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星闌按部就班配合節目組,把當天的節目才錄製到一半都沒有,就看見在副導演過來小聲說了什麽後,導演那張臉瞬間就垮了。


    在又看著他們一眾嘉賓錄製了一會兒節目後,導演哭喪著臉出去了。


    其他嘉賓要麽忙著手裏麵的任務,根本沒看見導演的異常。


    要麽就是看見了,也不以為然——


    他們又和導演不熟悉,管他哭喪著張臉又什麽事。


    隻有沈星闌,和導演是舊相識,連來參加這個節目都是為了還人情。


    加之前一天晚上沈亭之的叮囑,讓少年在發現導演的異常後,立馬就將兩者聯係了起來。


    果然,到下午五點過的時候,導演和副導演一起把他單獨叫走了。


    沈星闌看著為難的導演,語氣平靜:“張導,你找我有事?”


    張導扭捏著開口:“星闌啊,我剛剛接到消息,安城政府緊急征用了這個山莊。”


    “按照他們的要求,今天晚上八點前,我們必須全部離開。”


    “哦。”沈星闌冷聲迴答,“知道了。”


    張導:“不隻是我們,你帶來的那幾個人也必須離開才行。”


    沈星闌隱隱猜到這件事和沈亭之有關。


    隻不過麵對的是導演,他不想給沈亭之節外生枝。


    “哥哥他們四個昨天晚上就走了。”沈星闌一邊說著一邊摸出那四把鑰匙遞給張導,“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有些困,睡得早,忘記告訴張導你了。”


    張導總覺得有哪裏不對,但又實在說不上來,被忽悠著接過鑰匙,又聽見沈星闌丟下來床一個雷:


    “張導,還有一點要和你說。”


    “從這個山莊離開後,我就沒有時間繼續參加節目錄製了。”


    張導驚訝長“啊”了一聲,沒來得及攔住沈星闌問個明白,讓人重新迴了鏡頭中。


    時間一晃到六點,張導招唿著提前停止錄製,又花了快一個小時,把山莊內所有節目組的東西打包好。


    幾十個人提著東西浩浩蕩蕩從山莊離開。


    導演走在最後麵,看見同樣帶著自己行李的沈星闌站在門口,沒有動身跡象,一番糾結後還是沒忍住上前詢問。


    “星闌啊,你現在不和我們一起走嗎?”


    “這上麵可是沒車的,要是不和節目組一起,你就隻能自己走下山了。”


    沈星闌禮貌微笑:“不用導演,我在等家裏人來接我。”


    張導:……


    對不起,是他唐突了。


    怎麽就因為沈星闌平日待人處事溫和,不擺架子,忘了他是有錢人家的少爺了?


    一直到導演消失,在山莊內躲了一天的賀瑄才從灌木叢中灰頭土臉鑽出來。


    “呸呸呸。”賀瑄連著呸了好幾聲,吐出鑽出來時不小心鑽到最裏麵樹葉,看著離開山莊唯一路上空無一人,長舒一口氣,“可算是走了。”


    想他賀家大少爺,什麽時候狼狽到都要鑽樹叢了?


    沈星闌瞥他一眼,拉著行李箱嫌棄離開,朝樓上走去。


    賀瑄急急忙忙追上來:


    “星星你的房間不是在一樓嗎?為什麽要上去?”


    “那是節目組安排的。現在節目組都走了,我肯定得上三樓去,時刻盯著陸聞亭。”沈星闌朝賀瑄丟了個白眼,“還有,你現在髒死了。離我遠點。”


    賀瑄哭唧唧後退三步。


    剛到三樓,都不用進房間,就看見站在走廊上,麵目猙獰揪盆栽葉子的文澤。


    沈星闌湊上前:“……你又怎麽了?”


    文澤聲音聽起來像是能吃十個人:“陸聞亭這狗東西,又把小師叔帶走了。”


    “啪嗒”,沈星闌手中的行李箱沒有人拉,倒在地上。


    三秒過後,走廊上有了兩個渾身冒著怨氣,扯盆栽葉子的人。


    兩人一邊扯,還一邊同仇敵愾罵著同一個人。


    “陸狗這不要臉的玩意兒,明明我才是和小師叔先認識的,憑什麽每次都不帶我?!”


    ——這是文澤。


    “陸聞亭!你給我等著。我遲早抓到你亂搞的證據,讓哥哥踹了你!”


    ——這是沈星闌。


    “阿嚏——!阿嚏——!”


    和沈亭之十指相扣,一邊繼續逛廟會一邊等著八點到的陸聞亭突然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


    “怎麽了?是不是穿的太少感冒了?”沈亭之關心的同時不忘記嘲笑,“都說讓你多穿點衣服吧哈哈哈……”


    “絕對不可能是我感冒了。”陸聞亭無比自信,“肯定是咱倆師侄和弟弟又在背後念叨我。”


    說隻念叨,但兩人都明白,哪裏是念叨,分明就是在背後罵陸聞亭。


    “你別這麽想他們。”沈亭之笑過後給不在的兩個小輩辯解,“他們現在也就是年齡小。等過兩年就好了。”


    陸聞亭哼哼兩聲:“亭之也沒比他們大兩歲啊。”


    “按照這算,你也可以和他們一起任性。”


    沈亭之神秘一笑:“不,我和他們不一樣。”


    他是沒比文澤和沈星闌大兩歲。


    是大了兩千多歲。


    “好吧好吧,亭之你說的都對。”靠在青年肩膀上的男人沒看見青年臉上神秘的笑容。


    膩歪在青年頸側蹭了蹭後,男人無條件應和沈亭之的話。


    “光說沒用。”沈亭之單手把壓在自己肩膀上的腦袋推開,“陸先生要說到做到才行。”


    陸聞亭哼哼唧唧,半晌才憋出來:


    “反正他們不針對我,我肯定也會安分的。”


    沈亭之卷了他一簇頭發,複又放開,沒再多說什麽。


    這人也就現在能嘴硬,不害臊跟兩個二十歲都沒有的小孩計較了。


    他倒要看看,等陸聞亭恢複了記憶,還有沒有臉和兩個二十歲不到的後輩計較。


    此時的沈亭之不知道,恢複記憶後不跟小孩計較的陸聞亭,隻存在於美好幻想中。


    真實情況,是恢複記憶後的陸聞亭,和文澤沈星闌這倆小輩,互懟的更起勁了。


    起勁到讓他想挨個甩這三人一巴掌。


    ——當然,這是後話。


    現在,陸聞亭和沈亭之最要緊的事,是等那個導遊。


    “還有兩分鍾到八點。”陸聞亭摸出手機看了眼,“那個導遊怎麽還沒到?”


    沈亭之偏頭,想了想認真答道:


    “上班踩點到,是件很正常的事。”


    這個理由讓陸聞亭雙手鼓掌讚成。


    因為他之前要去九處打卡的時候,也這樣。


    最後一秒歸零前,絕對不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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