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唿,此地真冷啊。”邢陽走上西涼的領土後,春風一吹,感覺到一股徹寒。


    “西涼苦寒,哪裏比得上漢中生活安逸,百姓富足。”馬雲祿說著,臉上卻滿是苦悶。


    “雲祿,重迴故土,為何如此苦悶。”邢陽詢問。


    “兄長再入西涼,主公恐束縛不住。”馬雲祿說。


    “為何?”邢陽疑惑。


    “你看著便是。”馬雲祿不做過多解釋。


    \"看著便看著,倒是你猜你兄長現在何處?下辯能收攏殘兵,你兄長必然不在。\"邢陽問馬雲祿。


    “不再下辯,那肯定是武都,如果能會合羌族,那麽整個西涼又將陷入戰火,萬劫不複。”馬雲祿說。


    邢陽聽了馬雲祿建議後就派人去打探情報,然後找地方休整一下,結果發現所到之處,村鎮皆毀,餓殍漫野,都是一片片人間地獄,少有幾個活著的百姓看到當兵的就跑,邢陽派出去單個的人經常遇到伏擊,隻是邢陽有令在先,不可殺戮百姓,隻是按住幾個帶了迴來。


    “你們為何伏擊我軍?誰給你們的膽子。”古武兇神惡煞的舉著大錘砸向一邊,威懾被按住的百姓。


    “左右都是死,不如給我的妻子報仇。”百姓雙眼通紅,眼中滿是仇恨。


    “我軍剛剛到此,如何得罪你們?”邢陽問。


    “都是穿一個衣服,你們肯定是一夥的。做過什麽居然不承認。”百姓繼續發瘋般說。


    “跟馬超走的東州兵隻有李嚴,難不成是李嚴?”邢陽詫異,如此燒殺搶掠在劉備軍中從沒出現。


    “你認得是什麽旗嗎?”邢陽再問。


    “老子不認什麽旗*******。”那個百姓說完就是問候語頻出,被旁邊古武聽煩了給把嘴堵上了。


    “我認識,我認識,小人當時躲在林中看到了那些旗幟,有馬字,有董字,有李字,有雷字,還有一些小人記不住了。”有一人突然開口說到。


    “你叫什麽?”邢陽問。


    “小人王二,剛剛說話的是李狗。”王二迴答。


    “好,王二,我且問你,你看到動手的是什麽衣著的人,你自可在我軍中尋找。”邢陽對王二說。


    “是,是。”王二叩頭說完就起身去邢陽軍中查看,這個動作就說明李嚴的東州兵沒動手。


    “這個女將軍的衣著風格和屠殺我村的人很像。”王二看到馬雲祿後指著說。


    “嗯,這個人著裝沒動過手?”邢陽指著一個東州兵問。


    “沒有,他們隻是再一旁看著,具體什麽表情我就不知道了。”王二迴答。


    “還有嗎?你還看見過什麽著裝?”邢陽繼續問。


    “小人記不清了,隻記得這個。”王二叩頭迴答。


    “行了,把他和那個李狗放了吧。”邢陽再問了一些是事情後覺得沒什麽後說。


    “別假惺惺的,沒動手就不是幫兇了?你們當兵的每一個後人,多少年了,我從張掖躲到這裏都不行,就快到漢中了。”李狗嘴裏被拿走後繼續開口大罵,越說越激動,聲音也逐漸嗚咽。


    “漢中也不安全了,你可以去蜀地,那裏太平一些。”邢陽說完這句就走了,不在理會李狗的話。


    “將軍,真的是神威將軍?”一旁的李異問邢陽。


    “應該是馬超見後路被堵,沒了糧食就劫掠了此地吧,放心,李嚴沒動手。”邢陽安撫李異。


    “那就好,我們東州兵雖然軍紀差,但是自從跟隨了劉荊州後再也沒有出兵劫掠,那些糧食也都是聽進軍的借的而已,以後肯定還。”李異表態。


    “無妨,先找個地方住。”邢陽說。


    邢陽軍找了一處廢棄村子,就地取材建造營地,一些房子雖然被燒,但是一些建築材料可比邢陽自己砍的好多了。


    邢陽以為很快就會遇到阻攔的魏兵或馬超的軍隊,沒想到遇到的一夥羌族士兵正在燒殺搶掠,邢陽也不管是不是友軍,直接帶人殺了過去。


    邢陽本想著自己人多,羌族這幾百人不至於殺過來,這些羌族士兵人皆有馬,邢陽追是追不上的,救下此地百姓即可。


    不成想羌族人看到邢陽軍不僅不害怕,反而眼睛冒光,直挺挺的殺了過來。邢陽在遠處好奇羌族人為什麽有這樣的勇氣,不過一交手邢陽就知道為什麽了,李異帶著的東州兵被這些羌族人蹂躪,都是沒見過騎兵的士兵,還都不肯效死力,被殺的大敗。


    邢陽知道自己草率了,派鄂煥和袁約去救,成功擊退羌族,還是那句話,有馬,人家想走隨便走。


    “羌人都劫掠到這了?”邢陽不解,詢問被救下百姓,得到的信息大差不差。他們運氣好點,馬超來的時候不太缺糧,見到的泄了下火之後就走了,這些羌族是來追殺人的,著裝和邢陽手下東州兵衣服一樣。


    這讓邢陽犯了迷糊,羌族按理來說是馬超叫來的,東州兵應該也是馬超的,怎麽就打起來了,再然後百姓告訴了邢陽東州兵去向讓邢陽吃了一驚,剛剛被如此對待都沒說出,如今邢陽一問就告訴了。


    “將軍不必懷疑,馬超在西涼虐殺州吏,認賊作父,害死父親,人神共憤,如今又引蠻族殘害西涼,我等絕不會再妥協於馬超,既然是馬超追殺的人,那必然是馬超敵人,我等希望將軍能救下那夥人,擊敗馬超,還涼州一個安穩太平。”那百姓跪地說著。


    “如此,便謝過先生。”邢陽看了看旁邊的馬雲祿,發現此時馬雲祿麵色鐵青,毫無表情,就簡單說了說。


    隨後便帶軍趕往百姓所指方向,一路上又是遇到不少羌族人,邢陽軍也隻是伏擊了幾隊,搶點戰馬用,後麵隨著戰馬越來越多,那些羌族人才不敢再度主動進攻,邢陽軍也有了追擊的力量。


    雖然騎兵訓練不快,但是邢陽軍的五溪蠻兵可都是會騎馬的人,再在路上教一教其他人,別掉下馬就行。


    在連續行了幾日的路,終於找到百姓所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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