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巡正在睡夢中,忽然感覺到有人在輕輕推他。


    他醒來發現是林皙娟。


    雷巡問:“是脹了嗎?”


    林皙娟點點頭,把衣服掀開。


    雷巡熟練地幫林皙娟解奶問題。


    林皙娟天賦很好,冰箱裏塞滿一整層用機器吸出來的母乳,還不斷滾動更新,兒子喝不完的給爸爸喝。


    ......


    林皙娟抱著兒子找他時,他是懵逼的。林皙娟還是把他的孩子生下來了,那個小團子幾乎是他小時候的翻版。


    他看著林皙娟那決絕的眼神,瞬間明白了,如果今天他轉身離開,這輩子就再也見不得母子倆了。


    一想到再也不見,他的心就隱隱作痛。


    去tm的單身貴族丁克家庭,老子要老婆孩子熱炕頭!


    他們順理成章地領證、給兒子上戶口。


    領證的當晚,在臥室獨處時,林皙娟交給雷巡一張銀行卡。


    雷巡問是什麽?


    林皙娟說:“當時你給我的錢呀。拿去還給希蓬吧。”


    雷巡推迴去:“都給你了就是你的。希篷那邊不著急,我們說好了慢慢還,他也不差錢。”


    林皙娟把卡塞到雷巡的手中正色道:“我知道你們感情很鐵,但希蓬的錢是希蓬的錢。雖然他不在意這些錢,但我們不能習慣這種思維定勢,總覺得什麽事都會有希蓬給我們兜底。當他需要幫助時,我們要有能力去盡自己的那份情誼。”


    雷巡忽然覺得,自己之前太操蛋了,怎麽就把老婆孩子趕走了。


    .....


    完事後,林皙娟比賢者狀態的雷巡先入睡。


    雷巡睡不著,拿起手機刷朋友圈。


    刷著刷著,他覺得沒意思,就點進老婆的朋友圈看看。


    結婚後,林皙娟對他開放了所有的內容,讓他得以從另一個角度了解她那段時間的生活。


    跟了雷巡之後,林皙娟的朋友圈一開始是濃濃的名媛風,沙灘泳裝下午茶。


    從某個時間點開始,她一改以往的風格,開始曬廚藝曬居家曬某人。


    然後某天,林皙娟發文:“突如其來的禮物,我很期待他知道自己新身份時的懵逼表情,嘿嘿。”


    發完那天的動態之後,林皙娟在很長一段時間裏沒有更新。


    林皙娟再次更新已經是五個月之後,她挺著大肚子和兩個女生在餐館合影。


    配文:“謝謝姐妹們的攙扶。”


    從那時起,她不定時地發些想對寶寶說的期許、轉發一些育兒聖經,偶爾會說說自己的工作。


    雖然有雷巡給的錢,但她還是接了些外包的翻譯校對工作。


    收入聊勝於無,但好歹打發時間練練技能。


    後來,她生了,陪著進產房的是其中一個女同學。


    往後的日子,是初為人母的喜悅,是新手母親的手忙腳亂,是對家庭缺陷的擔憂。


    孩子五個月大時,她說:“終於下定決心,給孩子一個機會,給我一個機會,也給他一個機會。如果他還是不接受,我們這輩子就此別過。孩子缺了爸,那就給他更多的母愛。”


    不久之後的朋友圈動態,出現了雷巡的身影。


    雖然不是第一次翻老婆的朋友圈,但雷巡還是不爭氣地流了眼淚。


    一張紙巾遞到他麵前,林皙娟醒了。


    “傻瓜,別哭了,雖然兜兜轉轉,但我們還是一家人不就挺好麽。”


    “老婆......”雷巡把臉埋在林皙娟的胸口蹭。


    “好啦,別哭啦,別把鼻涕蹭在我胸上。”


    親熱過後,雷巡把心裏的一個疑問拋了出來:“我之前不好意思問,那個時候我讓你迴家,你為什麽去找了同學?”


    林皙娟聞言眼神一暗:“我不想去那。你先說說你對我家所了解的情況。”


    “你父母健在,家裏還有一個弟弟。你跟我說過的就這些了。”


    林皙娟往下蹭,把腦袋靠在丈夫的肩膀上。


    “我沒有跟你說的是,其實在我十歲之前,我的童年充滿了美好的迴憶。直到弟弟出生,一切都變了。”


    林皙娟沒有說下去,雷巡卻明白了。


    他摟緊林皙娟:“都過去了,現在有我這操蛋老公陪著你。”


    林皙娟沒說話,在他肩膀上輕輕咬了一口。


    ......


    聽了韓希蓬的計劃,雷巡開始發表自己的意見:“我還說你是不是良心發現,覺得高升後不請我吃飯過意不去,原來是為了那家夥的事。雖然我也喜歡看女人撕逼雌競鬥蛐蛐,但你找來的女人靠譜麽?劉文靜可是身經百戰的資深人士,蕭煜早就被吹彈搓揉爽得不能自拔了。這種女人我見識過,就怕李巧茹不是人家的一合之敵。”


    韓希蓬說:“所以計劃都得畫好底線。我給阿姨做通思想工作了,也跟他大哥大姐談過了,如果這還救不迴來,以後就當沒這個兒子沒這個弟弟吧。把蕭煜的零花錢斷了,卡凍結了,看劉文靜還怎麽上演為愛癡狂。”


    雷巡質疑道:“直接斷了不更好?沒錢了劉文靜就跑了。何必再整一出宮鬥劇。”


    “你能想得到這點,劉文靜想不到嗎?萬一她倒貼養著蕭煜呢?她會認為眼下的困難隻是一時的投資不順,老人家終究是舍不得小兒子的。到時候蕭煜帶懷著崽的劉文靜上門。以前的事情是沒法改變的,真心是考驗過的,肚子裏的孫子是真切的。你說阿姨該怎麽辦?”


    “難辦。”


    “既然不能直接掀桌子,我們就從蕭煜身上下手,利用人都想和親人解這個共有弱點讓他變心。到時候我們再給劉文靜一點好處,她自然知道該怎麽做。”


    雷巡點點頭:“行吧,也算是沒辦法的辦法了。姝萍認可的人,人品應該也差不到哪裏去。我有個朋友的公司在招人,我帶她們去看看。”


    ......


    雷巡很不明白,像李巧茹這種前凸後翹的明豔美人,居然在商店裏當服務員上倒班。在他過往的認知裏,這種學曆不算高家境一般的美女,不是混跡在商k就是被人用長期合同簽走。


    哦,不對,周姝萍不就是另一個例外嗎。


    他承認自己的目光狹隘了。


    雷巡與李巧茹徐箏聊了一會,大概了解她們有掌握哪些工作技能,一會好跟朋友做介紹。


    看了周姝萍給他展示的李巧茹的照片後,他改變主意了,原定的公司不能去。李巧茹去了很可能導致人家夫妻檔分崩離析。她都變老板娘了,還去鬥什麽蛐蛐?


    新找的公司,老板是一位女性朋友,從大公司那脫離出來創業。雷巡跟老板娘說,看看她們(主要是李巧茹)的工作能力達不達標。達標當然最好,如果不達標,就讓她們掛個職稱名頭,工資暫時由他來發。


    測試結果皆大歡喜,她倆當個普通文員還是可以的,其它都可以學,業務都是工多手熟。於是雷巡就把她們交給朋友了。


    ......


    忙完布局的事,雷巡迴到家裏,林皙娟正在做校對,嬰兒車放在她身旁,裏麵是熟睡的娃。


    他瞟了眼兒子,坐到林皙娟旁邊一把摟住老婆。


    林皙娟嬌嗔一聲:“噓,幹啥呢,霄霄剛睡著。”


    雷巡親了她一口,悄聲道:“想老婆了。”


    林皙娟戳戳他的鼻子:“調皮。怎樣了,蕭煜的準媳婦美不美?”


    “不如你萬分之一。”


    “油腔滑舌,說真話。”


    “是挺美的。”


    “給個衡量標準。”


    “出場費八千以上的水準。”


    林皙娟嘖嘖道:“喲,那確實不錯。姝萍要是早點把她介紹給蕭煜,也不會有後麵那麽多事了。”


    雷巡也覺得有點可惜:“人家那時還有男朋友呢,蕭煜的許瑛也還沒露餡。世事往往不盡如人意。”


    林皙娟點頭認同:“是啊,我們隻能但行好事莫問前程。你去洗手吧,媽媽做飯做得差不多了。我收個尾就來。”


    雷巡去廚房洗手,看到母親做的菜,忍不住抗議:“媽,你太偏心了吧,四個菜裏麵有三樣都是娟愛吃的。”


    母親白了他一眼道:“偏心不是應該的嗎?小娟生霄霄的時候是一個人,這種情況我能感同身受,因為我也是一個人把你拉扯大的,那得多辛苦啊。一想到這,我就心疼小娟這孩子,我怎麽養出你這個負心漢來。”


    雷巡忙認錯:“媽媽說得對,是我不好。我一定會對娟好的。不是一定,是保持一輩子愛她護她疼她。”


    “噗呲。”林皙娟的笑聲從身後傳來。


    雷巡轉過身來,見她正靠著廚房門邊,剛才的對話都被她聽到了。


    她故意不理會雷巡,神情嘚瑟地路過他,從碗櫃取出碗筷跟婆婆說:“媽,我們開飯吧。”


    ......


    晚上,霄霄由母親帶去睡了。雷巡抱著林皙娟開始不老實。


    “去去去,一邊去,我不和負心漢睡。這可是你媽的官方認證。”


    雷巡靈機一動,說道:“是,我確實是負心漢。但我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種負心漢了。”


    “怎了,負心漢還有全新的版本來著。”


    “是的,以前是辜負的負,現在是兩顆心負距離的負。”說完就撲了上去。


    林皙娟隻來得及驚唿一聲流氓。


    ......


    滿足過後,雷巡坐在床上給林皙娟按背。


    林皙娟懶洋洋地趴著,舒服地打了幾個哈欠。


    雷巡問她:“這位夫人覺得怎樣?雷師傅的手法還可以吧?”


    “可以是可以,問題在於這手法是不是被千錘百煉挨多了學來的呢?”


    雷巡笑笑,俯下去親吻她的背脊:“那還不是遇到你之前不懂什麽才是美好嘛。”


    林皙娟哼了一聲,算是饒了他。


    過了一會,林皙娟斟酌著對雷巡說:“那天我不是和姝萍一起帶娃做體檢嗎?後來我們去商場買菜,我去上廁所,姝萍幫我帶霄霄到廣場溜達。我出來的時候,看到子瑜拿著文件站在不遠處的路邊,一個開綠色法拉利的男人從車上拿了一束花送給她。嗯,那輛法拉利的造型不像平常見到的超跑。”


    雷巡聽了緊張地問:“她收了?”


    林皙娟搖搖頭:“沒呢。她要是收下花,我當時就打電話跟你說了。子瑜冷著臉把文件交給那個男人,轉頭就走了。那個男人看著子瑜離開才上車。”


    雷巡鬆了口氣道:“這才是我認識的陳子瑜。沒事,她經得起誘惑。”


    林皙娟卻不這麽認為:“常言道,烈女怕纏郎。有很多事情是潛移默化的。再堅強的人,總會有偶爾脆弱的時候。而子瑜要麵對的人,恰恰有大把的資源去製造使她脆弱的機會。於他們而言,這不過是難度稍高的遊戲罷了。你對這種人不是最熟悉嗎?”


    雷巡明白她的意思了。


    林皙娟迴頭,見雷巡陷入沉思中,就起身捏捏他的臉:“在想什麽呢,這種事你能做的很有限。雖說不能老讓他兜底,但現在的確是powerful friend出手的時候。況且子瑜那時不是幫了他很多嗎,他肯定會不遺餘力幫迴來的。”


    雷巡點頭稱是。


    ......


    聽雷巡說完事情經過後,韓希蓬一手扶額,久久沒有說話。


    雷巡勸他:“我知道你最近淨是處理這種事,肯定都搞煩了。但子瑜這件事我們真的不能坐視不管,單靠子瑜自己去抵抗。”


    韓希蓬擺擺手:“我沒煩,隻是在想要怎麽弄而已。”


    雷巡問:“你有思路了?”


    韓希蓬肯定道:“有三個處理方式。我先用最溫和的辦法吧,你說的人我大概知道是誰了,有人能跟那邊說上話。凡事能在動手前談妥是再好不過了。”


    雷巡的興趣來了:“中策是?”


    韓希蓬輕蔑一笑:“有誰是絕對幹淨的,尤其是那種從蠻荒年代殺上來的企業。”


    “最粗暴的呢?”


    韓希蓬笑容依舊,眼神卻變得很冷峻:“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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