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帶著這種喜悅迴到紅雲,我們做那麽大的工程連辦公室都沒有,心裏感覺有點酸酸的。我說不如我辦公室劃一半出來,兩家共用,我那裏太寬了。反正我公司業務量少,也夠用我看怎樣劃分才方便使用。


    這時我告知陳總上午,我叫老徐轉入資金了,三期按數轉去。現在公司賬戶隻留四千萬即可,夠周轉就行,多出來的就轉入你我賬戶。又過年了,大家都要買年貸,他笑了。


    他說你我兄弟合作很快就八周年了,也不知道什麽造化走到一起,走到今天也就是你說的至少買米就有錢了。我跟你學會了做人,學懂了做事,學精了持家,更精通了認路之竅,和交友之方。


    我跟他說將獲獎的消息告知他們,獎金還是分配給大家,但具體怎麽分配研究後再說。我說工地上的事就你多操心,我就有空再說了,他說你放心吧,現在的工地還能有什麽事。


    那天下午我跟老徐說,我們又忙了一整年了,又差不多過年了還不出糧?他說你不提醒都忘了,我說開單吧,春節的獎金也別忘了。他說馬上開單,他開好單我一一簽字蓋好章,他便跑去銀行辦妥迴來了,我說這就皆大歡喜了。


    我問老徐現在紅雲鄉的地價有多少錢一畝?他問那個地段?就新公路對麵,他說大概二十萬。我說是商業用地,他說是。我有個朋友想買地,也是想開發房地產,他說就用我的營業執照。不用我出錢,交給我運營,賺錢五五分。


    老徐說這樣的生意好做,我說就這個花園搞怕了。迴想起來心驚肉跳,別聽說百萬年薪,其實承擔著巨大的壓力。我當年多少次思量退出,周老板所有都是我設計的,我真怕他,我退出他無法承受巨大的壓力。對不起他才堅持下來,助他成功了走到今天。


    所以朋友提出的必須慎之又慎,三思而後行。那裏去開發房地產,周圍沒有現成的居民,房子是很難賣的。就這個花園沒有紅雲過來那條路,沒有紅雲大道,也不會那麽順利賣完,所以要很多因素結合,才能達成某個目標。


    十五號那天老婆打電話來,說小兒子十一號就下來了,女兒也今天到了。我問她計劃哪裏過年,她說大兒子說就在這裏過年。四家人都在這裏看熱鬧,我說好,我跟她說叫他們要買衣服就去買,我二六十就迴去。因今年農曆二十九就除夕,加上今年沒去年那麽忙。


    那一年陳明超定於農曆二十二入住新房,從此兩個搭檔也住在同一個花園。可以說共同奮鬥八年,終於可以用勝利會師之詞亦不過分了。他八年來住工整整六年,與工人同吃同住,他的行為蠃得了工人的心。


    我亦如諸葛所言誠本布衣,不顯嬌貴亦住工柵四年,艱苦奮鬥就是宗旨。隻不過為周老板日夜奔忙做事,其於心不忍叫我住進樓房。


    我與陳總心存同甘苦共創業之雄心,都是窮苦人出身沒有嬌氣。幹苦力也不嫌累,隻要找到飯吃就心滿意足。


    那一天中午宴席也是我幫訂的,根據陳總要求共訂六桌。那天最令我滿意的張明來了,我們相互交往十六年,第一次一圍台吃飯,他就是伯樂。


    我的成功沒有他的引薦什麽也不是,在我心中他可是百分百的布爾什維克。他對我的評說,助其表弟獲得今日之成就,就是對他的最妤的迴報。飯後他就迴去上班去了。


    酒席散後,我和陳總研究了有關二十萬獎金問題,我建議給黃工六萬,四個施工員每人一萬。挖土班兩個工頭也每人一萬,還有四個地方工頭每人五千。剩下的就用於春節加菜,是否合理你在生產一線,更了解情況就交你調配。


    我們還研究了有關春節工人迴家問題,如果他們迴去,就讓他們自由。我們現在都已出現工人過剩的現象,如迴家者初八之前必須到達工地,如確特殊情況,必須報備。否則本公司不予接納,希望大家共同知曉。


    還有今年不欠薪,如有另謀他處者不予勸阻。我還有點不信,還有比我們好的月月清工資的工程隊?我們自己最清楚,所剩工程支撐不了太久。我瞄準的工程自己不能崔,順其自然才行。那希望大家安心過年,說不定春暖花開時就會有更好的結果。


    那幾天我布置好各公司有關春節的事宜,農曆二十六就迴到東莞這個家,我們四兄弟三兄弟大的都在這邊。唯獨弟弟最小由母親領著在老家過日子,弟弟很無奈七個小孩,一對雙胞胎兒子才五歲。


    那年代大女兒雖已外出打工,剩下的還有六個要讀書,沒戶口要在廣州讀書比登天還難。所以隻能委屈求全,在老家讓子女長大幾年後再作安排。


    故此一來母親離不開她們幾個小孫子,哪裏也不去,我們三兄弟很是無奈。我還好有老婆每年最少有半年,在老家陪著老人,至少良心上不會受到太大的譴責。所以春節到了,不由想起年邁的母親,傷感由然而生。


    這一年的春節還是跟往年一樣的形式,親人團聚不外乎吃吃喝喝。這就是中國傳統的節日,大江南北都是一樣的習俗。節日過後我又是初六就出發,來到這邊公司也己正常上班。


    我公司據陳總跟我說,兩邊的工地也己正常運轉。如果按以往的進度,這兩個工地,半年後就將劃上記號,但我們也有自己的考量。不能操之過急,才會更有利公司的發展。但他們自然知道怎樣去應對。


    那天我見到毛總,他說春節休息了兩天那裏也沒去。工程擺在那裏,必須爭分奪秒去做,他還告訴我那種玻璃找到了,要不是要多付出兩千多萬。這筆驚人的大數能逃過一劫,就開心了。他說過幾天,他們的五金團隊就到了,也就意味著土建為期不遠了。


    那天中午我和老徐四個在酒樓吃飯,他說他們村很多步行去行走新公路,也很多人開車也去兜兜風。都說那條路開得太直了,這才是真正的康莊大道。


    一點彎都沒有,可以從頭望到尾,路麵也做到無可挑剔。我跟大家說,你就是招商引資公司的總經理,都讚我眼光獨到,聘請到真正的能人。


    我說老朋友你就別讚了,你能同意開這條路你才是天才。路通了那沿途是不是都變成風水寶地?他說這是真的,全鄉人民看到都高興萬分。傻子都知道,紅雲鄉人民的財富將無限地向上上升,我說這是必然的結果。


    飯後我又迴到環球地產辦公室,和徐總三個見了一麵,他們都表示公司一切都很正常。我想剛過完年也暫不說工作的事,讓大家繼續放鬆放鬆,下一步更好的工作。為公司的穩定發展,打下更堅實的基礎。


    那一年元宵節後十六老徐說,鄉府接到通知。十九這一天有台灣商人前來考察,也是開電子廠,要我們做好接侍工作。


    我說怎樣接待?管茶管水引導參觀解說還可以。但管吃管喝又管住,我們就沒這個能力,也沒有經費。這你一定要弄清楚,我們才有應對之策。


    我叫老徐撥通他的電話,我來跟他說才能搞清楚。電話通後寒暄幾句,我便將要問的問題一一送給他。他說具體他們有多少人來,具體廠開多大我也什麽都不知道,那既然這樣就他們來了再說。


    真的到十九那天,他通知我們到新公路入口處接,是中旅社的大巴車。那是什麽時候?他說是上午十點左右。那天剛到十點他們的車就到了,我舉手示意司機停一下,叫他開一下車門。


    我上去車上,說同胞們大家好,你們旅途辛苦啦。我是深圳紅雲招鄉引資公司總經理,負責接待你們。從這裏沿路進去一共十六公裏,都是我們紅雲鄉開發區。希望大家沿途看看,最裏麵就是日本東芝電腦配件廠廠區。好吧師傅跟我們進去吧。


    當車行至五公裏左右時,司機按響喇叭,我停下車,他們從車上下來九個人。一個人問我,他們要從大公路用地到這裏可以嗎?我說再多都可以。他們都在路邊指劃著,議論一陣後那個人說,他們就不進去了。要從這裏錄像錄到馬路邊,迴去做規劃設計用。


    他們離開後,我們的任務也算完成了,一會就迴到辦公室。我們對他們的行蹤摸不著頭腦,很多疑問浮現出來,但我想到的你縱使問老徐,他也是那幾個字不知道,那還不如不問。


    其實國外商人以及其它國家的投資者,又從那裏獲得這些信息,跑來這裏投資的。我們四個全然不懂,他們的信息來自何處,老徐說紅雲鄉開發區,當年的規劃是他親手提交到縣政府。


    在市政府也有立案,這些全由政府另一個部門,負責洽談簽合同,引進資金的。我說對土地租給外國人,他們可租多久,在他租期可幹什麽,又不該幹什麽,這方麵法律意識上規定是極其嚴格的。這些法律知識自己也是空白的,由此我想這個公司名堂也取得太大了。


    但他將十五億放在這個公司,作開發資金,那難怪這個公司名堂那麽大。那麽紅雲鄉村民又隻聽到雷聲卻不見下雨,他們的應得又在哪裏呢?這一點就不明,我想一個外鄉人也太過杞人憂天了。


    目前這個公司仍有六個億資金,又用於何處?這裏又是一個謎。這時我想到一件事,這麽龐大的廠區怎麽沒有圍牆?我打電話問毛總他說有,到最後才做這事,現在就做不等於自己困自已嗎?


    我說也是隨便一問,我告訴他我又接了個投資商是台灣人,規模比這個要大一倍以上。你認真做好這一單,假如落到我手上,還是你的。他說要先謝謝我,我說別謝了,我們有一種命運共同體是應該的。


    我對環球地產運作很少去過問,讓他們去弄,哪怕三個月不過問也出不了大事。大不了就是幾個物業費未交而已,故意放縱看看他們的工作能力。為日後放手給他們去管理,測試他們的能力是否過硬。也試試他們是否有責任心去做事,如果都能達到目標,也會放心一點。


    到了三月十號,鄉府又打來電話說,台灣投資商十二號到。此次前來正式洽談建廠的具體事宜,資金亦己到位,希望隆重接待。資金也會按規定撥入,他廠區占地麵積比日本廠大四倍。具體要他們總體設計圖到了才清楚,這些是市招商辦說的。


    到十二號那天上午,我們還是九點半到達路口。十點未到他們也到達路口,我還是上個月一樣們舉動,但他們說就到我們辦公室再談,看圖才說得更清楚些。


    我說那跟我們來吧,不一會就到了紅雲花園,那中旅社司機跟我們進入花園停車場。停好車便領他們乘電梯,上到我辦公室會議廳各自坐好。


    這個會議室還真派上用場,第一次這麽多人集中都能坐下。加上幸虧我叫來黃工看圖紙,我說你們的設計總布局圖有帶來嗎?有一個說有,我叫他拿出來給我們複印多幾份供討論吧,他說好。


    我立即打開複印機,調整好後一連兩輪複出十二份,迅速派下去。其實大部份人看不懂,但這場合樣子是要這樣的。我看後就發表看法,我說大家看了這個圖,但非專業人員誰也說不出所以然來。


    我說有沒有整套設計圖紙帶來,他說有,我們現在,在建的日本廠,我們施工是按他的圖紙施工的。如果你們的廠我們也會按圖施工,你們配了幾套圖紙?他說有三套,我說按規矩是要配五套的,他說不足部分你們自己複製吧,我說這是小問題。


    他說這個工程特別龐大,施工任務繁重工程複雜,你們能否承擔這個重任。我說估計你們的廠房,不可能比日本廠複雜,他們的團隊剛參觀完迴去不久。都表示相當滿意,我們都是中國人,就相信自己人的能力和知慧吧。


    我說這個花園,就是我們自己設計施工的,我認為還真不一般。這句話並非野狼自大,有實體建築擺在這裏。希望你們一萬個放心,中國有句古話叫‘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我們保質保量保時,實行三保服務,切不含糊。


    他表態能做到這樣我們就放心,最後他叫我們下去三個人搬圖紙。我說邀請大家在此用餐,他說不麻煩你們了,酒店有訂餐。我趁此機會給他們每人派了一張名片,他們也就撤離了。


    他們走後我們五個在酒樓吃中午飯,我問黃工看出有多少麵積嗎?他的總體規劃有標,占地十八平方公裏。還沒看圖紙,詳細建築麵積要認真算才知道。


    我和老徐說現在要看他們錢是否到位,你要打電話催他,現在時間很珍貴耽誤不起。這麽大的工程也隻有兩年工期,現在什麽工作都還未動,耽誤了時間我可不負責。現在最重要的要譯圖報建,工程預算水電跟進,為施工隊進場創造出良好的條件。


    下午老徐打電話去問,他說二十億轉過去了,他立即跑去銀行查詢果真到帳。我說馬上開展工作,立即去電劉小平叫他下來有活幹。也是譯圖複印預算報建,跟日本廠差不多,他說馬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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