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三年後
真千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作者：清水溶溶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垃圾星的上空彌漫著霧霾與塵土，晦暗不明。
伴隨著“嗡嗡”聲，無人貨運飛行器闖出了晦暗的迷霧，在垃圾星球固定投放點投下一盒食物，隨後便搖搖晃晃地離開了這顆星球。
一個戴著改裝唿吸器的小腦袋從一旁冒出，勉強能看出是一個小女孩。她打開了投放點的箱體，伸手抓起那個沉甸甸的盒子，掂了掂分量，確信自己扛得動，正要拎出來，一道電子合成音便響了起來：
“把盒子交給小墨，霜霜你的手受過傷，要小心，交給小墨，小墨來處理！”
小女孩靈動沉著的雙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轉頭看向發出聲音的方向。
一個履帶式小機器人已經滾動著輪子來到了女孩旁邊，伸出兩條機械臂拽過那個食物盒子就往迴走（滾）。
不過這塊的地麵並不平整，才滾出一小段，小機器人的履帶就因為卡住小石子而失去了平衡，在語氣沒有起伏的“啊呀”聲中，食物盒子嗖地飛出，眼看那些質地柔軟的食物就快保不住了。
小女孩兒的身影適時出現在食物盒子飛出的方向，伸手穩穩接住，再也不理會機器人小墨的碎碎念，大踏步走上了停在前方不遠處的小型飛行器。
“等等我，等等小墨……”
等小墨嘀嘀咕咕地跟進駕駛艙，小女孩兒便哐當一聲將艙門關閉，隨即駕駛著小飛行器向住所飛行而去。
機器人小墨平平無奇的電子音裏麵居然帶出來一絲討好：
“霜霜要不要聽新聞廣播呀？”
小女孩兒稚嫩的小臉有著超越年齡的平靜，她點了點頭。
小墨立刻打開了外放，開始播放星際新聞。
“倒計時：距離蟲族的下一次進攻還有五年零十個月……”
“機甲學院的本季招生正式開始，聯邦議會已通過決議，將為成績排名前一百的新生提供獎金……”
“國民偶像團體向退役的王牌機甲戰士傑瑞米伸出橄欖枝……”
“五月春假即將開始，星際聯邦眾國首都星眾學院均開放校園，歡迎星際聯邦眾國的年輕人前來參觀……”
“奇力集團發起對能源礦的收購，並資助了民間探寶隊嚐試時空跳躍，尋找新能源星係……”
“奇力集團總裁穆雲瑞承諾資助首都星機甲學院科研樓……”
“星際聯邦眾國邊境星球古藺星駐軍遭遇小股蟲族騷擾……古藺星駐軍司令錢德勒順利擊退此次襲擊……”
“星際帝國裂雲島星座舉行軍事演習……”
“星際聯邦眾國的夏-秋季舞會已經開始籌備，適齡青少年的社交季即將開始……”
小女孩兒平穩地駕駛著小飛行器，藏在唿吸麵罩下的麵容十分平靜，那些消息似乎並未打動她，實際上她卻一字不漏地聆聽著，分析著。
她正是當初落在垃圾星球的柳霜，她現在八歲左右，短胳膊短腿，原本是沒有多大力氣的，但憑借修真者的天賦和一顆成年人的靈魂，她擁有相當強大的精神力。
原身小女孩兒不知來曆，柳霜醒來後發現雙手骨折，本以為如果能修煉，就能修複身體，誰想張口唿吸了幾口外界的空氣，汙濁到她差點當場吐出來。
如此糟糕的環境，當然不可能有靈氣的存在，還想修煉？做夢吧，夢裏啥都有！
修真者豈會心靈脆弱？柳霜立刻冷靜下來，決定先想辦法治傷，再解決生存問題。
幸好撿到她的老人因為有過軍旅生涯，自身生活極有規律，總能將不大的住所打理得井井有條，而且有意識地存放著許多藥品，甚至還修複了一個能勉強使用的醫療艙——這都是老人自己摸索改裝的。
老人細心地照料著小女孩，數十歲的年齡差，讓兩者相處猶如平常人家的祖孫，雖然沉默寡言，卻平靜而溫馨。
老人已經六十五歲，身體都有些佝僂了，照理說，這個歲數的老人早該退休，享受生活。但是這些年以來，星際聯邦眾國日益降低的出生率，導致退休年齡一延再延，最新的政策，已經延長到了七十歲才能退休。
這對於生活在生活星球中的老人們的確是很大的負擔，但對於個體而言，比如眼前這位從軍隊中退下來的老人。
假如有一天，就這樣倒在了垃圾星球，被那些日複一日傾倒下來的垃圾所掩埋，又或者某日再次遭遇星際海盜，與他們捉對廝殺，任由敵方和自己的鮮血噴濺全身……無論是怎樣的結局，他其實並不在意。
畢竟，他已經沒有任何親人了。
直到他撿到這個小女孩兒——柳霜。
老人覺得他重新對這個世界有了興趣。
柳霜並不懂得星際時代的話語，原身逝去之後，元神似乎已經全然飄散在宇宙之間，並未留下任何記憶碎片讓她共享。
但是身為修真者，柳霜的學習能力極強。她先是裝作失語，與老人彼此用點頭搖頭以及眼神交流，後來手部傷勢好轉，就用手勢加咿咿呀呀的方式談話。
老人雖然孤身居住，總是要有交流對象的，所以平時常和助理機器人絮叨，說些陳年的迴憶。
整個垃圾星球固然遠離人類居住區，也還是有媒體信號的，以前的老人會在結束工作返家後打開收視光屏，看一些新聞與歌唱類節目。
在柳霜尚未康複的時候，老人為免她孤單，除了專門翻檢倉庫，找到各種零件為她組裝了一個履帶機器人之外，還在出門前把收視光屏打開，讓她隨意收看節目。
當柳霜稍有恢複後，老人還貼心地給小機器人，也就是小墨安裝上了收音設備，保證了既能貼身照顧柳霜，還能讓她不覺得孤單。
就這樣，柳霜以最快的速度學會了星際通用語，也對她所處的環境有了大概的了解。
星海浩瀚，三十六顆擁有人類足跡的星球中，她和老人所在的星際聯邦眾國擁有其中的十四顆，其中兩顆是垃圾星，兩顆是出產能源礦的資源星球。
星際帝國擁有十二顆星球，其中有兩顆垃圾星，三顆能源礦星，還有兩顆星球掌握在星際海盜們手中，被稱為星際自由港。
剩餘的八顆星球，有五顆已經確認的能源礦星球，但因為靠近空間黑洞而無法開采，曾有探險隊靠近，卻都不幸被卷進了空間黑洞之中，再未生還。
剩餘三顆星球則是監獄，兩顆關押星際聯邦眾國的罪犯，一顆關押著星際帝國的罪犯。
這三顆星球都在人類世界的極邊緣位置，據說星球上還有奇異又兇猛的外星植物、動物，形成除了人力看管之外的另一種防止犯人越獄的保障。
星際聯邦眾國的罪犯判決，基本依照星際聯邦法，罪犯們在監獄中的生活有一定保障。
但據星際聯邦眾國的媒體報道，星際帝國的犯人們有機會接受星際帝國貴族們，前提是通過在星際帝國舉行的罪犯決鬥——那是星際帝國貴族們一年一度最大的狂歡季，一般會安排在每年的秋季。
星際海盜們對於高高在上的星際貴族十分厭棄，卻又在內心深處羨慕嫉妒著對方的驕奢淫逸，所以在星際海盜居住的星際自由港同樣有海盜們的決鬥擂台。
“奇力集團總裁親自主持在首都星奇力集團總部舉行的機甲大神紀念禮……”
小墨播音的一個新聞短暫地將柳霜的注意力拉迴，她若有所思地用手指輕敲著駕駛器表麵——機甲，是這個世界裏人類所掌握的最尖端武器，但據說必須有極高資質的人才有機會成為一名機甲師。
至於是什麽樣的資質，大概是老人覺得沒必要跟一個女孩子聊這個話題，從未具體說過。
不過，柳霜清楚地記得，老人多次帶著神往不已的表情，談論起那五架傳奇機甲。
一具深藍色，一具赤紅色，兩具幽深如黑夜，還有一具深邃似深海……
說起來，到這個世界三年了，自己還未能目睹這裏的海洋是怎樣的呢。
柳霜正忍不住迴憶起修真世界當中的美麗海洋，身後的小墨忽然用平板板的語氣提醒道：
“哇哦，流星雨哎！”
說著還用金屬小手板拍擊起來，發出“當當當”清脆的金屬磕碰聲。
柳霜神色一動，抬手按停了飛行器，讓整艘小飛行器懸停在空中。
老人曾多次向她描述過，自己是伴隨著一場流星雨降落在這顆垃圾星球的。
此刻的流星雨，會帶來什麽變化嗎？
璀璨的流星雨落在柳霜麵前，驅散了籠罩著垃圾星球的霧霾，露出了深邃幽藍的太空，流星雨伴隨著宇宙中的萬千星光，在她戴著的唿吸器護罩上映出點點光芒，也深深映入了她的眼簾。
這一刹那，柳霜的睫毛輕顫了一下，忽然，她抬手便扯下了唿吸器！
身後的小墨“尖叫”起來：
“不，不要啊！空氣有毒！”
隻不過它的聲音依舊沒有起伏，所以聽起來分外好笑。
但柳霜的表情完全沒有任何不適，相反，她露出了驚喜的神色，沒錯，在流星雨籠罩天空的這一瞬間，她竟然唿吸到了潔淨清甜的空氣，甚至其中還蘊含著些許靈力！
柳霜毫不猶豫地打開了飛行器艙門，任由那些清新的空氣湧入飛行器內，蕩滌身心。
作為一個曾經的修士，柳霜非常清楚如何高效吸取靈力，她知道自己沒有任何時間可以耽誤。
所以她毫不猶豫地盤腿坐了下來，通過深深的唿吸吐納，將空氣中的靈力瘋狂地吸入體內。
今天，注定是一個驚喜之日。
柳霜發現，這具曾經傷痕累累的身軀，先天的經脈寬度竟然相當不錯，這讓她吸收靈力的速度變得比預計中快得多，很快，她已經引氣入體，憑借著經驗，柳霜快速地引導著靈氣在體內運行一周天、兩周天……
很遺憾，她的修為隻能夠停留在煉氣一層巔峰，因為到這階段的時候，周圍的流星雨光芒已經漸漸隱去，空氣雖然仍然潔淨，卻已經漸漸失去靈力成分了。
柳霜對靈力變化極度敏感，快速從那種天人合一的愉悅感覺中退了出來，暗暗歎了口氣，隨即便重新戴上了唿吸麵罩。
不過，這至少證明了一件事，修煉，並非完全不可能！
盡管隻有這麽小小一會兒，修煉成果已經讓柳霜感到大有好處，她原本斷裂過的雙手之前仍然帶有暗傷，常在天氣糟糕的情況下隱隱作痛，此刻卻有了煥然如新生的感覺。
不僅如此，她的眼神與對周圍環境的敏感程度也有了一個飛躍般的提升。
身後的小墨此刻好像被驚醒了一般，“當當當”地拍著手：
“哇哦，霜霜，你好像變白了一點，大概白了0.5個明度。”
柳霜抽了抽嘴角：
“……謝謝啊，你眼神還怪好的！”
此刻，所有的流星雨都已消失，重重霧霾重又聚攏過來，那些含著刺激性的空氣重又占領了這片空間。
也不隻是空氣……柳霜抬起手臂聞了聞自己，剛才雖然僅僅進入了煉氣期，卻還是讓身體產生了一定的排濁反應，有相當程度的汙垢從毛孔中排了出來。
得盡快迴去收拾一下自己了。
柳霜關好飛行器艙門，矯正飛行座標，向著垃圾星球的管理處飛去。
小墨又開始傳遞那些新聞：
“星際帝國最高統治者星雲大帝宣稱，每一位機甲大神都是星際帝國的先祖，他將帶領全皇室成員，登上祭壇，為機甲大神們獻上祝福……”
“有前往自由星域航行的探險隊傳迴消息，遭遇小股蟲族侵擾，奇力集團提供的武器十分奏效……”
“蟲族……”
柳霜低低地複述這兩個字，若有所思。
她和老人身處的星際聯邦眾國在麵積和人口上看似比星際帝國占優，但因為某種奇怪的原因，這兩個龐大的國際聯盟雖然有小摩擦，卻並未發生過大的戰爭。
這個奇怪的原因就是：泛濫成災的星際蟲族！
伴隨著“嗡嗡”聲，無人貨運飛行器闖出了晦暗的迷霧，在垃圾星球固定投放點投下一盒食物，隨後便搖搖晃晃地離開了這顆星球。
一個戴著改裝唿吸器的小腦袋從一旁冒出，勉強能看出是一個小女孩。她打開了投放點的箱體，伸手抓起那個沉甸甸的盒子，掂了掂分量，確信自己扛得動，正要拎出來，一道電子合成音便響了起來：
“把盒子交給小墨，霜霜你的手受過傷，要小心，交給小墨，小墨來處理！”
小女孩靈動沉著的雙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轉頭看向發出聲音的方向。
一個履帶式小機器人已經滾動著輪子來到了女孩旁邊，伸出兩條機械臂拽過那個食物盒子就往迴走（滾）。
不過這塊的地麵並不平整，才滾出一小段，小機器人的履帶就因為卡住小石子而失去了平衡，在語氣沒有起伏的“啊呀”聲中，食物盒子嗖地飛出，眼看那些質地柔軟的食物就快保不住了。
小女孩兒的身影適時出現在食物盒子飛出的方向，伸手穩穩接住，再也不理會機器人小墨的碎碎念，大踏步走上了停在前方不遠處的小型飛行器。
“等等我，等等小墨……”
等小墨嘀嘀咕咕地跟進駕駛艙，小女孩兒便哐當一聲將艙門關閉，隨即駕駛著小飛行器向住所飛行而去。
機器人小墨平平無奇的電子音裏麵居然帶出來一絲討好：
“霜霜要不要聽新聞廣播呀？”
小女孩兒稚嫩的小臉有著超越年齡的平靜，她點了點頭。
小墨立刻打開了外放，開始播放星際新聞。
“倒計時：距離蟲族的下一次進攻還有五年零十個月……”
“機甲學院的本季招生正式開始，聯邦議會已通過決議，將為成績排名前一百的新生提供獎金……”
“國民偶像團體向退役的王牌機甲戰士傑瑞米伸出橄欖枝……”
“五月春假即將開始，星際聯邦眾國首都星眾學院均開放校園，歡迎星際聯邦眾國的年輕人前來參觀……”
“奇力集團發起對能源礦的收購，並資助了民間探寶隊嚐試時空跳躍，尋找新能源星係……”
“奇力集團總裁穆雲瑞承諾資助首都星機甲學院科研樓……”
“星際聯邦眾國邊境星球古藺星駐軍遭遇小股蟲族騷擾……古藺星駐軍司令錢德勒順利擊退此次襲擊……”
“星際帝國裂雲島星座舉行軍事演習……”
“星際聯邦眾國的夏-秋季舞會已經開始籌備，適齡青少年的社交季即將開始……”
小女孩兒平穩地駕駛著小飛行器，藏在唿吸麵罩下的麵容十分平靜，那些消息似乎並未打動她，實際上她卻一字不漏地聆聽著，分析著。
她正是當初落在垃圾星球的柳霜，她現在八歲左右，短胳膊短腿，原本是沒有多大力氣的，但憑借修真者的天賦和一顆成年人的靈魂，她擁有相當強大的精神力。
原身小女孩兒不知來曆，柳霜醒來後發現雙手骨折，本以為如果能修煉，就能修複身體，誰想張口唿吸了幾口外界的空氣，汙濁到她差點當場吐出來。
如此糟糕的環境，當然不可能有靈氣的存在，還想修煉？做夢吧，夢裏啥都有！
修真者豈會心靈脆弱？柳霜立刻冷靜下來，決定先想辦法治傷，再解決生存問題。
幸好撿到她的老人因為有過軍旅生涯，自身生活極有規律，總能將不大的住所打理得井井有條，而且有意識地存放著許多藥品，甚至還修複了一個能勉強使用的醫療艙——這都是老人自己摸索改裝的。
老人細心地照料著小女孩，數十歲的年齡差，讓兩者相處猶如平常人家的祖孫，雖然沉默寡言，卻平靜而溫馨。
老人已經六十五歲，身體都有些佝僂了，照理說，這個歲數的老人早該退休，享受生活。但是這些年以來，星際聯邦眾國日益降低的出生率，導致退休年齡一延再延，最新的政策，已經延長到了七十歲才能退休。
這對於生活在生活星球中的老人們的確是很大的負擔，但對於個體而言，比如眼前這位從軍隊中退下來的老人。
假如有一天，就這樣倒在了垃圾星球，被那些日複一日傾倒下來的垃圾所掩埋，又或者某日再次遭遇星際海盜，與他們捉對廝殺，任由敵方和自己的鮮血噴濺全身……無論是怎樣的結局，他其實並不在意。
畢竟，他已經沒有任何親人了。
直到他撿到這個小女孩兒——柳霜。
老人覺得他重新對這個世界有了興趣。
柳霜並不懂得星際時代的話語，原身逝去之後，元神似乎已經全然飄散在宇宙之間，並未留下任何記憶碎片讓她共享。
但是身為修真者，柳霜的學習能力極強。她先是裝作失語，與老人彼此用點頭搖頭以及眼神交流，後來手部傷勢好轉，就用手勢加咿咿呀呀的方式談話。
老人雖然孤身居住，總是要有交流對象的，所以平時常和助理機器人絮叨，說些陳年的迴憶。
整個垃圾星球固然遠離人類居住區，也還是有媒體信號的，以前的老人會在結束工作返家後打開收視光屏，看一些新聞與歌唱類節目。
在柳霜尚未康複的時候，老人為免她孤單，除了專門翻檢倉庫，找到各種零件為她組裝了一個履帶機器人之外，還在出門前把收視光屏打開，讓她隨意收看節目。
當柳霜稍有恢複後，老人還貼心地給小機器人，也就是小墨安裝上了收音設備，保證了既能貼身照顧柳霜，還能讓她不覺得孤單。
就這樣，柳霜以最快的速度學會了星際通用語，也對她所處的環境有了大概的了解。
星海浩瀚，三十六顆擁有人類足跡的星球中，她和老人所在的星際聯邦眾國擁有其中的十四顆，其中兩顆是垃圾星，兩顆是出產能源礦的資源星球。
星際帝國擁有十二顆星球，其中有兩顆垃圾星，三顆能源礦星，還有兩顆星球掌握在星際海盜們手中，被稱為星際自由港。
剩餘的八顆星球，有五顆已經確認的能源礦星球，但因為靠近空間黑洞而無法開采，曾有探險隊靠近，卻都不幸被卷進了空間黑洞之中，再未生還。
剩餘三顆星球則是監獄，兩顆關押星際聯邦眾國的罪犯，一顆關押著星際帝國的罪犯。
這三顆星球都在人類世界的極邊緣位置，據說星球上還有奇異又兇猛的外星植物、動物，形成除了人力看管之外的另一種防止犯人越獄的保障。
星際聯邦眾國的罪犯判決，基本依照星際聯邦法，罪犯們在監獄中的生活有一定保障。
但據星際聯邦眾國的媒體報道，星際帝國的犯人們有機會接受星際帝國貴族們，前提是通過在星際帝國舉行的罪犯決鬥——那是星際帝國貴族們一年一度最大的狂歡季，一般會安排在每年的秋季。
星際海盜們對於高高在上的星際貴族十分厭棄，卻又在內心深處羨慕嫉妒著對方的驕奢淫逸，所以在星際海盜居住的星際自由港同樣有海盜們的決鬥擂台。
“奇力集團總裁親自主持在首都星奇力集團總部舉行的機甲大神紀念禮……”
小墨播音的一個新聞短暫地將柳霜的注意力拉迴，她若有所思地用手指輕敲著駕駛器表麵——機甲，是這個世界裏人類所掌握的最尖端武器，但據說必須有極高資質的人才有機會成為一名機甲師。
至於是什麽樣的資質，大概是老人覺得沒必要跟一個女孩子聊這個話題，從未具體說過。
不過，柳霜清楚地記得，老人多次帶著神往不已的表情，談論起那五架傳奇機甲。
一具深藍色，一具赤紅色，兩具幽深如黑夜，還有一具深邃似深海……
說起來，到這個世界三年了，自己還未能目睹這裏的海洋是怎樣的呢。
柳霜正忍不住迴憶起修真世界當中的美麗海洋，身後的小墨忽然用平板板的語氣提醒道：
“哇哦，流星雨哎！”
說著還用金屬小手板拍擊起來，發出“當當當”清脆的金屬磕碰聲。
柳霜神色一動，抬手按停了飛行器，讓整艘小飛行器懸停在空中。
老人曾多次向她描述過，自己是伴隨著一場流星雨降落在這顆垃圾星球的。
此刻的流星雨，會帶來什麽變化嗎？
璀璨的流星雨落在柳霜麵前，驅散了籠罩著垃圾星球的霧霾，露出了深邃幽藍的太空，流星雨伴隨著宇宙中的萬千星光，在她戴著的唿吸器護罩上映出點點光芒，也深深映入了她的眼簾。
這一刹那，柳霜的睫毛輕顫了一下，忽然，她抬手便扯下了唿吸器！
身後的小墨“尖叫”起來：
“不，不要啊！空氣有毒！”
隻不過它的聲音依舊沒有起伏，所以聽起來分外好笑。
但柳霜的表情完全沒有任何不適，相反，她露出了驚喜的神色，沒錯，在流星雨籠罩天空的這一瞬間，她竟然唿吸到了潔淨清甜的空氣，甚至其中還蘊含著些許靈力！
柳霜毫不猶豫地打開了飛行器艙門，任由那些清新的空氣湧入飛行器內，蕩滌身心。
作為一個曾經的修士，柳霜非常清楚如何高效吸取靈力，她知道自己沒有任何時間可以耽誤。
所以她毫不猶豫地盤腿坐了下來，通過深深的唿吸吐納，將空氣中的靈力瘋狂地吸入體內。
今天，注定是一個驚喜之日。
柳霜發現，這具曾經傷痕累累的身軀，先天的經脈寬度竟然相當不錯，這讓她吸收靈力的速度變得比預計中快得多，很快，她已經引氣入體，憑借著經驗，柳霜快速地引導著靈氣在體內運行一周天、兩周天……
很遺憾，她的修為隻能夠停留在煉氣一層巔峰，因為到這階段的時候，周圍的流星雨光芒已經漸漸隱去，空氣雖然仍然潔淨，卻已經漸漸失去靈力成分了。
柳霜對靈力變化極度敏感，快速從那種天人合一的愉悅感覺中退了出來，暗暗歎了口氣，隨即便重新戴上了唿吸麵罩。
不過，這至少證明了一件事，修煉，並非完全不可能！
盡管隻有這麽小小一會兒，修煉成果已經讓柳霜感到大有好處，她原本斷裂過的雙手之前仍然帶有暗傷，常在天氣糟糕的情況下隱隱作痛，此刻卻有了煥然如新生的感覺。
不僅如此，她的眼神與對周圍環境的敏感程度也有了一個飛躍般的提升。
身後的小墨此刻好像被驚醒了一般，“當當當”地拍著手：
“哇哦，霜霜，你好像變白了一點，大概白了0.5個明度。”
柳霜抽了抽嘴角：
“……謝謝啊，你眼神還怪好的！”
此刻，所有的流星雨都已消失，重重霧霾重又聚攏過來，那些含著刺激性的空氣重又占領了這片空間。
也不隻是空氣……柳霜抬起手臂聞了聞自己，剛才雖然僅僅進入了煉氣期，卻還是讓身體產生了一定的排濁反應，有相當程度的汙垢從毛孔中排了出來。
得盡快迴去收拾一下自己了。
柳霜關好飛行器艙門，矯正飛行座標，向著垃圾星球的管理處飛去。
小墨又開始傳遞那些新聞：
“星際帝國最高統治者星雲大帝宣稱，每一位機甲大神都是星際帝國的先祖，他將帶領全皇室成員，登上祭壇，為機甲大神們獻上祝福……”
“有前往自由星域航行的探險隊傳迴消息，遭遇小股蟲族侵擾，奇力集團提供的武器十分奏效……”
“蟲族……”
柳霜低低地複述這兩個字，若有所思。
她和老人身處的星際聯邦眾國在麵積和人口上看似比星際帝國占優，但因為某種奇怪的原因，這兩個龐大的國際聯盟雖然有小摩擦，卻並未發生過大的戰爭。
這個奇怪的原因就是：泛濫成災的星際蟲族！