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言跑出別墅,開車朝著陵園方向駛去。


    在路上他給鬱臨宵打了個電話:“鬱哥!”


    鬱臨宵正在公司開會,準備把重要的事務交代清楚,騰出時間來準備婚禮。


    接到池言的電話,他眉眼染上笑意:“寶貝,睡醒了?”


    鬱臨宵雖然不在身邊但聽到他的聲音,池言瞬間安定下來,紛亂的思緒漸漸平息。


    他目視著前方的公路,沉聲說道:“鬱哥能借我一些保鏢嗎?陵園那邊出事了。”


    “保鏢一直都在你身邊,不要有任何顧慮,放手去做。出事了,我頂著。”


    鬱臨宵從老板椅上站起來,抬步走出辦公室。


    這種時候他必須要給池言撐腰。


    一輛跑車停在陵園門前,池言推開車門,急匆匆的跑下車。


    他剛進陵園就聽到了嘈雜的喊聲。


    “破壞他人墳墓已經算是違法了,這位女士,你把手裏的骨灰盒放下。”


    民警在喊話,試圖勸住眼前的女人。


    但效果並不好,那女人瘋狂的揮舞著手中的匕首,歇斯底裏的喊著:“誰敢過來,我就弄死誰!”


    池言跑到近前,認出那個持刀的女人是段美珍。


    段美珍蓬頭垢麵,身上的裙子充滿褶皺,看起來像是很多天沒有換過。


    她一隻手抱著骨灰盒,另一隻手攥著匕首不斷地揮舞著。


    “走開!你們再過來我就把骨灰砸了。”


    段美珍視線突然落在池言身上,血紅的雙眼瞬間迸發出濃重的恨意:“池言!你來的正好!”


    “把我母親的骨灰放下。”


    池言身後站著很多黑衣保鏢,尋找合適的機會準備製住段美珍。


    “你殺了小宇,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段美珍舉起骨灰盒:“跪下!給我磕頭賠罪,否則我就砸了骨灰盒,讓沈清雅這個賤人做鬼也不得安生。”


    池言:“池少宇是咎由自取。如果他沒有害我,也不會跌入到山坳裏。那天發生的事,直播間全程有記錄,孰是孰非已經很清楚了。”


    段美珍瘋狂的喊著:“我兒子沒有錯,錯的是你!憑什麽死的不是你!池言,你早就該死了。我不應該心慈手軟,我早就應該殺了你。”


    “你不是心慈手軟,你是沒本事殺了我。”池言聲音很冷,毫不隱藏的嘲諷挑動著段美珍的神經。


    “我現在就砸了沈清雅的骨灰。”


    段美珍舉起骨灰盒就要砸在地上。


    池言等的就是這個機會,他飛快的衝上前。


    周圍的警察和保鏢都沒有反應過來池言已經來到段美珍麵前,一把奪下她手裏的匕首,抬腳狠狠踹向她的胸口。


    段美珍仰麵倒在地上,池言順勢抱住骨灰盒。


    他冷冷的注視著段美珍:“你沒資格碰我母親的骨灰。”


    “哈哈!”段美珍癲狂大笑:“骨灰盒裏什麽都沒有!你母親的骨灰早就被我給揚了。”


    池言大驚失色,迅速打開骨灰盒,發現裏麵竟然是空的。


    “段美珍,我母親的骨灰到底在哪裏?”


    池言衝過去一把攥住段美珍的衣服,但被警察攔住。


    段美珍也被警察製住,她死死盯著池言:“我說了,你母親的骨灰被我揚了。如果不是這個賤女人突然出現破壞我和池博康的感情,我不會成為見不得光的小三。她死的真是太好了,可惜我沒有弄死你!”


    段美珍咬著牙喊道:“你讓我失去小宇,我讓你一輩子不得安寧。”


    池言衝破警察的阻攔,衝到了段美珍麵前:“把我母親的骨灰給我!”


    一雙手牢牢抱住池言,溫柔的嗓音安撫著失控的情緒:“言言,冷靜!”


    池言迴頭看向身後的男人,眼淚瞬間湧出來:“鬱哥——”


    他的情緒瞬間崩塌,六神無主的說:“母親的骨灰沒了。”


    鬱臨宵將池言擁入懷中,手掌溫柔撫摸著他的後背:“一定能找迴來。”


    鬱臨宵幽冷的視線落在段美珍身上,那眼神讓人毛骨悚然。


    保鏢明白他的指示,走過去對著段美珍不知道說了什麽。


    段美珍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她撲過去跪在地上哭喊著:“鬱臨宵,你把小宇的遺體還給我。”


    鬱臨宵冷笑,連眼皮都懶得抬起:“迴答言言的問題。”


    段美珍恨得咬牙切齒,但她又不敢說謊:“骨灰……骨灰根本不在骨灰盒裏,我把骨灰盒取出來時裏麵就是空的。”


    池言猛地抬起頭:“不可能!”


    池博康親自把母親下葬,葬禮也是一手操辦的。


    當時池博康對母親心存愧疚,不可能會偷藏骨灰盒。


    如果真的藏了起來,撕破臉讓他交出股份和別墅時就已經拿骨灰盒做要挾,不會等到段美珍來挖墳。


    段美珍極力解釋:“我說的是真的,骨灰盒裏原本就是空的。小宇還在你們手裏,我不可能會騙你們。”


    鬱臨宵:“如果你撒謊,池少宇的屍體會被扔進海裏喂魚。”


    “鬱臨宵,你把小宇還給我!”


    段美珍歇斯底裏的大喊著,很快警察拖著她押進警車。


    警車唿嘯而去,陵園重新恢複到安靜。


    張大爺站在旁邊目睹這一切,他慌忙走過來說道:“小言,我在陵園這麽多年,沈女士的墓就沒有人動過。別聽那個瘋女人胡說八道,一定是她偷了沈女士的骨灰。”


    “張大爺,今天謝謝您通知我,我會找到母親的骨灰。”


    池言很感謝張大爺,如果不是張大爺及時通知,他還不知道母親被段美珍騷擾了。


    池言抱著骨灰盒迴到家,手指撫摸著空蕩蕩的盒子:“媽媽,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您。”


    用池少宇作為要挾,段美珍不會說謊。


    她沒有拿走母親的骨灰,那骨灰究竟去了哪裏?


    池言決定去監獄一趟,找池博康問清楚。


    他將骨灰盒放在櫃子上,轉身走了幾步池言猛地停住腳步。


    不對!


    他迅速轉過身重新迴到矮櫃前。


    池言抱起骨灰盒舉過頭頂,他歪著腦袋看骨灰盒底部。盒底並不平整,鑿出一個空洞。


    他將骨灰盒翻過來,發現那個洞很像是鑰匙孔。


    鑰匙……!!!


    池言飛快的走到床邊,打開床頭櫃的抽屜。


    他拿到一把銅製鑰匙,正是昨晚鬱連成給他的那把。


    池言將鑰匙放入到鎖孔裏,輕輕一擰——


    哢!


    骨灰盒底板的蓋子打開了。


    池言掀開盒蓋,裏麵放著的並不是骨灰,而是一個黑色硬皮日記本。


    他將日記本拿出來,輕輕翻開。


    入目是黑色娟秀的小字,工整流暢。


    xx年xx月xx日 晴天


    我懷孕了,寶寶兩個月,醫生說很健康。我把這件事告訴他,他很開心。他向我求婚,我答應了。


    今天是很幸福的一天,我想我會永遠這樣幸福下去,因為我有了他,有了和他血脈相連的孩子。


    xx年xx月xx日 陰天


    我告訴他,我打掉了孩子。我騙了他,我怎麽舍得打掉他的孩子呢!我用了精神力,讓他相信了這件事。


    愛一個人,並不一定要天長地久。


    我隻想要他幸福,如果和我在一起他會失去一切,我寧願離開他。


    xx年xx月xx日 大雨


    京都又下雨了,天空灰蒙蒙的。


    我答應嫁給池博康,不是因為我有多愛他,我隻是想要保護肚子裏的孩子。


    池博康給我用藥,這我知道,我將計就計用精神力控製他,讓他誤以為我和他發生了親密關係。


    他算計我,我自然不會放過他。


    我就是這樣一個心思歹毒的壞女人。


    xx年xx月xx日 晴


    今天的陽光很好,很燦爛,像小言的笑容。


    我的兒子很可愛,但我無法看著他長大了。


    我病了,病的很嚴重。


    精神力使用過度的反噬,是無法治愈的。


    這個世界上我最牽掛的就是小言,如果我走了他就會變成孤單的一個人。


    小言對不起!媽媽終究還是會離開你的。


    小言,你要幸福,要快樂……


    日記翻到了最後一頁,池言淚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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