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第二日,江箏差點沒起來。


    這忍了四年的老男人就是不一樣啊,氣得江箏當天就讓人滾去書房睡了。


    新婚後便去給靖遠侯和晉陽長公主敬了茶。


    靖遠侯和寧國公是早些年隨陛下南征北戰的情分,對於故友的女兒自然是滿意至極,而晉陽長公主又是看著江箏長大的,自然更是沒話說。


    晉陽長公主又極為尊重小夫妻倆,便在靖遠侯府隔壁買了宅子讓小夫妻住。


    公婆明事理,夫君貼心,江箏的日子過得異常舒坦。


    這一日,江箏和晉陽長公主約好了出門轉轉,蘇昭堅持要給她盤發,已然墨跡了半個時辰了。


    “我說夫君呀,這是你學了半個月的手藝?”江箏看著掉下來的一縷頭發,低聲笑了笑。


    蘇昭也是拿假發學的,但假發哪有江箏的頭發順滑,這才耗了許久,“怎麽著?醜?”


    江箏連忙道:“沒!夫君第一次盤成這樣已然很好了!”


    但凡江箏敢說一句醜,她今天就別想下床了。


    蘇昭冷哼了一聲,終於把最後一縷頭發固定住了,帶了幾件珠花才罷手。


    “去吧,想買什麽就買什麽,不用給我省錢。”


    蘇昭也不是無所事事的紈絝二代,他已然官至戶部侍郎,隻不過因為他爹太厲害,旁人才習慣稱他蘇世子。


    “真的?多少錢都給?”江箏轉身仰頭問道:“萬一我把你花窮了怎麽辦?”


    “花窮我?”蘇昭低聲笑了笑,低頭吻了吻江箏紅豔的雙唇,“你夫君我自認家財萬貫,花不窮,可勁兒花。”


    江箏眉眼彎哇,莞爾一笑。


    當日也確實沒客氣,大手一揮讓一家首飾鋪子清場了,婆媳倆慢悠悠挑選著。


    “母親,我覺得這隻釵子配您好看!”江箏將一隻蝶舞鳳釵遞到晉陽長公主麵前。


    長公主滿意地點了點頭,這隻釵子確實甚得她心,“箏兒的眼光就是好,來,給母親戴上!”


    “哎!”江箏起身替長公主戴好了釵子,果然是極為合適,“母親帶著這隻釵子更加好看了。”


    長公主何嚐不知道江箏在哄她開心,但心底依舊像是抹了蜜一樣,“你呀,就會尋我開心。”


    兩人正說說笑笑,鋪子門口忽然傳來一陣吵嚷的聲音。


    “你這鋪子開著門,憑什麽不讓進!”


    “實在不好意思,小店被貴人包場了,兩位下次再來吧。”


    “貴人?哪家的貴人譜這麽大?還不讓將軍府進了?”


    “將軍府”三個字入了耳,江箏唇邊溢出一抹輕蔑。


    原來是黃惠兒和傅母,真是冤家路窄。


    她從欄杆處朝下望去,幾乎同一刻與樓下兩人目光相接。


    江箏麵上的笑意卻被樓下的兩人當作是挑釁。


    “我當是哪家貴人,原來是你!”傅母還是那副張揚目中無人的模樣,一出口滿滿的小家子氣。


    江箏也不阻止,“這不是傅老夫人和黃夫人嘛,聽說你們家要尚公主了,近來日子可好?”


    聽說今上下達下嫁寧安公主的旨意到將軍府後,傅母高興到暈過去了,醒來後一身華服出去顯擺了好幾日,更是把當日在平南王府門口羞辱過她的西南伯老夫人狠狠地說教了一頓。


    傅母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一旁的黃惠兒更是渾身有些發抖,一幅怕極了的模樣。


    【寧安公主不是善茬兒,解了禁足後便去將軍府耍威風,立了不少新規矩,還將傅母趕出了正堂,說她堂堂公主不能住偏院,讓傅母讓位。】


    江箏忍著沒笑出來,“傅子寒不是孝子嗎?他不管?”


    【他沒膽子管,寧安公主頭上是太子,而他又依附太子,可得將寧安公主供著。】


    娶了一個祖宗迴來,想來傅子寒的日子應該挺水深火熱的。


    “黃惠兒又是怎麽迴事?孩子還在吧?”


    【還在,這也不是個蠢人,知道寧安公主容不得她和肚子裏的孩子,便天天巴在傅母身邊,讓對方沒有下手的機會。】


    傅母一連多日被寧安公主搓磨,早就沒了最初的神氣,此刻一聽到寧安公主的名字便渾身發抖,卻還要硬裝著皇恩浩蕩,“子寒能娶到公主,自然是將軍府的幸事!”


    江箏瞅著對方這幅裝的硬氣,差點笑出聲,“看來老夫人很滿意,那以後可要好好相處才是!畢竟公主金尊玉貴,可不像我那般好欺負。老夫人,你說是不是?”


    傅母的臉色愈發難看,陰沉得仿佛要滴出水似的。


    江箏轉頭又看向黃惠兒的肚子,意味深長道:“隻是不知……寧安公主要如此處置你?”


    黃惠兒的肚子已然有六個多月了,但對外說的確實五個月。


    隻見她扶著肚子朝後退了退,滿臉驚恐。


    還沒說話,卻被趕來的寧安公主搶了話頭,“還能怎麽辦,孩子打掉,至於這個賤妾……發賣了就是!”


    江箏還等著看狗咬狗的大型好戲,可不會讓寧安公主早早將人處置了,“公主這話未免太令人寒心了,畢竟孩子是無辜的,公主已然為人正妻,也該和善些才是,免得讓人覺得公主容不下妾室。”


    這是當日金殿上寧安公主惡心江箏的話,如今江箏全數返還給她!


    “她一個賤妾算什麽東西!”寧安公主頓時炸了,口不擇言道:“就算本公主今天弄死她,誰又會說什麽!”


    “不!”黃惠兒尖叫一聲,跪地抓住寧安公主的裙擺,“公主,求您放過我的孩子吧,孩子是無辜的,他是將軍的血脈啊!”


    寧安公主不耐煩地一腳踢開了黃惠兒,“賤婢,居然敢拉扯本公主!你算什麽東西,還敢在本公主前頭生孩子,將軍府的子嗣隻能是本公主肚子裏出來的!”


    黃惠兒被踢開,一個不慎就撞上了門口的柱子,立刻便捂著肚子倒在地上喊疼。


    傅母想去扶,卻被寧安公主一個眼神定在了原地,手足無措卻不敢冒著得罪公主的風險去扶。


    大街上人來人往,將這一切收入眼中,紛紛指責寧安公主恃寵而驕,視人命於無誤,反而同情起黃惠兒來。


    江箏緩緩勾起唇角,心道:“怪不得黃惠兒還好端端活著,看來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來人,叫個大夫過去瞧瞧。”


    一直默不作聲的晉陽長公主忽然出聲,挑開了簾子,柔靜的容顏顯露在眾人麵前。


    “……姑姑”


    寧安公主的氣勢頓時弱了下來,一抬頭對上了晉陽長公主冷冰冰的眼神,一顆心都跌到了穀底。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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