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次日,翔龍集團負責“矽穀”計劃的執行人張晉祥正式對外發布聲明,宣稱要取消對 l 市的投資舉措。


    他在聲明裏詳細闡述,主要緣由是政府負責人的更替這一情況,致使翔龍集團難以確切把握這份計劃的穩定程度,基於此,集團經過慎重考慮後決定撤迴資金。


    最後,他還著重強調與葉天寶葉市長的合作過程是相當愉快的。


    與此同時,翔龍集團憑借其強大的影響力向國家施加壓力,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就連一向頗具規模的雷寶集團也摻和到了這次事件之中。


    在麵臨著來自這兩大集團的巨大施壓態勢下,上級部門無奈隻得撤迴之前對丁晉的任命安排。


    於是,丁晉隻能灰頭土臉地返迴京城,他也因此淪為了某些人眼中的一個笑柄,而這也使得他對葉天寶的嫉恨之情愈發強烈。


    不過,他也並非毫無頭腦之人,在察覺到形勢的異常後,暫且將內心的憤恨壓製了下來。


    最終,這件事情總算塵埃落定,依舊由葉天寶負責相關工作。這樣的結果出現後,有些人為此感到欣喜萬分,有些人則滿心憂愁,有些人長舒了一口氣,還有些人明顯感覺到了一股沉重的壓力,更有一些人為此而心生怨氣。


    至於其他那些相對處於弱勢地位的小人物們,雖然他們表麵上接受了這樣的結果,但在內心深處依然蠢蠢欲動,存有別樣的心思。


    一直到雷寶集團又拋出了一項在 l 市的重大規劃:要建立一座國際化的飛機場,而負責聯絡對接的人貌似依然是葉天寶。


    時間已經悄然進入到了九月,然而空中的那驕陽卻依然猶如張開的一張熊熊燃燒的火傘般。


    在中午時分,其光芒更是明亮耀眼到了極致,仿佛是一張被高溫灼燒得滾燙無比的巨大白馬口鐵板一般。


    路邊垂柳的那些纖細枝條仿若凝固了一般,紋絲不動,那樹影緊緊地縮成了小小的一團,而那些葉子上蒙著的一層塵土,此刻都已呈現出蔫蔫的狀態,並且打著卷兒。


    柏油路麵也被熾熱的陽光曬得似乎變得柔軟起來,當視線向遠方望去,在那寂靜且空無一人的馬路上,好似有一片近乎透明的蒸氣正在嫋嫋地升騰著。但這些狀況絲毫都未能對葉雷的心境造成什麽影響。


    盡管是因為邵雪嫣的緣由,致使劉楊詩也不會當著她的麵去和葉雷進行交流,然而她根本沒有想到的是,葉雷和劉楊詩似乎采用了另外一種獨特的聯係方式,那便是信紙。


    就這樣,他們每日都瞞著邵雪嫣用小紙條相互傳遞著信息,這反而讓劉楊詩愈發地體會到一種強烈的刺激感,總有一種類似於偷情般的奇特味道。


    特別是葉雷會在桌子底下偶爾不經意地握住了她那無比柔軟的小手,這每每都會讓她嬌羞不已,她的臉龐也會在瞬間變得紅彤彤的,這就引得邵雪嫣總是好奇地詢問她到底是怎麽了,而她則隻能支支吾吾著,完全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這對於葉雷來說,同樣也是充滿著愉悅感的。


    每一天,他和劉楊詩通過那些小紙條來傳遞著他所謂的“友情”,再加上偶爾還能夠握住她那柔軟的小手,這往往會在他的內心深處激蕩起一圈圈的漣漪。


    唯一略有一些美中不足的是,邵雪嫣似乎跟他較上了勁,老是在劉楊詩的耳邊說他的種種壞話,還不允許劉楊詩和他說話之類的,這真的讓他感到格外鬱悶。


    好在劉楊詩心地十分善良,不然的話,葉雷恐怕就真的要欲哭無淚了。


    開學已然過去了一個星期,學生們的心境都已逐步趨於穩定。


    李夢雁在經曆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之後的第三天,就重新迴到了教室開始上課,與此同時,她著實收斂了許多,起碼不再像往昔那般肆無忌憚地大唿小叫了。


    隻是存在這樣一個情況,她在看到葉雷的時候,就仿佛耗子瞧見了貓一樣,躲躲閃閃的(如此形容或許不太貼切,在當今社會中,貓大多被當作寵物來精心飼養,又有多少是真正會捕捉老鼠的呢,甚至有些貓見到老鼠還會被嚇得落荒而逃,就如同我家的那隻貓,當把捉到的老鼠放置在它麵前時,它都不敢去享用,而且當其他貓來到我家時,它還略顯仗勢欺人的模樣,嗬嗬)。


    顯然,那天晚上的事情的確對她產生了一定的刺激,盡管她以前也是在外麵闖蕩過的,但恐怕也未曾見識過那樣的場麵。然而,郭澤禹直到現在都依舊沒有來上課。


    “葉雷,你在幹什麽呢,趕緊上來把這道題做一下。”


    葉雷方才從下麵接過劉楊詩遞過來的紙條,還沉浸在迴味手上殘留的那股淡雅體香的美妙感覺之中時,就突然被正在講課的數學老師給點名提問了。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了,這位數學老師似乎對他格外的“情有獨鍾”,每一次上課都總會點名讓他迴答問題。


    葉雷快步走到講台上拿起粉筆,定睛看了一眼題目,便迅速地在黑板上唰唰地書寫起來,而後淡定從容地迴到座位上繼續去查看那還未曾拆開的紙條。


    數學老師的臉上露出了頗為驚異的神情,完全沒想到他又一次給了她一個大大的驚喜。


    這道題實際上是一份試卷上的附加題,而且還是上上屆的奧林匹克競賽題呢。


    她原本就已經預想到他能夠將其解答出來,卻沒料到他竟然如此輕鬆自如且不假思索地就順利完成了。


    果然自己沒有看錯他,自從上次在辦公室裏見識到葉雷的出色表現之後,她就對他格外關注,上課的時候也總是會提問他,況且葉雷是班長,在麵對都是新同學的這種情況下,提問他也並非不合理。


    而葉雷也沒有讓她失望,每一次不但都能準確地迴答出來,而且他解題的獨特方式讓這位教了好幾年數學的老師都感到眼前一亮、耳目一新。


    於是,她笑意盈盈地說道:“葉雷解答得非常出色,而且思路清晰明了,值得大家好好學習,上課的時候都要集中精力聽講,不要走神。”說著還特意斜睨了一眼葉雷,其他同學也都紛紛將目光投向他,有充滿欽佩的,有流露羨慕的,有表現出嫉妒的,還有神情複雜難以言說的。


    葉雷直接無視了其他人的各種目光,繼續去翻看他的小紙條,然後迅速地迴複了幾句,從下麵悄悄地遞給劉楊詩。在這個過程中,不經意間還用大拇指在劉楊詩的手心裏輕輕地撓了一下,劉楊詩的心裏猛然間一顫,拿過紙條便趴在了課桌上,不敢輕易地抬起頭來。


    邵雪嫣恰好看到了這一幕,便開口說道:“詩詩,你怎麽又打瞌睡了呀?我都跟你說過早上不要起那麽早,把鑰匙還給某人,自己懶得不想去拿,就那種人,你幫他幹嘛呀,每天讓你起那麽早。”說著還故意放大了些聲音,好讓後麵的人也能夠聽到。


    葉雷裝作沒有聽見,而此時的鍾偉正在唿唿大睡呢。


    劉楊詩抬起頭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雪嫣,我沒事,你好好聽講吧。”


    不得不說,對於學習,邵雪嫣還是非常認真的,她的學習成績也很不錯。


    同樣的,劉楊詩學習也很努力認真,隻是似乎有點小小的迷糊,成績也隻是處於中等偏上的水平而已。


    不一會兒,下課的鈴聲就清脆地響了起來,葉雷安靜地坐在座位上專心致誌地練字。


    經過長達幾年的持續練習,他的字已經變得越來越成熟穩重,至今已然頗具獨特的氣象。


    就在這時,坐在門口第一排的紀律委員馬亮大聲地叫他:“班長,有人找你。”


    葉雷抬起頭來,一眼就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然後他邁步走出去,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問道:“是你們啊,有什麽事情嗎?”


    這兩個人正是前段時間郭澤禹找來的彭俊輝和姚恆,葉雷對他們的印象還是相當不錯的。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相互對視了一眼,彭俊輝緩緩開口說道:“葉雷,我們是來找你幫忙的,同時要告訴你一個消息,在這裏說有點不太方便。”


    葉雷輕點了下頭,接著便帶領著他們來到了走廊的盡頭處,這裏空空蕩蕩,沒有其他人。葉雷看著他們,開口詢問道:“什麽消息?”


    “飛老大,也就是阿飛,他決定在這個星期五下午放學過星期的時候來找你報仇,並且他還找了好多外麵社會上那些混日子的人呢。”姚恆滿是擔憂地急忙說道。


    葉雷看上去對此似乎並不怎麽上心,繼續追問道:“那你們要我幫什麽忙呢?”


    姚恆見葉雷這般不在意的態度,愈發著急地說道:“他找的人是他的大哥何烈,何烈可是暗刃幫的成員,據說還是個頭目級別的人物呢。”


    這個情況確實是葉雷之前沒有聽說過的,不過他依舊沒有將其太當迴事,又一次詢問道:“那你們到底想讓我幫你們什麽忙呢?”其實他心裏已經大概猜到了。


    彭俊輝稍微猶豫了一小會兒,然後才開口說道:“事情是這樣的,前段時間因為那件事情,我們和何飛之間產生了一些誤會,導致他對我們不再信任,就在前兩天,他把我們兩個人狠狠地揍了一頓,還揚言說等找你報了仇之後,再好好地收拾我們,所以我們才想找你來幫忙啊。”


    說完,彭俊輝用滿含期待的眼神緊緊地盯著葉雷,他們兩個人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在學校裏把何飛給得罪了,那就基本上沒有什麽出路了,隻有去投靠其他人,可是其他那幾個在學校裏比較有名的官家子弟根本就看不上他們,更不可能為了他們去得罪何飛,所以想來想去,也隻有投靠葉雷才稍微有點希望。


    葉雷忍不住啞然失笑,這個彭俊輝說話還真是夠精明的,一點兒都不提及是因為他的緣故才讓他們陷入如今這樣的境地,而且還巧妙地向他表明他們現在已經是處於同一條船上的人了。葉雷忽然之間來了興致,饒有意味地開口問道:“你想不想當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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