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梔,在你失憶之前,我們一直都是這麽抱著睡覺的。”


    “啊?”


    井然伸出胳膊,關了燈,然後又縮進被子裏麵。在黑暗中,司梔死死地盯著井然的臉,但依舊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你在說什麽啊?”


    “我是說,我們已經坦誠相待過了,並且第一次的時候,你也和剛才一樣……”說到這裏,井然忽然有些懷念的笑了笑。


    “嗬!你嘲笑我!”


    “沒有,哈哈,我沒有。”


    “騙人!‘哈哈’這倆字都出現了,你還沒有!”


    正在司梔亂動的時候,井然突然抱緊了司梔的身體:“好了,別動了。”


    “司梔,你還記得初中的我們嗎,我說過的。”


    “記得,你說我那時是為了拯救你所以才和你在一起的,但我現在就不會,我可是因為喜歡你才和你在一起的。”


    聽著懷裏人兒一副酸酸的語氣,井然有些好笑的捏了捏她的鼻子,然後手就被拍開了。


    “你不會在吃你自己的醋吧?”


    “沒有——我怎麽可能會吃醋?”不看也知道,此時的司梔肯定早已經麵紅耳赤,一副被揭穿心事的樣子。


    這就是他要關燈的原因。


    “司梔啊,在那個時候,你就像一位天使,一名光彩奪目的英雄一樣,闖進了我的生活。之後無論發生什麽了事,你都固執的和我站在一起。我很幸運,在人生遭遇巨大的挫折之後,仍然有人願意來關懷我,支撐我,甚至於依靠我。”


    “高中之後,我因為自己的過錯,遭受到了更深的挫折。而你也依然沒有放棄,甚至還轉校過來。”


    “直到那次,我們在墓園互訴衷腸,我才知道你的你的身世。明明你擁有更深的痛苦,卻依舊願意把僅剩的快樂帶給我——司梔,我不能再更加愛你了。”


    “那你是喜歡原來的我還是現在的我……”懷裏,司梔不知何時雙手也環住了井然的腰,癟癟嘴說道。同時耳朵緊貼在井然的胸口,聆聽著他那有些激動的心跳聲。


    “這不都是你嗎?有什麽區別?”井然有些哭笑不得。


    “說嘛說嘛,然然,你到底喜歡哪個我……”司梔撒嬌起來。


    “硬要我說的話——我愛你的每個瞬間,司梔。無論現在、無論過去、無論未來。在無數個不同平行世界裏,‘井然’都會同樣和‘司梔’在一起。”


    “然然。”


    “嗯,怎麽了?”


    “我也愛你,然然。”


    “司梔,我……”


    “不要說了哦。”司梔伸手,攔住了井然接下來要說的話。


    在黑暗裏,司梔的大眼睛一眨一眨,讓人看不清楚其中蘊含的情感:“今晚去已經說的夠多了,快睡吧……”


    ……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兩人就利索的起床,搭了早班車,趁著眾人還沒起床就迴到了營地,再悄悄摸迴自己的房間。


    在兩人打車的地方的幾條街道之外,一塊石板精準的飛到一個路人身上,其上的花紋正散發著妖豔的光芒。


    ……


    清晨,正熟睡的張言突然被驚醒,他茫然的坐起,四下環視一周,旁邊的床上,張父還在其上熟睡。


    之前的傷勢此時還在隱隱作痛,他顧不得這些,隻感覺冥冥之中有股力量指引他走向一個方向。


    身後的張父還在熟睡,隻是眼皮突然動了動。


    街上。


    此時已經亂作一團,怪物在遠處不斷的破壞著目所能及的一切。而在街道之外,早已被武警隔開,形成一條人為的隔離帶。


    街道內,除了逃亡的人們之外,竟還有兩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鞏利見四下無人,瞅準機會在地上摸起一根鐵棍。


    “我超好沉!”


    “我超你想幹嘛?”王苟驚訝。


    “你別管,你要是怕了就自己先迴去,我又不會嘲笑你。”鞏利嘴上不得理也不饒人。


    “我怕?開玩笑我不想報仇?隻是單憑咱倆不是去送死?”


    “上次那隻怪物能放張言離開,說不定已經重傷,再加上外麵一圈武警圍著,這就是咱最好的報仇時間!你還在猶豫什麽?”


    看到王苟神情依舊猶豫不決,鞏利冷哼一聲:“既然你怕,那我就自己去吧。”


    “不是誰怕它,媽的去就去!幹了!”王苟說著,也從地上摸起一根鋼棍。


    “走!”


    說著,兩人四下檢查了一番,見沒有異樣,便雙雙朝著怪物所在的地方摸去。


    到了。


    此時街道的正中間,怪物正在破壞目光所及的的一切物體。


    兩人看著怪物兇殘的一擊甚至把路燈都攔腰撓斷,又看了看自己的棍子以及瘦弱的身軀,不禁犯了愁。


    正在兩人絞盡腦汁之際,一雙厚重的大手分別拍在兩人的肩膀上。


    兩人頓時虎軀一震,顫顫巍巍的轉過一定角度。


    ——我超這手的感覺不像人類啊。


    ——被發現了,咋辦。


    ——幹它!


    ——好!也隻能這麽辦了!


    說幹就幹,兩人咬咬牙,一狠心。


    手指粗細的鐵棍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後敲去,還伴隨著一陣破空之聲。


    然而隨著手上傳來的觸感,兩人卻突然大驚失色。


    隻見兩人的鐵棍像是敲到一個巨型鐵塊一樣,反激之力震的兩人虎口生疼,甚至棍子也差點脫手而出。


    兩人麵色大變,正要繼續出手,卻隻聽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別敲,是我,我是張言的朋友!”


    兩人將信將疑的迴頭望去,發現來人身著黑色鬥篷,麵上戴著金色麵具。


    “奧!想起來了,你是那天晚上張言身邊的那個……”


    “那個……”


    “額,那個……”


    鞏俐那個幾次都那個不出來,


    天津四無奈,隻能進行自我介紹“我叫天津四,是張言的朋友,請多多指教。”


    “嗷嗷,指教指教……”


    “張言沒來嗎?”


    “張言的還有自己的事……前麵這個怪物,就請交給我吧。”


    天津四沒有多廢話,徑直走出來,來到怪物身前。


    怪物感應到了活物的氣息,瞬間轉過頭來,朝天津四撲來。


    天津四滿眼嚴肅,他想象著張言的戰鬥,竟開口說道:


    “有言在先,我可是非·常·之·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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