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沈星闌的提議,沈亭之還沒表態,迴過神來的兩人先開口了。


    前一秒還吵得像殺父仇人的陸聞亭和文澤,此刻一致對外,異口同聲斬釘截鐵大聲道:“不行!”


    沈星闌才不管他們,隻繼續勸沈亭之:“哥哥你聽見了吧?他倆真的不靠譜。”


    陸聞亭氣得一張俊臉都扭曲了。


    他現在算是真的明白,為什麽那麽多人會討厭綠茶了。


    他也討厭!很討厭!非常討厭!


    從今天開始,任何跟茶有關的東西,他都不想再看到!


    “哥哥,他們現在又急了。”沈星闌躲到沈亭之身後,繼續茶言茶語,“怎麽辦啊哥哥,他們不會打我吧?”


    哪怕看不見,沈亭之都能想象出他們現在各自的表情。


    一時間,沈亭之思緒不自覺開始飄遠,憶起兩千多年前的事。


    恍惚了一瞬,沈亭之迴過神來。


    “別吵了,都去。”青年一錘定音,製止住爭吵。


    文澤舒服了。


    他就知道,小師叔一定舍不得他。


    可沈星闌和陸聞亭,在互相看不順眼的同時,看文澤也不順眼。


    小舅子和哥夫罕見共腦:


    得找機會把文澤打一頓。


    與此同時,遠在安城的堯山中。


    一個留著長發的青年從山洞中走了出來。


    他仰頭注視著頭頂晴朗無雲的天空,麵容陰鷙。


    良久,他低下頭,目光透過山上層層樹木,望向北方。


    “沈、亭、之。”青年一字一頓念出這個名字,陰鷙的臉因為嫉妒更加扭曲,“師弟。”


    “師兄在這裏等著你。”


    時隔兩千多年,這一次,他一定要把本來就屬於自己的東西拿迴來。


    夜幕降臨,一架從北城飛到安城的私人飛機落下。


    “想不到你竟然還有私人飛機?!”文澤一臉不忿看著陸聞亭,“你這種人為什麽都能有私人飛機啊啊啊!”


    而他卻渾身上下連一塊錢都留不下去。


    “我聰明。”陸聞亭是一點都不謙虛,“不僅有私人飛機,我還有遊輪海島~”


    沈星闌職業性假笑。


    這有什麽好得意的?也就是他不想靠爸媽,不然他也能有。


    陸聞亭一眼看穿他的想法,笑得更得意:“弟弟你不知道吧。我早在十六歲的時候就放棄了繼承權。”


    “這些東西可不是靠那對男女或者我爺爺。”


    “都是我自己的。”


    沈星闌:……


    這就沒法反駁了。


    被沈星闌揪來的賀瑄低頭,低頭小聲說:“星星沒關係,我的就是你的。”


    “你要是喜歡,我今天晚上就去買。”


    沈星闌:……


    “你閉嘴吧。”


    他生氣的是陸聞亭有私人飛機這些嗎?不是!


    他氣的是陸聞亭拿這些來討好哥哥!


    引起這場爭論源頭的沈亭之從下飛機開始,就一直沒有說話。


    陸聞亭嘚瑟完,放慢了腳步。


    等落在另外三人後麵,他才低聲開口詢問:“發現異常了。”


    “不。”沈亭之聲音有些疲憊,“隻是感覺從下飛機開始,就一直有東西盯著我。”


    陸聞亭了然:“是你不願意說的那個?”


    沈亭之點頭:“除了他外,如果有其他東西盯著我。你和文澤也早都發現了。”


    “沒事,放寬心。”陸聞亭安撫他,“有我在肯定不會出問題。”


    沈亭之臉色複雜。


    他很想說,最讓人擔憂的就是你。


    這次要再上去送人頭,他可真救不迴來了。


    想是這麽想,說出口的話又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意思:


    “我相信你。”


    “但陸聞亭,你也要保證自己的安全。”


    這麽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讓陸聞亭有些不解。


    換做別人,他肯定會問一句為什麽。


    可這是沈亭之說的。


    已經成為半個戀愛腦的陸聞亭滿腦子都是“沈亭之關心自己了”,智商為負,根本想不到那一層。


    跟隻金毛似的,一直點頭應好。


    一路無話。


    直到被沈星闌帶到直播綜藝拍攝的那個山莊外。


    節目導演看見沈星闌那一瞬間很驚喜,立馬迎了上來。


    “星闌啊你總算迴來了!你是不知道,今天沒你,節目直播間人氣降了好多。”


    沈星闌官方笑著和導演打過哈哈,而後開口:“導演,我這次迴來還帶了四個人。”


    導演臉上的笑僵住了:“啊?”


    這沈家小少爺的話是什麽意思?


    “就在那。”他一邊說著一邊轉身,指向沈亭之幾人。


    導演掃過一眼就收不迴視線,笑容重新浮現出來:“星闌啊,你帶來的這四個人也是來參加節目的嗎?”


    千萬一定要是啊!


    以這四個人的臉,哪怕隻是坐在那,節目也會比之前要火!


    被他看著的四人沒一個理他。


    文澤眼神在亂晃,賀瑄在看沈星闌。


    而陸聞亭,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沈亭之身上。


    到這裏的時候,無比強烈又熟悉的陰冷氣息,讓沈亭之在這二十一度的天氣,哪怕穿了三件衣服,還披了一件鬥篷,都沒忍住發抖。


    還是陸聞亭一把將青年抱到懷裏麵,才沒讓其他人發現異樣。


    “是他。”沈亭之不自覺攥緊抱著自己那人的衣服,說出的每個字都在抖。


    同時,語氣中所流露出的那無法忽視的悲傷,讓陸聞亭心髒跟著揪了一下。


    男人惶恐於不知道怎麽安慰青年的同時,又忍不住去想,青年為什麽這麽哀傷?


    那個讓沈亭之不願意提起的人,究竟是誰?和他又有什麽關係?


    或者說,那個人,就是沈亭之沒有失明時,灰藍色眸中所流露出懷念想著的那個人嗎?


    是沈亭之,透過自己眼睛所看見那個人嗎?


    陸聞亭無從知曉。


    也不敢詢問。


    他隻能在心中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沒關係。


    反正他現在和沈亭之認識的時間不久,或許等認識的久了,青年就會主動告訴自己了呢?


    更或者,他再大膽一點奢望。


    也許,沈亭之透過眼睛看的,就是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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