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鳴人就用寫輪眼創造了一個影分身。


    “什麽事,老大?我已經準備好了。”


    鳴人的笑容更加燦爛了,“你能把寫輪眼關掉,節省查克拉嗎?”分身照做了。


    鳴人勝利地揮舞著拳頭,對其他人說,“我們現在需要去火之國大陸。等我們到了,我會再製造一個分身,讓它迴木葉,去南賀神社。在那裏,它會用寫輪眼閱讀它能看到的所有東西,然後消失。也許它會找到對我們有用的東西。它將擁有我一半的查克拉,並迅速完成我賦予它的使命,然後消失。如果它能到達那裏,它應該能撐到我拿到我需要的東西。”


    “如果它在路上受傷消失了怎麽辦?”真紀擔心地問道。


    鳴人堅定地說:“這是我必須承擔的風險。而且,如果我真的撐不住了,我相信你們倆會把我送到雲隱村的,直到我醒來。希望不會到那一步,也希望我的分身能在我到達之前堅持住。我沒時間猶豫要不要去雲隱村還是木葉了,我必須兩邊都兼顧到。”


    他重新邁步向前,眼神更加堅定了,“那麽,出發去雲隱村吧。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這一切都還沒有結束,還差得遠呢。”


    佐井和真紀交換了一個眼神,默默地跟在他身後。


    *******


    鼬一能行動就立刻離開了。


    鬼鮫奉斑的命令來接他,但當他看到鼬默默地跟在自己身後,淚水不停地從臉頰上滑落時,他什麽也沒說。


    他們離開了,但還有三個人留在了那裏。那是佐助曾經的隊友們。


    水月非常憤怒。他本來已經拿到了雷刀·牙,終於可以開始實現他收集所有七把忍刀的夢想了。


    他甚至不知道其他人現在在哪裏,也沒人知道。


    他離實現夢想隻有一步之遙,卻被鳴人率領的小隊奪走了斬首大刀,正如斑所說的那樣。現在,他離打敗鬼鮫、奪取他唯一知道下落的另外幾把忍刀的目標更遙遠了。


    水月永遠不會原諒他們,也永遠不會原諒自己,這些懦夫。


    重吾心神不寧。首先,鳴人多年前殺死了他唯一親密的朋友——君麻呂,而現在,鳴人又奪走了他唯一信任的人——佐助,君麻呂精神的延續。


    現在,已經沒有人能控製住他了,他不確定自己的意誌力還能支撐多久。如果他真的失控了,他隻能安慰自己,他會努力……像佐助曾經為他做的那樣,竭盡全力地控製住自己。


    他會堅持下去,隻要時間足夠長,讓他們找到鳴人……


    然後,他會釋放自己全部的殺戮本能,將那些不分青紅皂白的殺意,傾瀉到鳴人身上,那是他用盡一切想要擺脫的詛咒。


    如果說這世上還有人應該得到這樣的命運,那就是鳴人,他會讓這一切成為現實。


    香磷自從得知佐助的遭遇後就一直悲痛欲絕。


    自從斑告訴她佐助的遭遇後,她就一直在哭泣。


    他聲稱她不會想看到鳴人對佐助做了什麽,但實際上隻是為了防止她發現鼬現在擁有了佐助的眼睛,以免這個女孩去找鼬,試圖從他頭上挖下佐助的眼睛。


    對香磷來說,鳴人必須死。所有和鳴人親近的人都必須死。當她最終麵對鳴人時,她會挖出他的眼睛,就像她從斑那裏聽說的那樣,就像鳴人對佐助做的那樣。


    這至少是她,對於逝去的愛人,所能做的一件事。


    現在,他們站在宇智波斑麵前。


    他們都穿著曉組織成員的黑色長袍,上麵印著紅色的雲朵圖案。


    “你們都有機會讓鳴人痛苦……但你們都還沒有準備好。”


    他看到他們三人都憤怒地豎起了毛,然後用他唯一可見的寫輪眼對重吾使用了幻術,讓他平靜下來,然後他突然說道:


    “但你們會準備好的。與此同時,我有一個任務要交給你們。你們想知道是誰賦予了鳴人匹敵佐助瞳術的力量,並用這股力量殺死了他嗎?”


    “是誰?”香磷怒吼道,“我會親手撕碎他的心髒!”


    斑對事情的發展感到相當滿意,盡管佐助死了。


    現在,他又多了三個人來壯大曉的隊伍。


    “找到藥師兜。你們應該都很熟悉這個人,對吧?”他看到水月的表情和香磷一樣憤怒,然後他們跟著重吾離開了。


    是的,他又多了三顆棋子,可以任他擺布。


    他得找個機會感謝鳴人,等他們下次見麵的時候……就在他從鳴人體內抽出九尾之前。


    ******


    自從得知佐助的死訊後,鼬就一直沒有停止過哭泣,他的眼睛仍然被繃帶包裹著。


    他還遠遠沒有恢複到最佳狀態,但他的身體卻像沒事人一樣行動自如。


    鬼鮫決定不去打擾他,直到鼬主動開口說話。“鬼鮫。”鼬突然說道,“即使你知道我的目的,你還會對我忠誠嗎?”


    鬼鮫冷笑了一聲,盡管鼬看不見。


    “你一直對我坦誠相待,鼬先生。你一直都是那種能看穿謊言的人,也許是因為你的眼睛太厲害了吧。”


    鼬沒有理會鬼鮫的話,隻是默默地繼續走著。


    “你錯了,鬼鮫,我隻能看到我想看到的東西,恰好那些比別人看到的要多一些而已。而我唯一想看到的光芒,就是佐助。現在,我的光芒已經熄滅了。”


    他摸了摸緊緊包裹著眼睛的繃帶,“我深陷自己親手創造的黑暗之中,被它的主人牽著鼻子走。”


    他知道自己已經無路可逃了,斑已經把他逼入了絕境。


    他再也沒有機會去實現他曾經的威脅了——向所有忍村揭露木葉的秘密,那些建立在謊言之上的同盟,那些在鳴人過去三年間主導的事件中,用堅不可摧的紐帶和手段精心策劃的計劃。


    對鼬來說,活下去的唯一理由,就是實現他最終的目標。


    他不關心木葉,從大局來看,木葉並沒有錯。但有一個人必須死。


    “團藏會死在我的手裏,我要為我的族人報仇……”他一邊想著,一邊將目光轉向了另一個必須消失的人,隻有那個人消失,他才能得到安寧。


    “還有鳴人,他會嚐到痛苦的滋味。現在,我將永遠背負著殺害族人的詛咒,永遠背負著無法保護弟弟,眼睜睜地看著他死在自己身邊的詛咒。我會讓你痛苦不堪,鳴人。”


    “鬼鮫。”鼬對他的同伴說道,“我們去砂隱村。是時候開始行動了。”


    鬼鮫露出了鯊魚般的笑容,“你說得對,鼬先生……我會追隨你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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