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夫人夫婦帶出來後輪到了嬌娘。


    “別怕!”王淵拍了拍妻子的肩膀攬著她進了內院詢問的專用屋子。


    “徐洋徐嬌娘?”


    對麵的王爺與最先見的判若兩人,冷冷的盯著他們,讓嬌娘感覺到發冷發寒,裝什麽呀裝,又不是不認識。嬌娘想著整件事都很詭秘突然間預感很不好,找不到真正的幕後黑手會不會拉了自己夫妻墊背啊?想著誌遠和智慧還在他的院子裏,要是用孩子來要挾,那可怎麽辦?


    “正是草民!”王淵點點頭冷靜的說道,手自始自終沒有離開過小妻子。


    “王爺!”甘願此時向王爺點了點頭。


    “請移步!”王爺站了起來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隨著他右手在旁邊的壁櫃上一按,身後緩緩開啟了一道僅容一人通過的小門。


    嬌娘反手一把緊緊抓住了王淵,王府有秘道這很正常,但是,誰知道這個男人進去後還有沒有機會走出來。她好不容易找到的人若再次走丟很可能就永遠也找不迴來了。


    “王爺,拙荊雖然是女流之輩,但也不是膽小之人,事關草民之事從不隱瞞於她!”王淵向嬌娘搖搖頭給她一個安慰的眼神開口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請吧!”王爺也不勉強,蝶影隊的資料他也看過,這個女人確實有點不同凡響,再則,一個女人而已,事已至此,沒什麽好顧忌的了,反手一按將秘道門關上看著王淵。


    “王爺,草民無意中拾到的聖旨,請查收!”輕輕的將嬌娘移開,王淵右手摸進懷裏掏出一樣東西雙手奉上。


    聖旨,還是拾到的!


    嬌娘睜大眼睛看時,黃絹聖旨已沾染上了鮮紅的血液,王淵的雙手也是不再白淨。怎麽可能會拾到聖旨,這比天上掉黃金還可怕。


    “好,很好,來看看本王的皇兄都要賞些什麽!”王爺冷笑著接了過來,也沒有避諱甘願和嬌娘,鋪在了桌上徐徐展開。


    “王爺,果然是要賜您美酒一杯!”甘願怒不可遏:“王爺,皇上逼人太甚了!”


    “是啊,我不逼人人逼我!”康清王仰天長歎:“甘願,傳令下去,按原計劃進行!”


    “是,王爺!”點了點頭,隨著他的話音剛落先前還精神矍鑠的王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甘願大聲叫道:“王爺,王爺”然後扯開嗓門對外喊道:“來人啊,王爺暈倒啦!”說話間沒有忘記將桌上的那道聖旨揣進懷中。


    王淵連忙走了過去和甘願一左一右的將人扶了起來,很快門被踢開,趙文帶著人衝了進來中,緊跟著是王妃和新娘。


    “太醫,快傳太醫、、、”複亂的聲音再次響起,賓客們又是害怕又是好奇。


    王爺很快被抬進了他的院子,而留下來詢問的則是甘願安排的人。嬌娘見王淵幫忙抬了人進內院,反正沒人告訴她要怎麽辦,也沒人阻擋她,索性跟著進了內院,最想的是能順道接了兒女一起迴家。


    “放心吧,誌遠和智慧爺已安排人照顧了!”似乎是察覺到嬌娘在院內眼光的不安分,趙文湊上前小聲說道。


    “文兒!”內屋傳出一聲厲喝。


    “是,父王!”什麽暈倒啊,一進內院他就全愈了。


    “你不讓本王死,那現在陪著本王死的人或許會成千上萬,文兒,接下來就看你有沒有那本事了!”都什麽時候了,還有心去討好那個女人,當真是不分輕重:“若事敗今天來的賓客一個也活不成,她也不例外!”


    “父王,孩兒說過,既然他不仁我們就不義,原本皇爺爺傳位於您,他搶取豪奪去了也就罷了,居然不容你活下去,真正是欺人太甚!”談起正事,趙文的臉瞬間變得鐵青:“兒子長大了,也有本事保護自己的親人和在乎的人了,誰也休想要傷害你們!”


    “本王死了也就罷了,偏偏你還年輕,他一去新皇登基,你同樣沒有活路!”康清王長長的歎口氣閉著眼道:“我曾答應過母後,他不逼我不反,如今,休要怪我了!隻是,母後那兒,確實讓她難為了、、、、”


    “王爺,世子”門外大步跑進來是甘茂:“剛從宮中傳來的消息,太後她、、、、”


    “母後怎麽了?”康清王一把上前揪著甘茂的衣領道:“你倒是說啊,母後怎麽了?”


    “太後知道皇上賜您酒在養心殿求情寧願替您喝,結果,皇上真的賜她喝了一杯毒酒!”甘茂想著當今聖上確實讓人不齒,殺母殺弟,這樣的五孽不孝之人也配為人君!


    “母後!”康清王摔開甘茂仰天長嘯:“母後,兒臣錯了,兒臣從一開始就不該退讓,兒臣不孝,兒臣害了您啊!”


    “父王!”趙文紅著眼眶道:“父王,事已至此咱們隻有背水一戰別無選擇了!”沒想到他會連皇祖母都不放過:“父王,您不是說當年皇爺爺留有秘詔嗎?光憑秘詔和蝶影隊,成算不大啊,父王?”


    “文兒,你知道為什麽你皇祖母會橫遭不測嗎?”臉上還掛著淚水康清王冷冷的說道:“因為隻有您皇祖母手中還有你皇爺爺一手創辦的王牌軍隊的秘密!”


    王牌軍?不該是交給了登基為帝的趙景了嗎?


    “沒有,你皇祖母隻有鑰匙,沒有令旗,而且,當年你皇爺爺再三囑咐是要交到我手中的!”康清王抹了一把淚:“所以這些年他一直防著你皇祖母,為了不給她帶去麻煩我就不進宮,沒想到,他臨死了還不放心禍害了你皇祖母!”


    “爹,那秘詔和令旗都在何方?”有這兩樣東西如虎添翼更能出師有名。


    “你不是一直和徐洋交好嗎?”瞪了兒子一眼道:“都在他手中!”


    “王爺!”不僅王淵,連趙文和甘願甘茂都嚇了一跳,王淵更是連忙撇清關係:“王爺,小人手中並沒有那兩樣東西!”


    “稍安勿躁!”康清王示意王淵道:“等本王需要時自會派人去取!”


    “可是,父王,那鑰匙呢?皇祖母已遭不幸,慈寧宮的太監嬤嬤宮女也會慘遭殺害,鑰匙肯定被他奪走了!”趙文最初的猜測得到了證實,關鍵的詢問著最為關鍵的問題。


    “鑰匙也在徐洋家中!”康清王看向王淵道:“今日你又為本王拾迴了聖旨,看來你們一家人確實和康清王府有緣!”


    等等,秘詔和令牌甚至鑰匙都在自己家中?王淵傻子一般的盯著這位父子看了又看。


    “文兒,安排下去,一切按計劃行事隻等他歸西!”眯了眯眼,你要我死,我偏不死,我倒要好好好看看誰的命長。說起命,康清王想起了宮中的母後,忍不住再次潸然淚下。


    仿佛在瞬間的功夫,康清王府外轉出現了很多士兵。他們是因為今日康清王遇刺增加了保護工作。被詢問外的賓客們直唿倒黴擦著冷汗匆匆坐了迴程的馬車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母後啊,你該見著朕這個唯一的弟弟了吧!”皇帝已讓寶德傳了秘旨給二皇子趙赤,令下立即迴京。可是,能不能撐到他迴來那一天還是兩難!他知道,赤兒這一迴程路肯定不清靜,想他不能活著迴來的人就有好幾拔。等不到赤兒活著迴來不要緊,自己一定要撐到康清王府傳旨的唐寶迴宮交差才能閉眼。


    左等右等,眼皮直跳都快睜不開了,已讓寶德出去問過幾次了,還是沒有消息。


    “幹爹!”殿門外,小太監用他特有的方式向寶德招著手。


    “什麽事?”寶公公看皇上雙眼微閉唿吸還順暢向步跨了出去:“讓你看唐公公迴來沒,怎麽還說上悄悄話了呢?真是沒出息!”這小子注定是幹不了大事的人,你看看皇上多當機立斷,關鍵時刻連親娘都不會放過,更不會放過窺視那把椅子的親弟弟。


    “幹爹,去康清王府傳旨的人迴來了!”小內侍怯怯的說道:“隻是,沒有唐公公!”


    “怎麽迴事?”康寶一直想要取而代之,定德可不認為他會當差時溜了號。


    “說是宣旨時康清王遇刺,唐公公為了保護康清王和世子遇刺身亡了!”小內侍膽顫心驚道:“禦賜的兩托盤物件也在打鬥中摔到地上損壞了不少!”


    遇刺身亡?還是替人擋刀。定德甩了甩頭,他唐寶是什麽樣的人自己不清楚嗎?什麽時候會有這麽忠心的連命都豁出去了?那可是一個勢利眼的人,見風使舵厲害著呢?像自己這種無兒無女的內侍是極其愛惜自己的小命的。每行一步路都是小心又小心,怎麽可能會去逞英雄擋刀劍,無稽之談,完全不可能!關鍵一點是,禦賜的物件已打碎,也就是說,皇上賜康清王的酒並沒有喝!皇上白擔了一個名,卻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若讓他知道這麽一迴事,還不氣死算了!


    可是,這件事是他心心念念盼著的事兒,若不說,他肯定會帶著遺憾離開人世,若說了,離開的步子可能邁得更快。


    ------題外話------


    天熱,親們注意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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