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到了晌午,知林去了學社,玉棠也戴好帷幕離開了,英歌卻打了個哈欠,困的。


    “小桃紅,我去睡覺了,飯菜你放好,我晚上在吃,不要讓人來打擾我。”


    小桃紅一句話都沒有問,更別說勸慰了,少爺大白天不讀書卻是睡覺,勸人的事情,是書童的事,而她隻是個小丫頭而已。


    午飯送來時,小桃紅說“少爺在睡覺,不敢吵她。”


    葉木陽他們一行人想趁著午休來看看,也被小桃紅給堵在了門外。“少爺在午休,不可打擾。”


    葉木陽道“她睡她的,我們不吵她就可以了。”但卻被小桃紅嚴厲的製止了。


    無奈幾人隻得悻悻的離開了。


    但也有人生氣的不行。


    “先生,這個英歌也太不像話了,你知道她平日裏都幹些什麽麽?”


    “說是住在學社,實際上整日不是在吃喝玩樂,就是在整日整日日的睡覺,這也太不像話了。”


    學社的門童一臉氣憤的說道。


    “甚至你都不知道,她那個草堂裏還有女子、男子整日的在吟詩詞歌唱........你說說她這是來上學的還是來玩的。”


    這麽明顯還能是怎麽著的,當然是來玩的,子春先生放下手裏的書,她讀什麽書,被那一群自認為她讀書的人教,也不指望她能夠讀多少,罷了,畢竟長在市井中,能夠平安的長大就可以了,以後在手把手的慢慢的交給她吧,或者等她知道了自己的真實的身份也許就好很多了,畢竟身上的擔子不一樣了。


    “她的傷才好,就慢慢的養著的吧,難道真的指望她明年能夠考過了縣試?”子春先生說道。


    “先生說的是,隻會整日的唿朋喚友的人,還指望她能夠有什麽大的出息麽?會有那個知林也是一樣,也不想想自己的生活過的是什麽樣的,幸好先生麽有同意他住到學社裏,不然不知道帶壞了多少學生呢!”


    還好她隻有才十三歲,現在還看不出來一些什麽,要是再大一些就說不定了,她是裴大人帶大的,別是教了一些她其他的東西吧,比如以後招個上門女婿什麽的,入戶高門大戶什麽的.....子春先生皺眉道。


    子春先生來迴的在屋裏踱步沉思。


    哎,看把現在給愁的,平日裏先生也不這樣的。“先生您放心,我以後會看好學社的大門的,以後不會隨意的讓學子們在出去玩耍了。”


    這話並沒有讓子春先生的眉展開,門童隻是還在祈禱希望明年快點來些吧,這樣,那個小子以後再也不會死皮賴臉的要住在學社了。


    有人盼著時間過的快一些再快一些,也有人希望時間過的再慢一些,再慢一些,比如朝廷即將派來的禮司監的人,再比如墨城的百姓,八月十五就要到了,往年的等會都是墨城的一件大事,今年因為一個大人物的刺殺,不知道還能不能辦成,人們迫切的想要知道這個消息。


    但任憑你想,事情總會不太如願罷了。一個朝廷的監督百官的太監死在了墨城的地界,墨城的當值的官員必定有很大的壓力,好就好在此刻自己竟然主動投案了,雖然這個投案自首之後大家依然還有沒有多少底氣,所以當知道朝廷派的刑部的司禮監的官員直接來了沒有拜見量景天,去了意院的時候,他們沒有任何的怨氣,即使有也得忍著。


    “好像很是惱怒,這下看起來有些不太妙。”


    “早就聽說了這當朝的太後對這呂公卿很是不同.....”


    “這個時候說這些,隻能增加自己的心理負擔,一點用都沒有。”


    各官員們都在議論紛紛,隻見意園門口肅立來的上京的一些士兵讓開了路,梁景天大步的走了出來,不管怎麽說,也得給知府一些麵子,沒有拜見就算了,如果再攔著不讓進去,那真是把當地官員的臉皮撕下來踩了。


    “大人,怎麽樣?”


    “大人,這上京案例來的人是誰?”


    在一旁等候的官員紛紛的上去詢問。


    因為時間發生的比較突然,當然上京的安排也很快,隻知道朝廷把這件事交給了司禮監和刑部負責,至於這次來的是誰,那是一概不知,而且他們是半夜突然到來,來了之後不聲不響的就入住了一園,要不是他們自己帶的京兵把守在意園的官差趕走了,驚動了梁景天,不然他還不知道呢!


    作為一州知府的梁景天對他們的這些做法非常的不滿,此刻聽見候在外麵的官員的問話直接說道“司禮監的是廖承一,刑部的是張哲”。


    “大人,這兩個人的名字聽著有點陌生,怎麽不是那些侍郎、少卿或者副職的人麽?”


    諸位官員有些疑惑,也有人在口中反複念叨著兩個人的名字,忽然他咦的一聲神情有了一絲的變化。


    “張哲,可是掌管著刑部獄牢的那個張哲?”


    “嗯,就是他。”


    怎麽,那個張哲很有出名麽,官員們,都把疑問投向了講話的那個官員,見個官員又開口說道“這人呀,可兇了呢!”


    意園裏,呂公卿被殺的那個大廳裏站著一個紅袍和綠袍的兩位官員,在他們的麵前,兩個紅袍侍衛剛把一副棺材放下。


    穿紅袍是官員麵白,年輕,大概也就四十多歲,手中還握著一塊私帕捂著口鼻,緩緩的圍著棺材走了一圈,這是一個冰棺,透過外麵的冰可以直接看到裏麵躺著的呂公卿。


    “呂大人也算是紅顏永駐了。”他說這話主要是冰棺依然保持著呂公卿生前豔麗的容顏,隻是臉色略微蒼白了些。


    說完這話,他又不自覺的摸了自己的臉一遍,嗯,臉上還帶有幾分羨慕。


    候在一旁的紅袍侍衛卻一臉的不屑,這種紅顏恐怕是沒有人想要的吧,隻是不敢反抗,隨即他又低了頭。


    而候在一旁的另一個身穿呂袍官員身材微胖,年齡大約三十多歲,他微笑著說道“這有何難的,廖大人要是想要,可以找我幫你一把的。”


    紅袍官員嘿了一聲,有些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哪能勞煩張大人呀,我可不敢。”


    一紅一綠的兩位大人在意園大廳呂公卿的屍體旁開著玩笑,廳內的氣氛輕鬆愉悅,但意園外麵的氣氛卻變得更凝重了。


    “你剛剛說他很兇,那這個張哲是什麽人?”


    “沒有聽說過的。”


    “你們在上京沒有聽說過麽,府獄要啊,獄牢?”


    “聽說是這樣的,說是在兇狠的人進了府獄,一條命也隻會剩半條命了,而且如果半日出不去,那以後也甭想出去了。”


    “據說這個叫張哲的,是五年前才來的府獄,你再看看他如今的官袍,都已經穿綠了.....”


    “那又如何,穿綠袍的,翻開了也是紅色的呢!”


    原來此人是一名有名的酷吏,官員們終於清楚了,神情有些複雜有帶了幾分的了然,如今雖說天下太平了,但自從八年前先皇和先太子、英國公等人的先後離世,這期間必定存在一些不可認為的秘密,風雲詭異,而酷吏一向是這變化之下不可或缺的。


    這話題並不是可以談論的,梁景天重重的咳嗽了下,試圖以示提醒。


    “我等已經將查到的詳細事情都告訴他們了。”


    “他們倒也沒有說些什麽,隻是說把年士藍給送到意園來。”


    “這意思就是要接手案子了?”這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吧。


    “送去就送去吧,那些問題我們也都問過了一遍了。”


    “這次是他們自己問的,正好也不能說是我們作假。”


    大家紛紛表態說道。


    “這話是何意,我們本來就沒有作假。”


    聽這話大概可以猜出剛才的會麵可能不太愉快,想想也算是知道的,一府出身翰林院的梁景天多少都有些傲氣的,不過這件事情也不是比傲氣的時候。


    “知府大人莫生氣,這件事太過於突然,他們也並非故意針對府尊呢!”


    “早些查清楚才好。”


    大家一邊勸慰好做,一邊跟隨著梁景天離開。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家族敗落後,我想躺平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碰瓷的壇子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碰瓷的壇子並收藏家族敗落後,我想躺平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