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弄影被他推開,踉蹌幾步,卻站穩了身形。她不再哭泣,隻是用一種陌生的眼神看著葉城,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


    「公子說笑了,」花弄影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奴家是什麽人,公子不是最清楚嗎?逢場作戲,取悅於人,這便是奴家的本分。公子何必說得如此冠冕堂皇,仿佛奴家是什麽十惡不赦的妖女,玷汙了公子這朵天山雪蓮?」


    葉城眉頭緊鎖,花弄影的話語如同一把把尖刀,刺痛著他的心。他從未想過要羞辱她,更沒有看不起她的意思。隻是,他真的不能,也不配擁有她的感情。


    「花弄影,你……」


    「公子不必多言,奴家懂,」花弄影打斷他的話,語氣冰冷,「公子是天上的星,奴家是地上的泥,本就雲泥之別,是奴家癡心妄想了。」


    說罷,她轉身欲走,卻被葉城一把抓住手腕。


    「你要去哪裏?」


    花弄影迴過頭,目光平靜地看著他:「公子放心,奴家這就離開,絕不會再出現在公子麵前,擾了公子的清淨。」


    葉城看著她眼中那抹決絕,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慌亂。他下意識地握緊了她的手腕,仿佛要將她留住。


    「我……」葉城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花弄影輕輕掙脫他的手,語氣淡漠:「公子還有事嗎?若是沒有,奴家就告退了。」


    葉城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他想要開口挽留,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難道,真的要讓她就這樣離開嗎?


    花弄影走到門口,突然停下腳步,背對著葉城,輕聲說道:「公子,奴家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說。」


    「公子心中,是否也曾有過一絲動搖?」


    葉城沉默了,他不知道該如何迴答這個問題。他的確對花弄影動過心,但這份感情,卻被他深深地壓抑在心底。


    花弄影沒有迴頭,隻是輕聲笑了笑,那笑聲中,充滿了苦澀和無奈。


    「奴家明白了。」


    說罷,她推開門,頭也不迴地走進了夜色之中。


    葉城站在原地,看著空蕩蕩的門口,心中仿佛空了一塊。他想要追出去,卻又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住,動彈不得。


    窗外,夜色更深,月光如水,卻照不亮葉城那顆迷茫的心……


    第二天清晨,葉城醒來時,花弄影已經離開了。房間裏空蕩蕩的,隻有桌上留著一張紙條,上麵是花弄影娟秀的字跡:


    「公子,奴家走了,勿念。願公子此去一路順風,早日完成心願。」


    葉城看著那張紙條,心中百感交集。他知道,花弄影這是在成全他,讓他沒有後顧之憂。可是,他真的能夠放下她嗎?


    葉城將紙條緊緊握在手中,目光堅定:「花弄影,你等我,等我完成心願,一定會迴來找你!」


    說罷,他將紙條收好,轉身離開了房間。


    客棧外,晨曦初露,陽光明媚。葉城深吸一口氣,目光望向遠方,那裏,是江湖的方向,也是他命運的歸宿。


    「駕!」


    葉城翻身上馬,揚鞭而去,隻留下身後一片塵土飛揚……


    幾日後,葉城來到一座小鎮。他打算在此地休整一番,打探一下仇人的消息。


    小鎮不大,卻十分熱鬧。街道兩旁店鋪林立,叫賣聲、討價還價聲不絕於耳。葉城牽著馬,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目光掃視著周圍的一切。


    突然,他的目光被街角一家酒樓吸引住了。這家酒樓看起來有些年頭了,門窗都有些斑駁,但卻收拾得十分幹淨整潔。酒樓的名字也很特別,叫做「醉仙樓」。


    葉城心中一動,決定進去看看。


    他將馬拴在酒樓門口的木樁上,邁步走進了酒樓。


    酒樓裏客人不多,隻有寥寥幾桌。葉城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店小二便熱情地迎了上來。


    「這位客官,您要點些什麽?」


    「先來一壺好酒,再來兩樣你們店裏的招牌菜。」


    「好嘞,客官您稍等。」


    店小二麻利地將酒菜擺好,便退到一旁,靜候吩咐。


    葉城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品嚐起來。這酒入口綿柔,迴味悠長,果然是好酒。


    「好酒!再來一壺!」


    這時,隔壁桌傳來一個豪邁的聲音。葉城轉頭看去,隻見隔壁桌坐著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正端著酒碗,仰頭豪飲。


    那大漢旁邊,還坐著一個身穿白衣的年輕公子。那公子麵容俊朗,氣質不凡,隻是眉宇間,卻帶著一絲淡淡的憂鬱。


    葉城收迴目光,繼續喝酒吃菜。


    突然,他聽到隔壁桌傳來一陣爭吵聲。


    「放肆!你知道我是誰嗎?竟敢如此無禮!」


    「我管你是誰!敢打我兄弟,今天就別想站著出去!」


    葉城眉頭一皺,放下酒杯,轉頭看向隔壁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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