉作陪,現在你又依著鹿兒的意思!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寵著她!”


    許泠棟發泄完,又變迴了那溫文爾雅的樣子,淡然說道:“父親,你怕是看走眼了。這位李長空喜歡的不是那花魁……”


    “你是說鹿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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