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此消息的人好似整個墨城的人都湧向了意園,整個墨城顯得空寂寂靜。


    陳家的一處宅院裏,小廝很清楚的聽到了裏麵有招唿他的聲音,他轉頭一看,隻見一隻手從內裏伸了出來,還朝他擺了擺手。


    “君和少爺。”小廝連忙上前問詢道。


    “您是有什麽吩咐麽?”


    手收迴去,借內裏的燭火,陳君和露出一雙眉眼在其後道“適才聽見你們討論的火熱,你們在說什麽?”


    兩個小廝互相看了一眼,眸子裏有著遲疑和不安,君和少爺被關至今,都是在書房的,似乎陳老太爺已經忘記了他。


    陳君和道“我不是在反省呢,是不是學社裏又有同學犯錯了,你來說給我聽聽,我也好長長教訓,警示一番自己。”


    這樣的呀,兩個小廝遲疑著,但又想起陳老太爺的吩咐,家裏的孩子都必須禁足不得出門,話說本來君和少爺就被禁足了,但如果在警告一番,也好讓人知道家人為他的擔心,哪些外麵的孩子,實在是太能闖禍了。


    “少爺,少爺,你聽我說,外麵可不是出大事了!”


    “清河少爺被抓起來了,學生們圍堵了意園....”


    清河為什麽被抓?


    “是因為朱攆的麽?”


    “是的,少爺,你知道的朱攆呀。”


    “朱攆,那當然是不認識了。”


    “說起這朱攆那這事情就更長了。”


    在陳君和的有意引導下,兩個小廝那時把外麵現在的所見所聞都講了個遍,自然也少不了英歌衝冠一怒為紅顏的事情。


    “少爺,你是不是知道呀,那個英歌可是為劉家惹麻煩了,還好你在家,沒跟她有往來了...”


    小四門心有餘悸的道。


    隔著窗戶看不到表情,也隻能聽到內裏的不語。


    這麽久沒有講話,是被嚇到了麽,小廝試探的向內喊了幾聲少爺,陳君和的聲音又從內裏傳來“那圍堵是不是英歌也去了?”


    兩個小廝點頭道“去了,去了,她跟著一起鬧的還挺兇的。”因為曾與陳家有仇,小廝也格外關注了英歌的事情。


    陳君和道“果然還會是太危險了,還好這算時間沒有去上學呢!”


    小廝也點頭道“是的少爺,你沒去真是太幸運了,現在外麵好多人都被嚇到了,這多危險呀,惹的禍這麽大。”


    陳君和在一旁附和道“哎,你們多去給我打聽下那個英歌,有其他的的信息也要說。”


    啊,要探聽那個英歌,兩個小廝撓撓頭,隨後便聽見陳君和的聲音“看她以後還怎麽作惡,哼,什麽時候被抓起來。”


    哦,原來是這樣,那就沒事了,君和少爺其實沒有那麽驕傲的,表麵上看是認錯了,但是心理肯定還會是被記恨的,還有什麽比仇人低頭認錯更讓人開心的呢?


    “少爺,你就放心吧。”


    “蘇少爺一向交友甚廣,有建立了打碼球賽,也有一些跟對她的學子,甚至在一些平民子弟的中,也是頗有好名聲.......”


    意園量景天的麵色鐵青,身邊的官員也在詳細的詢問事情的經過。


    “所以這次被抓,其他學員們難免會有不滿和失態。”


    梁景天道“急公好義,照你這麽說,那些傳單確定是他發的了?”


    官員們互相對視搖頭道“這個還真是不知道,沒有確鑿的證據,也不敢這樣講。”


    “朱攆的親朋好友都查過了麽?”


    一個官員上前迴複道“都查過了,也沒有查出有什麽可疑之處,朱家大多數親朋好友都不太識字,也寫不出這些東西。”


    另一個官員也開口道“城裏麵的代寫攤子也都查過了,並未發現字跡相同。”他說著又抖了那疊淩亂雜草的紙張,可見這些都還不是同一人所為。”


    梁景天道“可見這件事是有人在背後操控的。”其他的先生聽完也都附和是


    “現在看來這件事的開始,還是從朱攆被抓那時起的...那個時候,學生們已經對他們有些不滿,想必後來抓朱攆的鄰居也是一大導火線,之後他們便開始籌劃了。”


    “他們的目的何在?”


    “他們最終的目的是為了救出朱攆的麽?”


    先生們申請複雜,難道他們最大依仗就是這百八十個學子們,不少的人都紛紛搖頭,沒有用的......


    梁景天想到如果他們的最終目的是廖承一和張哲,那他們就極有可能是背後的兇徒了,目的是擾亂查詢的方向....混淆視聽。


    廖承一和張哲來到墨城之後,為了追查兇手找嫌犯,行為肆意張狂,擾的墨城人人自危,雖說那群學子不畏懼強權,但隻單單煽動一群學子有什麽用呢?


    他們畢竟都還是一群少年,甚至身上一官半職都未有,說是學子更確切的說不如說是一群孩子,若是惹了麻煩,實際上根本掀不起什麽風浪。


    仿佛是為了驗證他們的話,意園外學子的聲音喧鬧如雷,意園內卻平靜如水,毫無波瀾,忽的意園大門打開,一隊官兵虎虎生威的走出,但沒有上前驅趕門前的學子,而是目不轉睛舉著火把疾馳而去。


    眾人不解,廖承一嘴角扯起冷忘、惡劣地勾勾唇,咱家就讓這些群小子看看,他們要讀書就讀,有本事在這裏讀一輩子,真是黃口小兒,不知所謂。


    看著那隊官兵疾馳,意園外的眾人內心有些不安。


    “這是發生什麽事情了麽?”


    “怎麽迴事了,他們幹什麽去了。”


    “他們不會又去抓人去了吧?”


    墨城內要也聚集了很多人,他們也在議論意園外學子的事情。


    “這下算是完了,他們還要上學呢!”


    說什麽麽的都有,總之就是不太看好他們。


    “不好,九街巷子的柳家出事了。”


    九街巷子的柳家也是有名的人家,曾經祖上出過翰林。還有書法大家,當時家中長輩去世時整個墨城有頭有臉的人家還都去祭奠了,不過柳家向來低調,他們的子嗣也從來都不主動惹事,家族明明是書香門第,經過幾代人,後來發展中了商賈之家,但家中好歹還有人不少人在上京做官的,家中可謂是要財富有財富,要權勢有權勢。


    這樣從不惹事的柳家說是出事了,如今他們能夠出什麽事情?


    眾人問詢,還沒到柳家門前,便看到一隊官兵圍住了一輛馬車,馬車前還有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手中握著一個木棍,正與官兵對峙。


    少年麵白,身形孱弱,此時淚流滿麵,但依然堅定的守在馬車旁邊。


    “不行,你們不能帶走我姐姐,我姐姐她原本都已經許了人家了,她都已經定親了....”少年人大聲的向那隊官兵喊道。


    圍觀人的什麽都不用問大概也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柳家之前也又被呂公卿選中,但是誰讓現在選中的女子人數不夠呢,這不跟欺負人一樣,又再次的在他們家選侍。


    盡然大家都有怒氣,但為了不連累家族,也都選擇閉口不言。


    這少年此時的情形跟之前的英歌多麽的相似。這是第二個對廖承一說不的人。


    車中哭聲響起,一女子哭泣著跑出,抱住那個年齡還弱小的弟弟,“你快迴去,不用管我,不要胡鬧了....”


    少年人好似聽不見一般,隻是更加的握緊了木棍道“不,我要告官...”他顫抖著聲音道,聲音裏沒帶一絲的猶豫。


    四周的民眾聽見他的話,記憶好似都被重啟了一般,前不久他們也是剛聽過的。


    現在的墨城好似有些不一樣了。


    夜色漸濃,墨城的人卻無人入眠。


    斑駁的輕響聲敲擊著窗戶,下一刻窗戶被人從內打開。


    陳君和道“怎樣,怎樣?”


    小廝靜悄悄的貼過來興奮道“咱們城裏也都鬧起來了。”


    陳君和聲音感覺到有些訝異“城裏也鬧起來了,城裏的人跟誰鬧?”


    “不是,那些學生鬧,而是柳家的少爺,之前柳家的選中了女子....。隨即他把柳家發生的事情重述了一遍。“雖然最後柳家小姐還是被帶走了,但他們沒有像之前柳家一樣,把那少爺抓迴去。”


    陳君和默然一刻道“他是跟英歌學的吧。”


    小廝點頭認同“是呀,是呀,這就是跟個叫英歌的學的呢,大老爺們都還在說這件事情呢!”


    陳君合道“膽氣!”


    聲音太小,小廝沒有聽見隻是下意識的又問了一句道“什麽?”


    陳君和沒再說什麽,隻有又追問道“意園那邊怎麽樣了,現在天色漸晚,那些學子都還在麽?官府要抓他們了麽?”


    小廝哦了一聲迴答道“沒有呢,他們沒被抓,這不去柳家抓人去了麽!”


    “他們這是威懾,要讓那些學子知道,他們這些大人根本不怕、也不在乎學生們鬧事。”


    說到這裏,又有一個小廝急匆的跑來道“不好了那些人要抓意園外的學子了。”


    先前的那個小廝先是驚訝,後是惶恐,陳君合也把窗戶給扒拉的更開了一些。


    “那些官兵抓完劉家小姐,就又跑迴來抓那些學子了。”小廝微顫著聲音道。


    哈,他們惱羞成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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