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收到邢陽求援後,知道邢陽要麵對十倍兵力的敵人,但是如今劉備正在圍困南鄭,漢中的重要關隘已經拿下,楊柏在逃迴關隘的路上被候選追上斬殺,也同時通知在荊州的關羽進攻上庸,打通荊州和漢中的聯係,劉封出兵牽製西城。


    如今劉備是分不出兵力了,問龐統,法正意見。


    “屬下懇請親自前往援助揚威將軍。”法正了解邢陽,但是也知道應該也是一個百戰將軍,自己出謀劃策抵擋到劉備奪下南鄭不難,誰讓奪取漢中是法正提的意見,法正不想出現變故。


    “我倒覺得揚威將軍能完成任務。不過需要一個智謀之人幫助,孝直還需再次輔佐主公,不可輕離。”龐統在一旁說。


    “士元?那派誰前往?”劉備問龐統。


    “同為零陵出身的蔣琬蔣公琰。”龐統答。


    “為何?”法正疑惑,他可不認識蔣公琰。


    “邢陽雖然能力不俗,但出身寒微,智謀不足,而蔣琬則是少有名氣,但如今還沒有什麽功勞,邢陽壓得住,還和邢陽同出零陵,兩人配合起來有奇效。”龐統迴答。


    “邢陽隻欠缺思路,打仗水平是足夠的。”龐統再說道。


    “士元所言極是,就讓蔣琬前去,事不宜遲,左右,將蔣琬叫來。”劉備同意龐統所說。


    邢陽身邊的確沒有智謀之士,加上劉備知道邢陽大字不識,肯定沒看過兵書,那麽再做牽製這種作戰那就和其他將領差太多了,而和邢陽隨軍的費觀劉備也不了解,不如派個蔣琬過去幫忙。


    例如劉封身邊一直跟著孟達,是法正好友,是當時和張鬆一起投靠劉備的,由於入川都是和張鬆和法正交流,劉備對孟達性情方麵不是很了解,但是孟達能力劉備是認可,故而讓孟達跟隨法正,也算是愛屋及烏了,此時的法正在劉備麾下地位已經很高了。


    目前來說,能獨領超過一軍數量(一軍編製三千二百人)的隻有關羽,張飛,趙雲,諸葛亮,劉封和邢陽,前三個劉備的河北老兄弟,信任且有能力,諸葛亮則是荊州勢力代表,劉備最困難的時候幫劉備達成孫劉聯盟,拿下荊南四郡,換下南郡的功臣。


    劉封是義子,權力來自於劉備,而且十分驍勇善戰,劉備用起來也喜歡,邢陽則是除開這些以外,劉備起勢的時候招攬的第一個將領,在桂陽任職還帶迴來一萬士兵,要知道趙雲留下邢陽在桂陽的時候才幾百兵。


    本身邢陽也是多次建功,獲封將軍,經受過組織的考驗,雖然是降將,但是由於第一印象對邢陽的定性,和邢陽後來麵對劉備削弱兵權毫無怨言,劉備也信任了邢陽,加上邢陽沒後台,用起來也是省心。


    蔣琬就這樣被派到邢陽軍,初到邢陽軍的時候隻找到了孟彪,結果一問三不知,就知道在河邊修寨,蔣琬就順勢看了下營寨構建,給了一些意見就繼續向前走,又遇到白山守軍,順勢上去看看,這次遇到的費觀和鮑隆得到的信息就比孟彪多了。


    大概了解了巴中軍隊情況和邢陽的想法後,蔣琬想到可以用計算計下巴中賨人,蔣琬出身零陵,多和異族交流,知道這幫人雖然會漢化,但是大部分都不通兵法,算計起來比較容易,就將營寨改造成一個不好守備的樣子。


    鮑隆不懂,人家拿著劉備軍令,指揮不了邢陽,但是能指揮他們這些校尉,鮑隆還是乖乖聽話的,而費觀對於蔣琬的年輕還是不太信任的,這也不能怪費觀。


    費觀剛來,沒聽說過蔣琬,而且蔣琬目前確實沒名氣,也是因為太年輕,而且又賴恭壓著,蔣琬在劉備軍中都說不上話,而蔣琬屬於荊州老勢力,因為他是劉表舊部,和黃忠,劉磐是一個派係。


    荊州新勢力則是諸葛亮為首的楊,習,馬,向,馮等族,所幸兩家和睦,因諸葛亮是老荊州勢力黃家女婿,而老大哥蒯家,蔡家,黃家都投降曹操了,龐家也有族人投效曹操,隻有龐統一脈投效劉備,劉表舊勢力消弱很大,諸葛亮就當起了兩家老大,而且能力出眾,兩邊沒什麽話語人就都沒意見。


    而蔣琬這種轉好幾個彎的人當參軍,還很年輕就很難說上話,也就諸葛亮比較賞識,但因為蔣琬年輕,也沒過多幹預蔣琬發展,所以也就一直跟著軍隊走,沒什麽人注意,也就龐統想起蔣琬是零陵人,諸葛亮說過這個人是個人才,龐統就推薦了,龐統是信得過諸葛亮的。


    在龐統心裏邢陽是有能力完成任務的,但是怕劉備不相信,就推薦蔣琬去幫忙,讓劉備放心。


    “刑將軍曾夜襲袁約,而賨人很可能也會邯鄲學步,故而我想利用賨人心思,以此地為餌,誘賨人夜襲入內。”蔣琬說。


    “參軍如何知道賨人會夜襲,而賨人如果來了,遠遠比我軍人數多,那不是白白送了賨人營寨?”費觀反駁。


    “賨人到山下,我等便能獲得信息,如果人數過多,我軍就隻能修築陷阱,依險而守,但聽將軍布置,如果真是大股部隊前來,那麽我軍隻需背離營寨,繼續設置路障便是。”蔣琬迴答。


    “你說的我做不了主,等刑將軍來時再說,我能先不建造陷阱,去砍樹接水。”費觀給了各中間方案。


    “也可。”蔣琬不去為難費觀。


    等到邢陽趕來白山營寨,蔣琬又是將想法告知邢陽。


    “公琰,我們兵力少,你的夜襲思路如何?兵法言,十倍圍之,我軍才四千,如何圍而攻堅。”邢陽也不太理解蔣琬的腦迴路。邢陽可以就受不修營寨防禦設施,放巴中軍進來,但是要如何圍困,巴中軍隨便一個前鋒可都五千人。


    “道榮不也是夜襲袁約,如何沒想這麽多?”蔣琬笑問。


    “巴中人沒有防備,我軍才能夜襲成功,公琰如此,巴中人必然能看得出來有問題。”邢陽迴答。


    “兵法言,凡戰者,以正合,以奇勝,我軍以主力相持,出奇兵以擾賨人,道榮麾下將士神勇,必然能勝。”


    “兵法言:故知勝有五:一者,知可以戰與不可以戰者勝;


    我軍以勝一場,將士信心高漲,一味防守逃跑損耗士氣,如今將士知道賨人可戰勝,我軍當利用將士士氣,再戰一場,必能取勝,此為一勝、


    二者,識眾寡之用者勝;


    我軍兵力部署嚴整,以逸待勞,敵人不知我軍深淺,此為二勝。


    三者,上下同欲者勝;


    道榮治軍有方,上下一心,此為三勝。


    四者,以虞待不虞者勝;


    以有備之師而對疏懈之敵,此為四勝。


    五者,將能而君不禦者勝。


    將帥有指揮才能而君主不加幹預,你我同心,統禦能力強過賨人,無人左右,發揮全部才能,此為五勝。


    有此五勝,我軍必能取勝,大敗賨人。”


    蔣琬看邢陽說了兵法,納悶這幫人難道讀過兵書,結果看到邢陽擠眉弄眼,就明白邢陽是讓蔣琬說出具體一些的作戰方針,說服這些將領,他們大半都是降將,要給他們樹立一個能贏的信心。


    蔣琬心領神會,直接現編一套五勝論,說服在場諸位。


    “公琰大才,如此我軍必勝,諸將可有異議。”邢陽接過話說。


    “先生高論,我等信服。”費觀和鄧賢表示認可。


    “俺老鄂已經迫不及待看看板楯蠻連滾帶爬的樣子了。”鄂煥在一旁說,眼神閃爍著興奮,看樣子被蔣琬說服的很徹底。


    邢陽喜歡說巴中人,因為他是麵對一個巴中援軍整體,一般像蔣琬的儒生就喜歡說賨人,因為這是賨人從遠古就傳下來的名字,而鄂煥這樣的大老粗就叫板楯蠻,他也自稱五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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