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反常必有妖,徐智遠收迴目光,打算先走為上,立馬的捂住胸口:


    “臣不知。刑部的事,臣一個禮部的實在沒有能力知道。您和許大人先忙,臣肚子疼想出恭,容臣先行告退!”


    皇帝氣笑了,迴迴都來這招,肚子疼你捂胸口,咋的!汙穢之物是打算從肚臍眼出來!


    “許愛卿,剛才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許子慎表情不變:


    “臣想讓禮部尚書家的二女兒徐清清到刑部任職”


    往後退的徐智遠立馬停住了,和皇帝同款掏耳朵: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許子慎一言不發,表情淡然!


    徐智遠把詢問的目光轉向上座的皇帝和皇帝身邊的福公公,皇帝一言不發,表情淡然!


    福公公憋笑,忍不住想到幾人小時候,這三個小主子哦,就不能聚在一塊,這兩個也是,見天的捉弄小遠!


    “許大人給府上的二小姐求一個在刑部缺,皇上一聽,特別重視,這不是特意叫您過來聽聽……”


    徐智遠不等福公公說完,氣的雙眼鼓起,也顧不得什麽禮部尚書的形象了,一屁股坐到地上:


    “嗚嗚嗚……許子慎你沒有心,我前段時間才請皇上給你兒子提升官位,你這會就來害我的小棉襖!”


    “我的小乖乖受了那麽多苦,我和夫人還沒親香夠呢!你就把她往你那陰森森的刑部裏拉!”


    “我就沒見過你這樣給人當叔叔的,知道你為啥沒小棉襖了吧,因為是閨女都不喜歡你!你煩人的緊!”


    同樣感覺被內涵到的皇帝:


    說話就說話,你咋還帶人身攻擊的!我沒女兒我驕傲,我給國庫省布料!


    “智遠呢!話不是這樣說的……”


    皇帝不開口還好,一說話徐智遠矛頭直對皇帝的,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淚了:


    “皇上你知道的,我的小女兒苦呀!兩歲就走丟了,我和夫人的心都碎了!”


    “迴來的時候瘦的和個麻杆似的,我和夫人唯恐她有哪裏不好,到現在都是小心養著。”


    想起當初禦醫那句委婉的提醒:徐二小姐身體很是康健,可能是在長身體一直沒睡醒。皇帝忍不住嗬嗬:


    “智遠說得對,禦醫說覺多是長身體呢!”


    徐智遠想到當時皇帝擔心清清,把太醫院八十歲的老院首都給派了過去,哀嚎停止一瞬決定放過皇帝,


    看向死對頭許子慎,許子慎先一步開口:


    “你兩天還說她跟你小兒子的哼哼似的,哼哼起碼偶爾還會拱拱地。”


    徐智遠生氣:


    “你胡說我沒說過,我隻是想說清清可愛!”


    “你還說她天天日上三竿才起,還有起床氣,一看就是個大懶丫頭!”


    “我沒說,她一個方外之人養養神怎麽了。”


    “你還說她起了床就找吃的,這個也想吃那個也想吃,重點是還挑食!”


    “你胡說,我沒有。我閨女說了,她這是在煉紅塵,這是大事!”


    皇帝在上麵聽的津津有味,忍不住開口:


    “子慎,還有嗎?多講,愛聽!”


    “你還說……”


    徐智遠麻溜的的從地上爬起來,一把捂住許子慎的嘴的同時瞄了一眼上頭的皇帝,小聲警告:


    “你到底想幹嘛?我那隻是愛的嘮叨你懂不懂。”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光老賴還大嘴巴,迴頭他說給皇後娘娘,就等於我夫人知道了,你是想讓我死!”


    許子慎拿下嘴上捂著的手:


    “我想讓清清侄女去刑部上衙!”


    徐智遠氣的跳腳:


    “你怎麽迴事,幹嘛非讓她去刑部上衙!”


    “黃金大劫案!”


    “黃金大劫案和她什麽關……”


    徐智遠眼神示意蹲下,許子慎猶豫一下,撩起下擺單膝半跪也蹲了下來:


    “不是,她能知道也許是個意外!”


    許子慎看著徐智遠,滿臉的你看我信嗎。


    “是,她是有點本事,但是你想時不時的被金鍾罩頂一下。”


    “你怎麽就不願意她岀仕,前朝就有女官慣例,這明明是好事!”


    兩人聲音越來越小,頭越來越近:


    “廢話,你當我不知道這是好事啊,你想想她那個控製不住自己動起來的腦子!”


    許子慎沉吟半晌:


    “可是我那侄女兒可是大寶貝,她要是往刑部那麽一坐,那些奇案,大案,無頭懸案,不是手到擒來,這是福祉!”


    徐智遠反駁不出來,刑部有想進進想出出的紈絝不假,但也有真的冤假錯案,年年滾釘板的也不是沒有。


    “你先說說啥情況,是每個人都可以聽出來我侄女兒的特別!”


    “那倒不是,家裏下人就不行,從我們知道這個情況後就不敢讓她出席宴會。”


    “那天知道你能知道,可算嚇我一跳!”


    “就是說沒啥規律?”


    徐智遠蹲的腿麻幹脆盤腿坐下,捏著下巴想了想:


    “不知,也有外人去我家。比如太子,就看不出什麽麵部變化!”


    “也許太子沉得住氣?”


    “嗬嗬!就問你當時沉住氣了嘛!”


    許子慎想到侄女兒描述的深情對望,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沉不住!”


    “我都不敢把她往咱們圈子裏帶,唯恐她把天給算個洞,你居然提出來讓她岀仕,你說說是不是胡扯!”


    “也許其他人聽不見呢!”


    “要是聽得見呢!”


    “幹什麽?不要踢我!”


    徐智遠煩躁的拍開踢他屁股的腿:


    “看不到我們忙著呢!”


    抬頭就看見皇帝似笑非笑的臉:


    “吆!談論我兒子呢!咋的!吃你家大米了!”


    談論太過投入的兩人一時間苦了臉,兩人麵麵相覷眼神交流:


    要說嘛?


    也瞞不住了,不知道皇上剛剛聽了多少!


    皇帝人都站跟前了,見兩人還在眉來眼去,氣的一人又送了一腳:


    “能過過,不能過散。”


    伸手把皇帝也拉到大殿的地上,三人盤膝而坐,徐智遠苦惱的開口:


    “皇上,不是臣要瞞著您,實在是沒辦法說出口!”


    皇帝看向許子慎:


    “這小膽兒又說什麽鬼東西!”


    許子慎表情微妙跟著點頭。


    皇帝一臉懵:


    “那換成能說的?”


    徐智遠想了想:


    “我小女兒擅長掐指一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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