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從前皇城中姑娘們的如意郎君人選,那不必想必然是靖遠侯世子蘇昭,其父是威名赫赫的大將軍,其母乃是當今聖上的親妹妹,身份尊貴。


    但弱冠之年卻被奸佞之徒綁架,受傷頗重,後更是被傳出無法綿延後嗣的事情,一時間人人歎息這位芝蘭玉樹天妒英才的世子。


    【請宿主注意,原始好感度40,加1000積分。】


    蘇昭覷了一眼江箏,隻見她麵帶疲態,雖盡力掩飾,卻也足見黯然,“這就是你心心念念要嫁的男人?眼光被狗吃了?”


    外頭說話不便,江箏便帶蘇昭進了茶室,聞言,苦笑一聲道:“你今兒個是專門來挖苦我的?”


    蘇昭頗為惱怒,更多的卻是心疼,“阿箏,當初你及笄後拒了我的求婚,就是為了嫁給傅子寒,如今四年過去了,他卻停妻另娶,你就能咽下這口氣?”


    蘇昭還想再說,卻被江箏打斷,“等下,你何時求過婚?”


    江箏繼承了原主的記憶,但腦海裏並無蘇昭所言的求婚。


    蘇昭怔鬆了一陣,狐疑道:“你及笄當日,我便拖人寄了一封信給你。”憶及那封迴信,蘇昭隻覺心中苦澀,“你迴信說你鍾愛傅子寒,此生非他不嫁,讓我趁早死了那條心。”


    蘇昭現在都記得當年的情景,他歡天喜地從侍從手裏接過迴信,卻不想是深淵。


    【確實有這件事,但那封信半路被寧安公主截住了,迴給蘇昭的那封信也是寧安公主偽造的。】


    江箏雖不知信中內容,卻也能猜到大概,她微微搖了搖頭,“若是平日我或許會記錯,但及笄那日確實並無信件送來。”


    蘇昭倏然沉默下來,盯著江箏的麵容看了幾晌,見對方一片坦然,便已然信了七八分。


    看來他需要去查查當年那封信的來源了。


    “先不說這個。”蘇昭驟然得知當年真相,心底升起幾分妄念,“阿箏,傅子寒無情無義,你還要繼續……忍著嗎?”


    蘇昭斟酌幾許還是問了出來。


    江箏搖了搖頭,“他無情無義,我為何要跟他耗著,我很快便要與他和離了。”


    “為何要等來日,你若願意我立刻去通知寧國公夫婦,他們去接你迴家。”蘇昭心中狂喜,麵上卻不露一分,隻急切的聲音出賣了他的緊張。


    江箏微微愣了一下,隨後含笑拍了拍手底下的賬冊,“既要和離,也該把賬算清楚才是。”


    蘇昭了然一笑,“你呀,從小就不是一個吃虧的性子。”


    【好感度10,現有好感度50。】


    二人青梅竹馬,最是了解對方脾性。


    江箏難得心情鬆快,兩人一來一去地聊著,不覺夜幕降臨。


    “我該走了。”江箏看了一眼陰暗的天幕,今日這一遭委實不虧。


    不僅換掉了傅家的管事,更是跟氣運之子解開了半數的誤會,隻差這虧空還要幾日才能徹底算清。


    “阿箏,六日後皇宮設宴,你去嗎?”蘇昭暗恨時間過得快,卻期待起下一次見麵。


    “去。”江箏估摸著傅家那對母子的忍耐度,心下便定了注意,“若無意外,我應該會在那日提出和離。”


    “你要讓舅舅給你做主?”蘇昭和今上關係親厚,平日裏更是如此稱唿。


    “對!”傅家越要藏著掖著的事情,江箏偏要抖落出來,讓重名聲的傅家母子自此名聲掃地,“欠我的,全部都要還迴來!”


    三日後平南王府的宴會,江箏打定主意不去,主院的傅母派人請了好幾次,江箏直接稱病不出,晾著老太太一個人,最後被催得煩了,直接讓雲兒將平南王府的帖子寄過去,讓傅母帶著黃惠兒去。


    傅母帶著黃惠兒歡天喜地去了平南王府,豈料被門衛雙雙攔在了門外,別說去攀附權貴了,就連權貴的影子都沒看見。


    據說還被來赴宴的死對頭,西南伯老夫人狠狠地嘲笑了一番,臊得傅母帶著黃惠兒灰溜溜地跑了。


    “小姐,奴婢聽說老夫人一大清早起來盛裝打扮,結果小姐不去,她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雲兒是八卦的一把好手,繪聲繪色地給江箏講解起來,“聽說老夫人還讓人給平南王妃通傳,說她是四品將軍之母,結果平南王妃根本不理她,連迴話的人都沒派去,就將老夫人和那不知羞恥的外室晾在王府外頭讓人恥笑。”


    江箏吃了一口冰糕,又聽到這個消息,隻覺通體舒暢。


    傅母真是越活越迴去了,傅子寒一個毫無根基的四品將軍就讓她癲狂至此,以為自己成了皇城新貴,世家大族都會上趕著巴結他們傅家,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


    那平南王府是什麽地方,傅母居然還敢帶著黃惠兒一個外室去,再者那帖子上邀請的是江箏,可不是什麽將軍府。


    平南王妃又不是瘋了,怎麽可能為了一個傅家就去得罪江箏背後的寧國公府。


    “小姐,夫人今天也去了平南王府,還讓珠華遞了一封信給奴婢。”雲兒從懷中取出信遞給江箏。


    江箏看完便笑了,“母親這護短的習慣多少年都是如此。”


    國公府無論男女都護短得緊,雖說平南王妃被傅母落了麵子,但出手如此無情也帶了些許國公夫人的手筆。


    “就該讓那群人知道孰輕孰重,懷了孩子又如何,敢給小姐找不痛快,活該她不招人待見。”


    自從被平南王府趕迴來後,傅母一連好幾日未曾出門,估計也覺得沒臉見人,連帶著黃惠兒也安分了幾分。


    到了宮裏宴會這一日,傅母一改往日,親熱地拉著江箏要坐一輛馬車,江箏也沒推脫,上車前看了一眼不遠處執手相對的男女,無聲地笑了笑。


    傅子寒真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架勢,仗著自己得了今上一點青眼,便不顧滿天飛的傳言,如此莊重的宴會居然要將黃惠兒帶進去。


    傅母見江箏看著不遠處的傅子寒,心中狂喜,覺得江箏必然還對自家兒子有情,便開口道:“阿箏,你別多心,子寒心裏還是有你的,他還是看中你這個正室的。”


    興許是上次的事情給了傅母一個教訓,讓她意識到江箏的重要性,立刻便一改往日的嘴臉,想通過打感情牌讓江箏心軟,從而來一個兩全其美。


    江箏似笑非笑,卻不答話,看得傅母心裏發毛。


    【黃惠兒帶了落胎藥進宮,她要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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