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上邦,一支暗箭射進上邦城,被守夜士兵撿走。


    “道榮,時機到了。”龐統讀過暗箭上的信後對邢陽說。


    “如何,來的是誰?”邢陽激動的問,終於能不用憋屈的守家了。


    “就是王平,古武路上捉住了張合,順便遇到了王平,就順帶過來了,約定明日午夜放飛燈為號。”龐統迴答。


    “好,我這就整兵。”邢陽聽後就走出房間開始安排事宜。


    此時張既隻是離著邢陽比較遠的一處地方紮寨,也沒圍上邦,隻是守著邢陽。


    第二日午夜,張既被人叫醒,說是天上鬼火飛天,遍野鬼哭狼嚎,士兵都被嚇的跪地祈福,張既詫異,出營寨查看確實如此,營地上都是跪地祈福的士兵,旁邊隱隱有辯不明的聲音,天上還有飛著的火光,甚至點燃了幾間營帳,等等,點燃營帳,這是敵襲。


    張既剛剛緩過來,就聽到四周喊殺聲起,外圍埋伏的士兵也被找出圍住,營內的士兵都是草草應戰,不一會便被突破,接下來就要迎接邢陽率領的騎兵,張既一看非常果斷,直奔後營馬匹,也不指揮了,現在已經炸營了,做什麽也無力迴天了,身邊隻有十幾個騎兵和張既一起往外衝。


    就十幾騎,如何逃得出龐統和王平的虎爪,沒走多遠張既營寨就傳出降者不殺,此時的張既營寨已經被攻破。


    張既也是遇到趕來會合王平的張翼軍,直接帶兵把張既圍住,張既審視了一下雙方兵力,無奈放下兵器受縛。


    邢陽把張既和張頜還有一些官職比較高的將領叫到一起嚐試勸降。


    “幾位皆是英傑,何故屈伸侍賊,漢中王乃當世英傑,禮賢下士,恩信於民,何不棄暗投明,救大漢於水火。”邢陽眼神十分清澈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眾人。


    “賣草鞋的也能和魏王比!當真不知羞恥。”張既的一員副將罵道。


    “拖出去砍了。”邢陽麵不改色的吩咐左右。


    古武得令後便拖著那人離開。


    “逆賊,蜀賊,叛賊,和魏王做對是沒有好下場的,再讓你苟活兩天。”那人掙脫古武的控製,還在辱罵邢陽。


    張既和張頜等人麵麵相覷,又有幾個死忠曹操的開口罵邢陽,都被一一脫出斬首。


    “你呢?”邢陽看清理的差不多,問了一個臉色比較冷漠的將領。


    “不降。”那人依舊冷漠迴答。


    “當真忠烈,本將軍敬你是條漢子。拖下去砍了。”邢陽這次則是頗為惋惜的說。


    冷漠的臉終於是變化,變成了驚訝,但是就算這名將領惜命也不能降,降了家人會被連坐,終究是低下頭等待命運。


    “邢道榮,你什麽意思,想要殺便殺,何故多問羞辱我等。”張既忍不住和邢陽對峙,前麵罵邢陽被砍張既說不了什麽,這下實在讓張既覺得過分了。


    “怎麽,如此壯烈,我當成全,有何不可。”邢陽很疑惑的望向站起身的張既。


    “我等將領家小都在許都,如何舍棄家小降你,真以為世人皆是馬超這類人。”張既質問邢陽。


    “古武先將人放下,家小在許都又如何,我找魏王要來便是。難不成魏王會殺害你等家小?”邢陽先勸阻古武殺人,在對張既言辭表示很詫異。


    “你在這裝什麽良善,天下何人不是如此,何必在這裝作視而不見。”張既繼續說道。


    “我還真不知道原來家小是限製我們的,漢中王可從來不會如此,禍不及家小是我軍宗旨,從不隨意欺辱殺害投降將領家小,你不如去問問冷苞和馬超,他們誰家也沒死人吧。”邢陽耐心解釋,表現的很驚訝,仿佛第一次聽說,隻是表現的略顯浮誇。


    “哼,可我等家小是我們的掣肘,實在不忍舍棄家小保全自身,馬超所舉並不是我等選擇。”張既繼續說著,把馬超當作一個很不好的形容。


    “哦,如果我找魏王幫你們要迴家小如何。”邢陽循循善誘,說出目的。


    “哼,你若找魏王要我等家小,我等如何在魏王處立足。你真以為你能贏征西將軍,別癡心妄想了,現在如果卸甲歸降,還能保一身榮華富貴,倘若等征西將軍到來,必然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又有一個不怕死的站出來說。


    “哎,好言難勸該死的鬼,古武,動手。”邢陽見到有一個人立起來後擺擺手,表示可惜。


    張既並沒阻止,他剛到右扶風沒多久,將領多不認識,哪裏會管這幫以死明誌的。


    “張...德容,對吧,有德能容,好字,你意下如何,我可為你求取家小,保你平安,否則就和剛才幾位一樣,向魏王明忠。”邢陽淺笑的看著張既。


    “望將軍贖迴家小,等家小到時,我自然效忠。”張既低下了頭,他沒有非要以死明誌的道理,本是馮翊寒門,張既死了家裏就什麽都沒有了。


    “張儁乂,你呢?”邢陽把臉轉向張合。


    “念及家小,實屬無奈。”張合迴答的比較隱諱。


    “剩下的呢?”邢陽繼續問,迴答都大差不差。


    “好,快給諸位將軍解綁,以後就是自家人了,可在軍中隨意走動。”邢陽大喊著讓左右鬆綁。


    “謝將軍。”張既替其他人表了態。


    邢陽在安撫好這些將領後就可以收攏這些將領的士兵,雖然不讓他們指揮,但是夾雜一些放在軍中做炮灰還是可行的,張既的右扶風軍隊素質都不低,倒是久經沙場的士兵。


    邢陽在擊敗張既後並不去進攻夏侯淵,而是走隴西,金城,去拔郭憲,雖然坑死了鞠演,但是和鸞和黃華還是要會合一下的,酒泉和張掖邢陽也沒心思占領,同意想讓兩人當橋頭堡。


    主要是經過張合介紹,郭憲還有一個重要的地方,郭憲有侄女郭女王,在魏王宮,深受魏王子曹丕喜歡,郭憲是郭女王郭永族人,因郭永早逝,郭女王寄宿在銅鞮侯家,但終歸是寄宿,多虧郭憲照撫才能安度幼年,選入東宮。


    邢陽還詫異張合什麽意思,這關係多少有點遠,什麽意思,郭女王又不在這?


    “希望用郭憲換迴在下家人。”張合如實迴答。


    “儁乂?你當真如此想叛離曹操?”這是私下,自然對曹操沒什麽尊重,直唿其名。


    “魏王終究用人唯親,對我這等降將雖有提升,但終歸進不了核心,我以為這是這個時代的悲哀,但是見到東亭侯我就有了別的心思。”張合迴答。


    “什麽心思?”邢陽來了興趣。


    “東亭侯原本也是降將,卻能比肩漢壽亭侯,跟隨漢中王都沒到十年,年不過三十,這等晉升,讓我看到降將在漢中王麾下能得到最好的機會。”張合說。


    “真的?”邢陽聽的是另一個意思,難不成劉備這麽破格提升自己,還有這方麵考慮,那就太可怕了。


    “均無戲言,全是張合肺腑之言。”張合迴答。


    “如此,我便盡最大努力,讓儁乂成為同僚,同在漢中王帳下效力,興複漢室,討伐漢賊。”邢陽最後又是喊出口號,跟被洗腦一樣。


    “是,是,興複漢室,討伐漢賊。”張合尷尬的跟著複述,突然有點後悔怎麽辦。


    再看冀城,夏侯淵敗退迴冀城後,楊阜和趙昂都是第一時間迴到家裏查看,皆鬆了一口氣,楊阜是看族人,除了當晚戰死和被斬的楊嶽幾乎都在,閻行隻是抄家,將主要成員關入牢中,並未多造殺戮,趙昂家搞了特殊,沒抄王異而已。


    閻行已經是漢中王軍的人了,自然奉行漢中王軍做事風格,隻誅首惡,禍不及家人,趙昂那裏也是宗族無事,隻是家裏錢都沒了,而且郭淮殺迴來後並沒有還給趙家,還給了楊家沒給趙家,這給趙昂整蒙了,怎麽還區別對待呢?


    趙昂質問郭淮得到的是你家又沒被抄,關心這個幹啥,我們沒找你趙昂麻煩就不錯,都懷疑你和閻行有密謀,隻是礙於趙家也是打光了私兵才沒治罪趙家。


    趙昂這才知道趙家被曹操舍棄了,自此趙家也就在天水一蹶不振了。


    “天殺的郭淮,竟然如此負恩,我趙家為了天水,為了魏王奉獻了多少,到頭竟然如此過河拆橋。”趙昂生氣,也不去和夏侯淵見麵,獨自在家生悶氣。


    “夫君,無事,現如今這等亂世,保住性命才是根本。”王異在一旁勸慰。


    “還是尹奉和薑隱看不清局勢,梁家是本地世家,兩人本就掌控不足,還敢遙控家族造反,殊不知夏侯淵早就等我們這些世家犯錯。”趙昂氣急,怒斥兩人,郭淮支援梁謹和梁寬,尹奉和薑隱多半是擋不住。


    “我等要不要投了漢中王。”趙昂想到另一條路,詢問王異。


    “趙家遭受此等不公,也有閻行有意為之,故意不抄我家,給了郭淮機會,夫君當看清。”王異則是告誡趙昂,要知道是誰讓我們變成這樣的。


    “哎,先把家產分一下,讓宗族能緩過今年,另作打算吧。”趙昂無奈,但是如今宗族居無定所,抄家可是連房契都抄了,趙昂還本就不富裕,拿出所有也隻能讓這些族人勉強不挨餓,如今西涼,糧食比什麽都貴。


    郭淮和楊阜是打算接濟的,被趙昂拒絕,他要保留趙家最後的顏麵。


    夏侯淵迴來全當沒看見,整兵先平安定和北地,武威有郭憲擋住,再派龐德出一軍輔佐,順便扣了龐德的有孕妻子,保證忠誠。


    龐德對此毫無怨言,曹操軍都是這樣的,沒辦法,這個最有效,也就在馬超這失靈了,龐德也是遺棄物。


    郭憲守城和鸞和黃華硬剛,和鸞和黃華都是郡守兵,戰力地下,根本不是郭憲的對手,久攻不下,就轉身撤離,迴酒泉和張掖了,趕來的閻行看到沒人都懵了,不是,怎麽和說好的不一樣,人呢?


    閻行沒辦法,隻能和張橫帶兵圍成,但是由於來的匆忙,沒帶攻城器械,見到郭憲緊閉城門也就放棄,在等就是遇到龐德支援,雙方大戰一場,然後閻行灰溜溜的放龐德進城了。


    然後再派兵圍城,龐德自恃打贏一次,不聽郭憲勸阻,帶兵出城和閻行再戰一場,這迴閻行卯足了勁殺的龐德大敗,龐德獨自跑了,也不迴城了,又把閻行看的一愣,怎麽都這麽冷血,閻行隻好收迴埋伏再迴城路上的伏兵,放龐德走了。


    ...


    “什麽,和鸞和黃華走了?”邢陽到來後聽到閻行告知和鸞和黃華消息也是一愣,但是想到兩人還有用,隻能派遣信使去聯係二人,表二人為張掖太守和酒泉太守。


    邢陽又是整軍一天攻城,而郭憲也沒兵力補充,反倒是龐德魯莽多送了一些士兵和器械,把郭憲弄得更窮,自然擋不住邢陽大軍,城破被俘,武威拿下,然後就是再安定和北地借助尹奉和薑隱找夏侯淵軍的麻煩,而且還把尹家和薑家被屠戮的消息告知兩人,堅定兩人抵抗信念。


    尹奉和薑隱不等邢陽通知就收到了消息,總有雞賊的仆人逃出來的,稍微忠心點就泡來給尹奉和薑隱傳消息。


    兩人自然是痛哭流涕,然後薑隱逮著城裏跟魏王有關的家族就是開刀,一日便血流成河,死傷數千,激起當地世家反抗,引發衝突,血腥鎮壓,薑隱被當地世家反抗丟了城門,被梁寬帶兵攻入城內,薑隱在臨死焚燒安定城,害得數萬百姓流離失所。


    而尹奉怎麽說也和楊阜齊名,沒薑隱那麽傻,但是也狠狠的報複了下楊家的一個偏支,留了幾個漏網之魚逃出城外,讓梁謹以為有可乘之機,聯絡城內世家,開城門獻城。


    而尹奉早有埋伏,早就在各家安插了親信,開城門的就有尹奉自己的親兵,而尹奉自己在甕城以逸待勞,全殲梁謹帶來的攻城部隊,並首任梁謹,屠城內世家,血染北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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