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嶺城在何處?”


    邢陽是零陵人,在桂陽當過校尉,在江陵練兵,就是沒去過武陵。


    “上將軍請和末將上船。”


    詹晏邀請邢陽上船,詹晏、陳鳳水軍所用船隻是蒙衝鬥艦和一些小船搭配,指揮船是一艘蒙衝鬥艦,這種船是海戰主要戰船,目前曹操,劉備,孫權都在用做主要戰力。


    邢陽不疑,帶著觀言和張薿上船。


    進到蒙衝鬥艦裏麵後,正中是一個作戰室,中間是一個沙盤,牆上是一個大地圖,沙盤是詹晏、陳鳳兩人遇到甘寧後立的,一直派斥候去探聽,卻總是铩羽而歸,要不是當地百姓多是感恩劉備恩德的,詹晏、陳鳳兩人早成瞎子了。


    “這裏是甘寧,這裏是我軍位置,這是上將軍所領兵馬。”


    陳鳳拿出一個早已準備好的小旗子插在自己軍隊旗幟旁邊,仿佛早就準備好這個位置了。


    “嗯,習珍在哪?”


    邢陽點頭肯定陳鳳說的,想知道武陵最後的忠勇在哪。


    “將軍請看,習珍將軍所在安嶺城在此。”


    詹晏走到地圖旁,指出習珍位置。


    隨後兩人開始為邢陽講解目前荊州情況,邢陽和張薿認真看著,聽著。


    邢陽結合爨穀和董元所在位置,再派李鬆和王素兩人帶兵去另一岸去等著,等兩人海戰時在陸路封鎖甘寧位置。


    邢陽指派兩人也是置頂了戰術,邢陽迫不及待的要滅了甘寧了。


    但具體作戰要等晚上,以天燈和火光配合,張薿的部隊自然是讀得懂天燈信號的,隻是詹晏、陳鳳兩人不通天燈戰術。


    而觀言和陳毖更是不懂,隻能臨時了解簡單發兵信號,主要進攻方向以後麵火光氣勢為目標。


    是夜,詹晏、陳鳳的水軍率先點火,衝向甘寧水軍駐紮之所。


    甘寧水軍是完全封鎖河麵的,兩岸都有水軍駐紮,中間地帶拿無用船隻連上鐵鎖阻攔,留少量士兵駐守。


    詹晏派輕快小船先去燒船,大軍去攻擊甘寧左右兩翼駐地。


    甘寧也是早就準備了,兩側蒙衝鬥艦順勢出擊。


    黑夜雖然不易察覺,但詹晏、陳鳳兩人的蒙衝都燃起火把了,甘寧怎麽不知道是敵人奇襲,自留大帳,派沈彌迎擊。


    甘寧在南岸,北岸守將是蘇飛。


    蘇飛也是派了婁發去迎擊,詹晏、陳鳳兩人則是親自率軍進攻兩岸,中路小船隻是幌子,兩人是奔著甘寧去的,而不是突圍。


    “快,攔住那艘蒙衝。”


    沈彌在居中指揮,左右協調,夜晚旗幟不明,隻能以火把為號,傳遞消息是很慢的,當然,對手也是很慢,也就拉平在同一水平麵。


    “將軍,不好了,船底傳來敲砸的聲音,恐怕是敵軍派了人潛水來偷襲我軍蒙衝。”


    一個士兵急忙從船底跑上來,匯報情況。


    蒙衝鬥艦是一個三層的海上小軍艦,是能維持在長江作戰的,三層中最下一層是船槳手,隻露出船槳,其他一律不可見,二層配有兩廂開孔,左右前後有弩窗矛穴,第三層放帆,亦有小罩子,左右開孔,可設弩手。


    “什麽?快派士兵下水阻攔,切不可讓敵軍鑿破我軍戰艦。”


    沈彌趕緊下令,讓士兵下水阻攔。


    雖然蒙衝鬥艦底部有牛皮鐵板包裹,不懼海水阻攔,但也禁不住人家一直拿鐵錐砸啊。


    東吳士兵快速下水阻攔,與邢陽的士兵交戰在一起。


    這批水中襲擊的士兵是陳毖所部 ,再婁發方向,也有一批這樣的不部隊進行奇襲,目標便是那蒙衝鬥艦的船底。


    五溪蠻兵不僅懂山林作戰,他們還自幼溪邊長大 極其識得水性,此間江河漢水遊之,如家中門前遊樂。


    甘寧帳下的錦帆賊很少,基本都是甘寧親信,沈彌和婁發的部隊基本都是東吳當地士兵,雖然也是江邊長大,但是卻沒有五溪蠻那樣的水性,此時下水的東吳士兵基本不是陳毖士卒的對手。


    江麵上衝蒙互撞,箭雨相向,江下刀刀見血,寸地不讓,在月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的海上,到處都是斷壁殘骸,旌旗漂流,血染漢江。


    江上打的激烈,岸上同樣是刀光劍影。


    張薿和邢陽各自帶領一支部隊,進攻兩岸,邢陽目標正是甘寧所在,看著天水飛燈漂浮,讀明信息,放氣發動總進攻的飛燈後,率領身後無當飛軍,衝向甘寧營寨。


    邢陽所部需要踏過重重阻攔,拒馬,陷坑,寨門,遭遇著甘寧軍頑強阻擊。


    “什麽情況,賀齊呢?零陵什麽時候冒出這麽多人,也不來匯報。”


    甘寧見到步兵,一看頭發,這是青羌族,益州的蠻兵都來了,賀齊竟然不通知他,讓甘寧很是氣憤。


    甘寧當錦帆賊的時候是在益州巴中一帶,後麵做了劉璋郡丞,卻看不慣劉璋而叛亂,被平定後到了黃祖帳下,後不受重用,又才到了孫權手下,故而甘寧是認得出這一支青羌族。


    “不好,這青羌也是飛兵,加強營寨寨牆看守,把他們鉤鎖砍了。”


    甘寧還在吐槽的時候看到營寨牆上出現飛爪,意識到不好,他是知道邢陽有一個成名仗是用飛兵打的,而寨牆太矮了,根本攔不住飛兵,那些青羌掛在鉤鎖,隻需一兩秒就上了寨牆,而且還能給下一個青羌用,非常方便。


    飛兵已經不是一個秘密,曹操和孫權其實也培養了,但不如劉備這邊成體係部隊了,張薿的無當飛軍,邢陽的鄂煥部隊,甚至劉備有在賨人中選擇句扶組建一支飛兵部隊。而曹操和孫權最多練一個先等隊,而不是幾千人的大軍。


    飛兵目前比較好的針對便是牆上放軟土,讓飛爪難以固定,或者提前準備部隊,專砍飛爪,而甘寧卻根本沒防備飛兵,哪有這些舉措,隻能臨時派遣。


    寨前,爨穀借著前人飛爪,順勢飛上營寨,開始搶占寨牆位置,配合無當飛軍在寨牆上大殺四方,東吳步兵那可太差勁了,無當飛軍和東吳步兵打,猶如餓虎撲鹿羊,被撲的東吳步兵在寨牆上毫無抵抗的力氣,堅持了一刻鍾就被衝散了。


    看寨牆差不多,無當飛軍三人一組,兩人拉繩子,一人順繩子倒掛而下,迅速下入寨內,趁東吳士兵戰敗逃竄之時,搶占寨內位置,打開寨門。


    邢陽舉著大斧衝到寨門近前,隻等寨門打開,邢陽雖然發展飛兵,但他的的確確爬不上去,屬於是這支部隊唯一一個需要走正門的將領了。


    “吱~”


    寨門大開,邢陽十分滿意,對於爨穀所部所用速度很是滿意,大喊一句眾將士隨我殺,就率軍殺入,一路上敵軍很少,到了河邊才明白,邢陽正看到甘寧所部士兵正在脫鎧甲,往河裏跳,想不甘寧本人已經入水遊走了。


    邢陽無奈,青羌可不會遊泳,隻能幹瞪著甘寧殘軍逃竄。


    “太氣人了,爨穀,董元,把俘虜拉過來,給我在河邊挨個砍。”


    邢陽氣急,讓人在河邊殺俘。


    爨穀和董元聽令,將俘虜的東吳士兵拉到河邊,讓人挨個砍,砍完的頭顱順著河水飄走。


    甘寧駐紮本就是下流河段,逃跑自然也是跟著水流走,很多新砍頭顱就順著甘寧士兵逃跑方向跟著,很多飄得比甘寧所部遊得都快。


    “啊!!”


    有些士兵被嚇得驚懼,倒吸冷氣後溺亡在漢水中。一時間恐懼分布在士卒間,溺亡者越來越多。


    “邢陽,我與你勢不兩立。”


    甘寧看著自己士兵一個個溺亡,對邢陽甚是憎惡。


    “我等你,甘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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