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伐大軍長驅直入,如入無人之境,一連攻破數座城池。


    這其中,依依起了很大的作用。


    城門盡毀,守軍更無趁手的兵器,如土雞瓦狗,破城如摧枯拉朽。


    離陽城是進軍北辰的必經之路,此刻兵力薄弱,北伐大軍不費一兵一卒接管了離陽城。


    依依在離陽城待了好幾日,總算等來了李安然一行人。


    她看著騎馬進城的李安然,手持一杆銀色長槍,以紅巾束著高馬尾,身上白色錦袍早已被敵人的鮮血染紅,舉手投足間多了一股肅殺之氣。


    人在戰場的成長速度,往往出人意料。


    近日以來的廝殺,昔日久居深宮的麗妃娘娘,如今成了英姿颯爽的女將軍。


    見此情景,依依眼前一亮,旋即脫口而出道:“娘親,你好帥啊。”


    李安然縱身下馬,淩厲的眉眼變得柔和,“依依。”


    “娘親你沒有受傷吧?”依依圍著李安然繞了一圈。


    “娘親沒事,都是敵人的血。”李安然笑著搖搖頭,而後四處張望,“這離陽城怎麽沒有守軍?”


    此刻的離陽城,與空城無異。


    城內隻有當地的百姓,守軍更是寥寥無幾,她還以為是敵人的空城計,請君入甕。


    按理來說,離陽城乃軍事要地,守軍數量不應該這麽少。


    依依解釋道:“娘親,因為司馬睿和司馬逸造反了,離陽城的守軍都被調走了。”


    她將近日來的狀況,說與眾人。


    不管是司馬睿還是司馬逸,落血樓都沒有刺殺成功,反倒是加快了兩方造反的進度。


    沈忘川有感而發,“司馬睿身旁有七名劍客保護,這才幸免於難。可司馬逸也安然無恙,看來這落血樓隻是空有其名。”


    依依補充道:“不是的,司馬逸是跌落神教北冥分舵的舵主,有教內高手供他驅使,可護他無恙。”


    她沒有去天啟城,可她對天啟城的情況了如指掌。


    天啟城,正是跌落神教在北冥的分部。


    沈若初迫不及待道:“刺殺司馬逸的殺手是誰,是當年追殺母後的殺手之一嗎?”


    依依想了想,道:“應該是,如果是君樂出手的話,司馬逸應該活不成了。”


    沈若初疑惑道:“剩下那名殺手不是君樂嗎?”


    “君樂不可以隨便下山的。”依依迴答道,“還有個殺手叫花弄影,是落血樓前任樓主的孫女,她是落血樓另一位副樓主。”


    【君樂練的功法有點特殊,常年要待在冰天雪地的地方,她為君宴出山的幾率還是挺低的。】


    【不知道是君樂小瞧了司馬睿和司馬逸,還是殺手自作主張,要是他們聯手對付其中一個,不戀戰殺了就跑機會還是蠻大的。】


    沈若初追道:“北辰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這一路殺過來,將司馬家的旁係殺了個幹淨。


    落血樓可以先放一放,當務之急是對付司馬家。


    沈小蝶站了出來,“君宴死守皇宮,司馬睿和司馬逸明麵上聯手,實則各自為戰,誰也不願打頭陣。”


    這幾日她不在離陽城,而是留在北辰時刻關注三方動向。


    司馬睿和司馬逸達成共識,圍而困之。


    在她看來,皇宮一旦失守,司馬睿和司馬逸必然會拚個你死我活。


    沈若初諷刺一笑,道:“估計他們做夢也沒想到君宴他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兄弟自相殘殺,倒是上演了一場大戲。可惜司馬老賊死得早了,這場好戲他看不到。”


    幕後黑手雖然死了,可她仍舊不覺得解氣。


    馬長青提議道:“啟觀城和天啟城現在應該沒有兵力防守,不妨兵分兩路,直搗敵人的老巢,而後左右夾擊,拿下北辰。”


    “好。”沈忘川點頭答應。


    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


    北伐大軍在離陽城短暫的休整過後,兵分兩路。


    啟觀城,城主府。


    司馬穎那日被府兵蹂躪過後,一直待在屋裏沒有出來。


    至於那名府兵,司馬睿命人將其拖下去千刀萬剮。


    府內的管家正瘋狂拍打房門,高聲唿喊,“大少爺不好了,敵人殺進來了。”


    恍惚間,管家聽到屋裏傳來的麵紅耳赤的聲音,不由一愣。


    可一想到敵人來勢洶洶,就要殺過來了。他也顧不得那麽多,直接撞開了房門。


    推開門的瞬間,他看到兩個赤身裸體的男子。


    司馬穎是其中之一,另一個則是他的兒子,清秀瘦弱。


    管家的兒子看到來人,一時間不知所措,反應過來後連忙拿起床上的褲子穿上,還穿反了。


    司馬穎並無羞恥感,坐直身子,冷冷地看著管家,“滾出去。”


    管家雙目無神,神情恍惚,仿佛沒有聽見司馬穎的話。


    司馬穎見管家沒有動靜,氣不打一處來,抄起床上的玉枕砸向管家的腦袋。


    一道悶響,管家被砸得頭破血流。


    “爹。”管家的兒子高聲唿喚道,上前查看父親的傷勢。


    “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管家一把推開兒子。


    管家的兒子羞愧地低下頭顱,不敢直視其父的眼睛,聲若蚊蠅,“都是大少爺讓我這麽做的。”


    往日裏,他狐假虎威,倚仗司馬穎的權勢作威作福。


    說到底,他不過是司馬穎養的一隻狗,主人的話他不得不聽。


    前日,他如往常一般,給司馬穎送飯。


    司馬穎突然發瘋,扒光了他的衣服。


    興許是食髓知味,這兩日司馬穎不讓他離開房間,留下來服侍他。


    管家渾身顫抖,而後眼神變得堅決,他彎下腰撿起地上的玉枕,一步一步朝著司馬穎走去。


    那殺人的眼神,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想幹什麽。


    司馬穎向來盛氣淩人慣了,他不信管家有這個膽子,他朝著房外大聲喊道:“來人,把管家給我拖出去剁成肉泥。”


    管家冷冷笑道:“你叫吧,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救你。


    言罷,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拿著玉枕狠狠砸在司馬穎的腦袋上。


    司馬穎被砸得頭暈目眩,還未反應過來,玉枕再次砸到他的頭上。


    屋外,慘叫聲絡繹不絕,腳步聲愈來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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