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博羅可汗凝視著逐漸逼近的大唐軍隊,命令己方部隊嚴陣以待。


    “這次,我們必須不惜一切代價,徹底消滅這些大唐軍隊!”


    “就像當年我們突厥人在大唐的土地上所向披靡一樣。”


    突厥曾是漢朝世家的勁敵,自那時起,他們就一直是華夏的威脅。即便曆經朝代更迭,他們依然屹立不倒。


    “可汗,這些漢人真是愚蠢,竟然還敢前來挑釁!”


    “準備好了,我要讓他們無處安葬!”


    ......


    廣闊的平原上,騎兵即將發揮出最大的戰鬥力。


    蘇定方指向整裝待發的部隊,一聲怒吼:


    “今天不留活口,把這些異族全部消滅!”


    “殺!”


    蘇定方率前鋒部隊直撲突厥核心,薛禮則指揮側翼部隊。


    戰鬥尚未正式展開,震耳欲聾的炮火聲已經響起。


    一枚枚黑鐵炮彈落地,瞬間爆炸,釋放出前所未有的破壞力。


    爆炸聲此起彼伏。


    秦懷道高聲下令:


    “把所有火器都用上,這些人必須格殺勿論!”


    天空中火光閃爍,沙博羅可汗驚恐失措。


    這究竟是什麽武器...


    爆炸聲不絕於耳,天空中黑球密布,突厥大軍還未交戰就損失慘重。


    蘇定方一馬當先,他的目標就是那位站在前方的可汗。


    然而,有人比他更快。


    薛禮從側翼疾馳而出,伴隨著爆炸聲,他徑直衝入敵陣。


    手中的長槍,借助飛馳的馬匹之力,他在人群中撕破一切防禦。


    蘇定方刀光一閃,阿史那賀魯應聲倒下。


    邊疆大捷,大唐軍隊正在返迴的路上。


    此戰全殲敵軍二十八萬,加上之前的戰果,共消滅三萬多敵軍。


    這對大唐來說,無疑是一劑強心針。


    印台山的涼亭中,林川泡了一壺茶,似乎在等待著誰。


    他動作輕柔,低頭品了一口,唇齒間留有餘香。


    這茶葉是他去年采摘晾製的,數量稀少,從不與外人分享。


    不久,一位老將軍從山下上來。


    印台山從不接待外人,不知這位老將為何而來。


    “林帥,末將來遲了!”老將單膝跪地,抱拳行禮。


    眼角閃爍著淚花,內心充滿愧疚,臉上也無光彩。


    臉上的風霜,顯露出他長途跋涉的艱辛。


    “辛苦了,定方。”林川微笑道,“坐下,喝杯茶。”


    白玉小茶杯正對著他,林川早已預料到他的到來。


    “末將,愧不敢當!”


    蘇定方跪地不起,他覺得自己辜負了林帥當年的栽培。


    當年,他也是林川麾下的一員猛將,卻因那次事件被壓製多年。


    多年後,林川依舊,而蘇定方已老。


    當年的那些老戰友都在印台山,但他上山卻沒有見到他們。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不必再提。”


    “下山去吧,你不適合這裏,你和那些鎮北的老兵都深恨那些異族。”


    “我明白你的想法,也不阻止你,等你下次來,山上總會有你的位置。”


    林川獨自坐在涼亭中,淡淡地說著,仿佛這些事在他心中從未成為過困擾。


    天空、大地、飛鳥、歲月。


    一切,都隻是一場永不停歇的夢境。


    “是,大帥!”蘇定方行禮道。


    他不能留下,因為他沒有這個資格。


    等到蕩平異族,再與戰友共飲。


    他轉身,下山而去。


    ......


    皇宮中,李治早早準備,今天長安城要開門迎客。


    李治與眾文武百官出門迎接,慶祝大軍的凱旋。


    秦懷道和薛禮走在隊伍前列,唯獨不見老將蘇定方。


    “這...蘇老將軍呢?”李治焦急地問。


    將領們都在,除了重傷的士兵,其餘人馬各歸其部。


    如今長安城門前,百官相迎,萬民夾道歡唿,已是極大的榮耀。


    然而,本應在此的大將缺席,讓文武百官和民眾不知所措。


    蘇定方身為老將,不在軍中行動,難道發生了什麽大事?


    百官疑惑,卻又不敢明問。


    秦懷道下馬解釋:


    “陛下,蘇將軍半路轉向去了印台山。”


    “將軍說要去拜訪林帥,若非林帥的指點,我們無法輕易取得勝利。”


    眾臣這才明白,紛紛稱讚蘇定方重情重義,讚揚林帥高瞻遠矚。


    “原來是這樣。”李治微微點頭,心中卻不禁擔憂。


    “那蘇將軍上山後,還會迴來嗎?”


    這...


    秦懷道也皺眉,他確實不知情。


    蘇將軍上山時什麽也沒說,隻說要上山。


    難怪大家會擔心,畢竟所有老將都上山了,蘇將軍上山也是情理之中。


    隻是,朝廷眼下缺乏大將,若蘇老將軍再離開,軍隊將失去支柱。


    李治的擔憂並非無理,以當前的局勢確實難以預料。


    正當眾人左右為難時,遠處一匹快馬飛奔而來,馬上之人正是老將蘇定方。


    眾人驚喜交加,沒想到老將軍竟然迴來了!


    “陛下,你們這是...”蘇定方不解地問。


    上官儀上前解釋了事情經過,重述了剛才的事情。


    “原來如此!”蘇定方道,“如果林帥要留我,那我蘇某必定在山上!”


    眾人一聽,全都明白了,原來這是林帥的意思。


    李治眼眶泛紅,突然單膝跪地,朝著印台山行禮。


    百官大驚,也紛紛跪拜。


    “林帥的大仁大義,讓朕自愧不如,朕定當勵精圖治,還萬民安寧!”


    李治的話語誠摯感人,眼角泛紅。


    即使是國君,也難得有如此困擾的時刻。


    如今大唐雖安定繁榮,但隱患重重。


    “陛下,您確實應該感謝林帥,若非林帥,大唐不會如此穩定。”蘇定方直言不諱。


    在場所有人都明白,甚至連圍觀的民眾都聽得清清楚楚。


    林川,這位當年風光無限的男子,如今選擇了平凡。


    曾經,這個名字代表著大唐最有威望的人,如今已成為傳奇。


    “朕,必銘記於心。”李治正色道。


    “來人,傳朕旨意,朕要親自為林帥奠基建廟。”


    “這廟,就建在孔子的旁邊。”


    “林帥是大唐軍神,不敗神話。”


    “他是那個揮灑詩篇的風流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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