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新穀主,真缺德啊,怎麽能拿大家喝的水洗澡。”


    “就是,雖然救了我們命,洗澡你可以打水迴家洗,這叫什麽事,真是缺了大德了。”


    .....


    陳陽心說:這麽多負麵能量,還好老子及時止損,要不然這波血虧。


    此時突然有個年過七旬的老頭說道:“穀主啊,老漢喝了藥泉的水幾十年了,還從沒發生過這樣的事,一定是有人投毒,想害我們藥王穀啊。”


    此話一出,一石激起千層浪,不少人又是議論紛紛。


    “就是,就是,一定要抓住兇手,要不然不知道哪天,大家還會遭人毒手啊!”


    “一定是許家,這幫家夥除了人事什麽都幹。”


    ……


    “好了,大家別吵了。藥泉自有禁製,沒有藥王穀的腰牌是進不去的。剛剛我查探過了,藥泉外沒有打鬥的痕跡,不出意外的話要出意外了,在我們藥王穀內一定有內奸。”


    陳陽的話讓藥王穀的弟子都麵麵相覷,因為為了給周圍村民治病,幾乎所有人都會去藥泉打水,這樣一來範圍便縮小到了藥王穀弟子中。


    但陳陽說的也非常有道理,讓他們不得不對身邊人都產生了懷疑。


    此時,包不住扁擔提著兩個水桶戰戰兢兢地走了進來,悄悄的放到了殿內一旁,渾身上下到處摸著,嘴裏還嘟囔著什麽。


    陳陽卻實看到了,連忙招唿他過來。


    “怎麽了,老包,藥泉水打迴來了嗎,還有幾個村民等著喝呢。”


    包不住臉色通紅:“那個,那個,迴穀主,我腰牌丟了,沒帶迴藥泉。”


    “哦?丟了?是這個嗎?”陳陽手中拿出一個刻著“包”子的腰牌。


    包不住一看,滿眼放光,伸手就接了過來。


    “就是這個,就是這個,嘿嘿。”包不住拿著腰牌就要去打水,“不知道穀主大人是在哪找到的?”


    陳陽平靜說道:“老包你也太不小心了,我是從藥泉池底找到的,下次注意。”


    包不住一聽險些站不住,眾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也滿是狐疑。


    所有人腰牌都沒丟就他丟了,還恰好是這個節骨眼丟的,要說不是他幹的可信度不高。


    “啊?老包,沒想到,藥王穀的叛徒竟然是你。”曾春二話不說伸手抽刀就要殺了包不住。


    嚇得包不住連忙跪地求饒:“穀主大人饒命,我真的不知道腰牌為什麽會出現在那種地方,昨天我去打水的時候還在,誰知今天就沒了呢。”


    李賢連忙跪下給包不住求情:“穀主大人,包不住跟隨老穀主多年,是老穀主從穀外帶迴來的孤兒,雖然他平時口無遮攔,說話顛三倒四,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無視主上,平素也有敲寡婦門,勾搭小媳婦,私自收紅包等行為,但我相信他斷然沒有理由害藥王穀啊,這裏麵一定有什麽誤會。”


    包不住滿臉黑線:我真他媽謝謝你。


    陳陽沒有迴話,隻是冷冷地看著包不住。


    曾春一把拉開李賢。


    指著包不住說道:“真看不出來,老穀主怎麽養了你這麽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今天不殺了你,老穀主在天之靈豈能安息。”


    說完,就是一刀要劈下。


    “住手!”陳陽身體向前一探擋住落下的鋼刀,本想憑著自己鐵骨能抗下一擊,誰知手掌竟然被砍出鮮血。


    陳陽感覺這一刀下去,自己距離玄級武者隻差一絲,心說:被打也能喚醒天魔塔,自己還真是賤骨頭。


    看到陳陽被砍,曾春很是過意不去,陳陽也沒難為他。


    “曾春,我和夢月都知道你一心為了藥王穀,隻是我覺得這件事包不住自己肯定做不成,毒藥的來源也沒查清,等都弄清楚了,再殺他也不遲。”


    陳陽發話,曾春雖不滿,但也不敢造次。


    見曾春沒有反對,陳陽便安排人把包不住帶了下去。


    夜裏,關押包不住的房間裏燈火通明,兩名藥王穀弟子看守著他。


    包不住四處看著,等了半天都沒見陳陽來審問自己。


    突然,屋內燈光一暗,兩名弟子瞬間倒地。


    “什麽人?”


    包不住剛起身,也被人一擊打中後頸昏死了過去。


    另一邊,藥泉的大門此時卻是緩緩打開,一個黑影閃身進入藥泉旁,來人看著汩汩流出的藥泉,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情。


    “解毒,這次我看你怎麽解。”


    隨後,從懷裏掏出一顆拇指大小綠色珠子,眼看珠子就要落入水中。


    突然,誰知伸出一隻手,一把接住珠子,隨後從水池中躍出一人,正是陳陽。


    隨後,薛夢月和十幾名藥王穀的弟子從四周圍了過來,黑衣人頓時麵露驚慌。


    “你們?”


    陳陽看著手裏的綠色珠子,對黑衣人說道:“這個時候還蒙著臉,不覺得太多餘了嗎,曾春。”


    在場藥王穀弟子聽到曾春的名字,皆是一驚。


    “哈哈。”黑衣人摘下麵紗,裏麵正是曾春,“本想以平常人身份和你們交往換來的卻是不公對待,今天我不裝了,攤牌了。藥王穀的毒確實是我下的,我隻是好奇,你是怎麽知道人就是我的呢?”


    陳陽說道:“一開始我也不知道,不過後來你說的一句話引起了我的懷疑。”


    “哦?”


    “還記得你來煉藥室的時候你說過什麽嗎?”陳陽問道。


    “什麽?”


    “你和幾名弟子探查後說‘藥泉確實已被汙染,毒藥已滲入水池四壁。若靠泉水衝刷,隻怕最少也要百年。’”(請看前兩章)陳陽說道。


    “對,這句話有什麽問題嗎?”曾春疑惑道,“但凡藥王穀的弟子,用藥學常識判斷去看過藥泉後都會得出這樣的結論。”


    “是嗎?我不怎麽認為。”陳陽說道,“因為我覺得藥王穀的弟子隻會得出藥泉被汙染,淨化需要百年,但毒藥滲入水池四壁,卻很難有人能看的出來,除非潛入池底。”


    陳陽說完,曾春也不由得震驚起來。


    “你說,你真的潛入到滿是毒水的水池底部看過?”


    “哈哈,本來我是不會潛入池底的,可是不知道你有心還是無疑,或許你用包不住的腰牌打開藥泉大門後,把腰牌直接丟掉了池底,料想這腰牌斷然無法找到。


    可不料這塊腰牌卻引得我潛入水底,我也是在水底才能看到所謂毒素滲入四周池壁,也就是說,你才是潛入池底下毒之人。”


    眾人聽完都極為震驚,穀主竟然為了自己以身犯險,這份恩情簡直催人淚下。


    “精彩,真是精彩。真想不到,你居然不懼此毒,還敢潛入毒水之中。”曾春拍手笑道,“既然如此,那你今天在藥王殿為什麽不當場把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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