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迴來之後,我們經過全家人的二十多天的共同努力。我的產品也已完成百分之八十,笛子已到達預期,我以八月十一號發電報去汕頭。告訴他十三號到,數量超預期一千,並通知亞頓晚上來運貨。他一連兩晚準時前來,我告訴他十三號我上午十二點前,去他家取車票和托運單。


    十三號我又和曲蘭前往汕頭,那天下午四點四十才到,我一進侯車室就見到老李。他見到我特別高興,我將托運單交給他我也一同前去提代貨。才兩輛三輪車,我叫他先提昨天的。


    第一批提走後我迴侯車室坐著,我說我第一次來看提貨,我建議將四包再裝一個大袋,才方便運輸和裝卸,對產品的質量更有保證。但每支筆可能要增加三毛錢成本。他說小意恩,我問他那批貸好賣嗎?他說一天就搶光了,你這批全被訂了,你一個月才生產那一點太少了。


    我說盡到能力了,他說你挖掘潛力加大生產力度,如果下個月能來七千我給你五十塊。說話算數一言為定。我說盡量爭取,他說不是爭取是一定我才敢跟人訂。我說那就保證完成,他握住我的手說謝謝你。不一會三輪車就到了,提完貸後他就帶我迴到他的駐地。


    坐下他就叫人拿錢去,其實他說什麽我一點也聽不懂,我隻理解他的意思大概是這樣。老李說這六千就四十結給你,上次的定金先放你那裏,這次給你結清楚。


    包裝也按你說的做,你算一下,多三千支包裝袋六十個,這裏要加九百,大包裝袋三十五個要二千一,一共三千。我聽他在算這些數深感此人不凡,非等閑之輩。這就是一山還有一山高之意了。


    不一會他的搭檔手托四個密碼箱下來,他一一打開叫我清點,說一個六萬,我每個箱子摸了一下看了箱底就蓋上了。我倆每個背包裝兩個密碼箱裝得鼓鼓的。他再叫他多拿三千,裝好我就說了聲下個月再見就離開了。


    我又去到百貨部又買了一個背包,再叫她拿了一打女裝大號內上衣,和一打女裝內褲。我問她有沒有專做包裝袋的粗白布,她叫我過去布類專櫃拿出一匹給我看。


    就是這種他說一尺兩毛三,一匹二十三塊,有十二匹一包,和二十四匹一包的。我說要十二匹一包的。還有白帶子一包一百二十米,一米兩毛一,一個包裝十二包,我說也買一包,總共是五百一十八塊八毛。


    付款後我問售貸員,現在車站下班沒有?她說沒有要九點才下班,我扛布老婆扛帶子和新背包,去到車站行包房辦好托運,並買好明天的車票,才去到招待所開好房。


    又是那個姐姐在值班登記好之後,她說又住一一八好不好。我說大好了,我說下次來沒人住還住這裏,她笑了。我進到房間把背包放進衣櫃鎖好,就去餐廳吃飯了。


    吃完飯才八點多迴到房間,我又背著新背包去到文具店,買了十包橡皮筋,和十包笛膜很快就迴來了。我叫曲蘭去衝涼,她迴來後我去衝涼,搞好這些就九點多了。我重新收拾好背包搞妥當後,也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我們在餐廳吃好早餐就往車站趕去。坐了一會就上車了。自己也記不清這條線跑了多少迴,總之每一次有每次的新鮮事,每一迴有每一迴的夢想,憧憬著未來,憧憬著美好的明天早日到來。不知不覺中安流車站又到了。


    下車後我又騎車和曲蘭到了銀行,跟工作人員說要存款,他問我存多少?我說二十萬要另開帳戶,她說可以,她叫來四個一起點鈔,直到一點半才辦妥這單業務。我又去到那間中夥店,吃飽後就啟程迴家了。


    到亞頓家時他剛準備去開工,我將托運單交給他叫他明天再去提貸,然後直接送去早晨我姐家。我付給他三十元運費,他叫我放心萬無一失。我說不放心就不找你了,我們是老搭檔了,還是好兄弟。我說告訴我姐,我這裏還有她的東西有空下來拿。


    我倆很快就到家了,又跟家人報喜說這次數量超出了一千,全部給了四十,如果這個月有七千就五十,八千就六十。大家都加倍努力,力爭做八千。


    我跟大嫂說如果不是那次叫你帶隊,備足五萬支的料現在拿什麽來做?我說這個老板比我義父大方多了。他多給你幾萬一次,什麽都買得到。如果不是和曲蘭兩個人,這四個密碼箱都拿不走,一個人能幹什麽?


    我還在汕頭買了一個包裝十二匹布,另一個包裝十二捆帶子,我叫亞頓明天去提貸,直接送我姐家去加工包裝袋。下次的產品還要四包裝一大袋成一包,才方便運輸和裝卸。這些貨物從百貨扛到車站托運都搞到半死,在外麵真不容易。反正一刻不停的轉,真是很累很累。


    我和曲蘭繼續剪片,梅縣拖拉機廠的產品後天即可全麵完成包裝。緊接著就是農機一廠的產品,反正貸期內完成沒問題,笛子應盡量爭取八千。


    這才是大手筆,下一階段叫曲蘭也準備學鑽孔,這麽簡單的事應該一點就明。在一起這麽久在剪片這方麵,還是很細心很周全也很放心。


    我內心感到她的到來如財神一般,在名牌方麵大獲全勝。笛子迴來簡直是天翻地覆突飛猛進。但這些隻能深深地藏入心底,這是秘密任何人麵前都不能說。


    祝英每天都能保證兩百二三,哥哥也專幹修孔,隔幾天又鑽孔,還是安排得井井有條,我計劃下個星期一也前住龍川一趟,再返迴興寧重訪何業務看有無新發現。


    我從汕頭迴來又過去一個星期,到今天為止所做的笛子也完成好了最後一關。明天星期一我準備前往龍川,我九點半到達車站正好十點有車,我保管好單車,立刻購票坐在侯車室。不一會就上車了,到了龍川縣域己經十二點,隻能找地方吃飯,到一點半才能去電機廠找侯業務了。


    來到龍川感覺上還是比較繁華,這縣城叫老隆,他是梅縣地區七個縣,往廣州的必經之路。很多商品略帶廣味,我的感覺這裏的特產,老隆牛筋糕也是可以的。


    他兩毛錢一塊,我說買五十包,他說多給我五包。我想有空就買好它,迴去送人或自己吃也是很好的。到了一點四十分,我便按照他人指明的方向路線找去。


    二十分鍾就到了電機廠,門衛登記後在他的引領下找到侯業務。說明來意後,我將樣品拿出他看他說你來的正是時候,他說澄海人剛好兩年了沒來過。他叫我稍後,他叫倉庫清理後就送清單過來。


    他也去檔案櫃裏找兩年前的合同,不一會倉管就拿清單過來了,叫侯業務盡快做,否則產品就出不了廠。他說知道了,他說每個拿個樣品過來,他拿來的七個品種,他說兩種沒貨了。


    他說快去叫繪圖員陳平複製過來,他將兩年前的所訂價格和數量給我看。我看過之後說價格變化不大,但有個問題產品總價不足一千的,要加一個底片費三百。


    他說這個沒問題,那你就按這個合約寫吧,我方就是五華電機廠。他按原來的單價有些增加了數量,也有兩樣減少了一些。


    他寫好遞給我看總額七萬八千六加兩個底片六百塊,那就是七萬九千二。我說先收訂金一萬吧他說可以。我開好收據遞給他,他叫出納拿錢過來,他在訂單上簽字蓋好章,我也簽字完畢就成交了。出納拿錢來清點無誤。我謝過侯業務,就準備離開了。


    我問侯業務這裏還有沒有要名牌的廠,他說水輪發電機廠也需求很大。你也可以去看看,業務員叫張誌平你跟他說是我介紹的。


    他以前澄海的業務員是他介紹過來的,這個廠相信也沒有和別廠訂貨,你趕緊過去吧。我說因時間關係就下次有空再聊了,我就告別侯業務。


    趕往水輪發電機廠,在路上我在想他的貨期隻有兩個月,也會很緊張的。十幾分鍾就到這個廠,經門衛登記後,他帶我見張誌平業務員。說明來意後,並將樣品拿給他看,他說定不錯,他叫我先坐會他去倉庫清理後再和我談。


    他很快就迴來了,拿了七種產品,他說還差三種叫人去複製去了。他給我看兩年前的合同,總金額十二萬九千多。我說跟侯業務也是按他的舊合同簽的,大家都是公家的多點少點都不是大問題。他說就照寫了我說是,他很快寫好遞給我看。


    此單總額反而增加了兩千多,變為十三萬一千六百元。總貨期半年,三個月內交一半,第二貨期到七四年二月二十號,我看過後說沒問題啦我先簽了字。


    他也蓋章簽字,我說先收你兩萬訂金。他說開單吧,我開好收據交給他,他叫出納拿錢過來,我很快就清點好,我收齊樣品和複製的兩份圖紙,就和張業務告別離開這個廠。


    我走出廠後邊走邊思考,貨期緊迫必須明天往廣州,找鍾大哥商量好才放心。我便先去郵局發封電報給他才穩妥。到了郵局我問營業員可不可打廣州長途電話,他說可以,叫我填份表寫好電話號碼,並交五十元押金。他將這些表交給總機,叫我等通了就叫我。


    不一會他叫我拿起電話,我說是鍾玉平嗎他說是。我就用客家話,我現在龍川明天一早就坐車去找你,他說坐好了,叫我一到廣州就買好迴程粟,就住紅雲,明天下午四點來找我,我說好,電話就掛斷了。


    此次收費十塊零八毛。他退迴押金給我,我第一次打長途電話,花十零塊還是很值,幾句話說得明明白白比電報好多了,也感到電話神奇的一麵。


    此時一切心中有數輕鬆了很多,緊忙趕到車站買好明天七點的廣州票,找到政府招待所住下了,衝好涼吃完飯就開始清理所需產品,注明貨氣做好規劃,時間也不早了。


    心情更加放鬆,我在想沒有鍾大哥,靠自己是無法完成。也應該好好感謝他才對得起天地。才對得起鍾大哥,還得好好謝謝姐夫,誠心感謝李勝均大哥和邱大哥,這才是人道。


    第二天一早六點就起床,退房後直奔咋天買牛筋糕的地方奔去,又買了十塊錢五十五包,幸虧他有網袋裝,否則不用錢也無法帶走,迴到車站就直接上車了。


    那天四點不夠就到站,下車後買好明天迴程車票,直奔紅雲旅店開好房,鍾大哥五點就到了,他提著比上次略大的紙箱。看得出還比較重,捆得嚴嚴實實的。


    他一坐下我就說橋歸橋路歸路,這一單先說清楚,把錢如數付清,和牛筋糕交給他。便開始說下一單業務,擺在桌麵一一說明,他在深入思考。


    如此大膽也確實應該思考,他不單是超高技術的大師傅,還是極其精明的業務員。不一會他給出了答案,電機廠的一個月內做好。水輪機廠兩個月內做好,比上一批多三千,就一萬七吧。


    我說就按你說的辦,這裏不是菜市場大哥說了就算了。那要不要付點費用,他說不搞這一套了,還信不過嗎?那就聽大哥的。我說是不是去外麵吃飯?


    他說我去火車站給你買點吃的,你也累了隨便吧,有機會再聚也不遲。我說以後收到我的電報明天到,你那天下午六點就在出站門口等,這就是以後的密契。


    他就去給我買吃的去了,我趁時間的空隙去衝涼,我走出衝涼房他也迴到問口了。這也正是密切的配合。他說隻有這些,我說我們是貧窮過來的,別說這麽高級的食品,總比木薯紅薯好十倍。能填飽肚子就行,沒那麽嬌氣。


    不一會鍾大哥就迴去了,我就獨自一人待在房間裏,還是把一身衣服洗了,這季節天氣炎熱。到天亮這衣服也幹透了。第二天我登記了五點十分就起床,洗刷完成就到車站,剛坐下一會又廣播驗票上車了。


    這一天我迴到縣城就六點,還是開旅店住下,三天的奔忙,一刻不停的轉,高效的工作效率。自己還是感到基本滿意,哪怕累點也是值了。


    第二天一旱,我又是五點半鍾就出發騎單車迴家。早一點避開淡熱,那天我十點零五分就到家,我跟母親和哥哥說了,此次龍川廣州之行的收獲,都感到不可思議。我把龍川特產牛筋糕給母親四十包,自己還留一點,叫曲蘭把產品拿上二樓去,母親也給她兩包祝英也兩包。


    自己也忘了肚子餓,首先檢查了曲蘭所有剪片,還是很標準的這樣就放心了。然後又看了祝英的質量還是可以放心。又問了哥哥產量,他說巳超兩千五了,那看起來那種指標還是可以達到。


    現在變成我的交貨時間還差時日,就讓曲蘭先做著。從下午開始把這幾天的笛子尾巴搞妥才行。我午飯後也在二樓寫字,到晚飯後就上油漆,到九點就全部搞好了。


    我拿出四包成品笛子再加上四包墩起來,看有多大的體積。我一看就想明白大包裝袋怎樣裁料。第二天一早我就去姐姐家裏,告訴她大包裝的做法。


    袋口車上對稱四節帶子,車牢固就可以,它布匹寬度一米一,剛好兩墩高度八十,加上對稱的帶子補充就完善了。我叫姐車兩個給我帶迴去,試到合式就不來了,你從明天開始就做多二十三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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