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將官說道“這裏我要搜尋一番,”


    傅子敬說“大人請便。”


    客棧老板立馬讓開了,將領帶著士兵們裏裏外外上上下下的都搜索了一遍,在場的少爺們在一旁交頭接耳地點頭議論。


    將領站在廳內巡視著眾人,大廳內散發著各種胭脂水粉酒香的、蠟燭煙火的氣味,他不由得抬手按住了鼻頭,這些富貴人家的少年,忒不像話了,他一一打量著,少年們神態各異,年齡也相差不大,其中廳中有一個婢女,正低頭向旁邊的一個少年說著什麽神情惶惶。


    領頭的將領眼神犀利,帶著幾分審視,少年卻在這個時候一巴掌打在了那個婢女臉上,生氣道“我就不迴去,怎麽著了?你有何可擔心的。”


    婢女捂臉嚶嚶地哭泣了起來。


    有旁邊的少年說道“君和少爺,作詩比不過就比不過,你拿丫鬟撒什麽氣。”


    被提名叫住的陳君和立馬跳腳起來“我打我的婢女,關你什麽事情。”


    那被指責的少年也不服氣,兩個人立馬吵了起來,大廳內瞬間又變得嘈雜起來。


    算了,這些有錢的少年們脾氣都很大,領頭的將領,再次掃視了一圈,出去巡查的士兵也都迴來了,但都搖頭表示沒有什麽疑問,將領又拉著客棧的夥計和老板一陣逼問,看再沒有任何的事情可以說了,這才招唿著士兵出去。


    此時的外邊的街道和周圍的住戶也都被嘈雜聲驚動了。


    “這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情?”


    看來事情不太對頭呀,出動了那麽多的人員,這是發生了天大的事情嗎?


    “能有什麽事情,無非就是奸淫偷盜罷了。”


    “不要理睬,我們繼續。”


    傅子敬此時看著眼前的英歌詢問道“詩可是寫完了?”


    “還有兩句沒有寫完。”


    “那請,咱們繼續!”


    英歌就轉身繼續寫作。


    最後一筆落入後,大廳內突然吟出的詩聲把外麵守衛的士兵嚇了一大跳,那個將領更是皺眉,這群酸少年,早晚變成酸儒。


    葉風微涼與這邊的場景不同的是,意園內一片的凝重,受傷的士兵口鼻都是血腥氣。


    大廳的火已經撲滅了,一群官兵擁護著墨城知府梁景天看著躺內室裏的呂公卿。


    “好.”他道“好大的膽子!”


    雖然已經逝去,但無人否定呂公卿的美貌,在這大廳內在這燈光照耀之下,顯得異常美麗。


    梁景天簡直有些不可置信,甚至為了確定是真是假還蹲下身來探了呂公卿的唿吸,直到確認無誤後,才目光複雜地看向眾人。


    “竟然死狀如此.”他站起身來說道“捉拿真兇,一個都不能放過。”


    ...........


    “是,大人!”


    村鎮上的客棧裏吟唱聲、大笑聲此起彼落,看著這群無憂無慮的少年們,在外守候的士兵又有些羨慕。


    “少年不知愁滋味呀!”然後又看了一眼月色收迴視線,招唿著其他的士兵,一個翻身上馬,蹬蹬地向意園的方向去了。


    少年們議論紛紛“各位、各位,你們看這首詩詞不僅寫得好,這英歌的字也是非常的好呀!”


    少年說笑著,陳君和臉色蒼白,他們也不在意,畢竟估計又是被嚇的了,認輸就可以了,沒有必要硬撐的嗎。


    “哎,也不知道陳君和這次賭的是什麽,上次我可是記得賭輸了是叫了聲哥的呀,這次不會是該叫父親大人了吧.”這取笑的話是越演越烈。


    對麵的稱讚英歌也一一做了迴答,然後攤開左手指了指自己說道“各位,先失陪下,我去洗個手。”


    適才的書寫導致英歌的手上都染上了墨,身上也濺了不少,尤其是肩頭和胸前,墨的腥氣,有些刺鼻。


    傅子敬微笑著說“有請!”


    英歌笑著說聲抱歉,抬腳便去了後院,少年們便繼續圍繞著屏風欣賞詩詞。


    忽然陳君和起身也向後院疾步而去,那婢女也跟隨其後。


    傅子敬看了一眼,神情有些遲疑,旁邊的少年喚他也沒有聽見。“哎,我覺得這狂草寫的真是不錯。”


    後院裏英歌已經進入淨房,人才剛剛進去就向地上倒去,陳君和春翹兩人進來捂嘴驚唿,春翹更是撲過去哇哇地哭起來了。


    “怎麽辦,現在是可以找大夫了嗎?”陳君和喃喃道。


    “嗯,現在可以去找了,但是還需要你做件事。”


    “你說,隻要我能夠做的。”


    “你快點說,這個時候你就不要客氣了。”


    英歌用力地抓住他的手腕坐了起來,左手又使力地向後伸去,春翹忙哭著道“你別動,你要什麽跟我說。”


    英歌已經把後背的鐵棍拔了出來,一手握住另一頭,然後交給陳君和說道“你拿住了。”


    陳君和有些畏懼這根鐵棍,但是依言拿住了。


    “做什麽呢,你.”話還沒有說完,隻感覺一股大力襲來,撲哧一聲,英歌將鐵條刺在了自己的肩頭,順帶地還把後麵扶住她的春翹濺了一臉。


    看到這次毫無差別的鐵棍穿透了她的肩膀,再也抑製地大聲叫了起來。


    英歌看著陳君和說“這次英歌算是設計周密了,剩下的事情就看你們的了。”話音剛落,她人便向後倒去了,陳君和的一手還握住了鐵棍,英歌的倒的方向,正是兩個人各自的方向,外麵眾人聽見尖叫聲,雜亂的腳步聲紛至,淨房的門也被人給撞開了。


    傅子敬最先衝了進來,大聲喊道“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


    隨後看見這個場麵便愣住了,緊隨而來的少年也被這個場景嚇到了。


    血,大片的血液以及暈倒在地的英歌,滿臉是血和尖叫的女婢,握著鐵棍的陳君和,鐵棍上還有血液在滴落.


    “陳君和就算你比不過也不至於傷人的吧,你也太……”那少年話也沒有說完。


    傅子敬率先衝到了英歌麵前,上前查看英歌的傷勢,伸手將英歌扶了起來,她的肩頭血液喘喘,一直流個不停,這樣不是辦法。“快去找大夫,快點呀!”


    少年們被他吼了一嗓子,都趕緊地去找了人,同時也有人不忘記奪掉陳君和手上的兵器,酒樓裏瞬間混亂了起來。


    陳君和看到眼前的混亂和自己手上鐵棍,停止跳動的心髒,瞬間猛烈地恢複了它的旋律,那個節奏都可以把他震暈了去。


    他嚇得哇哇大叫“娘,我要迴家,娘耶.”


    英歌知道自己昏過去了,甚至嚴重到還會死掉,因為傷勢真的很嚴重,猶記她上次穿越過來是個什麽場景,那一瞬間就被帶到這裏了,那她會不會這次穿迴去,這次想法沒有實現,現在她除了身上無力之後還有疼痛。


    也許疼痛都被真正英歌帶走了吧,昏昏暗暗、迷迷糊糊以及劇烈的疼痛,以你更該是傷口被做了處理。


    “看起來這麽嚴重.”


    “嗚嗚嗚嗚.這該多疼呀!”


    “不要哭了,這個傷已經算是好的了,血現在終於止住了.”


    “不然命都可能保不住了。”


    細細碎碎的言語傳進她的耳朵,這個分析得不錯,她逃跑以自己身體為由引誘呂公卿來殺自己,同時也是她的計謀索性成功了,這已經是她能過後想到傷害自己範圍最小範圍了,起碼她的命還在。


    “這麽重的傷勢,女子的身份要保不住了吧。”其實最穩妥的方法就是暈倒在劉府的門口,可是她堅持不到了,生命和暴露女子的身份,還是生命比較重要。


    “都是我不好,是我沒有照顧好她……我該死.”


    “不,裴大人,是我不好,對她看顧不周,我罪該萬死……”


    “英歌的耳邊兩種自責聲交織著,聲音斷斷續續的,意識也沒有恢複清醒,聽聲音好像是劉老爺和薛氏的聲音,但是這個裴大人是誰呢?”


    陣陣的疼痛將她的意識拉扯成了一片片碎片,她不會是被抓到了吧,她記得她不在場的證明都做了呀,就她的謀劃來說還算是比較周全的。呂公卿也算死了,而他的死也推到了那群刺客的身上,這傷勢的話,她自己心裏也有底氣,隻要不是讓她躺在草地上躺上一夜,她還是死不了的。


    意園內兵荒馬亂的,墨城市士兵隻怕是連意園的地皮都要被給掀翻了來。


    “刺客不會一直都停留在這裏的。”士兵一遍舉著火把,一遍用刀在地麵上尋找。


    “哪管得了,這麽多呀,上麵怎麽安排的,我們就怎麽做的吧……”


    士兵正說著,然後不知道撞到了什麽,突然拿在手上的刀一頓。


    這黑燈瞎火的,怕不是碰到什麽東西的吧!


    “大膽,什麽人,還不出來!”


    士兵握緊了長槍。


    士兵的一嗓子喊,讓周圍分散的士兵都聚攏了來,長槍刀劍都一致朝一個方向。


    火把把草叢照亮得如同白晝一般,草叢裏頓時被驚醒一個人,火把把照耀得她的眼睛睜不開。他抬手擋了下過來會才放下,看著圍住自己的明晃晃的槍,他也一時呆愣住了。


    “這是出了什麽事情嗎?”朱攆喃喃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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