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為自己做了幾天的心裏準備,終於打算來到中層點位來過上一段日子,而就在出發之時,景汐也換了個樣貌偷偷地跟著戀,雖然樣貌改變了,但還是有著很明顯的特征,所以最多隻能算是易容吧。


    ……


    出到了第一層城牆外,發現溫度似乎比城內低了好幾度,有一些涼,但還是在能接受的範圍,看了看兩旁,一邊是人來人往,貌似很熱鬧,而另一邊卻是很冷清。


    向著人來人往的一方走去,可以看到一路上,人們貌似都會聚成一個個小團體在聊天交談,而那些牆體坍塌的樓房也被用破布給遮住了殘缺的地方。


    繼續向前走,甚至能看到一棟未完全倒塌的高樓,可以看到其的質量是很好的。殘缺的陽台上也站滿了人,雖然身上的衣物有些破敗,但是卻能看得出,他們的生活還算滋潤。


    因為給了他們工作的機會,讓他們也可以通過努力換取物資,而且還可以將沒用的物資拿到交易場上去換置自己需要的東西,在這種條件下,人們已經很滿足了。


    現在的情況就是,高牆內屬於是高檔的別墅區,而中層這裏是屬於貧民窟,兩個完全不同的生活環境,也使其的人們對生活的態度大有不同。


    戀繞著交易場所轉了幾圈,並且也去詢問了一些人,知道了一些事情,交換場所的人們通常會稱唿自己為“店員”,並且他們還會因為同情而多給予他們更多的物資,這些完全是看店員的心情。而即使再討厭這個人,也得保證最低的交換價格,就是說,如果你討厭他的話,可以有一些克扣他的所得,但是至少得保障最低獲得。而你同情別人的時候,你可以多給予給別人一些,但是萬一有人過來檢查你得有充分的理由……


    臉覺得這一條政策應該沒什麽問題吧,畢竟若是限製了他們的話可能會出現一些小的矛盾,但是這麽做多了的話,那些整日被克扣的人會怎麽想?他們難道不會造反嗎?


    當然不會,畢竟這裏店員眾多,而且戀也盡可能的讓相互不認識的店員待在一起,這樣一來,即使一名店員對他們沒有好感,他也可以去向其他的店員兌換……


    戀看到了一棟較為完整的老式居民樓,於是便走了上去,來到了五樓,看到通往六樓的樓梯已經斷裂,但是卻能聽到六樓的呢喃細語。


    戀在這裏逛了逛,樓梯是露在外麵的,而且因為扶手的損壞,使其看起來很危險,而看一看陽台走廊的位置,也已經有一部分破裂坍塌了,但是整體結構還是穩定的,所以人們並不害怕,依舊能看到有幾個人在上麵走來走去。


    戀根據記憶來到了一處房門前,房門被從裏麵鎖了起來,而在門旁邊的一扇窗戶也被用木板釘死,戀敲了敲門,等待著迴應,但卻始終聽不到聲音。


    戀站在門前的走廊上看著周圍的環境,又時不時敲兩下門。


    直到反複幾次之後,門後傳來了開鎖的聲音,但是卻聽不到腳步,就跟她們本來就守在門口一樣。


    門打開了一條縫,一對眼睛在門縫背後觀察著,然後才慢慢地將門打開。


    “你好,請問有什麽事嗎?”幾個長相平平無奇,並且臉上略顯滄桑的女人問道。


    “我啊?我是來……”戀還沒來得及迴答。


    “對不起,我們會想辦法賠給你的,你能不能……”


    “等一等!”戀趕忙打斷,“你在說什麽呢?”


    “你不是來找我們麻煩的?”那個女人疑惑地打量著戀,“你身上的衣服那麽幹淨那麽好,你應該是從內層出來的吧?”


    “沒錯,我來是找你們問一些事情的。”戀趕忙賠了一個笑臉。


    “既然是這樣,那你就進來吧。”說著,女人將門打開,並且讓到一邊,示意戀進來。


    戀一邊往裏走,一邊打量著這裏,一個類似客廳的地方,似乎隻有一張桌子和牆角的一堆雜物,而遠處是一個沒有門的房間,往裏一看,似乎是一個廚房,而還有一個虛掩著的門,看起來很像是廁所,因為附近暖氣的原因,所以隻要廁所設施夠完善,那麽便可以正常使用。還有一扇緊鎖著的房門,戀也沒有因為好奇去打探。


    “就是,先生,你是來找我們幹嘛的呢?”還沒等戀坐下,女人便問。


    “我嗎?我隻是出來調查一下中層居民的生活狀況的。”


    “那你為什麽……”


    “我知道,你想問我為什麽會來找你們是吧。因為內層的高層跟我匯報過了你們的事情,所以我就有一些好奇。”戀隨便拿過身邊的一張破舊的椅子坐了下來,絲毫不帶嫌棄。


    看見戀就這麽毫不嫌棄的坐下,女人也放開了一些:“你們內層的人生活的那麽好,而我們外層的人卻隻能生活的那麽的苦,沒想到你們終於想到我們了……”女人的話開始變得哽咽,但是沒過一會兒卻恢複了正常,“我能請問一下,你在內層是屬於什麽級別的呢?”


    “欸?忘了自我介紹了,你可以叫我戀,我是這一整座據點的主人,你也可以叫我城主大人,本來早就想為中層環境的人們改善環境了,但是因為一些資源上的事情極為麻煩,所以隻能將這件事擱置了。”


    聽到戀的介紹,女人瞬間開始膽顫起來:“城……城主?城主大人怎麽能這樣大駕光臨我們的寒舍呢?這……”


    “沒事的,你就把我當做跟你一樣的貧民就好了。”戀站起身來在房間裏轉了幾圈,看了看剛才自己進來的房門,已經被女人反鎖上了,“這麽謹慎,看來這裏平常很亂啊!”


    “沒錯,那些人最愛做的事情就是上門搶東西。”女人走到那扇緊鎖著的房門前麵敲了敲,然後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拿著一些看起來很新鮮的烤製麵食出來,“實在抱歉啊城主大人,我們這裏隻有這些了,你要不要……”


    戀也沒有客氣,一把接了過來,但是卻隻是掰了一小塊嚐了嚐,便送迴了女人手裏。


    “這……”女人有些不解,“是味道不好嗎?也對,畢竟也是生活在內層的人,吃的肯定比這些東西好,怎麽會看得上我們這些東西呢……”


    “不是的,別誤會啊,我這次出來是為了改善你們的生活而來的,也就是說,這些食物你們還得吃上好幾天,如果我吃完了的話你們就沒得吃了。但畢竟你已經遞過來了,我也隻好象征性地吃一口。”


    女人將那被掰了一小塊的整張餅放到桌子上,再次上下打量了一遍戀。


    “就是說,你這一身裝扮如果真的要出去的話,恐怕會很危險。”女人提醒著戀。


    “沒事的,畢竟也是作為城主,我的實力你們還不相信嗎?雖然說我的體質差了一些,但是短時間的戰鬥還是可以的。”


    女人聽完這句話之後,立馬便找出了戀身上的一部分缺點。


    “我猜啊,你的實力其實不強,但是有人在背後給你了一定的輔助,然後再加上你的一些性格,會讓人覺得很冷酷,然後便有人畏懼你,但也有人會想著跟你比試,這樣一來……”女人再次看了看,“這樣一來,你的精力可能會很分散,因為你有時可以不用擔心任何人,而有時你卻得小心翼翼地,這樣一來,你的注意力便會急劇的分散,而到了這裏,你就會很危險。”


    戀聽完這個打量過自己好幾次的女人的話後,便覺得分析的也不無道理,答道:“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麽做呢?”


    “我暫時還不知道,但是你之前的那些習性肯定得改變一些。”


    ……


    聊了很久,兩人從戀的改變方法,然後到中層的環境,最後到居民的行為作風。


    戀在這裏呆了一整天,而在聽的無聊的時候也會拿起桌子上那塊跟臉差不多大的餅,然後掰一小塊品嚐。


    女人看著外麵即將昏暗下來的天,詢問著戀的打算:“從這裏走迴城裏也得一個小時左右,你確定要現在走迴去嗎?傍晚和晚上是外麵最亂的時候,你要不要……”


    “我的想法是在這裏住上一段時間,所以暫時不會迴去。”


    “那你……”女人在心裏盤算了很久,“你要住在哪裏啊?”


    “這個暫時還不太清楚……”


    “要不你就住在我這裏吧,但是我這裏又髒又破,我害怕你嫌棄……”


    “既然你都提出來了,那我便住在你這裏咯?”


    女人聽到這話,便打算為其收拾一下。


    “沒事的,我就在客廳這裏就好了。對了,這幾床棉的就送給你們了。”戀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了三床棉被。


    “這……”女人接過三床不是很厚的棉被,“這是從哪裏弄來的?”


    “這你就不用管了,睡覺的地方我會自己解決的,你就不用擔心了,快拿這些東西去給你的女兒們用吧。”


    聽到戀提到了自己的女兒,女人開始有些警惕起來。


    “等一下,別這麽看著我啊,”戀想了幾個借口圓了過去,“我進門的時候看到那個房間門一直緊閉著,看起來像是鎖上了,實則是有人用東西頂在了後麵吧,然後在你去敲門的時候,我隱約聽到了兩個腳步聲,而且都是光著腳的,而你卻穿著鞋。聽那些腳步踩在地上的力度,估計一下,兩個應該是孩子,但是也因該有十多歲了吧。”


    “你怎麽……”


    “然後,看你的這個樣子,抱歉啊,算我說話有點直接了,你看起來有些蒼老,一看便能看得出一副慈母的樣子,所以我才那兩個女孩是你的女兒吧?”其實這些事是戀在幾位高層那裏聽來的,但是如果就這麽告訴女人的話,女人會更加警惕的,畢竟怎麽可能會有人這麽深度地觀察著她們這個這麽普通的一家人。


    女人還是有一些猜疑,但還是將棉被拿到了房間裏。


    “對了,還有這一塊餅,正常的話你你應該不會光看著我吃的,因為是招待客人嘛,所以正常都因該會陪著吃一點,而你可能是因為想要留給女兒們,所以便不舍得吃吧。”


    戀不再理會女人,於是自己拿出一塊席子鋪在了地上,並且拿出了一塊毯子蓋了起來,用胳膊當起了枕頭,因為忘記帶了。


    ……


    女人在房間裏,打量著外麵的男人,明明來的時候手上什麽也沒有拿,但是卻能隨手掏出這麽大的東西。還有就是,能對自己家觀察的這麽細致入微,肯定有著其他的目的。


    女人將房門打開一個小縫,從裏麵觀察著外麵的男人,明明看起來隻有二十歲左右,但是卻說自己是據點的城主,也就是據點裏最大的地位,到底該不該相信他呢?


    女人的小女兒剛11歲,大女兒16歲,而至於兒子嘛,現在正在護城組當著保安的職位,但是卻隻能在中層以及外層遊動,因為外層還沒有具體劃分,所以外層就變得十分的危險,而兒子也才剛滿十八歲。這麽看來,女人至少也有四十了吧!


    ……


    戀在堅硬的地板上睡著,因為極其不舒服,所以半夜醒來過好多次,並且因為沒有長時間的壓著胳膊,導致胳膊變得很麻,然後將胳膊抽出後,再次睡了下去,但因為沒有東西枕著的緣故,第二天起來時整個脖子都是酸痛的,躺在地上,稍微抬一點頭脖子就疼,準備要起身,整個肩膀都是酸的,根本用不上力氣,而胸口就像悶著一口氣一樣,就這麽堵在胸腔,極其地難受,渾身犯惡心。


    “誒~難受!”戀捂著自己的胸口,困難的唿吸了一口氣,然後看了看四周,母女仨貌似還沒起。


    戀起身活動了一下,渾身的酸痛,讓其根本不想運動,此時戀想出門,但是又想到了昨天女人所說的話,於是便放棄了,然後又躺到了席子上。


    躺在這堅硬的席子上,渾身酸痛,根本沒法正常休息,於是將毯子墊在了身下,這樣貌似才能緩解一點,然後用手臂當做枕頭枕在了腦後。


    不知躺了多久,母女仨終於起床了,女人首先出來了,她的女兒們卻沒跟出來,女人看著戀的狀態不是很好。


    “我看你狀態不是很好,要不先在這裏休息休息?”


    “沒事的,我躺一會兒我就出去轉一轉,畢竟昨天來的時候我是直接奔著這裏過來的,因為我要找人了解一下這裏。”


    “那,你要不要吃點什麽?”


    說到這,戀突然想到了什麽,於是從不知道什麽地方掏出了一些食物,並且交給了女人。


    “這是我帶來的一些食物,送給你們吧!我在裏麵也吃夠了,到時如果我調查完之後,我便會帶著他們將這裏翻新一番,然後你們就不用過這樣的生活了。”


    女人拿過食物看了幾遍後,便迴到了房間裏,戀也再次起了身,做了幾個伸展活動,但是還是感覺胸悶,甚至唿吸都困難。


    戀走了幾步,發現雙腳都是麻的,甚至都使不上勁,不過緩了一會兒便好了。


    女人出來後,為戀開了門,戀出去之後女人就將門從裏麵反鎖上了,並說迴來了再讓她開門。


    戀也不知道該幹什麽,渾身不舒服,隻能漫無目的的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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