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院,祁安衍就直接被送進了手術室,提前收到消息的醫生早就準備好在等著了。


    謝誌煊被護士攔在了手術室門外,隻能在外麵等著。


    在等待的過程中,手下人過來稟報,說是在那個房間裏發現了明顯的打鬥痕跡,還有一把染了血跡的刀,已經送去化驗了。


    “白辭呢?”聽完手下人的話後,謝誌煊問道。


    謝誌煊是突然接到白辭打過來的電話,當時對方好像在開車,語速很快的跟他說了一個地址,還告訴他黯陽在那裏,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謝誌煊想著跑一趟也不虧,而且自己跟白辭並沒有結過仇,還是商業上的夥伴,白辭沒必要騙自己。


    所以,謝誌煊就去了,沒想到一過去就看見祁安衍渾身是血的倒在地上,現場除了白辭也沒有第二個人。


    但當時的謝誌煊顧不上那麽多,趕緊帶著祁安衍趕來了醫院,留下助理在那裏處理後續的事。


    “白家主已經被人接走了。”手下道,“陳助理那邊帶人把整個別墅搜了一遍,發現隻有您帶著祁小少爺出來的那個房間有人居住的痕跡。”


    “而且,還在那個房間裏找到了一個背包,背包裏有槍支,跟刀。”


    謝誌煊沉默的聽著手下說完,視線看向麵前緊閉著的手術室門,吩咐道,“去調取監控了嗎?”


    “已經派人去了。”手下道。


    謝誌煊點了點頭,道,“監控調取後,你們先看看,有什麽消息再來告訴我。”


    “好的。”手下應完就離開了。


    謝誌煊站了許久,才從兜裏拿出手機,打開通訊錄,就剛剛白辭打過來的電話號碼迴撥了過去。


    他有幾個問題需要白辭幫忙解惑一下。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那邊傳來白辭一貫溫潤的聲音,“你好,白辭,請問有什麽事嗎?”


    “白家主好啊。”謝誌煊道,“謝某有幾個問題想詢問一下白家主,不知道白家主現在有沒有空?”


    “是謝家主的話,那自然是有的。”白辭笑著迴道,“謝家主有什麽問題盡管問,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他大概也知道謝誌煊想問什麽,早就想好了說辭。


    “剛剛我進那個房間,裏麵隻有白家主跟祁小少爺,如今祁小少爺受傷在手術室,白家主是唯一在場的人,可知道是何人所傷?”謝誌煊問道。


    “黯陽。”白辭直接道。


    他確實沒有說謊,畢竟,祁安衍就是黯陽,而他身上的傷就是祁安衍自己捅的,說是黯陽傷的也沒毛病。


    雖然心裏有猜測,但真正聽見白辭把那個名字說出口時,謝誌煊拿手機的手驟然一緊,眼底的戾氣一閃而過。


    “白家主怎麽會知道黯陽在那裏?”謝誌煊接著問道。


    “這個涉及到我的私事,不便告知。”白辭道。


    “那白家主怎麽會出現在那裏?”謝誌煊繼續問道。


    “私事。”白辭言簡意賅道。


    謝誌煊默了一下,才繼續道,“白家主為什麽要告訴我黯陽的消息?”


    “為什麽要告訴謝家主這個消息……”


    說到這裏,白辭特意停頓了一會,留給謝誌煊一點兒思考的時間,而後繼續道,“聽說謝家最近要開發西郊那塊地皮?那可是個香餑餑。”


    謝誌煊瞬間明白了白辭的意思,應下了,“白家實力強勁,我最近正巧也有要去找白家合作的意願。”


    “那我明天派人過去談?”白辭直接就把時間定了下來。


    “可以。”兩人又不痛不癢的交談了幾句後,就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後,謝誌煊給助理發消息,讓他安排人明天去跟白家派過來的人對接。


    消息發完,謝誌煊就收起了手機,在門口安靜的等待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術室的門才被重新打開,護士推著祁安衍從裏麵走出來。


    謝誌煊上前一步道,“他怎麽樣了?”


    醫生邊摘下口罩邊道,“已經脫離了危險了,萬幸送來得及時。剛剛打了麻藥,現在人還在睡著,一會就醒了。”


    聽到這話,謝誌煊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祁安衍被送到了樓上的vip單人房間休息,謝誌煊也跟著進去,就坐在祁安衍的床的旁邊,看著麵色蒼白的祁安衍。


    他一直以為自己隻是把祁安衍當成一個暖床的玩意兒,對他比較上心也隻是因為祁安衍的性格比較合自己的胃口,讓他有征服欲。


    可今天在把渾身是血的祁安衍抱在懷裏時的那種恐慌感,讓他覺得祁安衍在自己心裏的地位怕是比自己認知到的還要重一些。


    正想著,謝誌煊看著床上昏睡著的祁安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祁安衍一睜眼,就看到一片純白的天花板,大腦短路了一瞬,才反應過來自己昏睡過去前發生的事。


    耳邊猝不及防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感覺怎麽樣?”


    祁安衍轉頭看了過去,是謝誌煊。


    “傷口痛。”祁安衍如實道。


    謝誌煊被祁安衍這句話給搞沉默了,他當然知道傷口痛了,他的意思是有沒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好吧,也不怪他,是他沒問清楚。


    這麽想著,謝誌煊又重新開口問了一遍,“除了傷口呢?還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嗎?”


    祁安衍搖了搖頭,道,“沒有。”


    謝誌煊鬆了一口氣,“沒有就好。”


    正巧,這個時候護士過來查房,謝誌煊就讓開來,把位置讓給護士。


    護士查完房後,沒有發現其他什麽問題,就離開了。


    護士離開後,整個病房裏就就隻有祁安衍他們兩人。


    祁安衍率先說話打破沉默,“我的手機呢?”


    他記得他把手機放自己的兜裏了,可剛剛沒摸到,不知道被收去哪裏了。


    “我讓護士送過來。”說完,謝誌煊問了一句,“這個時候不好好休息,要手機幹什麽?”


    “給我哥他們發個消息。”祁安衍撐著身體要坐起來,謝誌煊趕緊過去幫忙把他扶起來,還拿了一個枕頭給他墊著。


    很快,護士把手機給祁安衍送了過來,祁安衍伸手接了過來,道了一聲謝。


    一點開微信,果然看到他哥發過來的消息,問他今天還不打算去上班嗎。


    祁安衍簡單的迴了,說是有一個朋友住院了,自己要照顧他,就暫時不去上班了。


    也不管對麵的祁禹宸看到這個消息時是何種心情,單方麵跟祁禹宸“冷戰”,不再迴消息了。


    而後,抬頭看了一眼謝誌煊,看他正在跟人通電話,暫時沒有注意到自己這邊。


    便收迴眼神,手指在手機上操作著,果然沒有電腦用得方便,要不是這個時候要電腦明顯不對,祁安衍都想讓謝誌煊給他一部筆記本電腦了。


    很快,祁安衍就把別墅那邊的監控該黑的黑,該刪的刪,該改的改。


    解決完監控那邊後,祁安衍才有餘力來思考剩下的事。


    別墅裏的房間他不怕謝誌煊的人在那裏找到他在那裏生活過的痕跡。


    這些年的殺手生活讓他們養成了一個習慣,每離開一個住處,便把自己在那裏生活過的痕跡都清理幹淨,所以他是不擔心這個的。


    他們最多也隻是能找到江遠在那裏的生活痕跡,但那也跟他沒關係了。


    現在比較棘手的就是不知道白辭是怎麽跟謝誌煊通消息的,這讓他有些被動。


    一個迴答不好,引起謝誌煊的懷疑事小,暴露了身份才是大事。


    想著,病房門被敲響了,謝誌煊揚聲道,“請進。”然後跟電話那頭又說了幾句,才掛斷電話。


    病房門被推開,助理手裏拿著一個公文包走了進來。


    看見躺在床上的祁安衍,助理很友好的跟他打了個招唿,“祁小少爺好。”


    祁安衍點頭示意。


    “東西都帶過來了?”謝誌煊問助理道。


    “都帶過來了。”助理點頭道,然後走到病房裏的沙發前,從公文包裏拿出筆記本電腦跟幾個文件放到桌子上。


    “這是集團那邊一些比較重要的文件,需要家主您立即處理的,我給家主您帶了過來。”助理對著謝誌煊道,“別墅那邊的監控他們正在篩查,需要現在就發一份給家主您嗎?”


    “不用了,你們到時候篩查完了再發給我。”謝誌煊走到沙發前坐下,打開電腦開始辦公。


    祁安衍看著助理把東西從公文包裏拿出來的時候心裏有些驚訝,這人不會是要在這陪自己養傷吧?


    等到謝誌煊直接坐下開始旁若無人的辦公,祁安衍才確定這人是真的要在這裏陪著自己養傷,連東西都讓人送了過來了。


    祁安衍有些不自在的動了一下,就引來了謝誌煊跟助理的目光,讓他整個人瞬間僵住了。


    “怎麽了?”謝誌煊起身來到他的麵前,關心的詢問著,“是哪裏不舒服嗎?”


    “……想喝水。”祁安衍第一次有些無所適從,隨便扯了個理由。


    謝誌煊給他倒了水,遞到他嘴邊,喂著他喝了下去,確定他沒有其他事情後,直接招來助理,讓助理照看他,自己才重新迴到沙發旁繼續處理事情。


    助理在旁邊盯著,祁安衍也不好幹什麽,隻能十分無聊的下了個開心消消樂玩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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