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之前交談的小庭院,遠遠的就看到一老一少在走廊上輾轉騰挪,戰作一團。


    兩人一個金光閃閃,一個紫電纏身,光效拉滿,十分亮眼,可王長貴心中有事,隻覺得刺眼。


    他咳嗽一聲,一邊走,一邊揚聲道:“我說元大伯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跟我家老三出手,也不害臊!”


    話音落下,一對老少立時分開,張十三麵不紅氣不喘的迴身施禮道:“師尊!”


    反觀元叔,衣衫上有著些許焦黑的痕跡,看起來頗有些狼狽。


    他摸了把胡子,看著王長貴的眼神有些奇怪。


    王大宗主走到近前,拍了拍張十三的肩膀,看向元叔奇怪的道:“哎,大伯,你這是啥眼神?”


    元叔放下手,問道:“聽小鋒兒說,他的功法是從一本書上學到的?”


    “嗯呐!”王長貴笑眯眯的道:“沒錯,我青蟾宗的弟子,都是在一本書裏學的功法!”


    “嗯,那能讓老夫瞧一眼嗎?”元叔眼睛有些發亮的道。


    “你瞧一眼?”王長貴摸了摸下巴,反問道:“那倒是沒啥,主要是,你能拉下臉來拜我為師不?”


    元叔一愣,問道:“這之間有什麽關聯麽?”


    王長貴沒迴答,反而拍了拍自己胸口問道:“大伯,你看我的實力咋樣?”


    元叔上下打量一下,道:“依老夫目測,你隻是一個凡人。但從雲老匹夫的話裏,你應該有著築基圓滿的修為。由此而論,你身懷某種可以遮掩修為的秘寶。”


    王長貴聳了下肩膀道:“差不多吧!別看我是一宗之主,可在那本書上,我連毛線都沒瞧出一根!”頓了下,他故作無奈的道:“想在無字天書上看出什麽名堂,有個前提條件,必須得是青蟾宗弟子!”


    元叔摸了摸胡子,對王長貴的話並不全信,隻當他在推辭。畢竟,按照張十三所言,那本奇書可以稱得上是鎮宗之寶,換做是他,也不可能讓一個隻見過兩次的外人觀瞧。


    因此,他打算徐徐圖之,便沒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轉而問道:“你沒帶著弟子逛逛洛水城麽?”


    “逛了啊!”王長貴拉過他的衣服,進了涼亭坐下道:“大伯,問你個事!這洛水城,有個煙柳閣,你知道不?”


    張十三聞言神色一動,麵露思索之色。元叔卻是喝了口酒,道:“當然知道。煙柳閣距老夫的家不過一裏,它的前身便是柳煙閣。是個從煙花之所轉為清伶唱曲的地方。”


    說著,他看了眼狐月顏,笑嘻嘻的道:“怎麽,你帶著女弟子去那裏聽曲了?”


    王長貴沒明白啥是煙花之所,他撓了下頭,將剛才在煙柳閣的所見說了一遍,迴手拉過狐月顏道:“您見多識廣,給小子看看我家的天仙和小五,有沒有問題?!”


    聽完王長貴的敘述,在場的人都變了臉色。元叔神情有些凝重,道:“若你所言非虛,那女子的來曆著實可疑!”


    說著,他看了下楊玉環與狐月顏道:“老夫不通音律,無法解答你所說的光景。但觀兩個女娃的氣色神情,應是無礙。”


    王長貴抿了抿嘴,左右來迴的看著兩人,迎著他的目光,狐月顏輕輕搖了下頭道:“宗主放心,若有異常,也應早就顯現了。”


    “行吧。”王長貴擺了下手,道:“有機會,再去那勾欄瞧瞧。”


    元叔摸了摸胡子,道:“老夫明日與你同去!”


    是夜,元叔在教堂設下盛宴,一眾人品味到來自洛水城的特色美食。


    席間,王長貴自張十三口中得知,同處教堂的那些孩子是洛水城裏的孤兒,元叔不忍他們落入奴隸販子的手裏,便在自家庭院中,設立了這座教堂,算是他們的收留之地。


    知道了因果,所有人都肅然起敬,紛紛端起酒杯,以示敬意。


    元叔來者不拒,端著他那個酒葫蘆不停暢飲。也不知道那葫蘆中究竟有多少酒水,從宴席開始到結束,就未曾見他往葫蘆中倒酒。


    次日,王長貴早早的進了天幽秘境,將早上的互動份額弄完。經過三個月的開盲盒,他早沒了之前的激情。


    將紅盒子隨意打開後,確定沒有新鮮玩意兒,嘀咕句,摳比係統,便離開秘境。


    出了住處,王長貴準備在教堂庭院中溜達觀賞一番。


    剛下樓走到門口,王長貴就看到操場上有一名身材瘦弱,穿著不合身的飛魚服的男子在肆意奔跑。


    王大宗主眯眼瞅了瞅,這人很是麵生,正巧有弟子路過,向他行禮問好,他便指著奔跑的男子問道:“這撒丫子跑的飛快的爺們兒是誰啊?”


    弟子扭頭看了下,迴道:“宗主,那是您昨日救迴來的四人中的一個。”


    “哦!”王長貴恍然的點了下頭,拍了拍弟子的肩膀,示意他自己去忙。然後,王大宗主邁步進了操場,向那男子走去。


    剛走了幾步,那人應是看到了王大宗主,隻見他奔跑的速度又提了一節,眨眼間便衝王長貴的麵前,來了個急刹車。


    不等王長貴開口,那人卻是納頭便拜,道:“在下叩謝活命之恩!”


    這一幕有些似曾相識,王長貴下意識的伸手拉住他道:“哎哎,男子漢膝下有黃金,不能跪!”


    這人終歸是身體初愈,還很虛弱,很輕易的就被王大宗主拉了起來。


    略一打量,王長貴便從那灰白色的頭發上認出,這名男子就是昨日第一個被楊玉環救下的那個。


    哪怕是瘦脫了相,也能從這人的眉眼中看出一股獨特的英武之氣。


    再看他站的筆直的身體,王長貴不由問道:“你,是軍人?”


    男子抿了下嘴,抱拳道:“迴恩公,在下賀,賀軍,自幼生長在東勝青龍軍軍中。”


    “青龍軍?”王長貴指了指不遠處的座椅,道:“老子見識不多,咱們去那邊坐,你給老子詳細講講!”


    兩人坐下,王長貴看著他問道:“那販子跟老子說過,你的身份,不簡單。能把你的真實身份,告訴老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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