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的時間,周律深跑了兩個供應商公司,也開了兩場瀰漫硝煙的會議,他的神經緊繃了很久,大腦也運轉了很久,所以當供應商提出來邀請他去吃飯休息時,周律深答應了,覺得也該換種輕鬆些的方式談攏這次合作。


    一行人坐在包間裏,周叢圓滑有眼色地給各位合作商倒酒,麵子上說著場麵話,盡顯周氏集團的態度。


    周律深則話不多,全程保持淡淡的笑容,有些應酬他不需要講話太多,因為他代表了周氏集團,也得讓這些合作商知道周氏集團的威嚴。


    期間他收到了池禾發來的訊息:「我到家了,別喝太多。」


    周律深的眸底這才劃過一抹光亮,迅速迴復過去:「好。」


    夜色漸濃,已經接近十一點。


    周律深掃了眼腕錶,神情中透露出淡淡的不耐,周叢察覺到這一點,迅速說著結束的場麵話:「各位老總,我看時間差不多了,不如我們今天先到這裏?」


    「我皮糙肉厚倒是不覺得有什麽,就是怕各位迴去晚了不方便,我們已經安排了專門的司機送各位迴去。」


    那些合作商也不是傻子,掃了眼周律深冷淡的臉,知道這場表演也是時候結束了,一個個忙站起身,應和著場麵話告辭。


    一行人走出酒店,周叢正在為合作商們安排專車司機,周律深假裝微醺地半倚著牆壁,偶爾抬手同合作商寒暄幾句。


    突然,一道倩影走到他們麵前,步伐輕盈大膽。


    「阿深,我想和你談談。」


    熟悉的聲音叫周律深抬起眼瞼,當他看到麵前站著的人是唐瓷時,眸光沉了沉。


    此刻還未離開的合作商也好奇地看了過來,還有人含糊不清地說著:「這不是那個……那個鍾家少爺的未婚妻嗎?」


    唐瓷堂而皇之地走到他麵前,就是為了逼他就範,從而得到一次可以和他麵對麵交談的機會,周律深猜出了這一點。


    他沉著臉色,薄唇微啟:「唐小姐,有什麽話盡管在這裏說就好。」


    唐瓷咬了咬唇瓣,眼神透著堅決:「是關於池禾的事,你真的要我在這裏說嗎?」


    聽到關於池禾,周律深神色微變。周叢看出這事的名堂,頗有眼色地招唿著那些合作商離開,免得敗壞了周總的名聲。


    周律深沉思片刻,目光轉向西圖瀾婭餐廳旁側的暗處:「你跟我過來。」


    兩人走到暗處,恰好被昏暗的夜色籠罩。


    「現在你可以說了。」


    周律深的聲音冷冰冰的,聽不到一絲溫度。


    唐瓷緊攥著掌心,緩緩開口:「阿深,是不是如果我不說與池禾有關,你就不會過來了?」


    「所以你根本不知道與池禾相關的事?」


    周律深反問得犀利,鷹隼般的目光仿佛要洞穿唐瓷。


    第207章 尋求一絲希望


    唐瓷心裏一陡,強作鎮定地迎上了她的目光,暗暗發誓要把握住這次的時機。


    「阿深,我後天就要結婚了,你知道吧?」


    周律深不關心她什麽時候結婚,隻關心她究竟知不知道與池禾相關的事:「所以呢?你結婚和池禾有什麽關係?」


    池禾池禾!


    聽到自己最愛的男人吐出這個名字,唐瓷嫉妒得都快要發狂了,她不明白阿深怎麽會對那個女人迴心轉意,當初他們明明離婚了,怎麽還是走迴了這一步!


    那她做的那些努力呢?全都隨著時間作廢了。


    「阿深,」唐瓷聲音發抖:「我後天就要結婚了,這意味著以後我們無法迴到原來的關係了,你難道一點都不難過嗎?我們可是相識相知了十年!」


    她恨周律深的無動於衷,卻又被他的姿態深深吸引,淪陷。


    周律深幽瞳凝視著唐瓷,過了片刻才輕啟薄唇:「祝你幸福。」


    隨後,他轉身便要離開,留給唐瓷一個淡漠冰冷的背影。


    唐瓷見狀,倏地跑上前,從背後緊緊地擁抱住了周律深,雙手扣在他的腹部,語調哽咽:「阿深,隻要你一句話,我可以不結婚的!」


    「我隻求你別這樣對我,我真的很愛你,遠比池禾愛你無數倍。」


    周律深眉宇擰得更深,他緊抿著唇角,壓製著內心的怒意。可惜唐瓷到現在都不明白感情的事並非強求就會有結果,池禾相較她更善良,更通透,也更智慧。


    念及唐瓷懷孕,他動作小心卻用力地掰開了她的手臂,然後快速與她保持了距離,冷眸深沉:「我早就說過了,我們之間不可能,最後一次勸你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撂下一句陰冷的狠話,周律深闊步要走,可剛走沒兩步卻聽到唐瓷在身後喊道:「阿深,如果我知道當年池家破產的真相呢?」


    事到如今,為了尋求與周律深的一絲可能,她隻能用這個方法。


    周律深猛地頓足,迴頭犀利地望著她:「你想說什麽?」


    「我知道當年池家破產的真相,」唐瓷擦了擦眼角的淚光,一步一步走到他麵前,昂著頭:「有一次我聽到池塬和鍾益山的談話,他們說起當年池家破產的事了。」


    唐瓷心裏十分清楚,任何人都不及周律深重要,隻要能讓周律深對自己態度好那麽一點,她可以背叛任何人,更別提池塬和鍾益山這兩個老滑頭了。


    在她眼裏,她從來沒把池塬和鍾皓庭當成自己真正可依賴的盟友,無非是迫於無奈暫時跟他們上了一條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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