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廳堂裏,老太爺和老夫人將飾物一一驗看一遍小心著收起,老夫人笑道:“娘必好好收著,這幾件物件兒值了海銀子了,日後丫頭也美美,別攢著了,他們還小”。


    景文笑著應下說道:“四對瓶子爹給大舅一對兒,餘下的您自己留著”。


    老太爺挑了一對兒放到一旁:“爹也不吃獨食了,三個舅哥一人一對都樂嗬樂嗬吧,爹這就給他們送去”,興衝衝拎著箱籠走了出去。


    “老東西又四處顯擺去了”,老夫人笑罵一句:“大兒媳給她對瓶子天天擦,來人就抱出來得瑟”。


    張婆子一旁嘿嘿笑道:“老爺是真喜歡,他喜歡帶耳的瓶子……老奴聽說明兒兩個姑奶奶要迴門子,爺您在哪接待他們?”


    景文一怔,隨後說道:“在私府吧,免得她們不自在”。


    “行”,老夫人點了點頭:“郡主封號雖然取消,可他們都高升了倒是好事”。


    “兒也是這麽想的,有他們幾個心裏清明的時時敲打著,三個姐也能讓娘子少操點兒心,這段日子真是難熬,娘子沒給壓垮就不錯了”,心下一陣酸楚:“哪有一天風平浪靜的好日子”。


    “這幾個混不吝的終於都嫁了個好人,周弟也放心”,兒媳也省心了。


    “娘,昨日娘子夢到爹娘他們了,剛送完親,大海哥和七姐程秉都在,幾個孩子也在”,將事情講了一遍。


    老夫人笑著抹了把淚:“喜事,今兒娘請客,府裏吃晚宴,你們別來了,免得你外祖迴來嘮叨我,你們自己吃我們也自己吃,給周弟祈福轉世個富貴人家”。


    “是,娘您也放心了”,心裏一時間沉甸甸的。


    正說著話,景武大步流星走了進來:“哥,怎麽不給我帶對瓶子”。


    景文撲哧笑道:“哥也沒有,外祖還有四對金瓶”。


    景武麵色一訕:“外祖就算了,他金瓶全給我了,別迴頭我沒要來他又都要走了”。


    “瞅你們兩個的出息”,老夫人笑罵道:“難怪你大舅說娘跟他搶爹”。


    “嘿嘿,必須搶”,景武笑著坐下:“娘,外祖玉雕爹藏哪了?”


    老夫人連連擺手:“別問娘,娘也不知他藏哪了”。


    景武看了眼景文:“外祖給您沒?”


    景文苦笑:“我也什麽也沒看見,隻外祖給娘子一個水滴子,有大拇指長,上麵雕的桂樹,雙麵雕,外祖說玉認主了,讓娘子戴上,還不許我們三日內同房”。


    “那棵玉樹娘知”,老夫人笑道:“還以為爹給了你大舅母,想不到給了丫頭,你們兩個嘴嚴點兒莫讓你大舅母知道,免得她生悶氣。那塊玉是玉芯子,與皇上的玉樓同出一塊,當年怎麽也雕不到它,你外祖隻能把它單獨剔出來,花了半月才雕成,玉成之日娘便要,結果挨頓臭罵,後來你大舅母進門我便以為爹給了,沒想到娘沒要來爹給了佳雯”。


    “好家夥這塊玉也是成精了,認主我就不惦記了”,景武皺了皺眉:“哪天給爹灌醉,趕緊把玉雕弄出來,免得日後沒了我們誰也不知”。


    “灌不灌的別跟娘叨叨”,老夫人說道:“你嶽父嶽母大海他們全轉世投胎了,娘高興,趕緊訂酒席,娘辦晚宴,你大哥他們三個不過來,咱們多訂幾桌讓酒樓送來,士兵武者一起解解饞熱鬧熱鬧,讓他們往飽吃,給周弟他們祈福平安”。


    景武一驚:“哥……”。


    “你嫂子昨日夢到了,爹親口說的”,景文點頭道:“孩子們和程秉也在”。


    “這可太好了,我馬上去安排”,急忙起身走了出去。


    “你弟發了筆橫財讓他出點血”,老夫人拍了拍景文:“當年玉樓大成之日一道紫光籠罩,玉橋是金光,你外祖刻完丫頭那塊是一道鳳影,娘都是親眼見的。不是你外祖不給你們,是早讓皇家占了位,娘年輕時也不信,如今年紀大見的多也就不強了,給了也沒命享反倒折壽,天意不弄人是教化人,丫頭得玉之日人家也晉了一品郡,玉不在貴賤有靈則好,靈玉一生擇一主,丫頭是個有德之人,我兒之福我孫之福,次第家的福星”。


    “兒子之福”,景文眼底一抹笑意。


    “你爹的玉雕不在侯府,至於在哪娘也不甚知,他這個人是真喜歡,恨不能見一個吞一個,你外祖也拿他沒辦法,你三個舅舅人家懶得跟他爭,他象個紅眼兒耗子似的四下藏,你弟也眼紅了,估摸他趁今晚就能下手,早弄迴來也好,免得玉寶旁落,你知也裝不知”。


    “兒也確實是不知,隻爹年歲大,讓二弟悠著點兒,別沒深沒淺的”,景文笑著起身:“外祖也要祈福,兒迴去置辦,娘您歇著吧”。


    “娘送送你,今兒記得買壇酒,無酒哪成祭”,邊走邊叮囑。


    景文迴到私府時,鄭東山正和一口金在廳堂裏閑話,一見馬車迴了院子佳雯笑著迎出來:“夫君迴來了”。


    “迴來了”,景文笑著下了馬車,拉過佳雯:“大祭司來了?”


    “來了,跟外祖講古呢,夫君也來聽聽”,拉著人進了廳堂。


    幾人見過禮,景文笑道:“您們繼續,我跟娘子聽聽熱鬧”。


    一口金笑道:“也就是陳年舊事,老哥愛聽我也瞎叨叨幾句”。


    “別搭理他們,小弟快講”,鄭東山瞪了一眼二人:“別亂搭話,瞎攪和揍你們”。


    夫妻兩個笑著點頭,誰也再不開口,坐在一旁聽熱鬧。


    一口金歎了口氣:“藥王爺一時間什麽也沒說,就背著個藥包出了門,一路走到一座小村,正迎頭趕上一隊送葬的,人也是剛斷了氣不久,他一看從棺材裏滲出的血滴子急忙高聲喊了一句:“人還沒死,趕緊落轎”,就這一嗓子村民以為他要鬧事就圍過來要揍他,藥王爺取下藥包說道:在下是遊方郎中,棺中可是一孕婦?可是死於難產?”,村民這才停下,女人的夫君走過來給叩了三個頭,忙讓人落了轎開棺,藥王爺當時淨了場子,眾人圍成人牆,我也沒看到人家怎麽施的針,隻聽一聲小嬰的啼哭,孩子生下來了,婦人又有了唿吸,我師父忙給衝了符水,一針兩命可把村民樂壞了,那個大胖小子可是把他娘折騰的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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