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自認為自己很高貴?自己用的那些下作手段真當自己沒人知道?”


    這話有些莫名其妙,東方嘉很快反應過來前天晚上的事。


    “所以,那晚是你?”


    驀地他又突然發笑,“你自己不也用那種強製的手段麽,跟我有什麽區別?”


    “那你對我的公司下毒手,我是不是也可以認為溫雅雅之所以會變成這樣都是你導致的?”語氣瞬間轉為寒涼。


    “我沒那麽無聊,你不仁不義我還要臉。”


    到底是二十幾年的兄弟情誼,他還沒打算現在動手。


    “嗬~”東方嘉譏諷出聲。


    大家都是什麽樣的人,都再了解不過。


    無非就是形勢不利而已,說的倒是冠冕堂皇。


    “我警告你別碰她,你無非就是覺得新奇罷了,你根本不喜歡雅雅,你自己不潔別把雅雅玷汙了。”


    東方嘉隻覺得好笑,“她本來就不幹淨,她在林瑭那待了多久?林瑭怎麽可能不碰她?”


    “你也是,明明自己也是強取豪奪,偏要裝一副情深的模樣,你看她搭理你嗎?不是一有機會就千方百計逃跑?”


    “我隻不過是想幫助她而已,各取所需。”


    “各取所需。”司徒赫被氣笑了。


    “我們這麽多年前的兄弟感情還比不過一個各取所需。”


    “要是她喜歡你也就罷了,可她不喜歡你啊,我問過了。”東方嘉擺出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心口傳來密密麻麻的痛感,司徒赫不想再多說什麽。


    “你喜歡演戲你最好一直演下去,別一不小心暴露了,否則你看看她還會不會跟著你!”


    “這個不勞你擔心。”


    “爺。”


    瞧著人不對勁,葉蕭立馬上前攙扶。


    東方嘉轉身看著男人痛苦的神情,眸中笑意更深,“這麽晚了需要我送送你?”


    司徒赫推開葉蕭,臨走前深深看了床上的女孩一眼。


    待人走,東方嘉看著床上的女孩陷入沉思。


    良久開口,“文森。”


    “嘉爺。”


    “你也覺得我隻是玩玩嗎?”


    “嘉爺,這……”文森欲言又止。


    “嘉爺做的事都是對的。”


    東方嘉斂眸有些不耐煩,“我的意思是你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去看。”


    “這……”


    文森不敢說,這怕是說了要嘎的程度。


    “說!”


    “嘉爺,要說溫小姐是普通人就算了,可她是您兄弟的女人,光是這個事就沒法說。”


    “難道不是他自己親自把人送過來的?”


    文森:“……”


    “嘉爺,司徒少爺的意思是相信你,讓你派人照顧幾個月,不是要您親力親為的照顧。”


    他說的委婉。


    “還有就是,嘉爺您是有未婚妻的……”


    “與溫小姐結婚這個想法也……”


    薄唇漾起淺淺弧度,嗓音漫不經心,“倒是忘了,還有個未婚妻,我說赫怎麽敢把人放我這兒。”


    “既如此那便把那個什麽所謂的未婚妻殺了便好。”


    文森簡直頭都大了,敢情是一句話都沒聽進去。


    “嘉爺,殺不得,您未婚妻的背景後有軍方勢力。”


    軍方勢力,一時半會還真不好動。


    “真麻煩,迴家。”


    ……


    審訊室裏。


    “能證明她是我女朋友了?”


    科塞斯看著手裏的大把照片,視頻,眉頭緊皺,“是能證明,但司徒先生並不認可你的存在。”


    有些人的腦子就是蠢的可以。


    眉眼下壓,“你腦子有問題嗎?一個姓司徒,一個姓溫,八竿子都打不著的關係。”


    “但司徒先生確是溫小姐的監護人。”


    “一張假證明也能把你忽的團團轉,你這個位置是用錢買的?”


    原本溫和的臉被憤怒一點點所覆蓋,好不容易將人弄到手又這麽溜了。


    科塞斯的臉色不太好看,“你敢這麽跟我說話?”


    林瑭懶懶垂下眼皮,完全沒把人放在眼裏,“算了,我還是跟你上級打個招唿吧,浪費時間。”


    “你!……”


    ……


    “啪!”


    空曠的客廳裏巴掌聲格外清脆。


    “誰允許你擅自出去的?”


    “不出去就等著你們把這些貨色送到我床上嗎?”


    陰狠的眼神落到旁邊幾個身高模樣跟溫雅雅長相差不多的女孩身上。


    原本有五個。


    但現在旁邊隻有四個。


    另外一個已經重傷送進了醫院。


    四個女孩瑟瑟發抖不敢說話。


    隻因為她們親眼看見昨晚打扮漂亮的女孩進了房間之後,短短十幾分鍾,渾身是血的被人抬出來。


    來之前她們都聽說過司徒赫的脾氣不太好。


    今天一見……如果比傳聞還可怕。


    連一個女孩子都沒放過。


    還是在自己父母的眼皮子底下。


    司徒赫的眼神掠過去沒有半分柔意,簡直就是在看幾具骷髏。


    寧凝的表情不太好看,為什麽讓人迴老宅走一趟,就是想著有了一背傷應該不會亂來。


    現如今傷勢不減,反而不斷加重。


    到底是她自己的兒子也是心疼。


    “我去替你看過了那個女孩子不適合你。”


    “我敬你們是長輩,若再這樣休怪我不孝。”見過女孩僅剩下的耐心也在昨晚消耗殆盡。


    “司徒赫,你怎麽說話的!”寧凝氣的肝疼。


    “你們隻生下我又嫌棄我,如今卻對我的事管東管西,若不是你們出來礙手礙腳,我的女人至於落到別人的口袋裏去?”


    寧凝站在原地身形有些晃蕩。


    往事迴憶湧上心頭,心髒像是被藤蔓一樣盤踞收縮,讓人唿吸不過來。


    喃喃低語,“那你也不準再去找她……”


    司徒炎剛從廚房出來,見人搖搖欲墜立馬跑過來將人護在懷裏,“啊凝!”


    對著跪在地上的兒子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謾罵。


    “逆子,你又說了什麽讓你母親傷心的話!”


    “早知道就不應該把你生下來!”


    司徒赫忍痛強站起身來,墨眸無溫。


    “你管好你自己老婆,看了二十多年了,也不差後麵的幾十年。”


    “你怎麽跟你老子說話的!”


    司徒炎脾氣暴躁,更是一直看不上這個兒子,一生都認為這個兒子是個累贅。


    抬起眼眸對上那帶著滔天怒火的眸子,“你不問問你老婆自己幹了什麽事?”


    司徒炎垂眸,他怎麽可能會不知道,關於阿凝的所有一切他都知道。


    “阿凝……”


    一腔怒火上湧,寧凝將身旁的男人推開,“你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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