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了這麽大功夫在這裏提煉血晶,肯定還會迴來,我們埋伏在這周圍,守株待兔。”


    何義雲點點頭,這周圍的環境很適合打埋伏,至於怎麽埋伏,他們比白丁更有經驗。


    命令下達之後,所有人開始隱匿,何義雲問道:“你呢?”


    “我就站在這裏等。”


    “那好吧,自己當心。”


    何義雲剛準備離開,白丁叫住他。


    “這個你拿著,隻剩下一發霹靂子,你見機行事。”


    何義雲猶豫了一下,接過白丁手中的靈雷連珠銃,問道:“保持多遠距離你才安全?”


    白丁想了想,“三丈。”


    何義雲點點頭,果斷離開......


    沒過多久就有人從天而降,但不是白丁等的寇致,而是仙捕衙的捕快。


    這人三十左右年紀,五官端正,身穿仙捕衙標誌性的白色捕頭服,後背繡有“替天行道”四個大字。


    “剛才這裏這麽大動靜,是怎麽迴事?”


    “有人在這裏布下血煉法陣,不過已經被我摧毀了。”


    “血煉陣法?布陣的人呢?”


    白丁看著這個捕頭,搖頭道:“不知道,穆衍還沒抓住嗎?”


    “你認識穆衍?你怎麽知道我在找他?”


    “見過。”白丁解釋道,“還交過手,僥幸從他手下逃脫。”


    捕頭皺了皺眉,上下打量白丁。


    “你就是那個小太監說的救下三皇子的修士,小貴子?”


    白丁的太監服破爛不堪,見寇婉之前特意找麒麟軍要了一套幹淨的便服換上,早已不是小貴子的打扮。


    “是我,但我不是小貴子。”


    捕頭點點頭,心裏自然清楚,那不過是掩人耳目的一個身份,進城參與奪嫡就等於與宗門暫時脫了關係,他也不會打探白丁的真實身份。


    “穆衍用邪術提升至築基修為,不是你們這些人能對付的,不想死就別管閑事。”說著走到被毀壞的院中看了看,又道,“要是穆衍敢迴來,你就通知我。”


    說著遞給白丁一塊木牌,“掐碎這個牌子,我自會產生感應。”


    白丁接過牌子道謝,“前輩怎麽稱唿?”


    “大家都叫我伍哥。”


    “原來是伍前輩,敢問前輩,進城的仙捕有幾位?”


    “你問這個做什麽?”捕頭皺了皺眉,還是答道,“告訴你也無妨,除了我還有一個叫陸繡的,就我們倆。”


    “隻有兩個人麽......”


    伍哥冷下臉,警告白丁:“這件事你千萬別聲張,雖然那個穆衍是鑽了空子,但城裏出現築基修士就是我等失職,所以這件事必須秘密解決,不能大張旗鼓。”


    原來是這樣,難怪過了這麽久還沒抓住穆衍。


    這個伍哥能出言提醒白丁,人還算不錯。


    白丁應承下來,目送伍哥離開......


    又過了約莫一炷香時間,正主終於出現。


    隻是除了寇致,他的身旁還有六人。


    這六人就是在文華殿見過的那些維持若水天絕陣的修士,隻不過一個個渾身是血,相互攙扶,神色萎頓,看來經曆過一場苦戰。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寇致上前幾步,看到被毀壞的小院,咬牙切齒道:“又是你白丁,看來你是上天給我降下來的對頭,總是壞我的事。”


    白丁冷笑道:“這就是緣分。”


    從那六人中衝出一個小個子少年,用生硬的南境話叫道:“是你!假心假意送我們靈石,竟然在裏邊下毒!虧我瞎了眼,還向你道謝!”


    白丁麵不改色問道:“穆衍呢?”


    少年怒道:“穆衍那個畜生,等我殺了你,再去找他算賬!”


    白丁皺起眉頭,言下之意,這些人難道不是和穆衍一夥的?


    不過沒有時間留給白丁思考,兩邊的院牆上轟轟作響,七隊的士兵交叉開火齊射,這六名修士很快倒在血泊中掙紮,隻有寇致還站在原地沒有倒下。


    寇致身上被打了幾個窟窿,卻沒有流血,彈珠被逐漸愈合的血肉頂出體外,他冷冷道:“想不到你還有幫手。”


    話音未落,後方道路又衝出一排士兵,從身後射擊補槍,把掙紮著站起來的幾名修士重新打倒。


    倒不是這些修士太弱,一來他們剛剛從皇宮殺出來,已經是強弩之末,身體和精神都處於極度疲勞狀態。二來七隊的士兵也十分有經驗,始終保持在凝氣期修士神識所能探查的範圍外,等敵人入甕後突然發動雷霆攻擊,殺一個措手不及,這才有此戰果。


    寇致撞開旁邊的圍牆衝入院中,七隊的這一組士兵打完一輪子彈已經從後門撤離,讓他撲了個空。


    白丁取出天青與逆鱗,追了上去,與寇致戰做一團。


    雖然天青與逆鱗被血蝕術所汙,暫時不能離體飛行,但本身也是神兵利刃,白丁以禦體術加持肉身,手握一長一短兩把武器與寇致貼身肉搏。


    長劍遊龍,短劍走蛇,君子處木雁之間,當有龍蛇之變,白丁這一套長短搭配的功夫是這兩年自己琢磨的一套打法,就命名為龍蛇變。


    雖然修士流行的戰法是遠距離飛劍和術法對轟,可隻要速度和力量跟得上對方,近身武技一樣威力不俗。


    寇致練過一些花招,實戰近乎為零,在速度和力量沒有明顯優勢的情況下,被白丁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全身多處被刀劍砍開,雖然這些傷口會在瞬間愈合,但長久下去還是會不斷消耗體內的力量。


    他意識到近身不利,雙手砰地一下散開,化作血霧籠罩白丁,本體則後退數丈。


    這個時候,七隊的人已經填裝完彈藥,找準機會從四麵八方圍攏朝著寇致開火。


    “哼,找死!”


    寇致冷笑一聲,迎著彈雨殺向開槍的士兵。


    隻是這一次和他預想的不同,那些鐵砂彈珠打進肉中之後不再毫無反應,而是像燒紅的鐵丟進水裏,逼出大量紅色的血霧,傷口也極難愈合。


    寇致連連中彈,身體不斷湧出血氣,吃驚叫道:“這是什麽!?”


    “放!........放!.......放!”


    何義雲專心指揮,根本不會搭理寇致。


    這是陳國軍中火器營最常見的三段擊法,一隊射擊的同時,一隊後備,前排打完彈藥立刻繞後填充,後備隊補上射擊,從而縮短間隔時間。


    像七隊這樣老練的隊伍,隻要彈藥充足,幾乎可以做到循環不間斷射擊。


    寇致就在這密集的火力下被打成一團血霧,沒了人形。


    白丁的玄龜盾經過蔣茜改造,早就不再害怕這些血霧,但他暫時留在血霧中沒有動,等待一個一擊必殺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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