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團子半真半假道:“明月姐姐在找地方吃東西,我想起神仙托夢告訴我的一個地方,就告訴了明月姐姐。”


    明月在二人麵前現形,尷笑一聲,“我也沒有那麽貪心,一個月有那麽一次就夠了。”


    她也不是那麽饑渴的人,隻是偶爾還是需要滿足一次。


    小團子提議道:“明月姐姐,我要去女子學堂看看,你跟我一起出宮。去完女子學堂,我帶你去找那個洞府。”


    【等明天再去豫州找烏封,我記得烏封所在地方也算是秘境。他就是為了得到秘境裏的彼岸花,這才留在那裏。】


    【我記得烏封找彼岸花跟一個女人有關,現在想來,應該是跟許萱有關了。】


    【烏封跟許萱不會是真愛吧,這算不算人豬情未了。】


    墨允初脫口而出道:“我們陪你一起去找烏封。”


    月華村是她母親長大的地方,烏封則是破壞月華村的罪魁禍首。


    她不能看著兇手逍遙法外。


    小團子啊的一聲,有些不明所以,輕聲問道:“姐姐,我沒說去找烏封啊?”


    【我剛剛說漏嘴了嗎?我剛剛說的不是去女子學堂嗎?】


    “允初姐姐看害死祈安母親的洪山都落網了,她想著自己大仇未報幹著急,一時口快就說了出來。”


    顧清歌給墨允初打起了圓場。


    小團子見狀,將明天要去豫州的計劃說了出來,承諾會帶上墨允初。


    出宮的路上,小團子路過槐樹。


    洪山與劉寧依舊還掛在那裏,蝴蝶亦未曾離開。


    興許是蝴蝶的原因,若不是仔細聞,根本聞不到兩人身上的血腥味。


    此刻的洪山與劉寧,周身箭矢密布,傷口處的鮮血已然凝固。


    二人精疲力盡,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看著小團子出現在他們麵前,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小團子看著洪山幹裂的嘴唇,依稀能認出他的口型說的是什麽,“我在地獄等你。”


    她停下了腳步,直勾勾地盯著洪山,“你說你要在地獄等我?是的話你就眨一下眼睛。”


    洪山如她所言,果真是眨了一下眼睛。


    墨允初當場就為小團子打抱不平,怒斥道:“你壞事做盡,理應有此下場。”


    明月在兩人麵前來迴踱步,不經意間看見樹上爬行的螞蟻,驟然想到什麽,戲謔道:“他居然這麽不怕死,弄個蟻窩過來滿足他。”


    聞言,顧清歌陡然睜大雙眼。


    這可真是個活閻王啊!


    小團子對洪山所言,不以為意,譏笑道:“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在地府有人,小魚姐姐會幫我出頭的。你得罪了我,你在下麵還得繼續受苦。”


    墨允初同意地點點頭,望向洪山的眼神多了一絲同情,“你要倒黴了,而且是要倒大黴了,自求多福吧?”


    小團子繼續恐嚇他,“你不要以為死了,就可以身死債消。你殺了這麽多人,到了地府是要接受審判的,是要下十八層地獄的。”


    洪山似乎沒有意識到這點,從他的口型裏,小團子依然能看出來他罵的很髒。


    他不知道的是,死亡不是一了百了。


    待他死後,才是噩夢的開始。


    一行四人離開皇宮,徒步趕往女子學堂。


    女子學堂是以依依的名義建立的,自然不會有人這裏搞事情。


    小團子聽著學堂裏傳出的朗朗讀書聲,徑直走了進去。


    女子學堂的學生年齡,參差不齊。


    衣著卻是極為統一,簡單且樸素,皆是一襲褐衣。


    小團子從中看見崔夭的身影,朗誦地極為認真。


    崔郎中的小女兒身影亦在其中,年幼的她,口齒不清,昏昏欲睡。


    小團子倒是十分理解,要是換成她,她可能當場趴著就睡著了。


    【女子學堂還有需要改進的地方,需要係統性的教材與分類,可惜我也不懂編寫教材,不過現在這樣挺好了。】


    在女子學堂轉了一圈後,小團子帶著幾人去了一趟工部的工坊。


    工坊裏有專門的陣法,用於輔助冶鐵煉鋼。


    正因如此,東離軍隊兵器的質量,比周圍國家的兵器要好上許多。


    工部的人帶著小團子幾人進了工坊,看見李叔正與工匠交流。


    小團子跟李叔打了聲招唿,眼角餘光不經意間,捕捉到工匠正試驗兵器的硬度。


    “鏘。”


    兩刀相撞,看似一模一樣的兩把刀,其中一把被生生砍斷。


    小團子看著兵部的人過來,將質量相對較差的兵器,裝車運走,“李叔,他們在這幹什麽?”


    【這質量差的兵器要運去哪裏,不會是要運給邊疆的軍隊吧,這豈不是明目張膽的貪汙。】


    李叔思索一會,迴應道:“你看見他手裏那把刀了嗎?這是我以前還在工部的時候,用隕鐵打造的,用來檢驗兵器的硬度。


    隻要能扛得住跟這把刀對砍,那便意味著這批兵器相當合格,可用於供應軍中精銳隊伍。這批兵器我聽說是要送去南疆的,具體做什麽我就不知了。”


    小團子點點頭,隨後帶著墨允初她們離開了工坊


    【送去南疆難不成是要跟南蠻開戰,應該不可能的。畢竟南疆要大規模進軍南蠻,那裏的瘴氣真的會要命的。】


    【我記得南疆應該也不缺兵器啊,看來是要賣給南蠻的了。爹爹應該是想扶持與江淹作對的部落,給他們兵器去跟江淹開戰。】


    墨允初眼中閃過一抹驚訝,自顧自的點了點頭。


    不愧是她的妹妹。


    別人三言兩語,便知曉了父皇的動向。


    小團子一行四人出了京城,便直奔黃龍江而去。


    黃龍江離京城不算太遠,不足三十裏路。


    顧清歌與墨允初看著小團子那雙小短腿,跑得飛快。她們無法想象小團子是吃什麽長大的,才能夠跑得這麽快。


    小團子時不時迴過頭來看兩人一眼,以免自己將兩人遠遠甩在身後,而後到達黃龍江附近的山嶺。


    她領著三人進到山裏,走了不到百米,一路上連個人影都沒看到。直到來到一處瀑布麵前,才停下腳步。


    “啊!”


    瀑布內傳出男人的慘叫聲,震耳欲聾。


    明月聽著有些熟悉的聲音,一字一字地斟酌道:“柳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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