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開始寫“白石村篇”啦,寫得不好,請大家多多包涵,盡情提指導意見,偶一定會改的? (??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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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維爾馬斯教授那間擁擠的書房,堆積的各種書籍文件、雕塑藝術品顯得整間屋子狹小逼仄,又沉甸甸的。


    維爾馬斯教授點燃了一根白色的短蠟燭,放置到我和他中間,說道:“我帶你去個地方。”


    “什麽?”


    在我麵前,他推開了其中一個書架,掉落的書籍、咖啡杯,被撞倒的雕塑、綠植,在地上乒乓作響。


    泥土和水灑了一地,他視而不見,毫不在意。


    而書架後麵,赫然是一片黑漆漆的空洞。


    “怎麽會這樣......”我緊張地說。


    他沒有迴答,淡然地走了進去,輕笑著衝我揮手。


    這一幕像是有魔力一般,我沒有思考,沒有質疑,徑直走了過去。


    但當我站在書房和黑洞的交界處時,我終於遲疑了——我隱約看到對麵的黑暗中,有成排的大樹,未經修剪過的,枝冠像美麗的羽毛一樣的大樹。


    它們並排站立在一條平穩的地平線上,就像巨大鯉魚的背鰭一樣,很美。


    卻令我不安。


    突然間,正身處黑暗中的維爾馬斯教授露出了邪惡又譏諷的笑,然後毫無征兆地伸出胳膊用力一拉,就把我也扯了進去。


    我被扯得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帶著不滿轉過身,卻發現他已經消失了,書房......另一端的書房也消失了。


    四周黑漆漆的,什麽都看不到,也沒有風,隻有一種神秘的、難以辨識的瑟瑟聲和低語聲在四處迴蕩。


    我開始奇思怪想,會不會黑暗中正有一個看不見的怪物屏住了唿吸,盯著我,唯恐把它的獵物嚇跑了。


    讓我緊張到快要窒息的是,在我不停地轉動身體,試圖尋找什麽能讓我脫身的線索時,忽然間,我感覺有個濕乎乎的、搖搖擺擺的東西輕輕碰了我的臉。


    我分明感覺到了,也不敢再動了。


    似乎真的有一大團什麽東西慢慢靠近了我,散發著濕乎乎的臭氣。


    我感覺到了......


    “吳歧!吳歧!你救救我!吳歧!求你救救我......”


    是......苗燦的聲音?


    “苗燦?是你嗎?發生了什麽事?”我焦急又驚駭地詢問。


    然而沒有聲音再迴答我了,並且,我察覺到那股濕乎乎的臭氣消失了,那一大團帶給我的壓迫感也消失了。


    有什麽離我遠去了......


    “醒醒,醒醒,吳歧,醒啦......”


    鄰座的張旭叫醒了我:“你怎麽了?是不是做噩夢了,滿頭大汗的。”


    我迴過神,過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正坐在車上,正在前往白石村的半路上。


    我看向窗外,黑漆漆的高速公路上空空蕩蕩,隻有我們這一輛車。我不知道我們此刻在哪裏,隻能看到很遠的地方似乎有路燈在閃爍。


    高速公路上的路燈,往往是和服務區、出入口一起出現的,路途遙遠,我們已經開了一整個白天加半夜的汽車了,應該會在下一個服務區休息一下了吧。


    我打開車窗,讓外麵新鮮的空氣湧進來,終於感覺好受了一點。


    維爾馬斯教授從副駕駛轉過身,關心道:“是不是暈車難受?要不要和我換個位置,別坐後麵了?”


    “不是暈車......”我聽到自己的聲音有點發抖,“我剛剛不小心睡著了,夢到......夢到苗燦在向我求救,喊著讓我救救他。”


    “我順便接你從卓川醫院迴去的時候,你不是說他已經認不出你了嗎,怎麽會向你求救呢?”張旭一邊打遊戲,一邊隨口說道。


    “所以是做夢啊,是假的,你的心思全在遊戲上了。”維爾馬斯教授說。


    “嘿嘿......”


    教授又安慰我道:“隻是個夢而已,不用在意,苗燦現在在卓川醫院好好的,聽說最新的治療方式很有效,或許能喚醒他的思想意識呢。”


    “嗯,我知道了。”


    但我還是忍不住擔憂——以前的我從不會做夢,就隻在那些恐怖生物力量的影響下,做過那些恐怖的噩夢,現在......我不確定自己剛剛是否再次受到了它們的影響,是否是它們在有意向我傳達什麽訊息,還是說......在不知道什麽時候,我變得和其他人一樣,擁有做夢的能力了。


    跟隨我們這次行動,負責保證我們安全的,是盛山大學的安全部門組長,章文。


    他看了一眼導航,一邊繼續開車,一邊詢問:“教授,前麵就進入鴻山省的地界了,有一個服務區,要在那裏休息一下嗎?”


    “好,希望那裏規模還可以,有可以住宿的地方。”維爾馬斯教授說,“今天真是辛苦你了。說是我們兩個輪換班,結果還是你開了那麽久,辛苦了,明天主要讓我來開吧。”


    “哎呀,沒事,我章文出了名的耐力強,哈哈哈......”


    因為我從來沒有開車上過高速,沒經驗,張旭又開得太快了,所以一路過來都是維爾馬斯教授和章文交替著開車的。


    我們在服務區停了下來,緊跟著我們的另一輛車也停了下來,庫爾森兄妹和另一個盛山大學的安全部門人員許赫言一起下了車。


    不知道為什麽,科林·庫爾森看上去心情還不錯,就隻是有點太累了,莉蘭·庫爾森卻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許赫言搬行李的時候,科林不知道在和她說什麽,她的臉色變了變,最終歎了一口氣。


    張旭悄悄跟我說:“科林和莉蘭被他們家族寄予厚望,所以總是被安排參加各個研究行動,曆練嘛,也是挺辛苦的......哪像你和我命好,維爾馬斯教授天天鬆的呀,我就跟一把被他撒出去的沙子一樣自由。”


    開好房間以後,大家就各自去各自的房間休息了。


    我和張旭在一個房間,應該是坐了一天車太累了,他一倒頭就睡著了。


    我也很累,但完全睡不著。


    我不停地迴想起,那句聽上去很像苗燦聲音的“吳歧!吳歧!你救救我......”


    現在想來,他的聲音的確透著很強烈的迷茫、驚慌、恐懼,就好像......他正被困在哪裏......


    究竟是怎麽迴事,那真的隻是我的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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