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企穀八幡深知早阪愛此刻僅存疑慮,未曾真欲加害於他。更何況,他早已探明這位四宮家侍女的性情。


    早阪愛之性格,堪比由比濱結衣的升級版,卻少了由比濱的那份純真憨態。在比企穀八幡所遇女子中,雪之下陽乃是變化表情最為自如的一位,那是常年替父母待客練就的獨特技藝,


    喜怒哀樂皆在其掌握之中,想從她臉上探尋真情實感,無異於癡人說夢。其次便是由比濱結衣,她隻是單純地隨和人群,渴求融入而不被排斥,這在她與雪之下交往時也顯而易見。


    那麽,早阪愛呢?比企穀雖不知其曆經過何事,但早阪愛的個性明顯傾向於迎合他人,比起由比濱更注重團體和諧,她的相處之道,更像是針對特定個體的應對方式。她會本能地展示出他人不反感的一麵。


    如此個性養成,其生活環境亦可略窺一二。誠然,她身上隱約帶有幾分“忠誠之犬”的特質。然而與她相處,比企穀八幡迅速領略到早阪愛的“嬌俏”之處,不禁想要逗弄她,觀察她能展現出多少不同的麵貌。


    他小心翼翼地與這位金色發絲的女仆周旋,某種程度上滿足了他的某種趣味。早阪愛騎摩托車疾馳,途中甚至甩脫了一位貌美的女交警。比企穀本想向那女交警致意,卻未有機會。


    不久,他們抵達比企穀家門前。下車後,比企穀摘下頭盔遞給早阪,問道:“早阪,你在校內的口碑如何?”


    金發少女微側頭,警惕反問:“你有何打算?”


    “我想,如果你人脈廣博,不妨幫我遊說些人選票當學生會長。看在我幫過你許多忙的份上,如何?如今我再競選,難免力不從心。”


    “我在學校的人脈可能不佳,成效恐怕不若你預期。”早阪並未輕諾,但顯然願意一試。


    “沒讓你全拉過來,能爭取多少是多少。反正我會盡力而為,有他們支持我總比站在城廻學姐那邊要好。”


    早阪猶豫片刻,點頭應道:“我會盡力試試。”


    “對了,還有一事,既然這裏暫時告一段落,我2.14日是否空閑?”


    “這……你要去做什麽?”


    比企穀疑惑地看著早阪愛,懷疑她是否另換他人,怎會提出如此沒有把握的問題?


    “當然是去約會,正常單身豈會在2.14請假遊玩?萬一有女生悄悄送巧克力,人都找不到呢。”


    早阪愛臉頰微紅,可惜頭盔遮掩了這一切。


    “明白了,若那天沒事我會提前告知。學生會選舉我會留意,至於能拉到多少票,我無法保證。”


    “如此最好,既然無事,祝你一路平安。”


    ……………………………………


    “早阪近來事務繁多,處理詭異組織確實棘手吧?不過,那愛哭鬼……”


    四宮輝夜對那黑衣人背後的組織並無太大興趣,相比之下,她更在意早阪早晨的“諷刺”。那已非簡單的諷刺,她迴來後一定要加重她的工作負擔!


    氣泡咕嚕嚕地從浴缸中冒出,這浴缸其實比溫泉池還要大。


    “平日我那麽難伺候嗎?”


    “難道,早阪故意刺激我,想讓我解雇她,好與那個渣男比企穀八幡交往?”


    “細想之下,似乎真是如此。早阪從未如此親近過男性。”


    “比企穀八幡除了認識的女性多些,似乎沒有太過令人反感的缺點。再加上他臉皮厚,口齒伶俐,真要哄騙那愛哭鬼也並非不可能。”


    “況且早阪缺乏戀愛經驗,挑男人眼光欠佳也情有可原。”


    “糟糕,不行!我得快想個辦法,盡量減少他們接觸的機會。”


    早阪迴到四宮府邸,身上尚有汗水。從後備箱取出女仆裝,她原本打算戴上藍色隱形眼鏡,卻想起比企穀八幡說過這對眼睛有害。


    戴隱形眼鏡=損傷眼睛=不能專心工作=四宮輝夜扣除工錢=收入減少=壓力增加=工作效率降低=不能專心工作……


    一連串的惡性循環在早阪腦中迴轉。她決定徹底放棄這個想法。


    “早阪!”


    四宮輝夜身穿家居裙出現在眼前。


    “現在何時了?為何這麽久才迴來?”


    早阪望了望天色,已是黃昏,的確迴來得晚了。


    “抱歉,小姐。今日之事頗多,未曾料到會這麽晚迴來。且我對早晨之事深感歉意。”


    沒錯,清晨時分,早阪模仿比企穀八幡,對四宮輝夜一陣直言不諱,傾瀉了所有壓抑的情緒。一個字,暢快!


    “難怪他總這麽做。”


    考慮到工作問題,早阪決定安分做迴女仆。


    “哼,我考慮你已在四宮家已久,貿然解雇,我一時難尋合適的侍從。”


    早阪麵色如常,心中卻默默給遠在天邊的比企穀八幡點讚。


    “小姐果然有借口,日後還需多請教他如何應付小姐。”


    運鏢車再次遭劫,何等滋味?若此時東瀛有知乎之類的問答平台,四宮輝夜或許會以此發帖,靜待諸多詼諧的網友作答。


    實則對於銀行業而言,一次運鏢車被劫已是天大的新聞。而兩次,則不隻是新聞那麽簡單,已觸及到銀號能否保全儲戶財帛之核心議題。


    “十億,又是整整十億。上次那毛利偵探不是已找出匪徒團夥了嗎?為何如今又有三人行此勾當?莫非這些賊人皆鍾情於此數?還是說,我銀號的鏢車上,僅載得十億財物?”


    四宮輝夜感到必須調查家中銀號的狀況,如此連連被劫,自家銀號以這種方式揚名報端,定會成為他人口中笑柄。


    她似乎已預見無數酸言酸語的指指點點。


    “瞧那四宮家,銀號的運鏢車又遭劫了。”


    “正是,平日趾高氣昂,卻保不住客戶的銀兩。”


    “看他們那高傲的模樣……”


    “……”


    此類言語,四宮輝夜早已能猜出七八分。初遭劫尚可找迴銀兩,再遭劫,便是記者也知內鬼作祟。四宮輝夜疑心手下盡是傻瓜。


    她心中明白,那些服務業者表麵恭敬,實則視人如草芥。如早晨八時開業的銀號,除早課外,竟需等待運鏢車抵達方能營業。開門迎客,卻未思及顧客所需,銀兩短缺,便讓客人白白排隊等候。


    此類情形舉不勝舉……


    然而,四宮輝夜此刻隻能對著電視上的實時新聞大發雷霆,無計可施。身邊之人,早阪愛指揮得當,其餘……


    “早阪!早阪!”


    “小姐有何吩咐?”


    四宮輝夜慵懶地癱倒在榻上,將手中的報紙扔給早阪愛:“那盜賊可已捉拿歸案?幫我打個電話詢問一番。”


    早阪愛深深吸一口氣,剛才匆忙被召,以為有何要事,不料卻是此類瑣事。心中暗想,小姐是否因環境變遷,警惕心下降,顯露出真性情。


    早阪愛選擇寬恕,正色迴道:“小姐,此事不必我們插手。”


    “我不管,你務必查清,不可連個電話都不打,否則扣除你的考勤。”


    早阪愛凝視四宮輝夜片刻,直至她略感尷尬地別過臉,才無奈應道:“好吧,我即刻去打聽。真是的,像小孩子一般。是哪一分號被劫?”


    “讓我想想,應該是哪個吧?算了,你直接問總號不就行了?”


    “明白了。”


    早阪愛並未介意四宮輝夜的小性子,如今自家小姐對她有某方麵的不滿,尤其在她接觸比企穀八幡之後更為明顯。在某種程度上,四宮輝夜對早阪愛與比企穀八幡過分親近有所不滿,似是在吃醋。


    這讓早阪頗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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