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


    靳紹煜被帶迴a市,限製了人生自由。


    案子還在調查,喬氏的股票動盪,隱退的喬郭出來主持大局,在股東大會上,喬立豪嚴厲批評靳紹煜,嗬斥道,「這樣的行為,分明是把整個公司往下拉,我建議將靳紹煜停職,讓公司及時止損!」


    靳紹煜本就是娛樂圈內人,這次的事情以爆發式蔓延,公司也動盪不安,股東聽他這麽一說,紛紛側頭看向旁人,每個人都有些蠢蠢欲動。


    這麽大的動靜,一旦罪名落實,牢獄之災肯定免不了,而公司也會受到牽連,還不如現在就解除關係,到時候還能解釋,不至於被動。


    「我贊同。」其中一個股東出聲,「這次事件影響極其嚴重,我們的確不能包庇。」


    「我也贊同。」


    「還有我。」


    …


    眾人七嘴八舌討論起來,靳紹煜在位,的確管理十分到位,但現在,一看就坐實了罪名,已經沒有什麽機會迴來,他們是商人,既然是商人就重利,其餘都是過去,和他們沒有關係。


    喬立豪看著這樣的場景,眼底露出得意。


    喬家除了靳紹煜,隻有他一個人能坐上這個位置,老爺子難道還重出江湖不成?


    喬郭陰沉著臉,也沒說話,眼底不斷在思量。


    會議桌上討論不斷,但他始終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一雙渾濁的眼讓人看不透,渾身散發的威嚴也讓人不敢放肆。


    「爸?」喬立豪最終還是沒忍住出聲。


    喬郭占股最多,有直接的話語權,對方不開口,股東再支持他也沒有用。


    「這件事,等最終結果!」喬郭語氣不容置喙,銳利的目光滑了一圈,擲地有聲道,「現在,穩住股票,所有的事情都和喬氏勾搭不上關係,你們現在慌什麽?還是心虛?」


    喬立豪直接被一噎,沒敢說話。


    他就知道這個老東西還偏向靳紹煜那邊。


    算了。


    這麽重的罪,遲早都會真相大白,靳紹煜離死也不遠了,他就再耐心一點好。


    他盡心主持的一場會議,沒有達到想要的效果。


    ——


    溫舒韻一直在奔波,終於查到靳紹煜被扣押的地方,可,見不到人。


    重大案件,犯罪嫌疑人根本不讓見任何人。


    但在沒確定案件之前也沒有很過分,隻是門口站了兩個武警,二十四小時看著,出不了也進不去。


    沒辦法,她隻能迴去。


    昨晚失眠一整夜,溫舒韻整個人憔悴得厲害,沒什麽精神,但還是強打起精神。


    雲影受挫,旗下所有藝人的通告全部暫停,還有她的工作室,通告全部暫時取消,還有麵臨大量違約的合同,幾乎要壓垮人的負麵影響。


    所有所有的一切,全部壓在她肩上,甚至有些覺得喘不過氣了。


    以往。


    靳紹煜站在她身後,從被他記得那一天起,可以說路已經鋪好,她不需要操很多心,現在,她完全是一個人作戰。


    對於他,一點消息都不知道。


    身上就像是壓了一座大山,哭都哭不出來。


    傍晚。


    梁偉電話打了過來,語氣無力,「又有會所查出來販賣毒品,甚至…參與拐賣兒童運輸,還有一個招供提供幼童服務,目前,還沒確鑿證據。」


    溫舒韻接到電話的時候,整個眼睛都瞪圓了,氣得直發抖。


    拐賣兒童?


    涉及到了一個全國人民的痛點,將問題再次升級。


    這場陷害,蓄謀已久,步步為營,將他們一步步推入深淵。


    到了這一步,壓下言論根本不可能。


    她沒有勇氣看網上的評論,林家人不斷打電話過來,沈映藍甚至要過來陪她,可是怕兩位老人起疑,她必須婉拒,還要裝作一副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模樣。


    和以往一樣,陪老兩口聊天,陪小傢夥玩玩具,給他洗澡,哄他睡覺。


    這兩天,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過得煎熬。


    將小傢夥摟在她懷裏,輕輕拍著他的後背,看著繪畫本在念故事,她腦海完全是空的一片,隻知道哄好他之後必須不能坐以待斃,她必須要做一些事情。


    還就不信,鄒語到底是什麽來頭?她還未有思緒,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她甚至懷疑,是不是她暴露了什麽?讓對方有所察覺。


    小孩子沒什麽煩惱,玩累就睡。


    等小傢夥唿吸均勻之後,她慢慢起身,小心翼翼從衣櫃拿了一套衣服,準備換上之後出去。


    在洗手間換好之後,打開門,眉頭一擰,燈什麽時候熄滅了?


    剛要走過去打開,手被人拉了一下,剛要驚唿出聲,卻被壓到床上,薄唇堵住她的嘴。


    溫舒韻瞳孔放大,她聞到熟悉的味道,放棄掙紮,伸手攬住他,加深了這麽吻。


    半響之後,兩人氣息都有些喘。


    「你怎麽迴來的?」溫舒韻壓低聲音。


    「逃迴來。」靳紹煜睡到另一邊,單手支撐著他的腦袋,伸手摸上她的臉,擰眉道,「好像有點瘦了,不要想太多,我沒事。」


    「那你準備怎麽辦?」她也側著身子,與他對視。


    分開不足兩天,對他來說,仿佛度日如年,手抱著他,聞著他身上的氣息,一顆急躁的心,才能得要一絲絲的安撫,也沒有詢問太多,她知道他有自己的想法。


    靳紹煜看著他,將她垂落的劉海撩到一邊,黑夜裏,漆黑的眸光看向她,認真道,「現在開始,聽我說,照我說的做,聽話就好。」


    溫舒韻點點頭。


    他壓低的聲線在她耳邊傳來,讓她眉頭緊皺,剛要開口反駁,卻發現自己無能為力,隻能聽著,眼底透露著擔憂,卻也隻能擔憂。


    「明白嗎?」他說完,看著她,叮囑道,「就按你之前的樣子生活,不要有影響。」


    她抓住他的衣角,沒有說話,整個人埋在他懷裏。


    「睡吧。」他也反手將她抱緊。


    「你什麽時候走?」她聲線沙啞。


    「你睡就走。」他迴答。


    溫舒韻沒有再多問,緊緊抓住他,用盡她全身的力氣,縮在他的懷裏。


    也不知道多久,迷迷糊糊間,慢慢睡去。


    ——


    「媽媽,豬豬。」小傢夥看著熟睡的媽媽,懷裏還抱著他的布偶,他扯了出來,咯咯咯笑了一聲,繼續道,「媽媽是小孩,小孩喜歡豬豬。」


    溫舒韻一下就驚醒,看向他問道,「嘟嘟,爸爸呢?」


    「爸爸沒有迴家陪嘟嘟。」小傢夥拿著布偶,撅著他的嘴,「爸爸沒有迴家。」


    聞言,她心底一陣失落,甚至懷疑,昨晚是不是在做夢?


    但她又清楚的知道,肯定不是。


    對於他,她不會認錯,也捨不得認錯。


    「嘟嘟什麽時候起的呀?」睡了一覺,溫舒韻的精神好多了,將他的話記在心裏,抱起小傢夥,親昵詢問。


    「嘟嘟早起來,媽媽是豬豬。」小傢夥有些自豪,輕哼一聲,「現在嘟嘟要等媽媽一起去吃早餐。」


    「好。」她捏了捏他的臉,「那就要麻煩嘟嘟等一下媽媽了,媽媽去洗漱一下。」


    「嘟嘟會等媽媽的。」他一臉乖巧坐著,對著她出口。


    十分鍾後,溫舒韻與小傢夥一起下樓。


    客廳空無一人。


    她有些疑惑。


    緊接著,電話響了起來。


    她走過去接起來,「餵?」


    那一頭,還未說完話,她臉色倏然失去血色,丟下電話,拿著車鑰匙帶著小傢夥就往車庫走。


    a市第一人民醫院。


    靳勝被保安圍著,而一群又一群記者圍著她們,寸步難行。


    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溫舒韻來了。」


    記者紛紛轉頭,看向她就猛地衝過來,在她身後的保鏢直接擋在他們前麵,但還是阻擋不住記者的「熱情」,他們紛紛將話筒伸向她,七嘴八舌問著。


    「請問對於靳紹煜販毒和販賣兒童的事情你知情嗎?」


    「對於網上的事件,你如何評價?」


    「將來你們的孩子知道你們做的事,你覺得他會怎麽想?」


    「觸犯到道德底線,你覺得靳紹煜還有可能翻身嗎?」


    「對於這些事,你知道多少?是不是幫兇?」


    …


    靳勝彎著腰,臉上盡是擔憂,看了看正在亮燈的手術室,又看向溫舒韻,眼底思緒難言。


    溫舒韻冷漠的目光看向那位記者,話語清晰道,「現在罪行沒有落實,沒有定罪,我有權不迴答這些問題,在我孩子心裏,阿煜自然是他的偶像,至於販毒販賣發家,我想你們多慮了,沒有這迴事,我也希望警方快點破案。」


    她說著,頓了頓,「這樣的話,我有足夠的證據去起訴。」


    薄涼的目光掃向在場記者,眾人心底顫了顫。


    的確,現在還沒定罪,任何造謠的話,到時候都可以追究法律責任。


    稍稍了解溫舒韻都知道,她和其他女星不一樣,別人頂多發發聲明警告,寄律師函是不存在的,她從不發這些,直接就是起訴。


    反正有的是律師團給她用,得到的錢轉手就捐給山區。


    被列為「最不能惹的女星」


    如此,的確讓氣焰囂張的記者有所收斂,但,不是每一個人都那麽理智。


    還是有話筒不斷升到她麵前。


    「那麽對於靳紹煜與高管勾結的你怎麽看?」


    「你認為這件事是被陷害的嗎?還是他之前的事情被挖出來?」


    「對於網上的言論,你最想說什麽?」


    「這件事有沒有給你造成什麽影響?」


    …


    這些問題,溫舒韻一個都沒有迴答,大批醫院安保人員開始出現。


    「這是裏醫院,禁止大聲喧譁。」


    「不是家屬,麻煩盡快離開!」


    「麻煩離開!」


    …


    ------題外話------


    明天見,老靳不弱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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