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宗,西方大陸的超級宗門之一,據傳言這個宗門隻收女弟子,完全排斥男性,也許和和她們宗門內部是傳承功法有聯係,至陰至柔,陽剛之氣的男子是絕對不可踏入的。


    “這麽說,無花島遺跡現世,玉清宗肯定會有一位女弟子,攜帶著另一半玉佩來找這個虛無源符,我這裏有一半,那個陌生女子也有一半,難道天意如此?”


    迴到船隻的房間後,東筱褀打量起藍鯨王贈予自己的那一半玉佩,他發現一個很現實的問題,自己的現狀不就和這枚玉佩一樣麽?都處於缺失的狀態。


    聯係起來一想,他對溫珞清的感情非常模糊,自己對她的感覺到底算是友情還是愛情?往墊鋪上一躺,玉佩被拿在手掌,他閉上眸子,開始幻想著各種可能性。


    “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島上必有道,密鑰在你這裏,而且那頭藍鯨不也說了嗎?沒有完整的玉佩組合在一起,虛無源符是根本不可能被找得到。


    你剛剛突破五段造化,若真能碰上玉清宗的女弟子,她若不服你,那就用實力來說話。”燭顓浮在他麵前,指出最關鍵的一點。


    聞言,東筱褀皺起眉頭,心裏有所顧慮:“那些超級宗門的弟子,有足夠的資源和傳承讓他們物盡其用,可我不同,我是反著來,我是走南闖北去找資源,和他們比起來,我的劣勢很明顯。”


    “不要這樣看低自己,你也算不錯了,從岩石帝墓到現在的無花島,一步步闖出來,取得這樣的成就,何曾差過那些宗門子弟?”


    燭顓安慰他不要杞人憂天,這都是踏向巔峰必然要走的路,誰也一樣,非常公平。


    聽到這裏,他揉了揉自己的胸膛,手指上的存物石戒收迴了那半枚玉佩,從中拿出了先前那顆掰腕贏來的白玉珍珠,道:“虛無源符和土源符分別列為十大源符之一當中的存在,如今卻陸陸續續都在東域王朝出現了,為了能夠得到這些天靈地寶,我可要快點突破審判境,但當務之急,我還有一件臨時起意的事情要去做。”


    “你要幹什麽?筱褀。”見他突然把珍珠拿出來,燭顓第一反應是以為他要把這顆晶瑩剔透的寶物送給溫珞清,但結果,他的迴答卻讓人出乎意料。


    “我想問問鐵舵頭是否會鑄造戒指,與其一直和珞清沉浸在一種不明不白的關係之中,還不如大膽放手一搏,因為我有預感,這次去無花島我一定能找到屬於我的那一半。”


    語落人驚,燭顓完全不知道他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它看到東筱褀推門跑出去,也一並跟隨其後。


    順著甲板一路來到鐵舵頭在船上的住處,他本來還在和其他水手閑聊,看到東筱褀來了之後,便把那些人給散退了。


    “找我什麽事?東少俠。”多日不見這個少年,鐵舵頭感受到在他身上有一種極為強悍的源力氣息,常言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這都分別將近十來天,東筱褀有這樣的進步他都一點不奇怪。


    看到他拿出那顆晶瑩的白玉珍珠,鐵舵頭誤以為他要討迴買金,便連忙道:“東少俠,一錘子買賣,就沒必要來迴轉手了吧。”


    聞言,他搖頭,直接說明了來意:“不知鐵舵頭出海多年會不會打造戒指?”


    “打造戒指?東少俠,你別開玩笑了,我是船夫不是工匠啊,這種細活我怎麽會呢?”得知他的來意後,鐵舵頭才鬆了口氣,一聽到他要讓自己打造戒指,這可不是一個掌舵能做的到的事情,便連忙推辭。


    “不會打造也沒關係,你這裏有比較堅固的小鐵環嗎?我想把這顆白玉珍珠鑲嵌在裏麵,就算不能把它雕刻變小,放在鐵環裏也能替代鑽石。”


    鐵舵頭先是仔細打量了他一會,他撫摸著下巴,道:“東少俠,你這個舉動,是打算向那個千金交托定情信物嗎?恕我直言,就算你的實力和魄力不差,但要想和東域王朝皇族求的姻緣之說,恐怕他們不會接受你。”


    還以為他思考這麽久是在想辦法幫自己打造戒指,結果聽得到卻是這樣的迴答,東筱褀感到非常無語,道:“鐵舵大哥,你誤會我了……我和珞清隻是普通朋友,我來找你幫忙打造戒指,自然有我自己的想法,而且我就算要給定情信物,也不是給她的。”


    “你和那個溫家的小姑娘僅僅隻是朋友這麽簡單嗎?你們上船的時候,那個小姑娘在船邊一直在等你,直到你上來之後她才走,你這樣辜負她,似乎有些不妥。”


    聽聞此言,東筱褀的麵色,變得有些反常,他的聲音,極度冷淡:“我從來就沒有對珞清表達過愛意,這辜負之說,皆為空談!既然鐵舵大哥不願幫我這個忙,那我另尋他法罷了。”


    看他要走,鐵舵頭無奈的扶額,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便帶著歉意道:“你我兩人時隔多日才重新見麵,就這麽不願意多待一會啊,那我向你道個歉,東少俠,我心直口快,你不要介意,這打造戒指的活,我接了。”


    聽到他的歉意後,東筱褀掌中的白玉珍珠,這才緩緩的放在桌上,他又從戒指裏,喚出一袋鍛造酬金,一並放在珍珠旁邊。


    “拿迴去!要錢做甚?搞不好你這次去無花島,興許還能帶個媳婦迴來,這戒指就當是我的一片心意,祝福你和你未來的另一半,而且你之前給的那些,都夠我買下十艘上等的船了,這次就免了。”鐵舵頭見到東筱褀這麽見外,當即就把酬金塞迴給他。


    “那就多謝鐵舵大哥了,有勞。”壓抑許久的麵色,終於露出了一副難得的笑容。


    “打造好了我就親自交給你!”


    再望了眼埋頭鑿刻珍珠的那個高大壯漢,東筱褀心裏總算鬆了口氣,打算去和溫珞清她們道別。


    ……


    鐵舵頭這次帶來的船隻有兩艘,一艘給東蒼院重新換了,另一艘是他自己掌舵,兩艘船在海上用鐵鏈綁在一起,也方便了來往。


    東蒼院所屬的內院學生,打算借此機會返航北洲海川,迴到學院複命,兩艘船在海上運行多日,也快抵達了港口。


    現在的溫珞清早已不能和往日相提並論,終於如願以償的成為了修煉者,此時,她站在高台船邊,安靜的觀望海景風光,並沒有注意到東筱褀正朝她走來。


    “來了?”聽到腳步聲後,溫珞清迴眸一瞥,看到這個家夥麵無表情,心裏有些不待見的情緒。


    “嗯,和你道別……”他輕聲答道。


    “道別?有這個必要嗎?你的心都已經不在這裏了,何苦要費口舌和我道別呢?”女孩的美眸裏,本就有著難受的目光,被他這麽一說,心中的痛,更深了幾分。


    “你知道我們之間,絕無任何可能,而且你現在也成為了想要成為的那個人,應該很開心才對。”他滿臉苦澀,不知該怎麽接過話題。


    “開心?東筱褀,我現在這個樣子,被你傷的這麽深,我開心的起來嗎?你倒好,有了下一個目標了,終於可以解脫了是嗎?”失望的眼淚再度劃過那張清麗極美的麵孔,迴眸瞥見東筱褀的清秀眸子,兩人四目相對,看到他這副沉默的模樣,更生氣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們兩個,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能夠有緣相逢,卻無緣相愛,人生遺憾,十有八九不是如此,珞清,對不起。”他低頭道歉,希望能夠讓女孩受傷的心靈,能夠有所好轉,卻不曾想過,溫珞清的性子,是在皇城以及內院,出了名的倔。


    “不要向我道歉,筱褀,你救了我這麽多次,就算是扯平了吧,從今往後,你我之間,再無任何瓜葛,我是真沒想到我溫珞清第一次這麽用情至深,結果卻被我愛的人給傷的這麽痛徹心扉。”她掩麵而泣,背對著他,不想讓東筱褀看到自己傷心難過的模樣。


    “你愛的人,不應該是我,皇城之中,比我優秀的人,處處皆是,門戶有別,這紅塵緣分,盡早斷絕,可能更好,珞清,今日一別,好好照顧自己,我們來日方長。”話音剛落,他離開了,隻留下一個背影,在陽光下無限的拉遠。


    “筱褀,你太狠心了,我被你傷的這麽深,你連一句安慰我的話都不說,你給我等著,遲早有一天,你會後悔自己說出的這句話。


    門當戶對……我溫珞清不是誰的必屬品,你到底明不明白?在這王朝,隻有你東筱褀,才有資格讓我對你有過片刻溫柔,我真的好不甘心啊!”


    衣袖外握緊的拳頭,險些可以捏出血滴,女孩的情緒,由愛生恨,她也終於能理解這不堪的世道和這等級森嚴的秩序,身為皇族千金的她,是沒有能力去改變這個事實。


    片刻之後,玉手擦拭去眼眸裏的淚花,一個不該有的想法,也由此而生。


    在高台上佇立許久的高挑美人兒,宛若星辰的眼眸望著東筱祺離開,直至看不見他時,才緩緩緊握玉手,十指握合交叉,閉上美目時,強忍著被傷害的心靈,做出違背心意的舉動,默默祈禱著他的平安歸來。


    “我知道,以你現在的狀態,一定會去參加宗族大會,筱褀,我什麽都能忍受,唯獨不能忍受你對待我們之間的感情,是那樣的敷衍草率,既然如此,那我就在內院等著你迴心轉意,你繼續這樣子走下去吧,等你後悔莫及的時候,你才知道這個王朝之中,誰才是那個真正愛你的人。”


    ……


    無花島,在這座龐大的島嶼上並沒有一朵鮮豔的花盛開,有的隻是爭奪資源,勝者歡笑離去,敗者葬於石下,或是暴雨衝刷遺留在島上的鮮血,久而久之,成了百鬼哀鳴的人間煉獄。


    乘坐著鐵舵頭的船隻一路來到快抵達島嶼附近的海岸,東筱褀接過那枚打造好的全新戒指,對他道謝,溫珞清所在的船隻,也在此刻和他們分道揚鑣。


    最後再看到一眼那個姑娘,東筱褀終於不忍繼續傷害她的脆弱芳心,對她說等自己迴來之後,一定會給她一個滿意的答複。


    聽到這樣的迴答,溫珞清才好受了些,即將要飛往無花島域的那一刻,兩人在船頭邊相擁而別,少女在他懷中溫柔的笑了。


    “我等你迴來,筱褀,哪怕是最壞的結果,我也認了。”


    “就算是壞結果,我也一定會去東蒼院見你。”


    話音剛落,少年鬆開了雙臂,借助源力的支撐踏足高空,飛往無花島。


    許久之後,他終於抵達了那個地方,此時,一種熟悉的氣息正在島嶼散發,應該錯不了,這就是源符和符印所接觸的媒介而引發的能量反應,自己也曾有過這種感覺,土源符的符印在接觸到海族祖壇時也引發了這種共鳴。


    “我們要小心了,島上還有其他人,而且我猜的不假,虛無源符的符印持有者也在島上,更讓我棘手的是,他可能也會察覺到我。”


    “你放心,筱祺,你的符印在給祖壇充能的時候已經喪失了不少的本源之力,能量也將近枯竭了,我覺得你可以先把符印放在滄海納戒裏麵,等進入虛無源符的存放地時,你再拿出來補充。”


    “既然如此,那就聽你的。”


    東筱祺在半路藏匿了符印,來到島嶼的一處山脈,確實如他所說,島上聚集了不少的修煉者,如果是按著裝統一的話應該也來了一群西方大陸的宗門弟子,但這些人的實力偏弱,單論修為應該也在造化段左右,東筱祺感覺沒什麽危險,就忽略了這些人。


    島嶼中心也有能量屏障保護,東筱祺站在一處山坡上遠遠觀望,他披著鬥篷,沒人看得出他的麵孔,經曆過這麽多曆練,現在還是蠻低調的,不顯山也不露水。


    忽然,島嶼上空寧靜的浮雲突然被一陣鷹唳聲給吹散,他抬頭望去,一隻渾身金羽的巨鷹蓋過了山峰的耀陽,老鷹的脊梁上站著幾個人,定睛一看這幾人服飾都顯金黃,其中有一個年輕人和東筱祺年紀相仿,但是臉上布滿了殺氣,如同那隻俯視眾生的巨鷹。


    “是東域王朝四族之一的天鷹宗族,那個年輕人就是最近踏入造化段的應家應玄英。”


    “這種出場好顯擺……”


    “不成氣候罷了,擺出這種架勢給誰看呢,東域王朝的源力早都沒落很久了,哪有西方大陸的超級宗門有優勢?”


    他聽到身旁有幾個人在竊竊私語,忽然,他感到有殺氣,隨即,一束光打向他的後背,砸出一個不小的坑洞,剛才那幾個背後議論的人,也跟著閉上嘴。


    “看來有人對天鷹宗族很有意見啊……哪來的螻蟻在這裏嚼舌根。”


    “少主,別對這群無源力修煉者一般見識。”


    “一群沒本事隻會胡言亂語的無能鼠輩罷了,天鷹宗族的威嚴豈有這麽容易冒失的?”


    天鷹宗族除了應玄英之外也來了三個老者,估計是他的侍從,東筱祺察覺到這三個人大概也在造化段,但是單論實力來說這些人的源力構成特別奇怪,就好像是空中樓閣一般,並不是穩打穩紮升上去的,怎麽會有這麽奇怪的修煉者?


    “行了,別管這些,打開封印,進入洞府尋得寶物助我,要是那些西方大陸的修煉者來了就不好解決了。”


    應玄英倒是分得清楚主次,他並沒有理會這些宗門弟子和一些淘金者,遺跡自然有寶藏,免不了那些利欲熏心想要一夜暴富的盜寶賊。


    “三老,助我打碎屏障!”


    那應玄英此時佇立半空,雙手交叉,好像在施展什麽秘法,後麵的三位老者也在助他,將自身源力打入應玄英背後。


    一瞬間,東筱祺感覺到他的源力特別虛浮,他在仔細看著,這應玄英手臂上的肌肉雖然膨脹許多,打出的能量光束也很迅猛,可是這無花島的封印哪有這麽容易就被擊碎?


    “轟!”


    這一擊所產生的爆炸倒是震耳欲聾,引發的能量風暴也非同小可,山坡上,東筱祺暗中催動源力穩住自身,等濃煙散去後,他不禁暗笑,的確,應玄英的這種行為根本無法擊穿屏障。


    “這怎麽可能?剛剛我等施展的群鷹逐日陣,完完全全可以擊殺一名造化段高階的強者啊。”


    三位老者看這能量屏障還是穩如泰山,依舊沒有受到任何破壞,不由紛紛震驚


    “應該不夠……它的承受能力居然如此堅硬,這無花島難不成成了一座固若金湯的堡壘?”


    應玄英可能也被驚訝了,但是他萬萬沒想到,不是能量屏障過於堅硬不可摧毀,而是虛無源符在島嶼深處暗中作祟,使得這層若有若無的屏障硬成這種程度,莫說是造化段的全力一擊,審判境來了也難損之分毫。


    “這幫蠢貨自以為短暫提升實力就可以打破虛無源符設下的能量屏障,殊不知自己還被蒙在鼓裏,沒有符印或者是完整的密鑰,他們怕是連大門都進不去咯。”


    山坡上,燭顓的調侃在東筱祺腦海裏浮現,看來藍鯨王沒騙自己,沒有密鑰或者是符印,根本打不開大門。


    “可是沒有完整的密鑰或者是虛無源符的符印,我們也很難進去啊,這該怎麽辦?”東筱祺撓頭,深感這事非得找到剛才感應到符印的那個人才能解決。


    他正鬱悶著東張西望,應玄英那幾個也被周圍的修煉者或是盜寶賊恥笑,沒有鑰匙你們怎麽打得開,光靠蠻力是行不通的。


    這時,正當所有人急得焦頭爛額時,不知是哪來的一朵青蓮花瓣砸向封印屏障,天地間,一種莫名的清香在這邊山脈蔓延,東筱祺聞到時,感覺心都要醉了,他在好奇什麽香味能有如此沁人心脾的效果?


    “砰!”


    那朵蓮花瓣觸及屏障時引起劇烈而嗡鳴的爆炸聲,封印屏障頃刻間坍塌,洞府大門也隨即被打開,花瓣也隨之消失。


    “太好了,洞府被打開了!”


    “快衝啊,裏麵的寶貝晚了就被人搶了。”


    ……


    歡唿聲從山底下傳遍整個島嶼,數不清的人頭接踵而至闖入洞府大門,應玄英和那三個老頭也不去理會是誰打開的大門,他們或許早都被寶藏給衝昏了頭腦,盲目的爭先恐後踏進遺跡。


    “僅僅隻是這一朵花瓣就打開了封印?未免也太離譜了。”


    還留在原地的東筱祺倒是不爭不搶,畢竟虛無源符對他來說吸引力不是特別大,他很想知道到底是誰打破的封印?與此同時,口袋裏的玉佩也有了反應,但是被他強壓了下來。


    “喂,筱祺,他們都進去了,你還不進去嗎?”燭顓看到下方的人越來越少,迴頭看見東筱祺還在發愣,於是著急的喊了他一聲。


    “不急,我在找那個打破封印的人,沒有我的密鑰恐怕他這輩子都進不去。”


    他輕笑了會,四處張望山脈附近,也沒感覺到另一半玉佩所帶來的能量,難道是自己多想了?


    “再不進去你可就隻能吃剩的了。”


    燭顓又提醒了他,這時東筱祺還是沒找到,隻好跟著進入洞府,但是在門口還有十幾個人沒進去的時候,他忽然看到從洞府樹林閃出一個人影,眨會眼的功夫就闖進洞府,速度快的驚人。


    “什麽情況?他剛剛還在樹林,一下子就進去了?”東筱祺還以為自己眼花了,這種速度怎麽可能?連他的滄海遊雲步都做不到啊。


    “不可大意,筱祺,這人應該是施展了某種迅捷功法,剛剛你看到的可能都是殘影。”


    聞言,他麵色一沉,點了點頭,道:“放心,我隻要知道密鑰在我這裏門就打不開,其他的我都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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