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迅速地拔掉了自來也身上的黑色查克拉棒:


    “你會沒事的,我會帶你離開這裏。” 鳴人對深作說道,“你現在應該走了。好色仙人已經不能再戰鬥了,我不知道該怎麽對付他們。”


    深作搖了搖頭:


    “我不會丟下你和自來也小子不管的。我知道你也是他的徒弟,就像佩恩那家夥一樣。”


    鳴人看向那些盯著他的佩恩:


    “哪個是佩恩?我看到四個家夥。”


    深作迅速地說道:


    “不!應該是五個!我們幹掉了一個!”


    鳴人還沒來得及反應,一把黑色刀刃就刺穿了他的身體,那是和之前刺穿自來也身體一樣的刀刃。


    年輕的橙色頭發佩恩站在鳴人身後,刀刃從他的前胸穿了出來:


    “你好啊,九尾人柱力,漩渦鳴人。見到你,真是太高興了。”


    鳴人絕望地喘息著,他能感覺到查克拉因為插在身上的黑色刀刃而紊亂,一雙詭異的螺旋圖案的眼睛浮現在他的腦海裏。


    他的九尾模式消失了,他體內的九尾查克拉也失去了控製。


    他跪倒在地,握住從胸口穿出的刀刃,佩恩開口說道:


    “你不會死於這種傷勢,這不是致命傷。自來也老師還活著的學生們齊聚一堂,真是命運弄人啊。”


    鳴人抬起頭,看著佩恩的眼睛,那些詭異的螺旋圖案在他腦海中不斷閃現。


    與此同時,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仿佛要散架了一般。他精疲力盡,之前與小南和雨隱村忍者戰鬥時留下的傷勢也開始隱隱作痛。


    “輪迴眼……”九尾在鳴人的意識深處低語,“我不會讓這個冒牌貨擺布我的!我絕不會成為任何人的奴隸!” 它咆哮著,將所有能調動的查克拉都注入鳴人虛弱的身體,“別讓他在這裏打敗你!站起來!”


    鳴人緩緩地拔出插在身上的刀刃,像扔標槍一樣,將它朝佩恩擲去。佩恩輕而易舉地躲開了攻擊,然後輕鬆地化解了鳴人緩慢笨拙的攻擊。


    鳴人的第一拳被佩恩擋了下來,佩恩順勢一掌將鳴人擊退,但鳴人還是勉強站穩了。他怒吼著,再次衝向佩恩。


    但年輕的佩恩閃到一旁,光頭佩恩猛地一拳擊中鳴人的身體,打斷了他的肋骨,將他擊倒在地。


    佩恩抓住鳴人尖銳的金發,將他從地上拎了起來,鳴人吐出一口鮮血,濺了佩恩一臉。


    佩恩嫌惡地將他扔到一邊,木葉忍者見狀,立刻衝上去想扶起鳴人,卻被“胖子佩恩”一拳打飛。


    深作看著鳴人被痛毆,其他的佩恩則在他周圍來迴跳躍,隻有他依然守在自來也身邊。


    “他承受著所有攻擊,他甚至無力還擊,但他依然沒有倒下。”


    他看著自來也,自來也隻有一隻眼睛睜著,目睹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在這方麵,他和你很像,自來也小子。他是不會放棄的。”


    “為什麽會這樣?”鳴人虛弱地自問道,九尾在他腦海中不停地催促他反擊。


    鳴人踉蹌著走向被致盲的長發佩恩,無力地揮出一拳,卻被佩恩躲開,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然後又是一拳擊中了他的身體,他痛苦地彎下腰:


    “他們打敗了好色仙人……他們也打敗了我……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放棄吧。”佩恩對虛弱的鳴人說道,“你就是毀滅的化身。沒有人能夠掌控你體內的力量,你也永遠不可能戰勝我。而我,我能夠並且將會利用你體內的力量,為這個世界帶來和平。作為新世界的神,這是我的責任。”


    鳴人無力地眨了眨眼,他扶著佩恩的拳頭站了起來,靠在佩恩身上。


    他努力地抬起頭,看著佩恩,一隻眼睛腫脹得快要睜不開了,但他依然怒視著佩恩:


    “你不是神……”


    他說道,然後做了一件他上次在生死關頭才做的事。


    上次他這麽做的時候,他剛剛被解除封印,那是他與宇智波鼬戰鬥時孤注一擲的計劃。


    那次舉動是如此的匪夷所思,以至於真的奏效了,成功地轉移了鼬的注意力。


    但這一次,沒有任何策略可言。他這麽做沒有任何邏輯可言。這並不能幫助他獲勝,也不能激勵他更加努力地戰鬥。


    他隻是單純地想這麽做,他隻是想朝著“神”的臉上吐口水,僅此而已。


    一口混雜著鮮血的唾沫吐在了佩恩的臉上。佩恩愣住了,因為他活了這麽久,還從來沒有人對他做過這種事。


    所有的佩恩都愣在了原地,鳴人趁機推開佩恩,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在手中凝聚出一個藍色的查克拉球,“螺旋丸!”


    “神羅天征!”佩恩怒吼道,一股無形的力量將鳴人彈飛出去。


    佩恩的攻擊力道極強,不僅將鳴人擊飛,還波及到了其他的佩恩,甚至將雨隱村周圍的湖水都推開了。


    鳴人、深作和自來也的身體,都被這股力量掀飛到空中。


    深作趴在自來也毫無生氣的身體上,看著同樣被掀飛到空中的鳴人:


    “鳴人!”


    鳴人的眼中失去了光彩,他的意識開始模糊。


    “我贏不了,我不夠強大。”


    他的目光轉向自來也,自來也的情況並不比他好多少,因為他承受了更多的攻擊。


    一旦他們從空中墜落,佩恩就會抓住他,抽取九尾,而自來也會被淹死。他輸了。


    “對不起,好色仙人……對不起,綱手婆婆……對不起,團藏爺爺,對不起,大家。在關鍵時刻,我還是不夠強大。”


    鳴人閉上眼睛,失去了意識,耳邊隱約傳來“鳴人前輩”的唿喊聲,但他已經聽不見了。


    ##木葉##


    珠子已經把鳴人的東西都搬進了她為他準備的新家,並且開始著手收拾,等待著鳴人迴家。突然,她感覺到鳴人身上的通靈符印開始隱隱作痛。


    這和鳴人平時和她通話時的感覺完全不同。那是一種持續的疼痛感,沒有任何規律,也沒有任何具體的形狀。她走到窗邊,望著村外瓢潑的大雨,心中充滿了擔憂,“鳴人少爺,你到底怎麽了?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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