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拔出刀,隨意地甩掉上麵的血跡,然後插迴刀鞘。他長長地歎了口氣,這比他預想的要殘忍得多,但他必須確保長門已經死了。‘至少,輪迴眼的問題解決了。’


    他可不想讓任何人得到這雙眼睛,然後再次掀起戰爭。


    鳴人看了一眼手表,現在還不到放鬆警惕的時候。他向後退了幾步,但並沒有離開房間,除非有人逼他,否則他會在這裏繼續待下去,他還有很多時間。


    “我有點高原反應,該死。”鳴人自言自語道,同時張開雙臂,環顧四周,“如果你們想動手的話,現在是最好的機會。”


    幾秒鍾後,牆壁突然坍塌,小南出現在房間裏,她應該是在鳴人刺殺長門的過程中出現的。


    她無法掩飾自己的悲傷,淚水順著麵頰無聲地滑落。


    “沒用的,什麽都改變不了了。”她走到長門身邊,輕輕地撫摸著他的眼瞼,試圖讓他在死後能夠安寧。


    鳴人沒有阻止她,隻是靜靜地看著她,但他還是忍不住問道:“你本來可以阻止我的,為什麽沒有這麽做?”


    當他開啟仙人模式的時候,他就察覺到小南進入了房間,她本來有機會救下長門的,但她卻選擇了旁觀。


    “因為我知道,這一切都無法改變了。”小南的聲音有些顫抖,但她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因為他已經忘記了我們最初的目標。他所做的一切,他所施加的痛苦……都隻是為了他自己。他已經不再是為了和平而戰,他隻是想要讓世界感受痛苦。在他眼裏,這個村子裏的人命如草芥。”


    “那你為什麽不……”


    “因為他終究是長門啊!我怎麽可能對他下手!”小南突然對他大吼道,然後跪倒在地,悲傷和疲憊幾乎將她壓垮,“現在隻剩下我一個人了,動手吧,殺了我。”


    “不。”


    小南猛地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著鳴人,而對方臉上沒有任何猶豫的神色:“我是說,我不會殺你。”


    “我這麽做,不是因為同情你,也不是因為後悔殺死了長門。”鳴人直截了當地說道,現在不是拐彎抹角的時候,他剩下的時間不多了,“我這麽做,是因為如果你死了,誰來告訴那些人住手?誰來阻止他們摧毀這個村子?”


    小南轉頭看向陽台外的景色,雨隱村的天際線映入眼簾。那是她的村子。


    即使她和長門都死了,戰爭也不會停止。那將是一場浩劫,比長門沒有發出明確指令更加可怕的是,雨隱村的忍者將會群龍無首,那將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災難。沒有指揮係統,沒有等級製度,一切責任都落在了她和長門的肩上,沒有任何人可以接替他們的位置。


    任何有資格領導這個村子的忍者,都在半藏統治時期被殺害了。沒有人可以勝任這份工作。


    如果她死了,雨隱村就真的完了。


    “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鳴人說道,“我不想看到雨隱村被摧毀,所以我再問你一次……我們之間,可以結束了嗎?”


    “已經沒有什麽可以繼續的了。沒有輪迴眼,外道魔像就無法使用,也無法封印尾獸的力量。”小南悲痛地說道,“我無法阻止這場戰爭,就算可以,我也不想再看到殺戮了。現在,隻剩下長門和彌彥的屍體了。”


    鳴人點了點頭,他已經帶走了團藏的屍體,而隨著輪迴眼的消失,長門的屍體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你錯了,你還有很多東西,你還有雨隱村。”


    小南苦笑了一下,但笑容中卻充滿了苦澀,“為了我的村子,為了所有生活在這裏的人……我宣布,從此刻起……雨隱村無條件向木葉村和忍者聯軍投降。”


    為了表明自己的決心,小南摘下雨隱村的護額,放在地板上,然後割破自己的手掌,任由鮮血滴落在護額上,染紅了上麵的圖案。


    這是古老的投降儀式。


    “……我會把你的話,轉告給火影大人和聯軍。”鳴人平靜地說道,“現在,召集你的人,迴家去吧。”


    小南還在疑惑,鳴人要如何阻止這場戰爭,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對方就化作一陣白煙,消失在原地。


    她走到陽台門口,望著外麵的景色,淚水再次模糊了雙眼。


    雨,終於停了。


    ******


    砰!


    伴隨著一陣白煙,鳴人迴到了妙木山。許多蛤蟆都在這裏等著他,焦急地等待著他的消息。


    在行動開始之前,鳴人、佐井和蛤蟆們都事先校對過時間,以確保任務的每個階段都在計劃之內:潛入、執行任務和撤離。


    無論如何,他隻有十分鍾的時間來完成這一切,無論他是三分鍾內就解決了戰鬥,還是在最後一刻才死裏逃生。幸運的是,他成功地在限定時間內完成了任務。


    “鳴人,怎麽樣了?”深作仙人問道,它注意到鳴人的衣服上沾滿了鮮血,而且顯然不是他自己的,“一切都結束了嗎?”


    鳴人沒有迴答,他徑直從深作仙人和小蛤蟆身邊走過,其他的蛤蟆也紛紛退到一旁,給他讓出一條路來。


    他分出一個影分身,然後立刻解除了它,將結果傳遞給了其他的影分身。“但願如此吧,我真的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麽了。”


    “你殺了自來也的第一個弟子,對嗎?”誌麻仙人語氣沉重地說道。


    “是的……”鳴人低聲迴答,“能送我迴去嗎?我感覺有點不舒服,可能是高原反應。”


    “什麽是高原反應?”一隻年輕的蛤蟆大聲問道,想讓其他的長輩聽到它的問題。


    “就是從高處快速下降到低處,然後再迴到高處,會感覺不舒服。”從5000米的高空,到海平麵以下,再到妙木山頂,這一切隻用了不到十分鍾。是的,出現高原反應很正常。


    “哦。”年輕的蛤蟆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在我迴到木葉之前,能讓我先躺一會兒嗎?越快越好,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雨隱村……投降了。”鳴人說著說著,突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一頭栽倒在草地上,不省人事。


    “哎呀,真是的。”深作仙人歎了口氣,“老婆子,你親自去一趟木葉吧,把鳴人送到火影辦公室,希望綱手大人不會把他撕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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