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莉莎的哥哥是龍城大的大一新生,眼神還是比較清澈的。


    接了個電話後,才注意到有些悶悶不樂的妹妹。


    “怎麽了?”


    程莉莎搖了搖頭,“沒想什麽,哥你臉還痛嗎?”


    程前搖搖頭,“皮外傷,廖開陽那個貨沒什麽力氣。”


    “好吧...”


    “沒想到橋橋的哥是蘇杭啊。”


    “你認識他?”


    程前想了一陣,笑道,“我認識人家。一中的風雲人物嘛,比我小一屆,哦,今年要上大學了吧,聽廖開陽說,去了央財。”


    程莉莎疑惑道,“很厲害嗎?”


    程前翻了個白眼,“廢話,我算學霸嗎?”


    “算!你就是別人嘴裏別人家的孩子!”


    程前寵溺的摸了摸妹妹的腦袋,“那人家在我眼裏,也是別人家的孩子。”


    “哦哦,這麽厲害。他在一中很出名嗎?”


    程前點點頭,“長得高,籃球打得好,挺受女生歡迎的。他出名的主要原因,是因為兩個女孩。”


    程莉莎八卦之魂熊熊燃燒,“什麽女孩呀?”


    程前唿了口氣,將出租車的車窗開了些,點了支煙。


    “兩個神仙。”


    蘇杭與蘇橋躡手躡腳進屋時,任玉蓮正手握遙控器看電視。


    瞧見像做賊一樣的兒女,無奈的笑了笑。


    “這麽晚上哪了?”


    蘇杭諂媚一笑,“您看電視一不開燈,二不開聲音,想嚇死人啊。”


    “你瞧瞧,十一點了,你出去瘋隨便你,把橋橋帶壞了怎麽辦?”


    “我們沒幹啥壞事啊,就是街上逛了逛,是吧橋橋?”


    蘇橋倆眼睛一轉,點了點頭。


    任玉蓮歎了口氣,“去洗洗休息吧,一放假就放羊了。”


    兩人如蒙大赦,抱頭鼠竄。


    蘇杭洗漱完之後,見老媽還不睡,便挨著她坐下了。


    “想啥呢?”


    任玉蓮歎了口氣,“橋橋最近成績掉的厲害,爸媽又忙,你又要走,這可怎麽辦啊。”


    蘇杭摟住老媽,“您愁個什麽勁兒啊。高二分了文理,自然要適應一段時間。橋橋一向要強,用不著咱們管的。何況,您都有一個優秀的兒子了,非得女兒也優秀嗎?”


    任玉蓮給了兒子一下子,“就你會說,你哪優秀了?我咋沒看著?”


    “啥?您眼睛啥時候不好了?”


    “去一邊去。”


    蘇杭笑道,“早點睡,明天忙嗎?”


    “事不多,各個店轉轉。”


    “我爸呢?”


    “去燕京考察人家飯店的裝修去了。”


    “去幾天?”


    “兩三天吧,順便瞧瞧你的新學校。”


    “我咋不知道?”


    “你天天喝的跟個葫蘆似的,你知道個屁。”


    “......”


    晨風微動,嘴裏塞了一口麵條的蘇杭搓了搓肩膀。


    還挺涼。


    自從被衛文勳抓奸在床之後,兩小隻見麵的次數便少了起來。


    蘇杭想著要不要買一套房子,老衛下次抓的時候,自己可以告他個私闖民宅。


    正胡思亂想著呢,向歌與劉建軍兩口子走了過來。


    蘇杭一怔,笑道,“姨,來這座。”


    劉建軍倒是朝他笑了笑,向歌一臉清冷,哼了一聲,坐在了蘇杭對麵。


    點完吃食,蘇杭倒是開始扯淡。


    向歌哼哼啊啊的,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樣子。


    蘇杭心中疑惑,倒是也不敢和未來丈母娘裝逼。


    直到向歌走後,劉建軍才黑了臉。


    蘇杭有些緊張的搓了搓手,“咋了叔,我姨對我是不是有點意見?”


    劉建軍甕聲甕氣道,“小問題,你叔也挺有意見。”


    “啊?”


    劉建軍從口袋中取出了幾張碎紙片,丟在桌子上。


    蘇杭愣了愣,拿起來拚湊了一陣,卻沒個結果。


    隱約的廈市,航班號,還有自己的名字,再加上旅遊至今未迴的劉葭,心中早就明白了七七八八。


    劉建軍歎了口氣,丟給蘇杭一根煙。


    蘇杭不敢不抽,幫著老丈人點燃香煙,又點燃自己的。


    “你有恩於我們家,小葭和你又青梅竹馬。你倆談個戀愛啥的,我老劉其實沒啥意見。”


    “叔...”


    劉建軍打斷了蘇杭,眼神中有了些戾氣。


    “可劉葭我從小捧在手裏,終究是我的心頭肉。有些話我不得不對你講。”


    “您...說...”


    “小杭啊,別傷害她。你要是喜歡她,那叔也願意接受你。你要是不喜歡她...你別弄傷她...我姑娘,最驕傲了。”


    劉建軍站起身,伸手重重拍了拍蘇杭的肩膀。


    “聽明白了?”


    蘇杭木然的點了點頭,然後劉建軍笑了起來,拍了拍製服,露出了腰間的手槍...


    ......


    問候短信石沉大海,電話撥過去說是不在服務區。


    蘇杭心中終於是有些不一樣的情緒了。


    誰他媽說時間管理大師好做。


    這玩意要看天賦的好嗎?


    自從小衛迴來,自己真的是對其他人太過敷衍了。


    小衛的短信過來了。


    “阿杭,明天在我家樓下小公園兜風呀。”


    “好啊,你爸不在家吧?”


    “不在!”


    蘇杭唿了口氣,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籬笆內的花花草草似乎有一陣子沒有得到水分的溫養了,葉子耷拉著,就像心情不太好的蘇杭一樣。


    蘇杭打開籬笆的小門,敲了敲陽台的門。


    無人迴應。


    他從角落的奶箱裏找到備用鑰匙,輕輕打開了門。


    屋內倒是整潔,但幾天無人,自然還是落了些灰塵的。


    蘇杭翻了翻通話記錄,看到了上周小杜同學的未接電話。


    在短信裏,也看到了小杜同學的留言。


    “阿杭,我去龍城辦事,辦完就迴來,想你,勿念。”


    蘇杭怔了怔,這妮子去龍城做什麽。


    蘇杭瞧了瞧對麵憂心忡忡的老人,笑道,“奶奶,龍城到底有什麽?”


    老人躊躇一陣,終於將事情緩緩鋪開。


    電話最終還是打通了。


    少女的聲音有些破碎與疲憊。


    “阿杭,再晚兩天我就迴去...”


    “有棘手的事嗎?”


    “......”


    “不想說?”


    “沒...怕麻煩你...”


    “怎麽,我不是你爸爸了?”


    “阿杭...”


    “是還是不是?”


    “當然是呀...”


    “那說說吧。”


    “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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