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我現在已經能夠看穿你的幻術和謊言了!”佐助怒吼著,將千鳥射向另一個寶座上的鼬。


    原來,他早就已經發現了鼬的真身。


    “你的眼睛雖然很強,但終究不是我的眼睛,佐助。”鼬對佐助說道。


    “所以呢?你現在就用你的萬花筒寫輪眼來殺了我啊!還是說,我已經強大到讓你無法下手了?”


    鼬緩緩睜開雙眼,從寶座上站了起來,平靜地說:


    “你似乎很自信啊?”


    這時鳴人意識到自己現在確實能夠看到一切,但他看到的隻是他想看到的東西,是鼬和佐助希望他看到的東西。他就像是被困在別人編織的劇本裏,隻能按照既定的路線走下去。


    他必須擺脫這種控製,即使是九尾也無能為力,他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


    現在,他終於能夠理解九尾為什麽如此憎恨宇智波一族和他們的寫輪眼了,因為在寫輪眼麵前,它也不過是一個提線木偶罷了。


    他現在就像是一個隻有一條腿的人參加跑步比賽一樣,空有強大的力量卻無用武之地。


    他對幻術一竅不通,他對寫輪眼的了解也僅限於團藏告訴他的那些皮毛,而他對月讀更是聞所未聞。他無處可逃,無處可躲。


    因為這個世界是屬於他們的,而他隻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局外人……對於這個世界來說,不需要的東西就應該被抹殺。


    鼬解開曉組織的鬥篷,露出裏麵的衣服。


    “萬花筒寫輪眼有一個非常特殊的副作用。”


    “除了讓人精神錯亂之外,還有什麽?”鳴人沒好氣地說道。


    鼬沒有理會他,繼續對佐助解釋道:


    “從你開啟萬花筒寫輪眼的那天起,你的眼睛就在逐漸走向黑暗,你使用它的次數越多,這個過程就越快。”


    “什麽?!”佐助不明所以地問道。


    “總有一天,你的萬花筒寫輪眼會徹底失去光明。”


    佐助的臉色堅定無比,他緩緩吐出“失明”二字,令鳴人震驚不已。


    鼬那雙強大無比的眼睛,竟然也有缺陷?如果早知道這一點,三年前他就該硬扛下月讀的攻擊,讓鼬現在也不好受,


    “這就是你控製九尾的代價嗎?”


    “你確實好好研讀了那塊石碑。”鼬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喜悅,他緩緩走下寶座前的台階。


    佐助對此毫不在意,但鳴人卻幾乎無法動彈。


    鼬的每一個動作,都可能是他最後看到的景象。


    佐助問道:“斑是誰?”


    鼬的雙眼瞬間化作萬花筒寫輪眼:


    “一個馴服九尾,將其玩弄於股掌之間的人。”


    鳴人聞言瞳孔驟縮。他知道這個人,知道斑就是宇智波斑。九尾一直叫囂著這個名字,詛咒著這個男人,尤其是在與鳴人接觸的時候。


    但鼬竟然說他還活著,這讓鳴人感到不寒而栗。


    “我的合作者,我的老師。曆史上唯一一個了解寫輪眼終極秘密的人。一個不死的無敵之人。他就是宇智波斑。”


    ***


    天花板上,一個奇特的植物人正注視著這場戰鬥,他正是目睹鳴人擊敗迪達拉的那個人。


    如果他有把握獲勝,早就下去和鳴人交手了。


    金發小子在這裏毫無勝算。


    事實上,他知道與鳴人為敵的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被撕成碎片。


    他並非曉組織中最強的戰力,而鳴人已經和角都、佩恩交過手,並且全身而退,還能繼續戰鬥。


    這樣的實力遠超他的能力範圍。他隻是個間諜,不是戰士。


    然而,開場白失敗後,金發小子發現自己陷入了一種可怕的境地,如果非要形容,那就是他最可怕的噩夢。


    這是一場他從未經曆過的戰鬥,一場他無法獲勝的戰鬥,一場他們雙方都不能失敗的戰鬥。


    “他們一動也沒動……”植物人喃喃自語道。


    的確如此。


    自從鳴人踏入這片空間,他就陷入了佐助和鼬的幻術對決之中。


    開場白失敗後,他無意間被卷入其中,而這兩個人在進行眼神交流的同時,也與他產生了眼神接觸,使得這場對決演變成了一場混戰。


    “他們在用眼睛戰鬥。”植物人說道。


    鼬的臉上依舊平靜如水,波瀾不驚。你甚至看不出他在用力。


    佐助也是如此。盡管眼神淩厲,但他顯然對這一刻早有準備,並且處理得遊刃有餘。


    然後是鳴人。他的雙眼不停地抽搐,雙手顫抖,臉上布滿了汗水。


    他在試圖用意誌力抵抗幻術的影響。他沒有試圖集中精神,用意誌力壓倒對方的幻術,而是讓自己成為了幻術的一部分。


    如果他經驗再豐富一些,就會明白應該讓幻覺像流水一樣自然流淌。


    但鳴人應對幻術的方法隻有兩種,要麽完全避開,要麽在被完全控製之前傷害自己,強行解除幻術。


    他從未被這種基於眼睛的幻術所束縛,因為他從未與完全成熟的寫輪眼交手。


    但到目前為止,他還能在這場混戰中堅持下來,這簡直是個奇跡。


    憑借著純粹的意誌力,他逐漸適應了這場戰鬥,在這場兩位幻術大師的戰鬥中生存下來。


    雖然他能堅持到現在,很大程度上要歸功於他自己的寫輪眼,如果沒有寫輪眼,他可能早就敗下陣來。


    但他從未經曆過如此艱難的戰鬥,這是他與生俱來的戰鬥天賦所無法彌補的。


    他不屬於這裏,不屬於這場戰鬥,從一開始他就注定出局。


    ******


    ##幻術空間內##


    鼬剛剛告訴佐助和鳴人的消息,讓他們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宇智波斑。


    他沒有失明,而是奪取了自己弟弟的眼睛,用那雙重生的萬花筒寫輪眼獲得了難以置信的力量。


    他曾與初代火影千手柱間交手,最終在終結之穀決戰。


    他創建了曉組織,並一直隱藏在幕後操控著一切。


    他在鳴人出生的那天,策劃了九尾襲擊木葉的事件,迫使四代火影出手阻止。


    “是他……”鳴人心中暗想,“那樣的人竟然還活著?為什麽鼬要告訴我這些?”


    “宇智波斑隻是他過去的軀殼罷了。”鼬宣布道,“他已經配不上最強的宇智波之名。唯一能超越他,超越無敵的斑,獲得真正永恆的人,隻有我。”


    他注視著鳴人,接著說道:


    “你和斑不同,你不在我的計劃之內,鳴人。你會因為入侵我的領域而死在這裏……”


    鼬轉頭看向佐助,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種近乎瘋狂的笑容:


    “你,佐助!就像斑和他的弟弟一樣,你將成為我新的光明!”


    佐助和鳴人被鼬突如其來的態度變化嚇了一跳,紛紛後退了一步。


    “這隻是我的分身!”一個惡魔般的身影出現在鼬身後,觸手飛射而出,抓住了佐助,並刺向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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