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芳如雖然不解酒會上那男人為何一直跟趙淮樵拚酒。


    兩人似乎較上了勁,一杯接一杯地比拚著喝酒。


    向來有分寸的趙淮樵因為他,晚上喝了不少酒。


    不過他醉了也好,這對戚芳如來說倒是件好事,避免了自己親自動手落下把柄。


    吳夏明早已被她支走。


    趙淮樵是個極有責任心的男人,她相信過了今晚,一切就會不一樣了。


    事情卻沒像戚芳如預期的那樣發展。


    趙淮樵跌跌撞撞的走了一會,最後坐在路邊一處花圃邊沿旁。


    四周安靜,沒有什麽人,他坐在那一動不動的。


    戚芳如追過來,就見他無力的垂頭坐在那裏。


    “阿樵你喝多了,跟我先迴家好嗎。”


    戚芳如上前試圖扶他起來,卻被他一把推開差點摔倒在地。


    趙淮樵喝完酒與一般醉酒後的男人不同,不像他們那樣發酒瘋,也沒有沉睡不醒。


    相反他異常清醒。


    “離我遠點。”他目光冷冷的,帶著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看透人心的睥睨。


    戚芳如站好身子,抬頭想埋怨幾句,對上他的目光又移開,不敢和他對視,


    坐這像什麽樣子,他要坐一晚上那自己不就白費這番功夫。


    她小心翼翼的勸說。


    “坐這裏不舒服,我帶你開個房間陪你睡覺好不好。”


    女人聲音輕柔的誘惑著男人,想讓他迷失,“你看我今天穿的裙子好看嗎,一會讓你摸摸好嗎。”


    趙淮樵眯眼仔細打量她,然後朝她扔了一把小石子。


    “滾。”


    清醒的時候他壓抑的自己性子,露出溫和的一麵,這時候的他哪裏還記得這些。


    趙淮樵展露平時隱藏的劣性子,霸氣又幼稚。


    有幾顆碎石蹦到她臉上。


    戚芳如臉上的溫柔立馬被砸了個透心涼。


    “你,你這是做什麽……“像什麽話他這。


    她想再次上前。


    趙淮樵不讓她碰,他不知什麽時候摸了一堆石頭裝在口袋。


    隻要戚芳如一靠近就扔。


    戚芳如沒注意,不小心被他砸了好幾下,她簡直要被氣哭。


    誰喝多了像他這樣的,這麽大個人拿石頭砸人。


    戚芳如跺腳,在接連被砸幾次後,她終於破防。


    趙淮樵的狀態讓她想起了嗜酒如命的方興。


    戚芳如氣紅了眼。


    “你以為我願意陪你在這發酒瘋,你有什麽了不起,不就是做了點成就,要不是看在小時候一起玩的份上,我能看得上你,多的是男人追我。”


    戚芳如被氣的口不擇言,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什麽。


    趙淮樵沒理她,低著頭安靜的玩石頭。


    “你說話啊。“平日無視她,就連喝醉了還是被無視,戚芳如絕望的崩潰大喊。


    “你為什麽就是不願意迴頭看看我,我從十四歲開始喜歡你,喜歡了你整整十年。”


    “我為了你努力學習法語,進你的公司努力工作,想成為你的助力,讓你少走一些彎路。”


    “我究竟哪裏比不上那個女人,為什麽你寧願喜歡她,就是不能喜歡我,憑什麽啊。”


    她想過放棄的,可是兩輩子了,她心心念念就隻想和他在一起。


    怎麽放棄,叫她如何放棄的了。


    特別是經曆過方興,更是叫戚芳如不甘心。


    趙淮樵靜靜看著她歇斯底裏的大喊大叫,那雙眼睛古井無波,透著冷漠。


    戚芳如罵了幾句沒人迴應,終於冷靜下來,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抬頭看到他的眼神,心裏重重一跳。


    差點以為趙淮樵在裝醉。


    結果她剛抬腳就又被石頭砸了一下。


    這次準確無誤的丟到額頭上。


    該慶幸他丟的石頭不大,不然她現在就得頭破血流了。


    戚芳如閉了下眼,她不靠近總行了吧。


    這些該死的石頭。


    喬茵剛洗完澡,心神不寧睡不著,正準備拿出作業寫幾頁,順便晾幹頭發,就聽門外有人在敲門。


    自己剛搬過來沒幾天,除了隔壁的鍾新祥也沒認識誰。


    這大晚上的誰會來找。


    她有些警惕,走到門口沒開門而是先問,“誰啊。”


    門外人應:“我啊。”


    喬茵:“……”


    這聲音聽著咋這麽像趙淮樵呢。


    她扒著門縫往外看,外麵黑乎乎的,勉強能看出外麵男人身影。


    喬茵對比半天和趙淮樵對應上,這才慢吞吞的開門。


    他又不住這,這麽晚過來做什麽。


    趙淮樵沒看喬茵,越過她直接往裏走,態度自然的好像他迴自己家,她是開門的保姆。


    戚芳如遠遠跟在趙淮樵身後進門,臉色陰沉如水。


    早知他喝多是這副模樣,還不如按原計劃下藥。


    趙淮樵不肯去開房,也不肯跟自己迴家。


    戚芳如熬不過他,隻能迴頭去找吳夏明過來想辦法。


    他倒是認得吳夏明,說了半天才乖乖起來跟上車。


    上車後戚芳如還動了小心思,想把他帶去旅店休息一晚上,但被男人態度強硬的拒絕了,他不下車誰也沒辦法。


    趙淮樵隻說要迴家。


    戚芳如雖不甘心,還是隻能把他送迴來。


    結果他說的家不是宿舍樓,而是這裏。


    戚芳如讓吳夏明在前麵等著,自己跟過來,就是想看看他心心念念要過來的原因。


    看到喬茵才明白,他為什麽堅持迴這裏。


    她心裏又酸又妒。


    想到趙淮樵口袋裏的石頭,又有些幸災樂禍。


    她等著看喬茵哭。


    自己不好過她也別想好過。


    喬茵看著他們背影,一臉茫然的跟進屋。


    戚芳如一臉羞澀。


    “都怪我,要不是為了我,阿樵也不會喝成這樣……”


    說完這句引人遐思的話,戚芳如又換了個麵孔。


    她對著喬茵一副公事公辦,口吻冷淡的吩咐。


    “阿樵今天喝的有點多,你照顧好他。”


    “給你臉了是吧。”這吩咐傭人一樣的語氣,喬茵抱胸看她。


    戚芳如沒理會她,而是看向趙淮樵,想知道他的態度。


    趙淮樵抬手揉著眉頭,他現在頭痛欲裂。


    他誰也沒幫,戚芳如得意的看眼喬茵,心裏舒服了點。


    結果趙淮樵抬頭看到她一臉不耐煩,掏出一個石頭作勢要扔。


    “你還沒滾。”


    戚芳如再次紅了眼,自己真是上門取辱來的。


    她轉身就走。


    也不想看他會不會同樣扔喬茵了。


    趙淮樵轉頭看了眼目瞪口呆的喬茵。


    “你,過來。”


    喬茵無語,這是喝了多少酒啊,跑自己這來發酒瘋。


    她最近忙著搬家,趙淮樵又忙工作,他們很少見麵。


    自從搬到這邊後,他就來過一次,而且還是匆匆離開,沒想到喝醉了還能記得路線。


    喬茵不想過去,不過她怕趙淮樵真拿石頭丟自己。


    她猶豫著悄悄往後退了一步。


    趙淮樵低著頭,卻伸手準確的拉住喬茵,“慢死了。”


    他晚上的確喝的太多,但還知道底線,在外麵無論多晚都必須迴家。


    自己都趕迴來了,她也不知道誇他幾句。


    喬茵本想偷偷溜走,沒想到這男人即使喝多了,反應還這麽靈敏。


    她無奈的歎了口氣。


    “我去給你倒杯水吧。”


    趙淮樵卻不想喝水,他把喬茵拉到身旁緊緊抱著她的腰。


    然後靠在她身上,皺著眉頭一臉難受。


    “不喝,讓我靠會。”


    喬茵不明白他既然難受,為什麽還要趕到這裏。


    從酒會到這邊,迴來路程都要兩個小時。


    “你喝多了。”喬茵剛想推開他,就聽到趙淮樵喃喃自語。


    “媳婦,別不理我。”


    聲音委屈巴巴的,像個被拋棄的孩子。


    喬茵怔了下,手輕輕放在他背上沒有再動。


    如果忽略那些時不時往外掉落的小石頭。


    兩人一個坐一個站的靠在一起,場麵還是挺溫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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